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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鸢蝶、雉雪见状纷纷侧首低笑,黎婼轻咳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待下人们退下后,黎婼伸手在他面前晃晃:“殿下回神——”
话音未落,黎婼便被萧衡抱入怀中。
“殿下?”
萧衡抬手想像往常一样轻抚她发间,瞧见她精致的发髻时停下手:“阿婼真好看。”
黎婼闻言一激灵,萧衡这样不苟言笑的男人,从他口中听到夸赞她样貌的话,着实有些不适应。
萧衡放开她,伸手轻轻抚上她脸颊。
黎婼正想取笑他两句,却撞进他炙热的眼中,脸上顿时一阵热意,微微侧首偏过脸,却蹭在萧衡温热掌心。
目光相接时,黎婼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唇间相触宛如软糯香甜的花瓣落在舌尖。
不知过了多久,黎婼觉得唇上酥麻,想要退开时,却总是被萧衡拉回去。
“殿下,该进宫了。”
萧衡倏地闷哼一声,放开黎婼,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拇指划过嘴角绽开一抹嫣红。
是被黎婼咬的。
黎婼眼神有些闪躲:“德海唤殿下赶紧进宫,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便拉着萧衡的手便往外走,萧衡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唇角微扬,没有说什么。
德海见两位主子终于出来,这才放心,再晚些只怕宫宴够要开始了。
黎婼与萧衡上了马车后,鸢蝶才与雉雪悄声说道:“娘娘的口脂花了,唇却比之前还红……”
然而两个小丫头离车窗很近,她们的话都入了车中人的耳中。
黎婼顿时红了脸,喃喃道:“这丫头该教训……”
萧衡只默默看着黎婼,不敢开口,毕竟他是‘罪魁祸首’。
黎婼原以为宫宴一如太后回宫那次,静肃无趣。
没想到这次宫宴有不少节目,歌舞戏曲、杂耍技艺,原以为火流星已是极致,最后压轴的龙穿花简直是炫彩夺目。
黎婼只在纪录片中见过龙穿花,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瞧见,心中颇为震撼。
舞龙队在千余度被击打成铁花的铁汁中穿梭,饶是离得远也能感受到阵阵热意。
萧衡悄悄握住黎婼的手,黎婼回眸看向他,似是在灿烂花火中跨越时空,相依相守。
两人相视的神情被太后看在眼中,趁无人注意时,太后身边的赵嬷嬷悄然离开。
除夕夜,太子与太子妃按照按惯例是要留在宫中。
黎婼已许久未曾踏入东宫,想起那次宿在东宫的情形,不免有些失笑。
将宫人屏退,二人独自相处,眼神相触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粘稠。
黎婼听着自己心快速跳动,看着萧衡的时候越发觉得口渴。
黎婼有些犹疑,自己是不是孟浪了?
可是当她瞧见萧衡时,却见他红着眼眶,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似乎比她更想……
“这茶里有东西。”萧衡努力压制体内的躁动,嗓音低沉沙哑。
黎婼闻言微怔,茶里有东西?
可这茶是端给她和萧衡的,对他们下药?还是说这药下错了?
黎婼回神时,萧衡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身上越发的热。
两人确定关系后,黎婼的确会主动撩拨萧衡,可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愿,萧衡是不会勉强她的。
黎婼自然也想与他亲密,可这是毕竟是头一回。
饶是嘴上说的再花,到了真枪实战时,黎婼还是会害怕。
萧衡一直在等她做好准备。
没想到有人直接用药比她上阵!
黎婼被体内药物折磨的浸湿鬓角,颤着嗓音道:“怎么办?叫太医吗?”
为这种事叫太医,明日宫中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萧衡缓缓朝黎婼走近,黎婼却一步一步后退。
“阿婼……”
黎婼背后抵在雕花木架上,伸手抵在他胸口:“别、你别说话。”
萧衡握住她的手,只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黎婼倏地睁圆眼睛,萧衡却已经扣住她下颚倾身吻了上去。
微弱烛光、阵阵旖旎之音……
永安宫内,太后半阖着眼睛,一个在赵嬷嬷耳边传了话。
太后:“可是东宫那边有消息了?”
“是,东宫那边已经叫了三遍热水了。”
太后轻笑:“希望太子妃的肚子争气些,莫要辜负哀家一片苦心。”
东宫内,黎婼累的手都抬不起来。
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萧衡,萧衡单手撑在脸色,眉眼含笑,露出精壮上身。
“殿下不是说只是做戏吗?这是做戏?”黎婼指着自己锁骨上的点点红痕,有微微刺痛。
“做戏是真,孤想亲近阿婼也是真。”
尽管两人刚刚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听着萧衡慵懒的嗓音,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黎婼将被子拉高一些,挡住萧衡若有若无的视线,而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药真是给我们准备的?
不是哪个想爬床的下错了药?”
两人折腾许久,身上的药性早已经解了。
萧衡轻笑:“如今宫中还有人敢这么做?”
黎婼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别笑!”笑得像发情的猫儿似的。
如今皇上龙体欠安,十日能上一次朝,已经是勤快了。至于太后,久居宁云寺一心礼佛,不问俗世。
萧衡虽不是万人之上却胜似万人之上。
黎婼正想着事情,忽然察觉手心湿热,倏地缩回手。
萧衡舔她手心!
黎婼顿时掀起被子将他蒙住,一阵报复。
被子里传出萧衡闷闷笑声,随后黎婼便只觉天旋地转,转瞬间便被萧衡压在身下。
身上素白小衣露出一角,萧衡眸光微沉。
黎婼慌乱间只得伸手捂住他眼睛,却被萧衡拉了下来:“阿婼……”
黎婼终究还是没有抵住诱惑……
翌日黎婼不出所料的起晚了,新年第一天可是要去给太后请安的!
黎婼匆忙赶到永安宫时,果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只差她一人。
太后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并未怪罪。
被赐座后,离她最近的是敏贵妃。
敏贵妃神色有些疲惫,脸色也苍白些,看向黎婼时却眉眼含笑。
这一屋子莺莺燕燕,除去太后与敏贵妃,黎婼也只眼熟胡贵人。
胡贵人如今月份大了,人也圆润许多,倒是比之前有气色。
给太后请安之后,便陪同太后一起听大师讲经。
本就睡得少的黎婼,听着佛经,眼皮都在打架。
原本这样的日子是要到正月十五才结束,但太后喜静,将原本十五日改成三日,便不让众嫔妃陪同。
黎婼长长舒了一口气,再听下去她就要清心寡欲了。
这两日萧衡对她亲亲贴贴时,她脑子里都是大师念经声音,实在罪过。
回到府中的黎婼从常管事那拿到黎言喻托人送回来的书信,看着字里行间轻快言语,黎婼便知晓黎言喻如今很高兴。
只是她回到府中,太后赏赐的药也跟送到府中。
黎婼连着喝了许久,闻到药味只想躲开。
示意雉雪去将嬷嬷打发了。
雉雪自是心疼主子,走到外间轻声笑着说道:“嬷嬷辛苦了,娘娘刚歇下,这药就交给奴婢吧。”
嬷嬷脸上有些犹疑:“既然娘娘歇下了,老奴在这等会便是。”
“这怎使得?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让娘娘知晓奴婢怠慢了嬷嬷,娘娘定是要怪罪奴婢。
若是让有心人瞧见,指不定乱嚼舌根,扣下一句‘娘娘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岂不是咱们下人的过错?”
嬷嬷有些恼怒,这丫头真是好利一张嘴。
罢了,这药是太后赏赐的,太子妃一向都是乖乖喝下,想必今日确是乏了,便也没再纠缠。
汤药被装得很好,倒是不担心黎婼醒来会变凉。
送走嬷嬷之后,雉雪才端着汤药回到里间。
鸢蝶一双眼睛亮闪闪:“雉雪姐好厉害。”
雉雪无奈地睨了她一眼,鸢蝶一点也怵,俏皮地对她眨眨眼睛。
黎婼见状轻咳一声。
雉雪:“娘娘,这药怎么办?”
“你们石头剪子布,输了的喝?”
鸢蝶、雉雪顿时皱起了脸。
黎婼每次喝药时,她们都侍候在一旁,只用鼻子闻就知道这药有多苦,尤其是娘娘每回喝完药都能吃下半碟蜜饯。
正当两个小丫头僵滞时,外间的小丫鬟来通传说:“陈姑娘求见。”
黎婼顿时有些紧张,忙问道:“小郁来时被嬷嬷瞧见了吗?”
能让黎婼紧张的嬷嬷,自然只有那位太后身边的嬷嬷。
小丫鬟:“嬷嬷送完药之后就出府了。”
黎婼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吩咐让小郁进来。
陈郁被小丫鬟领进来时,黎婼微怔连忙起身迎上前:“小郁你这是怎么了?”
不怪黎婼紧张,两人自年前分开,不过短短几日,陈郁瘦了一圈,脸色更是苍白。
陈郁被黎婼握着的手感受到丝丝暖意,努力扬起笑意:“阿婼,我是来辞行的,我想去南鲁见爷爷。”
黎婼神色一顿,迟疑问道:“是不是老爷子他……”
“不不,不是,只是我想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为何?”黎婼忽然灵光一闪:“是因为宁王?”
年前最后一次早朝,皇上亲自上朝,将平定叛乱有功的二皇子封为宁王。
两人身份差距本就是陈郁心中一道槛,如今二皇子又被封为宁王。
当然这不仅是对二皇子的嘉赏,同时这也是皇上对太子的牵制。
以皇上多疑的性子定不会让太子触碰他的权利,如今能牵制太子的也只有二皇子。
陈郁本就无神的眸子听到‘宁王’二字时,更深了几分。
黎婼拉着她在软塌上坐下,轻声安抚:“小郁,可不可以再给宁王一点时间,或许你们之间缘分没有你想的那么浅。”
如今没有定论的事,黎婼不能将那日与萧衡的话说与陈郁听,怕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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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