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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 54
每一年的万圣节霍格沃茨都会举行很大的万圣节晚宴。届时会有无数应景的南瓜灯，振翅的蝙蝠，摇曳的烛光，当然还会有成堆的精美食物。
赫敏和罗恩据说已经在霍格莫德吃了不少，但是他们依旧吃了第二份食物。晚餐的气氛很好，哈利似乎也变得快乐起来。他跟赫敏和罗恩说了斯内普给卢平送药的事情，赫敏基本跟我持一样的观点，斯内普就算要害卢平也不可能当着哈利的面。
用过晚宴，我们三个人结伴会寝室，可是走在前头的人统统堵在了胖妇人的画像前，吵吵嚷嚷。珀西挤到最前面后突然大叫起来，他说叫人去找邓布利多校长。
“前面怎么了？”我和赫敏对看一眼，然后试着往前挤看个究竟。
“天啊！”赫敏往前凑了些，接着回过身紧紧抓着哈利的手臂。
胖妇人的画布已经被毁坏，而她本人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被撕碎的画布颓唐地挂在相框上。
大家都相对无言，我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了一件事情——小天狼星布莱克来了，他此时此刻没准就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潜伏着。而他意欲对哈利不利，也是我们人尽皆知的秘密。
邓布利多随后赶到，他的神情非常严肃，当即决定让所有学院的学生都集中到礼堂。他说校方需要对学校进行彻底的检查，而我们有可能需要在礼堂过夜。
趁着大家都躺下偷偷咬耳朵的功夫，哈利压低声音将他所有的厄运都是从见到一条黑狗开始的事情告诉了我。赫敏和罗恩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我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地想起下午在禁林里看见的那条黑狗，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恶意。
赫敏白了我一眼，然后翻了身仰躺着看着浮现着星空幻象的天花板，“你总是很忙，所以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笑嘻嘻地在她的胳肢窝瘙痒，“你这是在抱怨我不关心你们吗？”
赫敏扭动着躲闪，她试图让语调更严肃些却更滑稽起来，“你总是跟迈克尔忙着那些麻瓜课程，却不知道海格最近的烦恼。知道么？！马尔福居然指控巴克比克是危险生物，他的爸爸更是要求魔法部将巴克比克处决！”
“杀巴克比克？”我的手僵了僵，“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巴克比克让他丢脸了？”罗恩鼻子里出气，恶狠狠地说道，“那个小心眼！我肯定不会这样！”
“对！要知道罗恩这么计较的话，按照他丢脸的频率来说，他身边一定是一路浮尸。”我恶劣地接口，气得罗恩满脸通红，赫敏却咯咯地笑得喘不过起来。
这轮风波最终以没有找出布莱克而不了了之。转眼之间圣诞假期已经临近，赫敏和罗恩打算留在学校陪伴哈利，他们担心布莱克会趁这个机会对哈利动手。而我本来也想要留下，但是圣诞假期前一个礼拜时，祖父的猫头鹰芭芭拉给我带来了一封信，信里面祖父说我这个圣诞节最好能够回家。他说，魔法部办了一个圣诞酒会，他希望我能和他一起出席。同时他还告诉我要是想救那头可怜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我就需要跟小马尔福先生商量商量。
总结来说，我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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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这些真的要给我么？”我犹豫地回过头看着身后正慈祥地笑着的祖父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我面前放着一个钢琴烤漆细节处饰以纯金镶嵌的巨大的首饰盒，一双腿竟不自觉地发起抖来。那盒子的顶部有一个纯金打造的家徽，一双缠绕着风信子的翅膀半掩着一个花体的大写字母‘P’。这是代表着潘家女主人身份的首饰盒，里头的首饰几乎都是祖祖辈辈积留下来的最珍贵的，最受主人喜爱的。那个盒子里衬着暗红色的天鹅绒内胆，里头装着的首饰估计足可以抵上爸爸那家经营得还不错的律师行。那一颗颗宝石剔透璀璨，个头都像鸡蛋大小，切割地极为细致毫无瑕疵。还有一长串的珍珠，一颗颗都圆润饱满，呈现出神秘细腻的银灰，那珍珠随着光线的变化隐隐还透着丝丝的紫。单颗的大小几乎一致，统统如同我的指甲盖一般大小。
“我亲爱的小海伦！”祖父笑了起来，他双手搭在我肩上，语气温和地说着，“女主人可并不只有这些。还有多得数不清的珠宝正躺在古灵阁的金库里等着你。要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孙女，我们家唯一的公主，这些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呢？”说着，他伸手从盒子里取出那一串珍珠，手法轻柔地在我的脖子上绕了三圈，接着他又拿起一条简单的链子，那链子上追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淡蓝绿色钻石，“知道么？”他说，“这颗钻石叫做奥尔洛夫，早前他被镶嵌在古印度神庙里的婆罗门神像的眼睛当中。婆罗门在佛教中掌握神和人的沟通渠道，占据了社会上最崇高的地位。”说着，他将钻石戴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移到背后，那冰凉的质感若有似乎地划过我的背脊。
说是魔法部举办的宴会其实却是福吉个人笼络人心的，拓展交际圈的手段。所以宴会的场地顶在福吉位于伦敦某处的别墅当中。
祖父先我一步下车，然后绅士地替我开门。当他挽着我的手臂时，他垂下脑袋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赞扬了一句，“我的小公主，你今天漂亮极了！”
我立刻侧头朝祖父报以甜甜的微笑，“我也这么觉得。”
鲁鲁在老乔克管家的要求下细心地给我画了最精致的妆容。身上是一件香槟色抹胸式小礼服，它在腰际处收身而后便是宽大的蓬蓬裙摆，这让穿着者看起来精致可爱。一头卷发由小精灵鲁鲁灵巧地挽起同时用一颗颗珍珠发夹固定起来。脖子上的珠宝重得我不得不将腰杆挺得笔直。脚底的细高跟虽然让我的脚有苦难言，却也带给我某种程度上的自信。
我想祖父之所以会让我如此隆重地装扮，大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进巫师的上流社会的缘故。
不同于两年前参加德拉科入学宴会的简单，这一次的宴会隆重得让我咋舌。高耸的屋顶，炫目的水晶灯，长长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餐桌。一位位漂亮的少年托着餐盘往来人群，巫师与女巫们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一个个不所不用其极地打扮。明亮闪人的珠宝，笔挺名贵的礼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得奢华。但是大部分的成年的女巫似乎都选择了从头颈包到手臂的长裙，而少女们也选择了不叫保守的样式，站在她们之中我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了。
“祖父……”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拉扯着祖父的袖子，“我是不是穿得太少了？”
祖父的大手覆盖着我的手，他微微拢了拢手指，然后在我耳边轻声道，“我觉得你很漂亮，而你也觉得自己很漂亮，这就够了。我们没必要跟那些食古不化的人一样。”说着，他微笑起来，带着某种深意。
我突然觉得祖父是不是在表明某种政治立场？
不是说仅仅只有韦斯莱和祖父是亲近麻瓜的么？
“哦！海伦，快来跟你的康奈利·福吉叔叔。他可是一位极有声望的绅士。”祖父将手杖移到另一只手上，然后用右手给我指了指整站在我面前端着一杯香槟微笑的粗壮的小个子男人。
“您好！福吉先生。”我礼貌地给他行礼，他笑得眉眼弯弯，翩翩大腹让他看起来和蔼可亲。这就是我们的魔法部部长，看起来他是个好人。据我祖父说，他除了刚愎自用了点，偶尔还会糊涂一点之外，他的确是一个好部长。
“哦！潘家的孙女可真是漂亮。”福吉先生像是一个相识多年的爷爷一样亲亲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海伦对吧？将来一定是一个漂亮的淑女。亚瑟，我敢肯定潘家又会有一名优秀的女巫。”福吉抬头看向祖父，他说的话完完全全是对于我祖父或者是潘家的赞美，而不是对我。
“哦！对了！康奈利，你觉得我的小海伦这件麻瓜式的小礼服怎么样？我觉得这看起来棒极了！”祖父顺手从侍应托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浅抿一口。
“让我看看！这看起来真漂亮，显得海伦……嗯……活泼，可爱。对！活泼可爱！”福吉想了想，然后连声说着，“女孩就应该这么有朝气！”他举杯，与祖父共饮。
“女孩就应该什么？”一个尖细的，让人不舒服的女声。
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礼服的又矮又胖的女人走了过来，很自然地贴着福吉站定，她用一双苛刻的眼睛从上倒下肆意地打量着我。我暗自咬唇，迎着她的目光有往前走了一步，朝她行礼，“乌姆里奇小姐，您好！”
妈妈说但凡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喜欢被称为小姐，就好像她还正风华正茂着似得。
果不其然，乌姆里奇那张横肉纵生的脸上堪堪绽出一个滑稽可爱的笑容，她的嗓子也跟着柔和起来，“你知道我？”
“嗯！您很有名。我听说您辅佐福吉部长，政绩显著。”我说着违心的话。我只知道祖父告诉我福吉有个长得并不怎么漂亮的情妇，两个人狼狈为奸没干什么好事。如今一见，我由衷地觉得两个人极为相配，一般的矮。
“呵呵……”乌姆里奇掩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祖父不失时机地给我做了介绍，接着她两只眼睛往我身上扫过，“小姑娘穿的真少……”
“不过倒是挺漂亮的。”福吉接口，乌姆里奇朝他看了一眼，接着笑得极为灿烂频频点头。
接下去的时间让我有点恶心，祖父带着我周游在一群有一群的人中间，我知道他这是在为我创造社交圈，但是那些虚伪的笑容和辞令着实让我厌倦。一圈交际之后，我找了个托词找到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端着一杯香槟解起渴来。
“美丽的小姐，我有请你跳支舞的荣幸么？”
我惊讶地抬头，德拉科身着一件银白色的礼服，笔挺的衣襟，雪白的带着繁复蕾丝的衬衫，银白色的点缀着一颗红宝石的领结，以及那头一丝不苟统统拢到脑后的发型。记得我以前经常诟病他的发型老土，可是此时可此，他站在这里却如此得合适。德拉科的背后是正在游走交谈的男巫，而那些英俊的男巫在这一刻都成了德拉科一人的背景。
这一刻，这间屋子，这个大厅，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显得如此超凡脱俗，贵族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彰显无遗。
“美丽的小姐，我有请你跳支舞的荣幸么？”他勾唇微笑，耐心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德拉科？”我有些纳闷。
“嗯？”他偏着脑袋。
“你还认识我吧？”
“当然！”他的脸上有些不解的神情。
“那你干嘛对我这么绅士？”我四下看了看，我们站的角落很冷僻，四周都没什么人。我记得在他的入学宴会上结实之后，德拉科这个家伙从不再在我面前装作绅士。
“你……”德拉科的表情有些错愕，转而变得不可置信。他看着我，然后笑了起来，“你太会煞风景了！”
“一般吧……”我又喝了口香槟，水果味的气泡酒让人喜欢得紧。
“喝什么酒？”德拉科皱着眉头将杯子从我手里拿了过去，放在一边的长桌上，“走！跟我去跳舞！”说着，他牵起我的手就把我往舞池拖。
“嘿！等等！”我甩脱他的手勉强站定，“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女孩跳舞？看，潘西就站在那里！”我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抱怨。我刚刚看见了潘西·帕金森，她看着我的眼神像要在我的身上打两个窟窿似得，我想她是很乐意跟德拉科跳舞的。
“我想请谁跳舞轮不到你管。”德拉科抱臂看着我。
“难道我就没有拒绝邀请的权利吗？”我嘟囔。
“为什么？”
“我不会跳舞啊！”我话才刚说完，德拉科又拉着我的手臂往舞池的方向走，“你干什么啊！？”我被动地跟着他，脚底的高跟鞋让我根本站不稳。
“教你跳舞。”德拉科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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