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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开发的新产品:TT
等周槐带她到了王府,二人已经浑身湿透。周槐抱着她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进了府,抄了条无人的近道,从窗外翻进了卧房,将谢阿蛮放在床上。
“怎么回事儿啊?”谢阿蛮紧张地问。
“有人在追杀我。”周槐今日一出宫就有人尾随,到了净慈寺附近又换了一批人,拿着特质的‘毒’箭意图让他中那‘毒。’
他掏出随身的帕子跪在床边擦着谢阿蛮脸上的雨水,低声说,“应该是沈善身边的那两个丫鬟。”
“什么?”谢阿蛮不敢相信,“她们会武功?”
周槐把床上的单子披在谢阿蛮的身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用内力烘干她的衣服,顶着谢阿蛮不可思议的神情,笑着说,“对,不止她们,我也会,沈善也会。”
“沈善也会武功?”谢阿蛮今天一直在被刷新认知。沈善那么柔弱的大家闺秀,竟然也是隐藏的武林高手。
“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刚刚沈善对她说的话,她抓住周槐的手,说,“沈姐姐想让你带我私奔!”
“私,私奔?”周槐僵了一瞬,心里竟然生出一股隐秘的欢喜,他红了耳朵,喃喃自语,“去哪里啊?”
“我们当然哪里也不去!宫里为了验毒,所有秀女会在复试的时候大庭广众下被脱衣服检查身体。这台可笑了!”
周槐只听见了前半句,“不私奔啊。”他突然想起了后半句,“你说什么?”
周槐手下一个用力,按得谢阿蛮肩膀生疼。
她推开周槐的手,抱着臂,生气地说,“这个世界在,真让人厌恶。我们必须阻止这一场选秀。”
“确实,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谢阿蛮见周槐赞同她,郑重地点头,“我会想办法的。”
‘宿主,我插一句,副本的副本,工作是工作,请您公私分明,咱们主要还是要完成业绩,其他都是次要的。’
听了系统的这番话,谢阿蛮冷静了下来。确实,她现在是在工作,应该一切以工作为先。
‘系统,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宿主,理智来说,是冲突的,你要救她们,势必要花时间,主系统得到的业绩收入势必会减少。’
‘这很好解决。主系统的提成不变,剩下的从我这里扣就行。’
‘好的宿主,但愿你不会后悔。’
周槐走到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女装,递给了谢阿蛮,“这个事儿我来处理,你先换身衣服。”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本王要沐浴。”
谢阿蛮听到外面有小厮应了声,不敢再大声说话,低声对周槐说,“我不洗啊,我得走了。”
周槐楞了一下,并未吭声。
谢阿蛮见他不说话,又催他,“周槐。”
周槐这才出声,“一会儿送你去洛阳楼与她们汇合。”
周槐带着她,原路出府。
到洛阳楼的时候,谢阿蛮见着沈书沈画立在那里,正想过去,就被按住了头,她呆在原地,不知周槐又要做什么。
“定远侯绝对有问题,万事小心,晚上来我这里。谢阿蛮忙点头。
沈善果然在马车里等她。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得忘掉刚刚的事,无人再开口。
等回了府,二人就被单秀叫到了山水院。
单秀正在练剑,她一向不喜仆从太多,这会儿除了明嬷嬷也没有外人。
谢阿蛮正要请安,却见那把剑朝着沈善刺了过来。
“小心!”谢阿蛮想推开沈善,却见她极为敏捷地躲开了。
沈善见招拆招,赤手空拳也不落下风。
不知过了多久,单秀收剑,二人才停下比试。
‘系统,沈善真的会武啊。’
单秀擦完剑,领着姐妹二人去了卧房,她推开桌上的烛台,谢阿蛮发现这竟是一处机关,书柜后面出现了一扇暗门。
谢阿蛮随着沈善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巨大桌台,上面密密麻麻放的都是无字碑。
她跟着沈善跪了下来,看着‘母亲’点着香,插进了香篓里。
“你们也都长大了。”谢阿蛮听不出单秀这话表达的意思。
她看着单秀拜完无字碑,坐下喝起了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可有心仪之人?”
谢阿蛮看着烛火倒映下地上单秀摇曳的影子,并不敢回答。她听沈善冷笑一声,轻声说,“母亲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沈善入宫嫁给皇帝,鸢鸢嫁给晋王。”
谢阿蛮见沈善颤了几下,连忙抬手扶住她。
沈善没有抬头,她只是重复着那句话,“母亲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单秀冷冷地说,“你明白的,这是你们的使命。”
沈善愣了下,苦笑着摇头,“母亲,活着可真没意思啊。”
单秀见她这么说,眼里透出一股灼心的怒气,抬手就将茶杯砸向她。
沈善的额头破了,血留到了嘴角,却还是抿起嘴,苦笑一声,低声重复,“母亲,我不想入宫。”
单秀气极反笑,“好啊,好啊,如今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说着就走到墙边,抽出了挂着的剑指向沈善,骂道,“你们生来的使命就是复国!你是‘毒源’,你的作用就是让这个国家所有人都死!”
沈善手指紧攥,指甲生生将手心抠出了血,湿了眼眶。
谢阿蛮愣住了,沈善竟然是‘毒源’!
“每个人都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用帕子捂住沈善留血的额角,喃喃自语。
“你懂什么?”单秀被激怒了,“你们衣食无忧地过着周朝小姐的日子,可还曾记得自己释迦国亡国公主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舅舅、姨姨、外公外婆、你们的组人全都死在周朝人的刀下。你们有什么脸面谈自由!”单秀搂着排位跪在地上阴狠狠地骂道。
谢阿蛮看着她放下排位突然起身,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眼中含泪,笑着摸着她的脸,说,“鸢鸢,你的任务才是最重的。”
谢阿蛮被周槐传送过来的时候,一脸沉重。
“周槐,善秀和沈善还有我,都是释迦族人。我们国被周朝天子灭了。单秀就是传染源。”她不敢再回想那个放满无字碑的密室,那里面像是被塞满了无法消散的怨气。
“还有,单秀安排我嫁给晋王。说我才是最重要的,我有点听不懂。”
“沈善好可怜啊。”
周槐看着这丫头心事重重地,坐在床上眼眶通红。
他把帕子递给她,点了点她的脑门,“他们都是npc而已,你也不是真的沈鸢。”
“可我们遇见了啊,遇见了就不能当做没看见的。”仔细想想其实自己过得很幸福,家里不富也不穷,爸妈恩爱,还只有她一个小孩。她从小懂事又听话,亲戚朋友老师都喜欢,一路顺风顺水长大。
可沈善呢,武艺高强,肯定从小吃苦,身体苦就算了,天天被她娘pua,还被当工具养成药人。
“我能帮她做点什么呢?”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
周槐躺在地铺上拉拉她的被子,“你的生意还做不做了。张玉池可都收了1万份的钱了。”
“这么多!”周槐看着谢阿蛮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好笑地摇摇头。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分成啊?周大哥,我也给你一份吧。TT价值是7天,我们订的10天,那一人分一天吧。”
‘宿主,他们不是员工,没办法分成的。’
“你能分成?”她顶着周槐玩味地眼神,心虚地摇摇头,“不能。”
“把你的试用装送给我就成。”谢阿蛮主动掏出试用装,双手递给了周槐。
“咳”周槐没想到她真就这么递了出来,这接也尴尬,不接也尴尬。
一夜好梦。
周槐坐在床边,看着谢阿蛮张着嘴睡得格外香甜,拉起她的胳膊塞进夏凉被里。
“咚咚。”他轻声朝外走去。
张玉池倚着门廊吸烟,见周槐出来了,笑着说,“爹系男友石锤。”
周槐锤了他一拳,拿个储物袋给他。
“行吧,堂堂楚王周颐琛,现在都变成小朋友的打工仔了。这是钱,您收好。”一万份也不是随便就能搞到的。
兄弟之间,张玉池不提,不代表周槐不懂。他什么也没说,把他系统空间里唯一一个位面停留资格给了张玉池。
张玉池看着手里的东西,笑了出来,“老哥不一样了啊。看来只要活得久,石头开花都能看到啊。”
周槐知道他的意思,“也许这只是一种错觉。因为蛊虫,她对我言听计从而已。”
张玉池:“......你认真的吗?这蛊虫早就被你阴化了。言听计从?你怕不是脑子坏了。”
周槐愣住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确实没有蛊虫波动的痕迹。
张玉池好笑地摇摇头,看了无论多强大的人,谈起恋爱都会患得患失。
周槐也笑了出来,之后他认真地盯着张玉池,说,“沈善是源头。”
张玉池的笑勉强了三分,他略过这个话题,说,“这批的玩家,确实不是毫无干系的。有的人,本身就是带‘毒’的。”
“一个庞大的复仇局。”周槐总结。
“就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张玉池望着黑夜,目光沉沉。
半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桥上有一位红衣女子。
张玉池跟了过去。
是沈善。
她今日穿着一身绯红留仙裙,梳着飞仙髻,头戴红色抹额,面带红纱,异常娇美可人。
张玉池跟着她走过古桥,走过小巷,来到了一处挂着红灯笼的宅院。
不远处有几个富贵公子哥推推搡搡想要过来,神色尽显下流。沈善笑着正想走进去,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愣住了,抬头一看。
“是师兄啊。”
张玉池站在门外,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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