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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舞蹈

　　塞纳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西弗勒斯的房间里，不由地讥笑了一声。天很快就要亮了，也就是说他如果想要逃避这场会面就必须要马上离开。他已经发觉了哈利告诉了那个男人他们可以互相听到彼此，而且他对哈利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异常紧张，而塞纳斯决定要亲自解决。

　　走廊里空空荡荡，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而他的导师也没有立即追过来。塞纳斯假笑了一下，这次越狱行动相当成功。他大步穿过地窖里潮湿的房间，安静地没有发出一点声。要做的事情很多，而此时当务之急的是去一次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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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我们今天还一起研究金蛋吗？”

　　哈利眨了眨眼，朝威克多尔笑了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学生纷纷冲着他低吼。“是的，当然。”他感觉稍好了一些。看样子好好睡一觉还是有用的。他还是有些担心塞纳斯，不过最后也就顺其自然了。毕竟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好极了。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多些助力总是好的。”威克多尔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现在时间尚早，图书馆里还只有他和哈利两个人，这让他感到非常安全。

　　“那个蛋很吵，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讨论。到魁地奇球场怎么样？”哈利说着站起身，一边合上了手中塞纳斯正在阅读的书本。他瞥了一眼标题，但书皮上却什么也没有。他也没有时间再把书打开来看了。

　　威克多尔和他一同来到了学校的场地上，期间一直安静地交谈着。他们两个穿的都很保暖——哈利穿着牛仔裤，白色恤衫还有运动鞋，上身则是一件韦斯莱夫人织给他的深红色的毛衣。外面还套着西弗勒斯在他十三岁生日时送的那件白色冬季斗篷。威克多尔看起来更加让人赞叹。他黑色的头发平整地梳在脑后，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长裤以及沉重的长靴，红色的斗篷下是一件黑色的毛衣，斗篷的领口和底边还镶着深棕色的皮毛。走在另一个少年身边让哈利显得有些太过单薄矮小，还有些不修边幅。他黑色的头发正向四面八方支愣着，甚至根本没时间梳一下或者什么。毕竟他才刚刚起床。

　　哈利有些难为情地推了推眼镜，很庆幸自己至少并没有觉得冷。“你衣服上的是什么皮毛？”

　　“这是一种叫做罗根沃夫的猫科魔法生物的皮毛。它们大概和牛差不多大，看起来像狼，凶残成性。”威克多尔朝他笑了一下。“我的父亲，他亲手猎到了一头。”

　　“哇哦，”哈利也回了个笑容。“听上去他一定非常强壮！”

　　“是的，”威克多尔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指了指场地周围的一片林子。“这里怎么样？”

　　“很不错，”哈利耸了耸肩，和威克多尔一起爬了上去。至少今天风和日丽，虽然十二月的风还有些冷飕飕的。

　　他们凑在一起折腾了大概四个小时，几乎把所有想到的方法都是了个遍：把金蛋扔出去摔开；用咒语检查金蛋上是否是加了让信息无法正确传达的咒语，还有其他的好多东西。他们还猜了下第二个项目可能的内容，在一起大笑着谈论了很久。最后还是饥饿感驱使着他们回到了城堡。两人的脸都冻的通红，但却都非常放松快乐。

　　“哈利，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他们马上就要走到城堡大门时威克多尔突然问道。

　　“什么？”哈利转回来看着另一个男孩问道。

　　“赫-敏，”年长些的少年异常认真地问道。“她有多大了？”

　　“刚刚过十五岁。”哈利有些摸不清头脑，眉头也微微皱起。慢慢地他明白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放松成一个笑容。“为什么？”

　　“没什么。”威克多尔迅速转开了视线，但哈利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朋友脸上的红晕。

　　“你喜欢她？你是不是打算邀请她去舞会？”哈利大笑着轻戳那个男孩的肋骨。

　　“可能吧，”威克多尔低吼了一声，脚步也快了起来。

　　进城堡之后他们就转向了不同的方向，但临走前哈利还是说了一句。“我觉得这超赞！”

　　威克多尔听了之后转过了身，宽慰地浅笑了一下之后才又大步朝大厅走去。哈利本来也想跟过去，但他必须的先找到自己的朋友们。发出了一条咒语信息，他让他们都到厨房来，自己则飞快跑回宿舍去找纳威。他的兄弟开起来仍有些不在状态，但还是跟着哈利走了出来。哈利抓起金蛋来小跑着朝厨房走去，纳威就跟在他身后。到达的时候他发现弗雷德，乔治，赫敏和罗恩已经等在那里了。

　　“帮我拿点吃的，好吗？”哈利问道，“我们可以把这些拿到打人柳那里去。现在没人会去那里，而且积雪也不会很多，那棵树把大部分的都抖落走了。”

　　“好啊，伙计。”罗恩耸了耸肩，转身开始打包食物。

　　“到底什么安排？”弗雷德问道。

　　“好吧，我想和你们说说之前和邓布利多的课，然后可以一起学习阿尼玛格斯。我之前有些落后了，得加把劲。”

　　“你的作业做完了吗？”赫敏问道，一边把头发从自己脸上拨开。“那才是首要任务，你知道的。”

　　“我可以明天再弄。”哈利有些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咱们五个人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聚在一起一次的。”

　　她小声地嘟哝了几声，哈利只是笑了一下。五个少年一起朝打人柳走去，一边吃一边听着哈利描述之前他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东西，思考着这些东西可能对哈利或者整场战争有什么影响。弗雷德和乔治倒是有很多想法。赫敏和纳威只是为伏地魔感到同情，为了他和他家人的遭遇，但弗雷德和乔治还是坚持说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为他此时的恶魔行径开脱。哈利和罗恩则保持中立，觉得他们两方说的都有理。

　　“邓布利多肯定是不可能雇佣他的…”乔治又热切地开口。

　　“…无论他是不是黑魔王！”弗雷德接了下去。“那时候他已经…”

　　“…是一个杀人犯了，更不用说还专攻黑魔法。”

　　“你什么也不知道，”赫敏反驳道，“他是在被霍格沃茨拒绝之后才纠集起一批同学来成为黑魔王的。”

　　“才不是，”罗恩摇了摇头。“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用黑魔王的名号称呼自己了，毕业后就召集了一批朋友，也就是后来的食死徒。”

　　“那根本站不住脚，”赫敏低吼道。“他毕业之后就离开了英格兰，到国外去寻找黑魔法的导师。在学完必须掌握的技艺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召集食死徒。”

　　“他总是想要找到一片安全之所来聚集能量…”弗雷德拍着自己的大腿表示强调。

　　“…那就是为什么他等不到自己学成，甚至等不到从霍格沃茨毕业就已经开始召集手下。他需要…”

　　“…人们来支持他。只不过他那是没有叫他们食死徒罢了…”

　　“…那是他学成回来之后的事情了。”乔治做了个总结。

　　“我觉得没必要计较到底是他生性邪恶或者本应被制止。关键是，他现在就是一个恶魔，必须被制止。”哈利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头发。“邓布利多肯定是觉得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帮我去击败他，但我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我看不到这里面有什么弱点或是其他的。”

　　“或许重点就是他喜欢保留东西。”纳威提议道。他的双眼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但新鲜空气和这种热切的讨论还是让他感觉好了一些。“你说邓布利多真的很多次强调了这一点。”

　　“或许，但为什么邓布利多就不能走出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到底他想让我知道什么吗？为什么他老是让我猜？这很重要。如果伏地魔有弱点，而我又没有看到怎么办？我需要知道！”哈利低吼着。

　　“他想要你自己找出来，”赫敏不太确定地说。“或许如果到最后你还没弄明白的话他就会告诉你了。”

　　“我希望是，”哈利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我有点冷了。咱们去图书馆里学习吧。”

　　“可这是星期六啊！”罗恩呻吟了起来。“弗雷德，乔治，我们一起聊聊魁地奇好不好！”

　　“抱歉了，小弟…”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们肯定是好玩不好学，但我们是真的…”

　　“…想要弄好这个！”

　　哈利微笑着看着那对假笑着的双胞胎。“你们是真的很兴奋，是不是？”

　　“你说呢！”他们一起回答道。

　　“我也很感兴趣，”赫敏也在一边帮腔道，“我已经等不及要把魔药弄好，然后看看我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什么了！”

　　“我也觉得这很炫，可这是礼拜六啊！”

　　“你的橡树弄得怎么样了，纳威？”赫敏问道，完全无视了罗恩任性的呻吟。

　　“还好吧。”纳威回答道，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哈利玩味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纳威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罗恩则跟在后面恼怒地哼哼。双胞胎走在最前面，一边还不时猜测着动物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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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早上，哈利又一次在图书馆里醒来。他默默地呼唤着塞纳斯。来一下，塞！我等下就要去见德拉科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去的话就告诉我。但仍旧没有回复。甚至他在大声喊了之后也还是没有。

　　哈利沮丧地叹了口气，起身尽量把身上的衣服扯平，又整了整头发，这才朝着魔药教室隔壁那间空房间走去。德拉科坚持着一定要在这里见面。他花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德拉科所说的地方。金发少年已经颇为不耐地等在那里，脚掌不时地敲击着地面。他已经收拾出了大概二十英尺的空间，老旧的桌椅都被推到了一边，上面落满了灰尘。但德拉科清理好的那片地板却干净异常。很显然那个金发少年已经把灰尘积垢什么的都清走了。哈利刚想要拿他居然知道清洁咒的事情调侃一下，那个金发少年就先开口了。

　　“注意时间，波特，”德拉科在看到他走进来是地吼着。

　　哈利只是笑了一下。“抱歉。”

　　金发少年喷了口气，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细线。他的手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哈利。“你得穿着礼服长袍来练习，因为到时候你必须要穿着那个。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得太难看，只因为你不适应穿着那么长的袍子。”

　　“不，那可不是我的目标，”哈利有些揶揄地表示赞同。“但我可没有那么长的袍子。”

　　“好吧，那你就得去买一件了。”德拉科不屑地翻了下眼睛，从之前靠着的桌子上直起身，转身从身后拽出一件袍子。“以防万一我带了这个。对于练习来说肯定是没问题的。”

　　哈利接过那件袍子来穿在身上。感觉非常不错。厚厚的深蓝色天鹅绒出乎意料地非常重，还在地上拖着一寸。他真的希望自己不用这么做。说起来这场舞会应该没什么，最难的事情就是开场舞。

　　“我只希望你不打算像那样跳。”德拉科大喊着，走上前来不停拍打着哈利的肩膀，直到他站姿正确。“”

　　“我知道，”哈利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挣开。

　　“还有停止抱怨，波特！”叹了口气，德拉科站在那个格兰芬多面前摆好姿势，然后开始移动。“学着我。”

　　哈利乖乖地照搬，但几分钟之后发现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我们能来点音乐吗？那可能会有点帮助。”

　　德拉科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挥了一下，瞬间音乐就充满了整个房间，他们又继续开始跳起舞来。完成两遍步法之后，德拉科停下来让哈利自己继续下去，自己则转到一边看着。自己一个人跳舞显得非常奇怪，那双灰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看。他脚步磕绊了几次，德拉科肯定会一边讥笑一边讽刺他的。

　　“你在帮倒忙，知道吗，”哈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波特，我可不觉得什么舞蹈咒语可以帮助你！”德拉科坐在一张老旧的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午饭前还有一小时，在那之前能试着有点进步吗？”

　　“可这个步子太复杂了，我根本不可能记住什么时候该弯腰什么时候该旋转，特别是我还没有舞伴。”哈利突然爆发道，几乎已经算是暴跳如雷。

　　“问都别问，波特！”德拉科怀疑地瞪了他一眼。“我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步子！”

　　“我又没有要你和我一起跳，德拉科！哦，真是荒谬透了！”哈利扬了下手臂。“我就知道和你停战根本是不可能的！塞纳斯一定是疯了才会要和你做朋友！”

　　“波——哈利，等一下。”

　　又气又尴尬，哈利转过身准备狠狠地给那个金发少年一点教训。但那少年紧绷的肩膀却突然松了下来，微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放松，虽然他的表情其实并不很明显。哈利深深地皱了皱眉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但还是决定最好不要问。德拉科是他所认识的最戒备的人，当然要除了塞纳斯。

　　“我们再练几分钟，”德拉科站起来转过身，“跟着我再做几次。”

　　哈利没有动，但那个斯莱特林王子却已经跳起来了。他的移动优雅而平滑，就好像是他自己要决定如何移动而不是回忆舞步一样。他真的非常优秀。哈利叹息了一下，站起来跟在了后面。如果德拉科.马尔福能做，那他也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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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赫敏，纳威还有罗恩午饭后一直呆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做作业。每次哈利在完成什么之后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补上，最后只能地吼着看着身边那一叠尚未处理的任务。赫敏试着不要为自己一语中的而表现的太过得意——他们实在是应该昨天就开始弄作业。哈利很清楚她的言外之意，只等冲她低低吼了两声。罗恩每隔上半个小时就要抱怨一次，让一切变得更加难熬。突然哈利听见了一声轻柔的噼啪，抬起头来发现欧米正站在肖像洞那里看着他。

　　“见鬼！”哈利猛地跳了起来，让自己的朋友们都吓了一跳。“我忘了个干干净净，咱们不是和卢平教授约好了今天见面吗？”

　　“什——”纳威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是的，他说我们绝对不能错过这个。还说他有些事情要告诉我们，想起来了？”哈利尽量小心地暗示着，希望能够让纳威明白他是想要他跟出来，同时不要惊动其他人。

　　“哦…是的…”纳威说着站起身，哈利冲他微笑了一下。胖胖的格兰芬多少年宽慰地笑起来，很庆幸自己没有理解失误。

　　“你们两个都弄得差不多了！”赫敏反驳道，“除了你，哈利！”

　　“我们马上就回来。为什么你们不趁机休息一下？出去弄点点心或者喝的东西，”哈利一边说笑着一边朝洞口走去。

　　“听起来棒极了。”罗恩也叹息着站了起来。

　　“别忙！”赫敏一把抓住了罗恩的手臂，猛地将他拽回到椅子上。“先把论文写完，已经差不太多了！”

　　哈利没有听到自己怒冲冲的朋友反驳了些什么，胖妇人的肖像画一下子打开了。他咧了咧嘴，为自己的成功逃脱而感到庆幸，兴奋地爬了出去。纳威的新导师已经到了！欧米会过来肯定是为了这个事情。纳威刚要开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欧米就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让他不由地惊喘了一声。

　　“我找到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导师，先生们！”欧米开心地大喊着，“很抱歉用了很长时间，哈利小主人，还有那位先生。我必须要说服他们过来帮你。”

　　“那真是好极了，欧米，”哈利笑着安抚道。“西弗勒斯和莱姆斯知道了吗？”

　　“是的，先生。他们已经在纳威小主人之前练习的那个后院等着你们了。”

　　“好的，谢谢你，欧米！告诉他们我们马上就到。”

　　小精灵点了点头，劈啪一声消失了。纳威一直稳步跟着哈利，一边小心地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们知道你在学习大地魔法的时候遇到了很多麻烦，纳弗，所以就打算给你找个比罗文娜更适合的导师来帮你。之前我们没告诉你是怕让你盲目地有了希望，欧米一直在忙这件事情。”

　　“你说的我们都是谁？”纳威咬了下嘴唇。“我以为你不会告诉别人。”

　　“西弗勒斯，莱姆斯还有我。”哈利承认道。他说着停了下来，把纳威拉到了身前。“纳弗，我很担心。我爱你，而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正在失去你。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你需要帮助，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保持沉默。”他仔细打量着纳威被阴影遮住的脸。“你生我的气了吗？我只是想帮忙。想让你更好受一些。”

　　“我理解。”纳威抬起头，脸色苍白紧绷，但并没有怒意。“真的，我理解。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这样做。”

　　“谢谢你，兄弟。”哈利柔声说，随后继续快步朝后院走去。“来吧！或许这位导师会让一切都好起来！”

　　“我很怀疑。”纳威喃喃道，但哈利并没有听到。叹了口气，他跟在自己兄弟身后朝后院走去，一边努力地控制着越发上涨的恐惧。他以为自己在礼拜四之前都不用再担心大地魔法了。颤抖着，他真是全身心地希望着哈利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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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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