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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梢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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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游戏(下)


      午餐时分,哈利和纳威微笑地看着那四个人坐在那里呻吟说这种极度复杂的变形术让他们无比迷惑。但哈利的共感告诉他那四个之中没人打算放弃。纳威也知道的很清楚,转头朝哈利微笑了一下。

      “波特先生,校长要在午饭后见你。”一个阴沉讥讽的声音说道。

      “是的,先生。”他虚弱地回答道,抬起头来看着西弗勒斯。忧虑开始在他的腹部搅动。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校长要见他?魔药教授对上了他的视线,少年能够感到西弗勒斯有多担心他,而这只是让他更加担心。

      西弗勒斯转身大步走出了大厅,长袍在身后翻涌,显得他比平时更加烦乱。

      “油腻腻的混蛋。”罗恩嘟哝。

      “邓布利多想要做什么?”赫敏焦急地问。“我发誓什么都没告诉他。”

      “我也是,伙计。”罗恩摇了摇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哈利问,不解的在他俩之间来回扫视。

      “有一天他叫我们去喝茶。”罗恩承认道,眼神祈求着赫敏能够帮他一把,但她有些太伤心了。“他问我们过得怎么样,还有你有没有和我们聊起过暑假里发生的事情。我们说你没有,而且也不想在背后讨论你的事情。他说他很理解。”

      “他用了摄魂取念了吗?”哈利顺从地替加百列问道,紧张地咬了咬下唇。

      “他没有!”赫敏抽了口气,眼神恳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说邓布利多不会做到那种程度。哈利垂下头,她那尖锐的压抑刺得他想要退缩。

      “恐怕他会的,赫敏。”弗雷德慢慢地开口说道。

      “他在我们身上也用过,在他无法突破我们…”

      “…给罗恩的那种心电阻断魔药的时候。”

      “但我们是双胞胎,他也没有办法…”

      “…突破我们。”

      “哦,不。”赫敏呻吟着抬手捂住了嘴巴。“如果他做了怎么办?我们真的没想过要告诉他任何事。真的!”

      “我知道你们没有。”哈利抱了抱她。“你也不是所有事都知道的,就算他那么做也没什么关系,我不觉得你们所知的事情会对我有什么伤害。”

      她点了点头。

      “我要去后面的场地上课。”纳威安静地开口。“晚上再见。祝你好运,哈利。”

      “小心。”哈利的眼神变得幽暗郑重。

      “你也是。”纳威担忧地回答。

      其他人什么也没说,看着哈利起身朝校长办公室走去。其实就算他们说了什么哈利也听不到,
      他正忙着听塞纳斯和加百列的争吵。

      如果我已经转换出来的话他就不能召唤我了。加百列尖刻地说。我应该直接面对他,让他把我放掉。

      而他会突发善心听你的话?塞纳斯嘶嘶着。没门。你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你必须先让他把你召唤出去,然后再对付他。另外你此时也不应该直接面对他,等你手上有了能够威胁他的把柄之后再说。

      加百列平静了下来,挫败地低吼着。哈利感到一阵紧张和恐惧,他希望西弗勒斯可以和他在一起。而就好像听到他的恳求一样,那位教授正在滴水怪兽雕像那里等着他,脸上的表情异常愤怒。哈利几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颤抖地嘴唇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

      “怎么耽搁那么长时间,波特?”西弗勒斯吼道。

      在外面的时候西弗勒斯必须装成他们之间并不亲近——虽然他此时的态度要比哈利前两学年的时候要很多,邓布利多也知道那些禁闭让他对哈利有了更深的了解。但即使知道这些,自己导师尖锐的言行也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好在他还可以共感。那可以让他立即感知到西弗勒斯的情绪,此时他身边正环绕着关心与宠爱。

      “波特?”西弗勒斯尖刻地问着,但担忧却像烟雾一般腾起。

      哈利将自己的思绪甩到一边,有些害羞地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告诉男人自己还好,也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西弗勒斯有些怀疑地看了看他,但还是转过身走上旋转楼梯。哈利只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我把波特带过来了,先生。”西弗勒斯讥笑了一声走进了办公室。

      “进来,西弗勒斯。和蔼点。”邓布利多朝他们眨了眨眼睛。“谢谢你把他带过来。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回他又做了些什么?”西弗勒斯冰冷地缓缓问道。

      “没什么,亲爱的孩子,他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想要和他谈谈。”

      邓布利多从自己半月形的眼睛上方看着那个少年略显僵硬地走进来,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哈利的脊背挺得很直,双手在身前交握,垂着双眼看着地面。

      “下午好,哈利。坐。”

      哈利顺从地照做。

      “我希望你这个星期过得开心。”老巫师慈爱地说。

      “是的,谢谢你,先生。”少年柔声回答,害羞地从自己的刘海中向上看了一眼。

      “哈利,你还记得二年级的事情吗?”邓布利多微笑着问,“在你身佩戈德里克之剑的时候?”

      一阵白光安静地在哈利眼睛后面炸开,他立即毫无意识地瘫倒在地上。邓布利多站起身来震惊地盯着地上那个小小的孩子,但马上又放松了下来。那个孩子呻吟了一声,慢慢地跪坐了起来。加百列喘息着,努力地不要吐出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正在他眼睛后面猛戳,房间也似乎危险地倾斜着,旋转着。他此时只想要躺下来一动不动地缩成一团,但那个老混蛋正看着他,他只能咬牙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绝不可能让那个老东西看到他此时虚弱的样子然后在一边偷笑。

      “你还好吗,加百列?”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担忧。

      “我的头他妈的疼死了。”他喊着,完全无视了正缓缓流下的泪水。

      “我很抱歉,我的孩子。给你。”他从桌子里掏出一瓶魔药递了过来。

      加百列瞪着他后退了一步。“我不会再拿你递过来的任何东西。你他妈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这是保证我能够和你交谈的唯一办法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把手上的魔药放在桌上,抬头对上了那孩子的双眼。“我有很多东西要告诉你。”

      “你有很多东西要补偿才是!”加百列抽出魔杖来指着他。“把咒语拿掉。”

      “别惹我,加百列。你要对付的是更加重要的敌人。伏地魔。我可以给你提供所有的信息去打败他。”

      “哦?”加百列狂怒地喊道。“为什么你一开始不那么说?为什么要用这个咒语,老东西?”

      “这只是个预防措施而已,加百列。请你理解我。”邓布利多起身绕出了桌子,但加百列不可能让他接近。叹了口气,邓布利多停下来冷静地盯着那个少年。“你肩负着责任。伏地魔标记了你,除非你死他不可能会放手。我想要保证你在面对他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并且取得胜利。所以我才会在你身上使用那个咒语。这是一个优势。现在除非我让你离开,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退缩。”

      “我才不需要这个,还有所有那些你的妄想!你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要控制我。你没有为我着想,所以不要在自说自话了,老混蛋!”

      “别逼我,孩子。”邓布利多警告着,他的魔力灼烧着,就好像在脸上猛扇耳光一样。加百列狂怒地咬了咬牙。“没有我,你不可能会活过这场战争。我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所以你就成了个情报贩子,永远不可能毫无代价地分享你的知识,而我存活的代价就是在脖子上套上你的颈圈。”加百列狂笑了两声。“我想没有那个我也一样可以活下去!我已经受够了,用不着你关心了。”

      邓布利多周身开始辐射出红热的能量。加百列尖叫起来,紧紧捂着头跪倒在地。他无法应付这种感觉,只能无助地感觉着自己的意识开始错乱地皱缩起来。他被困住了,被死死地钉在了最前面,无处可逃,也无法应对这种状况。加百列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弥补这种心理上的损伤。

      一阵刺耳的噪声响起,就像有人正用金属棒在水泥上刮擦,加百列痛苦狂乱地挥动着双手。一股能量猛地在屋内爆发,反而震得邓布利多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耳朵里也嗡嗡地响个不停。加百列开始毫无意识地低吼着施放咒语,地板和墙壁上被撕开一道道裂痕,家具也开始燃起火焰,金属和玻璃的器具也被打的粉碎,四散飞溅。周围的肖像画们也开始尖叫,邓布利多咆哮着咒语对抗着这个完全发狂了的孩子。最终一道昏迷咒击中了加百列,那孩子再一次毫无意识地倒在地上。

      “休息吧,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轻声嘟哝着,瘫坐回椅子上沉重地喘息。无疑加百列非常的强大,但却完全不可理喻!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各种想法又开始聚集在那双冷硬的蓝眼睛之后。

      xXxXxXx

      塞纳斯看着加百列重新又出现在卧室的床上。红色的床单上浸满了从那被割裂的皮肉中流淌出的鲜血。他身上到处都是瘀痕和烧伤,衣物也被撕得惨不忍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强制转换的精神伤害却给加百列造成了很大冲击,因为加百列完全没有办法去应对这种情况,只能站在那里饱受折磨,这些都在他影射出来的身体上反映了出来。塞纳斯轻柔地抚过那个格兰芬多高热汗湿的额头,那根金属带子仍旧嘶嘶作响地嵌在加百列的皮肤里。塞纳斯阴郁地看了看自己被烧伤的手指,随后消失不见。

      xXxXxXx

      那个少年又开始动了起来,邓布利多的注意力立即转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塞纳斯坐了起来。他的头疼的要死,但其实并没有受伤。他一直低着头,刘海掩盖了他冰冷的眼神,而当他开口时,声音依旧是那样尖刻平滑。邓布利多的眼神谨慎地尖锐了起来,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应对的是一个斯莱特林。“你失算了,校长。加百列是个战士。先给他一个目标,再放他出去,但不要威胁他让他感到无助,也不要指望他能冷静地坐下来和你讨论战术。那是我的领域,你刚刚只是成功地伤害了他。”塞纳斯歪了下头。“如果你想聊,那么尽管和我说。如果你想达成什么协议,过来和我谈判,把加百列留在战场上吧。我或许是个斯莱特林,但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我的存在时要保证哈利和加百列的安全,然后再没有痛苦或者不用付出代价的情况下达成目标。你应该很希望那个。”

      “我道歉。”邓布利多低声说道。“我从未想过让你们受伤。”

      塞纳斯并没有反驳那个荒谬绝伦的辩白。他需要邓布利多的信任来获取信息,然后再用手上掌握的这些反刺一刀。如果有希望的话,他甚至希望可以一刀刺中那老男人腐朽的心脏。

      “你理解作为活下来的男孩的后果吗?”老巫师试探着问道。

      “是的。”塞纳斯迅速回答道。

      “你知道自己必须要击败伏地魔?”

      “我不会让黑君主毁掉我。”塞纳斯讥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让邓布利多看到自己眼神中的冰冷以及永不宽恕。那是一种似乎无所不知的眼神,即使是最硬的心也会感到冰冷,而邓布利多也不例外。

      但那个老男人却将自己的不适都推到了一边,施放了一个无声无杖的神魂取念咒语。塞纳斯几乎立即就感觉到了那种入侵,然后将自己想要校长看的画面平滑地拽到他无懈可击的大脑防御屏障最前端。邓布利多能够看到他对伏地魔的敌意,他对哈利牢不可破的忠诚,以及对于邓布利多知识与力量的尊重(虽然实际上他的这种尊重是给予西弗勒斯的。塞纳斯小心地将那种情绪嫁接到校长的图像之上。其他人格都做不到这一点,虽然他们都知道大脑防御术,但塞纳斯才是唯一的大师。)

      带着满足和巨大的愉悦,校长起身来到了一面镜子之前。看起来他错估了哈利的斯莱特林人格,此时只能暗自指责自己居然也会陷入到这种学院偏见之中。以他的年龄不应该去犯这种错误。实际上他手下就正有一个已经证明了自己忠诚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的贡献是无法估量的。他应该牢牢记得那一点的。轻喃了一句密语,墙壁开始缓缓转开,露出了一个满是盛着银色液体大碗的房间。

      邓布利多让塞纳斯站在自己身边。“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我也要警告你,其中很多推论也是建立在不完全的线索之上。我可能会犯错。”

      “但你认为自己是对的?”塞纳斯平淡地问道。

      “老实说是这样的,但就像我已经向你证明的那样,我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犯错。实际上,作为——请原谅——比大部分人都要智慧的人,我的错误所造成的影响会相应地更为巨大。”

      相应地更为巨大?塞纳斯无声地讥笑了一声。

      邓布利多端起其中一个冥想盆放在桌上,抬头来看着那个正安静地站在一边的少年。“你看起来很担忧。”他微笑了一下。

      “我们要去哪里,先生?”塞纳斯问,没有费神去回答校长的问题。

      “一场鲍勃.奥格登的记忆之旅。”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装着盘旋银丝的水晶瓶。“他曾受雇于魔法部律法执行司,几年前去世了,但之前我就找到了他,并且说服他将这些记忆交给了我。我们重温一段他执勤时的见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发一个巫师誓约,你不会向哈利透露今夜知道的一切。这是做好的选择,如果哈利失却了纯真,那么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塞纳斯忍下了自己的厌恶,校长到现在仍旧拒绝去接受他们都是哈利的事实,而在很久之前他们宝贵的哈利.波特就已经失去他所有的纯真。他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誓言,打破它的方法有很多。

      邓布利多完全没有察觉到塞纳斯这些潜藏起来的想法,转身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入了冥想盆,然后让那个少年将头伸进去。那个斯莱特林只是挑了挑眉毛。校长微笑了一下,率先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塞纳斯深呼吸了一下,紧接着也进入了那段记忆。他安静地看着,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非常简陋的小屋,一个父亲带着两个显然是近亲婚配生出的孩子生活在那里。塞纳斯唯一说的话就是向邓布利多确认那个男人会是不是说些蛇佬腔,虽然他并没有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邓布利多也没有问。

      “那个屋子里住着的女孩出什么事了?”塞纳斯谨慎地问,此时他们已经返回了校长的办公室。“梅洛普,或者随便什么名字。”

      “哦,她活下来了。”邓布利多回答着,在书桌后坐了下来,一边为塞纳斯又召唤了一把完好无损的椅子。“奥格登幻影显形回了魔法部,十五分钟后就带着援军返回了那里。莫芬和她父亲试图反抗,但两个人都被逮捕,从他们居住的小屋里被带了回去。之后被威森加摩定罪。莫芬之前已经有了攻击麻瓜的前科,被判在阿兹卡班监禁三年。马沃罗将好几名魔法部雇员打伤,背叛六个月监禁。”

      “那个姑娘在叫着一个叫做汤姆的男人,而她父亲的名字叫做马沃罗。”塞纳斯慢悠悠地说道,想要将事情继续顺延下去。“我猜,那个脏兮兮的饱受虐待的女孩就是伏地魔的母亲?那个她喜欢上的麻瓜就是他的父亲?”

      “没错。”邓布利多赞同地微笑了一下。“我很高兴你能跟上进度。马沃罗和他的孩子是冈特家族最后的传人,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因为他们近亲婚配的习俗而使得血脉里不可避免地带有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以及暴力倾向,每一代都表现越加厉害。”

      “我永远也猜不到。”塞纳斯挖苦了一句。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是啊,好吧,感情缺失再加上偏爱高贵显赫地位的天性,马沃罗之前几代的先祖已经将家族所有的财产挥霍殆尽,只留下了肮脏,贫穷,非常暴躁的脾气,无可理喻的高傲,以及一件几乎同他的儿子同等宝贵的家传宝物。”

      “我不觉得这会值得让那个男人去娶梅洛普。”塞纳斯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似乎忘记了梅洛普是个女巫。”邓布利多轻柔地微笑着。“我不认为她在自己父亲的淫威下会表现出自己的魔法能力。等马沃罗和莫芬进了阿兹卡班,她就能够主宰自己的能力,然后从她十八年来的绝望人生之中解放了出来。

      “个人认为,我觉得她使用了某种爱情魔药来让他爱上了自己。我很肯定这对于梅洛普来说似乎代表着某种浪漫。不管怎样,从我们看到的几个月以来的景象之中,小汉格尔顿村里似乎流传着许多小道消息。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乡绅的儿子同一个流浪汉的女儿私奔之后人们会怎么说。

      “但整个村镇的讶异对于马沃罗来说什么都不算。他从阿兹卡班归来,满心希望着自己的女儿会乖乖地等在家里,桌上可能还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但他却只在家里看到了几英寸厚的灰尘,以及一张告别的字条,解释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从我发现的迹象来看,从这时起他从未提及到她的名字或是她的存在。他的早亡可能也要归因于自己女儿的离弃——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喂饱自己。阿兹卡班的生活大大削弱了他,他没有活着见到莫芬回到他们的小屋。”

      塞纳斯安静地坐在那里。他非常在意爱情魔药的事情,还有对于马沃罗的那些猜测,从阿兹卡班回来之后的事情大概纯粹都是校长个人的猜测。就他来看,那个男人绝不可能因为不会做饭而饿死自己。如果情势所迫,马沃罗可能连人都会吃掉。的确,阿兹卡班非常恐怖,会摧毁人的精神状态,但塞纳斯看过小天狼星最糟糕的时候,而他也活了下来。况且小天狼星在那所监狱里呆了整整十二年,并非六个月。但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看法。

      “至于梅洛普,在他们私奔结婚的几个月之后,汤姆.里德尔又回到了小汉格尔顿村的庄园之中,而他的妻子却并未同他一起。流言再度传遍了整个村镇,说他是被那个女人欺骗了。我想他肯定是想说自己当时被魅惑了,而现在他逃了出来,虽然我敢说他不敢使用过于精确的词句来形容,以免被别人看做疯子。然而在他们听了他的讲述之后,所有村民都猜测是梅洛普骗了汤姆.里德尔,装作是怀了他们的孩子,而这可能就是他会娶她的原因。”

      “他抛弃了自己的儿子?”塞纳斯挑了挑眉毛。

      “是,也不是。”邓布利多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我不确定他知道在自己离开时梅洛普已经怀孕了。我相信梅洛普深爱着自己的丈夫,无法忍受继续使用魔力来奴役他,所以她才会停止给他魔药。或许她已经完全走火入魔,认为到现在为止那个男人会给予她同等的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想错了。他离开了她,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就无从知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

      他们对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人说话。邓布利多看起来在思索着什么,但塞纳斯知道他是在自我满足。他没有想道塞纳斯会像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样顺从。那个斯莱特林脸上一直保持着冷冷的表情,努力地忽略自己对于那个独裁者的愤怒。再一次,他认为邓布利多的假设存在着致命的漏洞。

      校长是个很典型的格兰芬多。首先,她究竟为什么要该死地停下对自己丈夫的控制,为什么又不在他表现出离弃的时候再度开始奴役呢?爱情魔药什么的就是胡扯。他更加怀疑那是某种夺魂咒的效果,而在使用过程中有些地方出了致命的差错,这才让汤姆最终得以挣脱,而梅洛普也让他离开。

      “我想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

      “塞纳斯。”他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

      “该去吃晚饭了,我的孩子。”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我很感激你的关注,也很开心看到你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我知道这肯定很不容易。”

      “我只是很感激你终于给了我一个机会。”塞纳斯躬了躬身。

      “没什么的,我的孩子,完全没什么。”他快乐地笑了起来。

      xXxXxXx

      塞纳斯坐在床上,耐心地等着其他人都进入了梦想。之前他完全无视了哈利那些朋友们的询问。纳威过来帮他解了围,说哈利在准备好了之后自然会告诉他们。那两个人不情愿地接受了这种说法,但塞纳斯根本不在乎。终于,他周围的那些呼吸声变得深长平稳。他悄悄地爬下床来抓起自己的隐形斗篷。

      西弗勒斯在他敲门之前就拉开了门。塞纳斯阴沉地微笑一下,坐下来接过一杯放了威士忌的热可可。这是他第一次从西弗勒斯这里得到饮料,那种温热麻木的感觉让他觉得好了很多,随后开始讲述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发过任何誓言说不能告诉西弗勒斯。

      “加百列怎么样了?”等塞纳斯安静下来之后西弗勒斯问道,一边咀嚼着这些信息,还有为什么邓布利多会想要塞纳斯知道这些。

      “波尔已经接管了造成创伤的记忆。”塞纳斯盯着跳动的火焰。“我相信加百列大概记不得太多被召唤之后的事情了。波尔大概明天一早就能完成治疗,那个格兰芬多也会恢复。”

      西弗勒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你觉得阿不思给你看那些记忆的目的何在?”

      “我觉得任何关于伏地魔的事情都可能在战斗中成为我们的优势,但我不确定在他给我看的这些东西里有什么特别有用的。他现在可能还在试探我,从而保留了那些重要的信息。我只是觉得他的想法都很幼稚,并且站不住脚。我不确定邓布利多是原本就这样想还是只想要试探我一下。”

      “结合动机来看,我想他确实是真的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的。”西弗勒斯轻蔑地说道。“不管怎样,他大部分的想法都没有错,而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

      “是的。”塞纳斯表示赞同,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导师。“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我应该回塔里了。”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把他送到门口。“我应该告诉哈利吗?我想他肯定会问起来的。”

      塞纳斯耸了耸肩,滑进了黑暗的走廊之中。西弗勒斯叹息一声,走到书桌后坐了下来。他还要写上几封信,让校长无法从各种政治事务中脱身。哦,是的,他有些残酷地微笑了一下;校长会知道等在他面前的是什么的。用不了多久了。

      Chapter end.
      第三十四章-危险游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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