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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对决重逢的落寞
“你就那么不愿意去相信吗?”
是谁?是谁的声音?是谁在说话?
“我又该怎么去相信呢?”小凡茫茫然然地回答道,乏力、疲惫、困倦,好像一睡不醒。
“取决于你自己啊,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那么就算是真的,又还有什么意义?”
小凡苦笑:“是吗?是我自己又放弃了吗?”
“何不学着去抓住?既然那么不想放弃!”
“那是真的吗?我可以抓住吗?我可以……拥有吗?”小凡迷茫,不知道答案。
那个声音带了点笑意:“只要你去相信!只要你不放弃!”
“我……可以办到吗?”小凡的瞳孔骤然放大,失去色彩的双眼重新焕发出光芒,“我……可以办到吗?”
那个声音中的笑意更深了:“你一定可以的,去抓住,去拥有,永不放弃!”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小凡的神智渐渐、渐渐清明,声音急促,“我愿意……我愿意去相信!”
最后,小凡只感觉得到那个声音笑得异样高兴,没有再说话,意识转换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棵苍天的大树,树旁有一匹白马,一个王子形象的人靠坐在树下,膝上摊开着一本书,没有在看,小凡感觉到他正冲着自己微笑。
“谢谢你!”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小凡留下这最后一声道谢。
耳边,重新拥有了比赛场的喧闹,视线,是那个女孩,一脸的讶异。
擂台边的亚路嘉看到小凡的神情恢复,重重舒了一口气。
小凡伸展开双臂,左右摇摆,上下俯身撑腰,做着体操。
“啊!!!小凡选手动了,他竟然破解了木影选手至今无人匹敌的‘迷幻魔障’,接下来,究竟还会有怎么样的对决呢?”播报员的声音很激动,听到播报员这么播报后全场的观众更激动,呐喊声似乎真能将屋顶给掀翻。
“木影姐姐,我回来喽!”小凡活动完身子嘻嘻笑着,“你知道答案了吗?”
木影已收敛起讶异神色,看向小凡的目光,柔和异常,夹带着很多、很多情感。
小凡平举起右手:“如果还不知道,就让我来回答吧!”
银灰的念,突兀地暴涨,小凡可爱的面容笑得欢愉:“死神的斩魂刀——天擎!”
这一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念能力,因为小凡还小,刀太长,不过用于回答木影想要知道的问题,再合适不过——不存在于猎人世界的东西。
一把具现出的利刃,把握在了小凡平举起的右手当中,比之小凡的身高,还要长很多、很多,令拿着它的小凡,显得太过娇小。
那一笑,仿佛是她自己本就沐浴在春风之中,是什么样的事,令这位天国的舞者如此高兴呢?
在场的观众一个劲的沸腾,大概只有木影本人自己才清楚地知道,她为何笑得这么——动人心弦。
“从没有试验过呢,木影姐姐要小心哦~~~不要受伤了!”小凡的眼神瞬息凌厉,带着奶音的童声低沉了下来,“嘶鸣吧,天擎!”
很出人意料的,才刚刚出现在小凡手中的斩魂刀消失不见了,在场只有极个别高手才能看清,那一瞬间电光的一闪。
天国的舞者,拥有楼主的实力,木影自然是看清了,何况乎对于这种刀的能力,她会不清楚呢?
“虚空漫步!”叮咚的声线,木影的身形变得飘忽,琢磨不透的,这一刻才在擂台中央,下一刻便到了角落,原先的地方一下雷鸣电闪。
“不知道小凡选手到底用了什么招数,让木影选手在场上连番躲避,这是她的又一成名技——‘虚空漫步’,绝对的闪避,大家看吧,似乎无论小凡选手的攻击如何,都没能对木影选手造成伤害!”播报员的声音滔滔不绝,那嗓音依旧有飚高的趋势。
跟着播报员的嗓音一起飚高的,还有全场观众的呐喊,男性不用说,就连女性观众都加入了热血沸腾的行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使用这个念能力的关系,小凡显得很吃力,尽管站着未曾动弹,但汗水渐渐地密布了他的额头。
而一直在擂台上闪躲着的木影,则显得非常轻松,像是真的只是在跳一场舞蹈,举办着她的个人舞会——虚空漫步,不愧是绝对的闪避,比过了闪电的速度。
擂台旁,原本已放松下神经的亚路嘉,再次将精神紧绷,好在这次小凡没什么危险,要不真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冲动举动。
“木影姐姐真的很厉害呢……”小凡勉强维持着笑容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招喽,木影姐姐千万小心啊!”
银灰色的念,再次暴涨,散开,雾一般迷茫了整个擂台,如果用“凝”看着的话。
亚路嘉握紧的拳头,总算稍稍松开了,除小凡本人外,第二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就是亚路嘉了。
木影尽管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念能力,但数场战斗的经验,直觉地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非常危险的事。
再一次错身闪开一道电光,疾步冲到擂台边缘,全身的念,一下集中到脚步,用力一登,木影高高地跃起,想要脱离那一片银灰色的念。
小凡收回天擎,右手直直地平举在身边,扬起小脑袋看着跃得老高的木影,可爱着笑容不变:“话说我都还没给这招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呢……叫什么好呢?”正说着,小凡习惯性般一歪小脑袋,“就叫……绝对的——死亡地域吧!”最后一声,可谓将气氛降到了冰点。
全场安静了,就连播报员都停止了播报,一直在擂台上的裁判跌跌撞撞地跑下擂台,全然不顾他的工作、职责。
场内莫名地刮起一股阴风,冷飕飕的,距离擂台最近的亚路嘉,看得最是清楚,那一下,遍布整个擂台的念,一下冲向高空中的木影,全数命中。
在半空中无法借力的木影,根本无法躲过这一击,悉数承接了下来,没有任何声响。
谁都在翘首期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比赛结果到底如何了?
小凡半跪在了擂台上,天擎被收起,念的损耗,从未有过的多,近似枯竭。
努力将头仰起,看着半空中那个女孩的身影直直落下,将要冲上去接住,却无能为力。
很多事都是无法预料的,自由落体般掉落下来的木影没有重重地摔在擂台上,在临近的时候突然重新动了起来一个翻身,稳稳落地。同样半跪在了地上,满身的狼藉,满身的伤,被严重腐蚀的痕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基本都伤在身上,那张清秀的面容,依旧给人以清新的自然感,秀发随着起落飘荡着。
全场在这时,才爆发出一波高过一波的喝彩,将播报员的声音都给掩盖了。
独独在擂台旁的亚路嘉皱眉了,因为他知道小凡已经尽力了,而那个女孩明显还有余力,虽然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在那一招下只受了那么重的伤。
“姐……姐姐真的很厉害呢……能……能告诉我是怎么办到的吗?”小凡没法站起身,干脆坐到了擂台上,有些气喘地说道。
木影清秀的面容上还是能看出她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地,毕竟那伤口非一般人所能忍受,但开口的声,依旧平缓,依旧好听,想在耳边似叮叮咚咚作响:“呵呵,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招呢……小凡想要杀了姐姐吗?真可惜啊……”语气中还是可以听出些微喘。
“对不起啦,木影姐姐!”小凡很无辜道,“我只是很生气。”生气令他陷入那个莫名的地方。
木影笑了,尽管被伤得如此,尽管伤是那么得疼痛难耐:“圈圈……”如果之前的那一声轻唤,是抱着期望的摸索探寻,那么这一声,就是确定期望了的……呼唤,穿越过了时空,跨越过了前世今生。
小凡无奈,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明明刚才还一副力竭的状态,观众们的呐喊,无法停歇下来了。
“经历刚刚那一次空中的撞击,两位选手都已呈现出疲态,木影选手甚至受了重伤,看那,在这个时候小凡选手竟然先站了起来!!!难道木影选手的不败神话真的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要知道小凡选手还只是个年仅7岁的小孩!!!”播报员把音响调到了最高,用力嘶吼着,企图盖过满场观众的热血,却只是催化剂般令其更为沸腾。
只有小凡自己知道,能站起来仅仅只是解除了“念的隔壁”的重力施加,比赛的时候可是一直保持着的。
小凡缓步向木影走去,走得很慢,不想显露出无余力的样子,全场的呐喊渐渐平息,都凝神看着接下来又将会发生什么。
一直在擂台旁看着的亚路嘉更是重新握紧双拳,生怕小凡这么过去会有什么危险。
木影没有动作,半跪着让小凡走到自己面前,走到木影面前的小凡同样没有任何动作,站着的他和半跪着的木影,视线刚好可以平视。
静静地,两人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一双漆黑如墨。
很让人无法相信的,木影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抚上了小凡的脸颊,敢又不敢的样子,生怕站在她面前的小凡只是影像一样。
最终还是抚上了,一下又一下轻抚,感受着小凡婴儿般新生的肌肤,那真真实实的柔滑细腻的触感,手,颤抖得更是厉害。
不自觉地,木影的脸庞上,笑容间,竟流露出了泪水:“真的……是你……”这一声,颤颤巍巍的,抖动了谁的心弦。
小凡没有任何闪躲地任由木影抚摸着,倒是亚路嘉紧张万分,疑惑万分,矛盾着一个解不开谜题的情绪。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圈圈……”木影神情激动了,一把抱过了小凡,紧紧拥在了怀中,感受那软软的小小的身,紧贴着她的身子。
小凡的神情略显黯然,略显无奈,轻叹出一口气,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回抱住木影,喃喃道:“木影姐姐……可以认输喽,你说过的……”
硬生生地打破这重逢的氛围,木影放开小凡,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法形容,到最后虽然还是笑了,那一张挂满泪水的脸庞。
木影站起身,带着一身伤,很平静地开口道:“我认输。”
刚刚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试探性地回到擂台的裁判,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木影又说了一遍,才大声宣布道:“木影选手认输,小凡选手获胜!”
满场的观众反应不一,有叫嚣怎么回事的,有欢呼的,有意味深长思考的……
“啊……木影选手不败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看来那一次在空中小凡选手的攻击令木影选手受伤严重,不得不认输了,实在难以想象,小凡选手年纪轻轻惊人的实力,让我们为小凡选手欢呼!”不管结果怎么令人无法相信,播报员还是得为其自圆其说,这是他的工作。
木影最后低下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凡,走下擂台,转身离去,一身的伤,仿佛并不存在一般,如果不去看那有些蹒跚的脚步。
小凡看了看木影的背影,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刚刚的拥抱被沾染的血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哽咽住无法喊出。
落寞地走下擂台,迎上了亚路嘉的关切,看着那一张小脸的焦虑,小凡艰难地挤出一丝笑。
亚路嘉原本还想问些什么,但还是沉默了,生怕触动到小凡阴暗的一面,如果小凡要说,他迟早会告诉自己的,亚路嘉这么相信着。
“小影影受了很严重的伤呢~~~”
走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木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怪怪的语调。
“所以喽,麻烦你可不可以让我回去休息呢?”木影强扯出笑容,不过满脸的泪水,掩饰不住的伤情。
来人屹立在阴影之中没法看清其神情,沉默了一会后,木影摇晃了下脑袋,继续朝房间走去。
隐约可见站立在阴影中的是一个男子,一身怪异的小丑装,看了看木影离去的方向,回转过头,看向刚刚木影来的方向。
那是刚刚的比赛场选手专用通道,一个银发的小孩,正有一个灰褐色头发的小孩搀扶着走出来,慢慢、慢慢离去……(2009年12月18日 12点1分5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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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虐主角,主角可以说是我真实的写照……
生怕虐着虐着,把自己给虐没了……
下一章开始我会浓缩下一章的字……
然后一天就可以分成几次更新了……
希望各位不要太介意啊……
一次性码上N多字其实很辛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