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过人间

作者:神来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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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借宿


      我的言语自然会引来王后十二分观注,她看我的眼神并不陌生,虽是从未谋面,但就我这双绝世无双的小眼睛,只要染沛稍加描述,傻子都不会认错人。

      “澈儿,这个孩子是谁呀?”王后的口吻里带着三分质问七分不满却唯独没有怀疑,看来我猜得不错,染沛在弟媳面前绝对没给我留半分余地。
      郁晚空倒是主动,忽然拉住我的手抢先回禀道,“姑母,他是侄儿新留在身边的文官。”

      这个举动大大出乎王后意料,郁轩的动作虽然不大,却恰到好处。牵手是在告诉王后我是他的人,言语中的一个新字解释了我和昔川君之前的关系只为师徒,如今被郁大人看上,便直接要来留在身边。再加上此前郁轩身边确实有个差不多样子的小文官跟着,而郁轩同夫人不和肯定也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秦洛虞以家族势力强行留在郁大人身边做文官也刚好能够解释郁轩或许真的喜欢男人这件事。

      总之,牵手的举动和郁轩的这句简短介绍立刻打消了王后对我的不满,在那刻意板着的脸上竟然还暗暗展露出一丝笑意。

      “嗯,看着倒是个机灵的孩子。轩儿呀,不是姑母多嘴,你和秦欢成婚已有些时日了,年轻爱玩儿姑母能理解,但也该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也不耽误你玩儿嘛。”

      王后这番意味深长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回昔川君的嫌疑没了,我也彻底易主变成了郁大人的童男。

      从王后寝殿出来,郁轩还扯着我的手不放,甚至我试图挣脱,他竟攥得更紧。
      “别折腾,有人看着呢。”郁轩提醒我道。
      “可是,你夫人就在前面。”
      不说还好,说完他还更来劲儿了,直接把我的手塞进他胸口的衣服里。
      “冷不冷?”
      呃……
      “现在不冷了。”我苦着脸说了一句,心里却暗骂,冷个鬼呀,都几月份了。

      就这样别别扭扭走到了秦洛虞面前,未等这个女人开口,郁轩便直言道,“今天晚上我和澈王要商议明日授印大典的事。”
      “既是公事我理应陪同。”郁夫人怯怯地说了一声。
      “秦洛虞,不是所有公事都需要文官,也不是所有公事你想陪就能陪。染澈,你说呢?”
      正好,昔川君晚一步出来,刚刚赶上。

      眼前场面虽有些错乱,可大美人已然了悟。昔川君有礼有节地说,“郁夫人,今晚的公务暂不需要文官陪同,您也累了一天,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郁夫人十分冷静,即便看着郁轩扯个男人的手在怀里,也不曾凶怒,沉定地道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开了。

      见夫人走掉,我的手立刻不老实起来,在郁轩怀里抓抓挠挠,才碰到胸尖儿,就被他一把甩开。
      “小流氓。”郁轩毫不客气,骂了我一句。
      我当然不能示弱,“你利用完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那不是在利用你,我是在帮染澈。”
      气走夫人,郁大人看来心情不错,竟有闲情与我斗嘴,那祖宗就陪你耍耍。
      “扯鬼吧,你表面是在帮昔川君,实际上就是在利用我疏远你夫人,真当谁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呢。”
      “你——”
      “不过,我愿意被你利用!”
      奉上一个天真无邪无眼笑,一定气得你心肝脾肺一起疼!

      哈哈哈哈!在郁轩面前祖宗越发喜欢耍起无赖,我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正面相抗总会被耍弄,倒不如死猪一条,任你开水来烫,怎么着,没辙了吧!

      昔川君正声打断我二人斗嘴,“你们两个别闹了。”
      自郁夫人走后,澈王殿下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还未回神。
      “怎么,你看上秦洛虞了?赶紧吱声,立刻送给你。”郁轩半开玩笑地说。
      “别闹,走,先回房间。”
      昔川君一脸严肃地带着我郁轩回了自己房间。

      伺候完茶水,我屁股一横坐到了郁轩身边,这个时候当然要贴着。郁晚空嫌弃地看了一眼,向旁边挪坐一些,又被我跟上一些。
      “欢期。”昔川君摸着胸口厉声叫了一句。
      这手势分明在暗暗提醒我注意分寸,小心被冥君暴头。

      我感到无趣,低下头摆弄起桌案上香熏炉里的花种来,这个地域的人还真是都喜欢用紫霞仙君的种子来熏香。

      “郁轩,你和秦欢之间不能一直冷战下去,若真不喜欢人家,就早早和离。”
      昔川君做了掌殿,气派自是跟着大起来,就连在表哥面前也多出一半师长的姿态。
      提到和离,郁轩气焰弱了,无可奈何道,“她是不会同意跟我和离,除非她死。”
      “那你当初为何非要娶她。”昔川君问道。
      “这个不怪他,是我,本宫赐的婚。”一着急,我又吐实情,且瞬间扮回了王后。

      川爹立起眼睛瞪我,郁轩则一脸懵地看着我。

      自我认识郁轩以来,他脸上从未有过此刻这种表情,凡事皆为一副看穿看透的样子,却唯独失忆后在我面前变成了傻子,他可能自己都在怀疑,老天爷是不是要把赐给他的聪明智慧收回去。

      顺嘴溜出的话该如何收场,我真没了主意。看来,这能放却不能收还真是本神的弱项,以后要勤加修正才好。

      没有更好的解释,川爹唯有叉过话去,才能缓解眼前的尴尬。
      “不管你跟秦欢之间有什么问题,我可警告你,欢期不是可以拿来利用对抗你夫人的工具,你若非要扯出一个第三者来替你挡道,那也绝对不能是他。”

      昔川君的话十分严肃,连郁轩都颇感诧异,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兄弟如此维护另一个人。

      “染澈,我从未拿你当过外人,你却是处处欺瞒。你跟我说实话,他究竟是谁?不要跟我说他是受人之托从山下上带下来的孩子,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算你行走八方那几年我没跟着,你所经遇的事儿我也全都知道,你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山上旧友。”
      郁晚空把话说完,总觉着差上一口气,又给自己补言道,“你知道今天武场上那三笼鸽子是谁放走的吗?就是这个撒谎精,他一个口哨就能驱使白鸽。”

      听闻此言,祖宗心中暗笑,这算什么呀,若非胎身相隔,本神一个口哨还能召唤百兽呢。若是让你看见那些家鸡家鸭为了被我吃掉,自己一头撞死,还不吓破你这小胆儿。哈哈,不过,你把祖宗这小把戏看得神乎其神,还带着三分崇拜,倒是让神心里舒坦。

      郁晚空说得激动,昔川君却安然不动,静定地抿着茶,“是你非要把人借走,没看管好却反来我面前兴师问罪。”

      听了澈王殿下这滚刀肉一般的回答,郁轩终于压不住气,青筋都暴跳出来,“他还说,自己是鬼不是人。染澈,你怕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吧。”

      昔川君当真是以柔克刚最好的典范,“你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一没练什么邪术,二,欢期既不是鬼也不是坏人,你还是把自己家里那位摆弄明白再说吧。还有,这个秦欢一直都是如此冷静沉着的性子吗?”
      “你怎么又提她?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可以看出,郁轩对秦洛虞的反感远超过我,这倒让我翻起一丝心头爽来。

      昔川君没再继续追问,但他已经开始怀疑秦洛虞的身份,之前因冥胎案有过短暂接触,他印象中的秦欢十分能言,性子活泼,不像现在这样闷闷倔倔的样子。

      他正暗自思考时,郁轩忽然提出一个请求,“今晚我在你这儿借宿一下。”
      昔川君和我同时看向郁轩。

      “看什么看,你这儿正好里外两间,我睡外面那间就可以。”
      “那我睡哪儿啊?”我急急问道,这是要把祖宗赶出去呀。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你是强盗吗?”
      “我若今晚不在此留宿,你就等着明天被王后派人暗地里抓走,大卸八块儿吧。”
      “你,你太无耻了,昔川君方才还说不让你拿我做挡箭牌。”
      “我这是在帮你和你老师!”

      我们两个只要一斗起嘴来,那就是无止无休。没有第三个人拦着,吵上一夜还得再轮个白天。

      “行了,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欢期,你晚上跟我睡。”
      川爹这话没有多余的意思,我跟他睡不过就是同在一张床上,昔川君睡觉十分安稳,从不乱动,一个姿势能保持一夜直到天亮。可郁轩听去却并不这么想,他虽然也能从昔川君看我的眼神里找到长辈的慈爱,但毕竟自己兄弟这么多年推拒了无数门亲事,若非喜好男色还能有什么原因。所以,两个男人同睡一床当然会让另一个男人误解。

      但是,郁轩怕我耍无赖硬粘上自己,也实在没敢接茬。

      趁他俩继续聊着政务的时候,我开始为郁大人铺床,熏香,多加几颗花种,让你睡得跟死人一样,我再闻上醒脑的芥荷叶,保持清醒。
      嘿嘿,看今天晚上祖宗怎么折腾你。
      ……

      总算等到后半夜,见大美人也睡得沉了,我偷偷来到外间,先把上衣脱了,裤子嘛还是穿着吧。光着上半身我悄悄钻进了郁轩的被窝儿。

      咯咯咯咯,我躺到他身边,又往怀里蹭了蹭,没醒,看来这熏香还真管用。

      原本想着就这样睡到天亮,等他自己醒来看见我时,一定会暴跳如雷,那滋味儿岂不酸爽。可是,这一夜还有两三个时辰才结束,眼下我又不困,干点儿什么呢?

      他今天咬了我一口,咬回去?不行,万一给咬醒了怎么办,再说,狗咬我一口,我岂能再咬狗。

      找只笔来画他一脸鳖?大叶说凡人经常这样做来惩罚别人,既然是经常,那也没什么新意。

      躺在被子里,我顺着他的脖颈一路看下去,虽然已经熄灯,但借着窗外隐约透进来的月光,这白花花的身子倒是被反得光泽滑润,看上去美腻极了。

      那天在饭馆看得不够真切,他胸口的疤我只瞧了一眼,何不趁此良机仔细瞧瞧。

      我轻轻解开他侧襟衣带,拨开胸上的衣襟,这动作可真容易让神想入非非。我赶紧收住心神,克制一番。
      可是,看不大清楚。

      看不清就摸呗,哪来这么个馊主意,唆使我鼓动着手便伸向郁轩的心口。这疤好长呀,从肩锁骨的下面一直延伸到肋骨。这不正是当初我给他搓胸口的范围吗?再横着从左摸到右,宽度也对,一定就是了,还骗我说什么夫人烫的,哪位夫人拿什么能在自家丈夫胸前烫出这么个大疤来,不是傻子也是痴呆!

      嗯?这话听起来好像在骂我自己。
      嗨,骂就骂吧,还挺心疼的,早知道他这身子如此金贵,把那花种洗干净再搓也不至于此。
      阵阵自责,我捂着郁轩的心口,渐渐也来了困意。

      睡吧……山上来的痴呆神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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