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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坠入虎穴
上一集中,零零君与安钱钱跟着白守高下了“核桃号”,然后在鄱阳城中四处散布白守高身上携有巨额银票的谣言,引得江湖中缺钱的家伙们群起而攻之,此番双方在一艘花船上打得正欢。零零君与安钱钱本躲在一张桌子底下,不料打劫的龙套们要杀人灭口,掀了桌子一刀直砍下来。上集就是在这儿结束的,这个画面很暴力很血腥,小朋友们切勿模仿。我们接着说。
零零君在电光火石间抓过一把凳子挡了过去,“啪嚓”一声,大刀卡入了凳子中。还好这豪华画舫的实木凳子够硬,若是路边茶馆的板凳,脑袋就不保了,确实是一分钱一份货。安钱钱往零零君身后一躲,娇声道:“小攻,保护我。”
“好!”零零君飞身而起,握住卡在凳子上的刀把,手臂一甩,凳子旋转着飞了出去,撂倒了两三个龙套。安钱钱站在船舷边,零零君刀光舞动,形成一个半圆形的保护区。
“我说,我们只是龙套,你们用不着在我们身上费力气吧。”安钱钱道。
“你少装,大爷我知道你们俩是谁。”一龙套道。
“知道还对我们动手,我们要挂了你们就没得演了。”
“小龙套不跑也罢,钱才是硬道理!”龙套说着又逼近了些许。
“就是!不求有理,只求有利!”另一个龙套2声2气的嚷道。
再看白守高那边,地上已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五六个龙套,还有七八个紧紧围着,站在包围圈外,只看得到他翻飞的衣袖。各位不用担心,我们这个剧非常温和,躺在地上的几位并非永离人世,只是如同在游戏中挂彩一样,暂时晕菜而已,大家还会在之后的剧集中看到他们扮演的其他龙套。
一直躲在桌子底下,不知何时来了这么多援手,看来此船并不是“又是门派”的。安钱钱心里想着,目光四下扫动,发现画舫船头十丈外停着一艘同画舫差不多大的帆船,帮手应该就是从那艘船上来的。
“小受,别光站着呀,快来帮手。”零零君边打边喊。
“给你个展示特长的机会,免得读者觉得你没用。”
零零君左一招“大刀乱挥”,右一招“筷子扔你”,打得龙套们叫苦不迭,节节败退。正自得意,一龙套从左侧掷来一杯子,安钱钱此时恰站在零零君左边,零零君心想安钱钱会招架,所以并未出手去挡。谁想安钱钱却“唰”的蹲下,喊了声:“小攻接好。”闻言时再变招已经迟了,杯子“嘭”一声击中零零君的脑袋,她便“哐嘡”一声倒地数星星了。
零零君心想完蛋,只听“咻咻咻”几声,龙套们齐“啊”一声倒下。目光移动,只见安钱钱收住招式,头发散乱,拍了拍手,蹲下身扶自己。
“拜托,有暗器就早些发嘛,装什么柔弱。”零零君边揉脑袋边嘟囔。
“我又没去蜀中唐门进修过,我在找合适的时机出手嘛。小攻,你没事吧?”
“还好,快去帮白守高,他要是挂了,线索就断了。”
“好。”安钱钱把手中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交给零零君:“还剩一些,找机会射他们。”
“嗯!”原来她刚才发的“暗器”是她做发型用的发夹和头钗。
安钱钱说毕使出轻功窜了过去,一阵瞎搅和,只听一连串“啊、啊……”“嘣嘣嘣……”“哎哟”,零零君射了,龙套全部倒地。那声怪声怪气“哎哟”出自安钱钱之口,她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直插而入的簪子,狠声道:“拜托,射准点好不?”
“我又没去蜀中唐门进修过。”零零君不以为然道。
切几个散布于画舫各处、已然挂彩的宾客和小倌们的镜头。白守高擦着淋漓的香汗,打千软语道:“多谢二位女侠出手相救,敢问二位女侠尊姓大名?”嗲声嗲气雷得安钱钱一阵阵麻痹。
“江湖互助,何足挂齿。”零零君摸了摸两撇小胡子道:“在下闵灵君,人称‘八胡公’,她是我家老太婆……”零零君看着安钱钱鸟窝般的头发和打翻颜料盘般的脸,差点笑场:“江湖上的朋友都叫她‘鬼脸婆’。不知这些是什么人,为何冒犯公子?”
白守高一手抚着下颚道:“奴家也不知道,许是贪恋奴家的美色吧。”安钱钱直想撞墙。
白守高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零零君的脸,声音越发软道:“二位会一直保护守高的吧?”没等零零君回答安钱钱呕吐,白守高已按住了零零君的穴道,表情立马变得凶恶,冲安钱钱命令道:“你,把厨房里所有能直接吃的东西都搬到那艘帆船上,要是敢耍手脚我就将她扔到湖里喂鱼,快去!”
安钱钱细胳膊细腿的,将厨房中所有能直接吃的东西搬到帆船上花了足有一个时辰。待白守高将二人押到帆船上,安钱钱已累得快喘不过气了。不幸中的万幸是,白守高背上负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青烟”还在。虽然表面上是被白守高劫持,但实际上是近距离盯梢,二位主角如此自我安慰着。
白守高左手捂着右肩,命令零零君:“把帆扬满,向北走。”他的右肩显然是受伤了。
“去哪儿?往东回鄱阳最近……”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乖乖照我说的做,别问为什么。”
“可我不会开船啊。”
话音未落,白守高一鞭子抽了上去,厉声道:“不会开就学着开!”要问鞭子打哪儿来的,当然是道具师给的呗!
帆船一阵乱扭之后,终于较平稳的向北驶去。零零君庆幸上的是帆船,若是靠桨划的,那可就真要命了。
白守高左手食指指着安钱钱道:“你,给我过来。”说毕揪着安钱钱进了船舱,没走几步又回头对零零君道:“别玩花样,否则我就拧断她的脖子!”
零零君心中暗暗感叹,白守高生得一副妩媚之态,想不到内心却是个灭绝师太。想必是因为长期在外,缺乏关爱,排解有碍,所以心理变态。
白守高把安钱钱揪入船舱后,在椅子上坐下,卸下包袱,拿出一瓶金疮药扔给安钱钱,命令道:“帮我上药。”然后咬着牙脱下了衣服。
安钱钱强忍着与男受近距离接触的五雷轰顶之感,勉力帮他把伤口包扎好,然后被点住穴道扣在船舱中参观他睡觉,不多时自己也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快走到周公家时,只听甲板上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和零零君的嚷嚷。没等睁开眼,白守高已飞身窜了出去,看来又有抢钱的找上门来了。
“诶,等等。”安钱钱忽然想起自己被点了穴道,万一外面那帮家伙杀进来可怎么办。可惜白守高已窜到了船舱外。
“喂!白大侠,需不需要帮忙啊?”安钱钱扯了嗓子喊道,外面打得正酣,无人应声。
“嘿!小攻,需不需要帮忙啊?”安钱钱又喊。
“我进不去!”零零君的声音传来。
安钱钱心想糟了,暴露了藏身之所,这次要引狼入室了。
打斗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谢天谢地,一直无人攻入。白守高功夫确实了得,虽受了刀伤,却丝毫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不愧为“又是门派”攻受双雄之一,惹上他也只能心服口服的认栽了。
白守高回到舱内时,手中拖了被点住穴道的零零君,朝安钱钱吼道:“休息够了就出去掌船!到长江顺流直下。”
后半夜,安钱钱独自坐在甲板上,仰望满天繁星。或许是姿势太好,眼泪阀门一时跳了闸,晶莹的液体划过脸庞。安钱钱忙用手擦,这一擦忽然记起自己满脸的残妆,于是很想洗脸,化妆品长时间敷在脸上是很伤皮肤的,可是又不能洗,只盼能早日脱离白守高的魔掌,重获自由。
次日天刚刚亮,安钱钱蜷在甲板上正睡得香,被白守高一脚踹了起来:“竟敢偷懒!船要是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拔了你的皮!”白守高一脸地主婆相。
安钱钱揉揉眼睛,发现船已自己顺着水流进入了长江,三里外隐约可见城镇的影子。厄,这个,夏季从鄱阳行船到长江的具体时间我不清楚,故事的需要是第二天清早,于是就假设为一夜吧。
“准备靠岸。”白守高命令道。
安钱钱在晨光中看到了解放之光,全身瞬即充满能量,干劲十足的开始研究如何让帆船靠岸。噩梦醒来是清晨,幸好不是在海上,否则就要变成“长期被害,缺乏关爱,交流有碍,心理变态”了。
船将靠岸时,白守高出人意料的忽然点住安钱钱的穴道,把她揪进船舱中扔在同样被点了穴道的零零君身旁。白守高望着零零君和安钱钱,露出狡亵的笑,翘着兰花指掳起了袖子。
“你做什么?”零零君警惕道。
“我原以为到彭泽需两三日,还巴巴的备了这么多食物,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多谢二位女侠一路上对奴家的照顾,现在就让奴家来照顾照顾二位。”白守高说到最后一句,眼中露出凶狠的光,长长的舞衣水袖朝二人脖颈直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就要魂归西天,零零君负在身后的手忽的一闪而出,将白守高的袖子缠在了她手中的木棍上。
白守高吃惊的瞪眼张口道:“你不是被我点了穴道么?怎么会……”
“你的功夫不错,可惜点穴手法不怎么样,姐姐我恰巧会一点解穴法,又恰巧RP爆发了!”零零君说着手往后一收,白守高踉跄着往前跌。
安钱钱匐在地上斜眼看着二人拉来扯去的缠斗,白守高虽受了伤,双手被制,但零零君要打败他也并不容易,心里直干着急。
二人起初是窜上窜下,后来就变成了滚来滚去。安钱钱见状忽然灵机一动:“小攻,踹他黄瓜!”此时白守高正好处于下方,零零君曲起膝盖朝他的黄瓜踹过去。
各位看官先别忙着笑,就在零零君的膝盖距白守高黄瓜还有万分之一寸时,一个木桶盖忽然从画面外飞入,将零零君从白守高身上打了开去。
白守高顺着木桶盖的方向望去,软了嗓子泪光盈盈的唤道:“功浩。”
镜头转向新出场人物,此男姓武(和名字连起来读,知道啥意思了吧),乃“又是门派”攻受双雄之一,外形刚毅,眉宇间却是柔情万千。武功浩三两步跨到白守高身边,将他揽入怀中,柔声道:“守高,对不起,我来晚了。”白守高在他怀中低声啜泣。
武功浩抬眼怒视零零君,安钱钱心中一悸——需知武功浩素来以果断著称,出手从不含糊,且一招致命。没等武功浩出手,安钱钱咬牙道:“屋后青山屋前溪,微风袭来梨花雨。”
武功浩、白守高闻言神色俱是一变。武功浩沉声道:“即是自己人,为何不早些亮明身份?”这次轮到零零君变了颜色。
“你不知道门规规定,除非业务相关,否则各行其事,互不告知么?”
武功浩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抓起一粒石子朝安钱钱打过去,解开了她的穴道。“一场误会,见谅。”说着抱起白守高,拿上装“青烟”的包袱走了。
安钱钱站起身,揉着被摔痛的地方。零零君则依旧坐在地上,讷讷道:“你竟然是‘又是门派’的人,怪不得你那么清楚‘又是门派’的事。”
“才怪,我才不是‘又是门派’的人呢。要打他们的主意,不做足功课怎么行?快起来上岸吧,不然船漂远了。”
零零君和安钱钱十分狼狈的踏上了彭泽码头。摄像机围绕她俩拍一圈,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安钱钱用手拨了拨鸟巢般的头发,迎着朝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自己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零零君摸了摸腰间,还好,荷包没丢。
彭泽码头并不如鄱阳热闹,两位主角寻觅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蒸饺铺。
零零君一手撑了头,懒懒嚼着蒸饺:“一个白守高已经够呛了,这下可好,又多个武功浩。我真希望白守高运的是一百万两银票,那样直接做掉他拿钱走人,省的这样瞎折腾。”
安钱钱机械的吃着蒸饺,灵魂已然出鞘。零零君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诶诶,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怎么找到彭泽城里最高的树。”安钱钱没精打采道。
“问当地人不就行了。”
“如果我问你,你们家乡最高的树是哪棵,你知道吗?”
“嗯,不知道,这确实一个深奥的问题。”零零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你找彭泽城里最高的树做什么?”
如果您有和零零君一样的问题,那么请待下集为您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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