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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淹没的日子
我想念
我想念的是什么
连落点都丧失
化学实验课,匀知在后排和副班长说着话,聊新出的游戏。
月章动着手,旁边男生不断翻着化学书页,自觉愣着太突兀,主动递试管,月章接过说谢谢。
“酒精灯点吗?”男生说着拿旁边同学的酒精灯靠过去。
“别。”月章出声阻止不及。
火苗跌到桌上高升起,月章吓得后退,全然不记得老师讲过的补救方法。
匀知从后排走前来,湿抹布扔过去,又继续开水龙头。
老师从前排走来:“怎么了怎么了”。
查看事故处,看火苗已经压住,开始做题教育,“再三强调哈,酒精灯不能用酒精灯点燃。”
“湿抹布灭火哈,湿抹布灭火,出填空题要会填,记住了哈,这个同学一看就是没记住。”
“继续继续,刚刚实验做完没有,没有重新来过。”
月章心有余悸,匀知拉她到后排,月章本来就对实验没有兴趣,现在更不想动手,匀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副班长聊天,一边把试剂做个样子,供老师路过参观。
诗朗诵大赛,定的是民国学生服饰,意料之外的是,白色高跟鞋做工劣质,脚一阵阵的疼,月章把鞋脱了光脚走下楼梯。
同学集合在礼堂后方,灯光黯然,月章在花坛旁坐下,他手向我提着的高跟鞋伸来,我没有反应过来,问他“怎么呢?”
他说:“以为你需要帮忙。”
月章心想帮忙什么,穿鞋吗,老师在旁边,是不是疯了,你要发扬绅士风格也请不要给我招惹更大的麻烦。
他也坐在花坛边,月章的黑色直长裙拖到地上,他撩起。
岁月静好是不存在的,因为一整个班的同学都在附近,背稿的背稿,捋裙子的捋裙子,打手势的打手势。老师还在清点人数,月章看着老师的方位,不转过头和他说话,以示自己的清白。
“最近喜欢的是谁?”
“什么?”月章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经常跟他玩言语游戏,他也开始问些意味不明的问题,让我跟他告白是不可能的,我才不要轻易如他心意.
“我说你喜欢的作家。”
月章想你还转移话题,你既然那么不诚心,我也不要对你诚心。
“还是上次跟你说的茨威格。”月章把话题截断。
他又撩起将将垂到地的裙子,手在月章膝盖前捏着停顿。
月章以眼神警告他:“想干嘛?”
他笑了一下,没什么光线,我看不清神情,玩笑或是调戏或是深情
“穿短裙就没有这么麻烦吧。”
老师拍手示意列队,我被思媛和谢亭拉走,在黑暗中交谈着推着找位置。
站在大礼堂后面,上一个班级的领诵者结束后缓缓退场。
换场的两分钟在黑暗中,仿佛给人生交替定格画面,月章跟着前面的人走上台,心却全然不在台下。
铁架台简陋,上去了能感受到细微晃动,前面的人后面的人怎么走得这么稳这么定。
那天是闷热还是凉爽已经不记得,奖项也记不清,只记得是拿了的。因为那晚大家晚修仍在躁动。
唯一记得的是整片的黑,天空漆黑遮掩一切,礼堂关灯调暗场景,似可调似不可调,我在想以后的时候陷进这样的黑色,模糊了人生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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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人吗?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