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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 - 2
“希,等一下。”翰在大楼里一路追在希的身后,几度想要抓住她的胳膊都被她甩开,“别这样……”
有不少人已经向他们的方向看来,翰不得不尽量收敛自己的行为,以免显得他们的关系太异常。
“好了,够了。”希终于停下来,转过头愤愤地望着他,“回去,陪你的鸢尾花。”
“我和锦不是你想的那样……”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手把她拉向一个空练习室,关上门。
“哪样?我想的是哪样?别告诉我你不爱她,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但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吃醋,我是生气,你的能力、你来公司的目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对你推心置腹,我傻乎乎地告诉你我的能力我的情史,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在乎的就是锦有没有危险,你在乎的就是我们会不会伤害到她,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被填得满满的,被她填得满满的,哪还容得下别人?”希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变小了,那话语仿佛在自嘲一般。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希。”翰摇着头抓住希的肩膀,“我是爱着锦,我从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时候就爱她,到现在我承认我也还爱她。我想要保护她,我怕她受到伤害,因为她对我来说生命一般重要。但是,我并不是心里没有别人。”他一直望进她眼眸深处,“我来到SUPER,遇见你,尽管我觉得那样不对,但我还是心跳了。如果说我和锦已经默契到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那么你对于我来说便好像一个猜心的挑战。你让我不断想要更深入地了解你,你甚至让我想要重新开始,你让我觉得,如果我有一天失去了锦,我或许还是会因为你活下去。”
“所以说,我是一个候补。”希惨淡地笑,知道翰心里有自己本该高兴,却只是更悲哀,“你不会失去锦,所以我也永远不能得到你。”
“我已经失去锦了,我们一开始就不可能。”翰的神色黯淡下来,“但是,正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不能把你当成候补。我希望我能够全心全意对你的那一天,才向你展开怀抱,你明白吗?而那一天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想你等,我不想你错过更好的人。”
“说得真好,好人都给你做尽了。”希灼灼地望着他的眼,“但是我既不能理解你为什么否定你和锦的感情,也不能理解你对感情的‘负责论’。我只知道,相爱的人,应该一起努力,也只有一起努力的人,才能叫作真正的相爱。”
“你不明白,希你不明白。”翰的脸上浮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色,“有很多事情,不是一个‘爱’字就可以解决。就好像我们生来就有普通人没有的能力一样,很多东西并不在我们的手上,也不会任我们选择不是吗?”
“所以呢?所以你就伟大地隐瞒一切?”希一阵难受,“我猜你来这里为锦做的这些,锦都不知道吧?”
“不要告诉她,拜托……”翰的脸上现出不安的神情,那让希心凉如水,她知道她比不上她,无论什么都比不上。
“好,我不会说。”她最后看了一眼翰,“但也请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因为我不会等待你,我不会等待一个心里永远放着别的女人的人。”她高高地昂起头,“我是希,我有排着队候补的男人,你也清楚不是吗?”
“……”翰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放下抓着她的胳膊,然后他看向她,“你幸福就好。”
下班以后,翰照例去了医院。今天的脚步比前几天更加沉重,他的脸色也比平时更深沉了几分。这次他没有去看锦,而是直接奔向了浩的病房。浩康复得比想象的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动物般的能力有关,但短短一周,他已经可以下床自由地运动,丝毫不受背部伤口牵扯。
“嗨!”浩见是翰,招手微笑。说实话,他对翰是有些嫉妒的。也没觉得眼前这个斯文的男人比自己帅多少,怎么像希或者锦这样的美女都因为他死去活来的,看看自己,身边只是残花败柳一堆……
“浩,有事拜托你。”翰的口气一点也轻快不起来。
“又怎么了?看看你的脸色,黑得快赶上包公了。”浩啧啧,“是不是又要向我说明锦的生活习惯喜好什么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往脑子里入的,你那么清楚在乎的话你就去照顾她,不要再跟我扯命运命运的,我不会接手的。”
“浩,这次我是很认真地和你说。”翰抓住他的肩膀。
“你每次都很认真……”浩继续自顾自地做着康复运动。
“听我说完。”翰放下手,“等你和锦都康复以后,我希望你们能够离开N城里,去我们家。”
“什么?”浩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你不是想招上门女婿吧?”
“别开玩笑了。留在这里很不安全,我怕会对锦有不利。”
“有什么不利?跟我在一起才不利呢好不好?”浩丝毫不在意,“翰哥你呢,是对她最有利的人选,明白吗?你能让她很安全,最安全。”
“我叫你带她走就乖乖听我的!”翰仿佛有些生气一般提高了声音。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架?”锦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没……没有……当然没有。”翰有些慌张,不自然地搂住浩的肩。
“没吵架。”浩明白翰的意思,他也不想让锦不安,点头微笑,“我故意让翰哥发火的,从没看过他发火的样子,他总是那么温柔,哈哈。”
“你真是……”锦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望向翰,无限眷恋的,“来了?怎么没先去我那里?”
“因为今天有点事想和浩说,而且我一会儿还有急事,时间可能有些来不及。”翰看了下表,装作很忙的样子,“我得走了,真的有些来不及了。”说完他重重地拍了下浩的肩,走过去小小地拥抱了一下锦,然后镇定地出门。
“你脚不方便,我送下哥。”浩和锦点点头,追出去。
“喂!”在锦看不见的地方,浩喊住翰,“话还没说完。”
“我说完了,只要你带着她走。”翰停住脚步。
“我们都离开,希怎么办?你要留她一个人下来?你办得到,我办不到。”浩的表情也认真起来。
“希我会再想办法。”翰为难地偏过脸。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要以为只有你了解她。我看最好的办法是,你带着锦走,像你们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去躲避你所谓的‘危险’。而希,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你什么意思?”翰走近了一步,“你喜欢希?”
“我在大家面前可不止说过一次。”
“那不是fan的感情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行!”翰猛得揪住浩的衣领,“你必须陪在锦身边,你以后会和她结婚!”
“以后是怎样以后再说吧。”浩任他拽着,一副无关心的表情。
“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
“负责任?我只听过为做过的事负责任,没听过为没发生的事负责任的。”浩冷笑着看他,“不负责任的人是你吧!对着锦暧昧了那么多年,口口声声说爱最后却不要她;对着希继续留情,让她以为你对她是特别的,最后又拿锦来搪塞她。我没说过我喜欢锦,我一直都说我喜欢希的。你呢?我想问问你,你究竟喜欢哪一个,你又究竟想要哪一个?”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翰咬着牙放下他的衣领。
“我看需要时间整理的人是你,想清楚再来找我。我希望你真要放下锦,就放得干干净净;真要去爱希,就早点抓住她别让她离开。要知道,无论是哪一个,你现在的情敌都会是我,而我,”浩轻笑了一下,“从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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