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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霍格沃兹城堡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副漂亮的风景画静静的挂在那里,只有城堡窗户上隐隐映照出来的灯光,显示出这幅画是魔法界的产物。
窗子里面,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边在面前的棋盘上挨个落下黑白子,一边嘀咕着。
“那几个小家伙应该已经进去了吧?嗯,偷看看。”
说着,老人抬起手边的魔杖,轻轻一抖,银白色的光击中了旁边墙上的镜子。水波一样的闪动过后,镜子里的场景就从那扇门推了进去。
看着在那边兴奋的喋喋不休的门柱和门,老人摇头。
“这几个小子怎么还这么喜欢啰嗦啊?真是的。”看到长长的阶梯,老人的嘴角抽了抽,“那个小丫头不会有事吧?她可是最怕老鼠的啊。”
镜面显示的场景顺着打开的银色小门进去。海一样的鼠群把老人都吓了一跳。
“不会吧,这么恐怖,那个小东西弄出这么多耗子做什么?它该不会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食品仓库吧?还有那个老家伙,耗子山能治疗小丫头的恐鼠症,该不会是耍我的吧?”念叨到这里,老人打了个哆嗦,“他可千万不要是耍我啊,我不想被马尔福家的小子折腾……”摸摸下巴,老人摇了摇头,“不对啊,一千多年了,那个老家伙和我开这种玩笑也没必要啊……奇怪。”
顾不上继续打棋谱,老人的眼睛盯紧了镜子。
“啊——啊——”埃尔希已经顾不上求救,山一样压来的鼠群让她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喉咙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就连移动一下,都变得困难无比,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脚也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埃尔!”看着埃尔希的惨境,德拉科着急的大吼着,希望可以唤醒她的意识。只要可以恢复正常,埃尔希的攻击力绝对是最强的。可是……
袖子被扯掉,手指被咬破,袍子下摆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眼前开始发黑,似乎有什么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是谁?谁在叫她?为什么无法移动?为什么无法看到?可是意识却仍旧清晰,就连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听到。静的可怕……
痛……是什么东西在咬她的脚?
好痛……手指好像也被咬了……
肌肉似乎被一片片撕离自己的身体,脱离她的掌控。
痛……让人无法呼吸的痛……似乎……在什么时候经历过的痛……掠夺着她的生命力的痛……
“埃尔!”远远看到埃尔希两脚发软的坐在地上,然后迅速被鼠山淹没,德拉科无力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凄厉。
红了眼的莎莉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八卦脸孔,也没有了平时的漠然,魔杖被挥动的“嗖嗖”直响,每次的进攻都会带起一片鲜红。
“吼——”低沉但却威力十足的吼声震荡着整个房间,只是杀红眼的德拉科和莎莉安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来自那个站在老鼠尸体堆成的小山上的小小白色身影。
老鼠的尸体在增加,但是数量却依旧没有减少。数之不尽的老鼠不断地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涌来。
但是很奇怪,虽然这些老鼠的数量很多,可是却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既不痛也不痒。如果他们只是正常的反抗,就不会被可是一旦他们靠近埃尔希的方向,进攻就会变得强烈,似乎目的是要阻止他们去帮埃尔希的忙。
好静……除了满身撕裂的痛,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德拉科呢?莎莉安呢?还有小白……
她还记得刚才那个小小的家伙跳出来保护她的样子。虽然平时很拽,但是真的是在关心她呢。奇怪,不是都说妖是无情无义的吗?为什么对小白会有种莫名的熟悉和喜爱?就像当初看到无良师傅的时候。虽然明知道那个老头儿不好应付,但还是傻乎乎的拜师了,没有任何的反抗。
就连此刻满身的疼痛,都莫名的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她也曾经被这样撕裂过。该不会那个时候也是被老鼠欺负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怕老鼠呢?从出生起就怕,莫名的怕,没有任何理由的怕……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肺部的空气已经被抽空,却没有收入,她会就此死去吗?
不舍……
舍不得无条件爱护她的父母,舍不得永远把她捧在手心的哥哥德拉科,舍不得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舍不得拽拽的小白,舍不得总是压榨她的无良师傅,舍不得那个脸上“我是坏人”的别扭教授,甚至舍不得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波特和韦斯莱……任何一个生命存在过的证明,她都舍不得。
不甘……
不甘心自己还没有机会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他们会伤心;不甘心自己再一次在德拉科面前出事,他也许永远都无法走出今天的阴影;不甘心还没有完成师傅交待的任务,虽然接下这个任务并不是她的本意;不甘心就此离开,她都还没有机会给斯内普教授一些颜色看看;不甘心就这样丢下小白,她其实一直知道那个小家伙有多孤独;不甘心死在这些老鼠的手里,因为她甚至不曾反抗过……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扭转现在的状况?
魔杖?不,进攻力太低了,她需要的是一件同时适合大面积和个体攻击的武器,一件属于她——埃尔希•马尔福的武器,一件能和她心意相通,可以一直陪伴着她的武器。
从被打开开始就一直沉寂的灵海突然冒出一点星光,点亮了眼前无边的黑暗。
一个穿这玉色纱衣的小小的身影蜷缩着,沉睡在灵海里。长相竟然就是一个小埃尔希,而她的怀中正抱着一朵红色的花,妖艳的红色曼陀罗花瓣,却长着白玉色清丽的昙花细蕊,一种诡异的和谐,而花枝上却像玫瑰,长满了尖刺。
细细的打量着那朵怪异的花,埃尔希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它。
“你终于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小埃尔希笑嘻嘻的看着她。
“终于?”埃尔希有点不明白。
“是啊,荆鸟一直是我在帮你保管的。”小埃尔希递上了那朵花。
“荆鸟?”
“嗯,这朵花的名字,”小埃尔希点点头,“也是你的武器。”
“我还真的有武器啊?”埃尔希有点傻眼。她只是想想而已啊,虽然有一件武器是不错啦,可是一朵花……
“荆鸟在女仙的武器中是最厉害的。”小埃尔希很明白埃尔希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埃尔希傻呆呆的看着幼年版的自己,说完才想起来,“当我没问,你是我的元婴,不知道我才该困扰。”
“来吧,你会知道怎么用它的。”小埃尔希笑着双手递上了那朵奇怪的花。
狐疑的伸手,接过那朵名为荆鸟的花,当茎同时接触到埃尔希和小埃尔希的手,玉色的光芒淹没了灵海,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莫名熟悉感笼罩了埃尔希。似乎荆鸟和她已经认识了上万年,甚至根本就是一体两立的关系。
“它……”似乎就是自己呢……
“你要好好努力才可以啊,”小埃尔希很了解埃尔希的想法,“我要继续沉睡,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你找回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了。”
“可是老鼠……”
“你也该是时候克服这个问题了,”小埃尔希轻轻笑了笑,“别让那个时候的阴影一直笼罩你。”
玉色的纱袖拂过,一阵淡淡的幽香窜入鼻翼,埃尔希的精神为之一震,眼前的小埃尔希已经不见。一段已经消失已久的记忆不知从什么角落冒了出来。那摇曳的花朵,被耗子啃咬的没有一片完好的叶子,还有几乎被咬到折断的花茎……
原来这种惧怕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啊……
玉色的光芒在覆盖了埃尔希的鼠山中绽放,给满是血腥的战场带来片刻的休战,也给正在奋战中的两人一猫带来了希望,甚至在小白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地方,在他那小小的额头上,一朵黑色的花纹悄然绽放。
瞬间睁开的眼眸已经不再是清澈的冰蓝,妖冶的银光在眸中流转,手腕轻抖,红花已经化成了长满细刺的银色长鞭,红色的握手上缠绕着妖冶的玉色荆棘图案,红色的花瓣化作护手护住了细嫩的手。
迅速充斥着全身的力量,让埃尔希觉得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啪——”
鞭响处,扬起大片的血花。
那个看了老鼠就发抖的埃尔希不见了,眼前的人简直是鼠群的死神,在鲜血飞溅中,大把大把地收割着这些小东西的生命。
“埃尔!”
惊喜万分的德拉科已经顾不上计较这样恐怖的埃尔希会被莎莉安看到了,更加卖力的挥动着已经快要抬不起来的手臂,帮忙对鼠群进行劫杀。
莎莉安扯扯嘴角,也迅速加入了屠杀的队伍。
此刻的局面已经完全反转,埃尔希的加入无疑给老鼠大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它们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个小女孩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奋力的舞动着四只小细腿,夹着自己的尾巴,潮水般涌向同一个方向,口中还不断地发出“吱吱”的慌乱叫声。
被老鼠大军冲入,几个人终于看到了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洞,一英尺高,三英尺宽的半圆洞口。马蹄慌乱中,不少的耗子甚至死在了自己的同伴脚下。
就在这一片狼藉中,一个陌生的吼声突然从洞中迸发。
“吵死了,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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