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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尽管在霍格沃兹执教已经有十年,但是这个暑假却是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轻松的一个假期,因为那个一年来不断的骚扰他已经绷得很紧的神经的人终于暂时离开了他的视线。虽然脑子里的影子始终都没办法驱逐,但是并不影响他获得一时的平静。
好吧,他也很担心那个孩子的身体状况,毕竟她离开的时候满身是血。但是一个多月前,卢修斯已经给了他消息,那孩子已经没问题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呢……
看着书桌上的日历,西弗勒斯•斯内普觉得有点头疼。开学,还有两个小时他就又会看到那个人了,不过还好,至少他要到明天才需要正面面对她,只是似乎……
“蓬!”
壁炉里突然燃起的绿色火苗让原本正在放松的教授再度紧绷起来,看着那个从火苗中蹦出来的小纸条,斯内普还算平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修长的手指夹住小纸条,只看了上面的字,斯内普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起来。这个人,难道她和霍格沃兹的火车犯冲?竟然两年都没有坐上火车……
夜幕下的树林中,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匆匆的走向远处的一座城堡,一边走,还在一边聊天。
“爸爸,我们家很有钱吗?”某人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家的钱财问题。
“应该是的。”某人皱了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家女儿这么没概念……
“斯内普教授也很有钱吗?”某人脑海中浮现出中午看到的韦斯莱的皮箱和两位韦斯莱家长。
“如果他愿意的话,”某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这么问?”
“我还以为我们家交朋友是看有没有钱呢。”
“……”
“说起来,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上学期一样直接从斯内普教授的壁炉呢?”
“因为你明年就可以去霍格莫德了,所以先带你去看一下,了解一下我们家的产业有哪些。”
“这样啊,那爸爸你等一下要怎么回去?”
“移形幻影。”
“好像很好玩,我不可以学吗?”
“有年龄限制,要等你成年后,经过考试才可以用。”
父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快步走向霍格沃兹的橡木门。在那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几乎可以看到的怒气,静静的等待着。
“晚上好,西弗勒斯。”
“哼。”
埃尔希在一旁突然发现,她还挺想念这种有特色的表达方式的。尽管这位教授本人依旧是那样的……不修边幅?
“好久不见,斯内普教授。”
“……希望今年不会再看到伟大的马尔福小姐提前休学。”
“呃……我也希望不会。”埃尔希的嘴角一阵抽,她确定自己完全不想念这种语气和说话方式。
“好了,西弗勒斯,埃尔就交给你了,我要先走了。”对于斯内普异于常人的表达方式,卢修斯已经很清楚了,对于自家女儿受讽刺的事情,他选择自动忽略。反正根本拦不住某个喜欢“嘲讽艺术”的人。
“爸爸,再见。”埃尔希和父亲拥抱告别。
“照顾好自己。”卢修斯轻轻吻了吻女儿的脸颊。虽然一直不在身边,但是绝对不会影响他对女儿的疼爱。
“你和妈妈也是。”
看着父亲在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响中消失,埃尔希这才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却是身后的教授那副若有所思地表情。尽管几乎看不出来,但是对于她这个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度过了差不多一学年的晚上的人来说,并不算困难。
“开学没赶上校车,马尔福小姐,你的禁闭从明天继续。”丢下一句话,斯内普转身大步就走。丝毫不管埃尔希瞬间傻眼的样子。
她长高了……她竟然在一个假期内就长高了两英寸,该死的,她现在连身高都和埃尔很像了。还有卢修斯的那个称呼,埃尔,没错,她们两个连名字的念法都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巧合?不,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必然?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这也太荒谬了……
乱糟糟的想法在斯内普的脑中流窜,根本没办法估计身后的小个子为了追赶他的脚步几乎是一溜小跑。
埃尔希则在心底暗自嘀咕。这个人发疯了吗?难道发现她长高了一点,所以故意走的更快,让她的小短腿拼命奋斗也没有效果?好吧,这是她自己脑袋有问题。可是这位教授到底怎么了?才开学就关她禁闭也就算了,竟然走这么快,难道有心事?呃……来道雷劈了她吧……埃尔希被自己脑海中出现的某些画面惊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已经不需要为了避免被校长发现,而什么法术都不能使用了。
即将走进城堡的那一刻,禁林的边缘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斯内普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在这里等你,教授。”当斯内普紧锁着眉头,迟疑的目光扫向埃尔希的时候,某人立刻乖巧的自动发言。斯内普应该不会带着她去那里的,尽管她也许帮得上忙……
“……跟我来。”斯内普的话打断了埃尔希藏在肚子里的念叨,也惊掉了她的下巴。
这个人究竟是谁假冒的?!斯内普教授怎么会带着她去看麻烦?天要下红雨了吗?还是满天月亮为这一个颗星?她不要靠近麻烦啊……
禁林的边缘,有一棵看上去看上去像是柳树的植物。夜幕中,它粗壮的枝条像鞭子一样挥舞着,不断地抽击着树下的一辆汽车,车子旁边还有两个人,正在试图将箱子拖离树枝抽击的范围……
埃尔希跟在斯内普身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教授,我们要过去吗?”埃尔希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怯怯的发问。她完全不想靠近啊。那个地方。
“知道那是什么树吗?”斯内普突然发问。
“不知道。”埃尔希直接否认,“会打人的柳树?”
“它叫打人柳。”
“呃……”埃尔希的嘴角抽了抽。好直白……
“知道要怎么使它停下来吗?”
“不知道。”埃尔希摇头。刚才那个还能猜猜,这个她怎么会知道。
“按住树上的疤痕就可以了。”斯内普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树干上的疤痕。
石头准确的击中一个疤痕,打人柳的动作停了停,虽然被车子影响而再度开始发狂,但是已经足够车边的人逃到安全地域了。
埃尔希就站在那里,看着那棵树因为车子的逃跑而渐渐的开始平静下来,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斯内普。
“有印象吗?”斯内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埃尔希一跳。
“没有。”茫然的摇头,埃尔希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今天晚上看起来会这么反常。
“走吧。”黑色的袍子在空中划起一条弧线,也挡住了斯内普眼中瞬间闪过的失望。她果然不是埃尔,否则她不会不知道该怎么使这棵树安静下来。
什么东西?带她来是看热闹的吗?就只告诉她那颗树要怎么停下来?以这个人的喜好,不是应该来找麻烦的吗?对面可是他最喜欢找碴的波特耶……
埃尔希满肚子疑惑,但也只能紧跟着斯内普的脚步向城堡前进。她越来越不懂这个教授了,只觉得这个人满身的谜团……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她开始不那么讨厌这个人了,至少某些方面没那么讨厌了。
“教授,我可以直接回宿舍吗?”埃尔希想起这个人已经知道了她的力量的事情。
“……”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向着城堡的门厅继续走。
“教授,你知道,我都是吃水果的,所以……”
斯内普的脚步顿了顿:“我知道。”语气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闷,却没有预想中的不耐烦。
缩了缩脖子,埃尔希没有继续说话。这样的回答,就是可以直接回去了。否则,这位教授只会说“难道马尔福小姐以为自己很特殊,以至于可以不用参加学校的开学仪式?”
当听到门厅里面两个人的谈话时,埃尔希的嘴角又抽了起来。这两位,还真是……倒霉啊……
没赶上校车,就自己开着家里的车来了;来了就算了,还差点撞进禁林;好在没进去,只是和一棵会打人的柳树交锋;终于进了城堡,居然……
你说这两个人背后议论谁不好,竟然刚刚好在议论她身边的这个人。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被发现吗?这个人从某方面来说比洛丽斯夫人还可怕好不好?
果然,波特和韦斯莱听到斯内普冷冷的话语后,脸色变得惨白。埃尔希再度表达她毫无意义的同情,然后在两个人无言的祈求中,在斯内普周身散发的冷气中,在如芒刺在背的视线中,向斯内普告别后就迅速逃向自己的宿舍。再呆下去,难保她不会被斯内普连坐,她是个绕着麻烦走的人,同情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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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已经有点想快点让灰灰对教授有别的感觉了……汗……她才十二……再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