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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魁地奇比赛的当晚,埃尔希从德拉科口中听到了那天白天的事情。
波特的扫帚在比赛途中突然发疯,差点把那个倒霉孩子摔下来。不过,格兰芬多还是赢得了比赛。
德拉科说这些过往的时候,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他平时在波特面前表露的那些厌恶和鄙视。
这让埃尔希想到了莎莉安的话。如果德拉科的表现其实并不一样,是不是说,莎莉安知道的那些东西其实并不准确呢?
可是她又无法真的认为莎莉安的话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个“功德无量、万寿无疆”,根本就是无良师傅教给她的。以前听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人会念叨这样一句话,可是今天,她甚至开始怀疑,那个人是因为知道了莎莉安未来的出现,所以才故意教给她的。但是意义何在?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埃尔希完全被这一团乱麻的现实搞得昏头转向。变形课上因为不断的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还差点把放大咒用到了克拉布的脑袋上。
莎莉安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那个三人的小圈子。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莉莎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虽然以前也见到过莎莉安•波克斯,但是对她的印象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是这几天的表现……也许她更适合深藏不露的评价。
“图书馆认识的,”莎莉安笑了笑,“魁地奇比赛那天,我们都没有去看,在图书馆聊了聊。”
“是吗?”莉莎看看莎莉安,再看看埃尔希,明显不相信。
“真的,”埃尔希肯定的回答,“你知道,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对魁地奇没兴趣,让我觉得非常惊讶。”
“的确令人惊讶。”莉莎笑笑的回答,可是那个表情实在是值得玩味。
“你们知道吗?哈利那天差点死掉。”赫敏的重点明显还在魁地奇比赛的事故中。
“我听德拉科说了,似乎那把扫帚发疯了。”埃尔希立刻跟着转移。
“我也听说了,”莎莉安的表情很真挚,“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敏看了看莎莉安,再看看埃尔希,然后看了看莉莎,凑近三人,压低了声音:“我们怀疑是斯内普教授干的。”
“斯内普教授?!”埃尔希愣住了。其他人的讨论,已经无法进入她的耳朵了。
莎莉安说的果然没有错,赫敏他们认为是斯内普做的,可是……她不能插手。因为无良师傅花了八年的时间,教会了她要学会旁观。
无良师傅到底知道些什么?她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切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奇怪。
她以十一岁的年龄修炼到半个天仙的水平,炼成内丹,育出元婴,本来就是件怪异到极点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每修炼到一个等级,她就会觉得,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当她好奇为什么她只花了这点工夫就可以达到别人百年修炼都达不到的水平时,师傅就会说是因为她的魔法出身。
这种理由也许在前几年可以骗到她,可是这几年,她已经越来越不相信了。尤其是六岁时父母来看她的那次前后,修炼的进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原本以为是因为年龄,现在恢复了记忆,才发现,也许是在她昏迷不醒时,师傅做了什么手脚。这种感觉,简直像是身上有什么封印被打开了,以至于力量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可惜师徒间也早就有了默契,只要师傅不说,她就不会追问太多,因为那不是师傅不愿意告诉她,而是她还不能知道。
比起她的力量,更奇怪的是,师傅从来不要求她去学习那些避免她在修炼中入魔的经文,而只是教导她一些道理。告诉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但是又不会解释的太清楚,问他什么意思,他又会说,以后就会知道。
比如,师傅说,普通人会认为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谁又能确定,你认为自己掌握了的,不是你原有的命运呢?她听不懂,因为在她看来,未卜先知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告诉了被占卜的人他要经历的未来,那么也许就可以改变,未卜先知还算是对的吗?后来,当她问起的时候,师傅告诉她,命和运是两样东西。可是二者的差别在哪里,他从来不说明。
又比如,师傅教导她,“人生在世,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要学会旁观。她不懂,旁观,不就是看戏吗?麻烦的事情她不喜欢碰,这应该就是旁观吧?师傅回答说,旁观不是看戏,旁观的人,心在局外,看戏的人,身在局中。可是对于如何分辨自己是不是在局中,师傅似乎忘记了教她。
以前,她会自动将这些莫名其妙地状况归咎于师傅的小孩子心性。因为这个年纪比大部分神都要大的师傅,根本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没有一点庄严肃穆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师傅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人。在他那胡闹的表象之下,隐藏了让人看不透的真相。
莫名的力量,不知所云的道理,甚至连莎莉安的出现似乎都是预定好的。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下,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目的呢?要她去处理那个四千岁的妖怪,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证明他的徒弟很厉害吗?
“她怎么了?”赫敏看着埃尔希一脸不寻常的严肃,转头问莉莎和莎莉安。
“不知道。”莎莉安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打算插手,即使她很欣赏可怜的斯内普教授也一样。
“也许是在惊讶,斯内普教授竟然会想要杀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事情吧?”莉莎看着闭上眼睛,看不出表情的埃尔希,微笑着。
“莉莎,哈利并不喜欢做救世主,别这么说他。”赫敏皱起了眉。
“是吗?”
“当然,”赫敏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换作是我,整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也不会高兴。”
“这话说的没错,”莉莎表示认可,“可他还是被大部分人当作是救世主,不是吗?”眼角的余光却在莎莉安身上溜了一圈。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子和埃尔希之间有什么特别的秘密。只是目前,她还不清楚她们到底藏了什么。
“埃尔希觉得呢?”赫敏寻求帮助。
被点名的小马尔福愣了愣,一脸呆滞的看着赫敏和其他两人。
“我们说到,波特不喜欢被别人当作救世主。”莎莉安无奈的提醒她。这还是那个一把抓出她这个跟踪者的人吗?怎么看怎么怀疑是冒牌货。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埃尔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
莉莎的笑容更加灿烂,莎莉安的嘴角抽了两下,赫敏无力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埃尔希,哈利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不要总是针对他啊。”
“我有吗?”埃尔希瞪大了眼睛。她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不想理会吧?怎么会变成针对?
赫敏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没有吗?”
“嗯,”埃尔希认真思考起来,良久,终于回答了一句,“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对陌生人这样,应该不算是针对吧?”
赫敏简直想要抓狂:“埃尔希,哈利在万圣节的晚上救了我们。他并不算是个陌生人,而且学校里的人都认识他。”
“都认识他……是因为他救世主的名号吗?”埃尔希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好奇。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大家都认识那个倒霉体质的孩子的理由。至于救她……就让她忽略这个丢脸的事实吧……
“没错。”赫敏点点头。救世主哈利•波特,她最开始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这个称号。
“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吗?”埃尔希的表情成功的变成了困惑。
赫敏的嘴角开始抽了。她居然被这个某些方面异常白痴的埃尔希绕回了原点。不可原谅……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奇怪?啊……
“为什么我们会从斯内普教授要对哈利不利,转到这个问题上?”赫敏的嘴角抽得越来越快了。
“不知道。”莉莎笑着摇头。
“你自己带过去的。”莎莉安看了赫敏一眼。开始好奇,难道最单纯的其实是赫敏?
“好吧,那就回来,”赫敏无奈的叹气,“你们怎么看斯内普教授给哈利的扫帚念咒的事情?”
“嗯,似乎很有趣,”莉莎眯了眯眼睛,“一个不喜欢波特的教授,给他的扫帚下咒,的确是有可能呢。”
莎莉安感觉到莉莎的眼光扫过自己,迟疑的开口:“他应该不敢吧?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
“可是他在念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哈利。”赫敏拼命的控制情绪,压低自己的声音。
“可他们说波特没有掉下来。如果是斯内普教授,他怎么不一口气把他摔下来呢?”莎莉安努力撇开脑海里曾经看到的内容。
“那是因为我在他的袍子上放了把火。”赫敏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让她愧疚的事情,“放了火之后,哈利的扫帚就没有问题了。”
“你?在教授的袍子上放火?”埃尔希瞪大了眼睛,“赫敏,你确定你是我认识的那个赫敏•格兰杰吗?”
“埃尔希,我只是想要救哈利。”赫敏瞪着她。
“哦,好吧。”埃尔希缩了缩脖子。
看到两人的反应,莉莎笑了笑:“我记得那个时候,教授席上一片混乱。其实,如果是其他人做的,在那个混乱中应该也会被打断。斯内普教授身为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没有理由想要杀死波特啊,那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也许赫敏你不应该这么快的下定结论。”
“嗯,”赫敏想了想,点了点头,“的确,我似乎还把别人撞倒了,也许你真的是对的。”
莎莉安低下了头,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毛。如果这个莉莎•杜平是自己推断出来的,那她就实在是太聪明了,以前看过的那些书里把拉文克劳当成书呆子的看法,真是天大的笑话。
埃尔希一脸困惑的看着几个人,皱起了眉头,因为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不要相信表象,甚至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因为它们都可能是假的。”她的无良师傅最常说的话,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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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心理描写会比较多,因为有很多的问题要通过埃尔希和其他人的眼睛显示出来,大家不要不要耐烦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