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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

　　APTX4869一声闷笑。

　　松代一树：【……你再给我笑一个。】

　　APTX4869没声了。

　　APTX4869不敢吱声，他也不是很好意思面对五条悟啊。

　　虽然说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好大儿，但他现在和五条悟怎么说也就是普通同事关系，五条悟可以自来熟似的跑过来把他当下巴支架，但自己不能像是普通朋友一样调侃他。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边界感很重的研究员。

　　而且还是能看见咒灵的黑衣组织研究员，一听就感觉时刻规划着什么惊天阴谋。

　　松代一树默默在心里强调了一遍研究员的人设，恨不得当场点上一根来吸烟刻肺。

　　最比脑子快，这能怪谁。

　　他心里痛骂自己一百遍，只好装作有洁癖的样子侧头看了看肩膀，确认了衣服上再没有其他头发了之后才重新抬起头。

　　一抬头，就看见五条悟顶着一张不可置信的脸。

　　松代一树：……心理建设全白做了，现在更心虚了。

　　”……咳，“他掩饰般地看向柜台后的咒灵，“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咒灵吗？”

　　五条悟跟着他的视野看过去，柜台后的咒灵嘤了一声，缩的更小了。

　　“一般情况下，每天脱落在毛发在100根以内都算是正常。”五条悟答非所问。

　　“你们咒术师不用祓除他吗？”松代一树强行把话题拉回来，试图通过让五条悟祓除咒灵的方式以忘记几分钟前他说过的话，“不是说咒术师的任务就是祓除咒灵吗？”

　　五条悟：“头发有自己规律的生长周转期，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生长期、休止期以及脱落期。”*

　　松代一树艰难地：“……所以是咒术师不能在公共场所祓除咒灵对吗？”

　　“同一阶段下，基本上有20%的头发会处于脱落期，”五条悟总结陈词，“所以每天都会有脱发的情况，这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然后他一挥手，前一秒还在嘤的咒灵瞬间灰飞烟灭，不给松代一树留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

　　松代一树：……

　　从小到大这破小孩真是越来越难糊弄了。

　　“……根据研究，摄入糖量过多也会脱发，”最后，研究员先生一本正经地从操作间外面的台子上，把属于伏黑惠的那个西柚挞塞到了五条悟手里，“你还是吃这个吧。”

　　五条悟：？？？

　　他茫然地接过那个西柚挞，然后就听见递给他西柚挞松代一树立马语带笑意地对着柜台后点单的小姑娘说：“麻烦再来一份无糖西柚。”

　　“不麻烦不麻烦，”小姑娘挥了挥手干脆利落的追加了一份，转过头好奇道，“我们西点师父还没怎么做过无糖的呢，好吃吗？”

　　松代一树冲着她摊摊手，用胳膊肘捣了捣五条悟：“问你呢。”

　　五条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服务员，心里又给松代一树记一笔。

　　然后他恨恨咬了一口西柚挞。

　　五条悟鼻翼抽了抽。

　　五条悟睫毛颤了颤

　　五条悟心口不一地：“还行。”

　　松代一树：……行了他知道这玩意五条悟绝对不喜欢吃。

　　当年做监督辅助的时候，最开始五条悟不想去做任务露出来的就是这样一副嫌弃的表情。

　　刚开始做监督辅助他还跟五条悟不熟，五条少爷不想出任务还要给他一个来接人的无辜监督辅助甩脸子。

　　到了后面熟起来了，这麻烦精干脆就不装了，整个人撒娇打滚极尽不要脸其事只为了能不去接不想去的任务。

　　咒术界那边监督辅助的一沓罚单里，由于五条悟不想出任务所以飙车以防迟到的就要占一半。

　　时隔这么多年又看见他这幅微妙的嫌弃表情，松代一树一瞬间居然还觉得有点奇妙的怀念。

　　他良心发现，打算从五条悟手里把那个西柚挞拿回来。

　　然后他就看见面露嫌弃的五条悟看了他一样，恶狠狠的吃了第二口。

　　“维生素C，”五条大少爷酸的嘴角都往下走了，还要在这里拽着之前的话题咬牙切齿，“防脱发。”

　　松代一树：……

　　虽然说当代年轻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发际线和脱发，但是据他观察五条悟还好吧？

　　难不成刚刚一句真把他好大儿给说破防了？

　　操作台的西点师傅递出来第二份无糖西柚挞。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先生略一沉思，拿起这个新出炉的无糖甜点，郑重的塞到了五条悟手里：“那你多吃点。”

　　*

　　松代一树端着一盘甜点回到座位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怨念满满的五条悟。

　　脑海里是APTX4869这怂统的念念叨叨：【你刚刚把第二个西柚挞递到五条悟手上的时候，我都感觉五条悟的黑化值都要翻倍了。】

　　松代一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冷漠道：【哦，那翻了吗？】

　　APTX4869一噎：【没有。】

　　松代一树：【那不就完了。】

　　这破系统到底在遗憾什么？

　　五条悟的黑化值要是这么容易翻倍，他现在就算拼着个普通人壳子的老命都要跟他打一架。

　　他要是从夏威夷机场紧急叫回总局的黑化值一百，居然就是因为两个西柚挞变成两百，那他现在就和五条悟真人快打，死回总局之后取了技术组全部组员项上人头。

　　APTX4869：【……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松代一树：【你觉得自己是人工智能，所以拿黑化值开玩笑就不会被我打是吧？】

　　APTX4869今天第二次卑微的闭嘴了。

　　四个被他们留在座位上的未成年看起来聊的还不错，松代一树端着甜点放到座位上的时候，正在和虎杖悠仁说着什么的吉野顺平这才发现他回来了。

　　“在聊什么？”松代一树十分自然地把唯一一个不含糖的甜品放到了伏黑惠面前，接着才把盘子上的其他蛋糕摆在桌子上随便剩下的三个人挑选。

　　接过香橙挞的伏黑惠莫名其妙被五条悟死亡视线扫射。

　　“在和顺平聊《蚯蚓人》。”虎杖悠仁看起来兴致很高。

　　这才多久就叫上顺平了？

　　看来这是相处的真的挺不错的。

　　他走的时候还是一年级的三人组坐在吉野顺平的对面，现在端着甜品回来的时候虎杖悠仁已经坐在吉野顺平的身边了，两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虎杖的手甚至已经自来熟的搭到了吉野顺平的肩上。

　　被他拦住的时候还一脸阴郁的少年，等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隐隐约约有一点松动的迹象了。

　　“蚯蚓人？那是什么？”他把托盘往两人面前递了递，这才顺势问道。

　　【这不会又是世界外的什么其他体系吧？听着怪恶心的？】松代一树下意识开始从戳APTX4869。

　　“是一个恐怖电影系列，”虎杖悠仁兴致勃勃的回答道，“虽然三部的卖点都是血腥场面，剧情很无聊，但是2还是值得一看的。”

　　松代一树瞬间没劲了：“……哦。”

　　他还以为是什么新的世界外体系，蚯蚓人和抱脸虫蜥蜴人什么的一听就很搭，都有不属于阳间的地狱网站了 ，现在多出来一个异形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结果就是一部电影，那没事了。

　　APTX4869持续性装死中，松代一树随手拽了一个凳子坐在五条悟旁边。

　　怨念满满的五条悟忽然之间好像怨气下去了一点。

　　伏黑惠一脸冷漠地咬了第二口香橙挞。

　　“你们带我过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与看见他们回来之后神色就骤然雀跃起来的虎杖悠仁不同，在松代一树和五条悟回来后，原本神色缓和下来一点的吉野顺平瞬间又把身子绷了起来。

　　“顺平，我们是……”虎杖悠仁想要委婉一点解释，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五条悟打断了。

　　“你能看见咒灵吧。”他臭着一张脸，用胳膊肘指了指甜品店窗子上趴着的一个咒灵。

　　吉野顺平一愣，接着就像掩饰似的撇开了视线。

　　五条悟没管他的神色继续往下说道：“你们高中离奇死了一个叫的学生，还有那个明明发了帖子却离奇失踪的学生，都和咒灵有关，我们是来调查这个的。”

　　“你们是……警察？”吉野顺平视线在一年级三人组身上迟疑地略过，随后就垂下视线，“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刚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媒体和警察来问过了，我也和他不是一个班的，你们来问我这些我什么也不能提供，”他匆匆站起来提上放在凳子边的书包，嘴唇飞快翕动，“学校老师不让我们在私下接触警察或者记者，我还不想被开除。”

　　他提起书包就准备走。

　　虎杖悠仁被这突然的走向弄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松代一树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无所谓，一点也不打算阻止的五条悟，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提高声音说道：“你不是早就不打算去学校了吗？”

　　吉野顺平一顿。

　　“我听说发帖的那个学生，警察查完ip来问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没有这号人。”他挡在了吉野顺平的必经之路上。

　　吉野顺平不自然地偏过头：“我说的是伊藤翔太。”

　　松代一树摊摊手：“我也没说是其他人啊。”

　　“我只是在陈述新闻中所看到的内容罢了，”他颇为无赖的把他按回了位置上，“现在我确定你真的知道点什么了。”

　　吉野顺平攥着书包带子不吭声。

　　“新闻上说他把伊藤翔太的名字写到了地狱少女的网站上，”松代一树忽然换了个话题，“然后第二天伊藤翔太就真的死了。”

　　“你信地狱少女网站是真的吗？”

　　吉野顺平被他摆了一道，下定决定绝不再次上钩，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我信，”松代一树声音轻飘飘的，一字一句砸到他的脑袋上，“我打开那个网站，在上面写下名字过。”

　　吉野顺平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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