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

作者:白玄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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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身之皮


      凌晨三点,单龙村。

      “南镜,你死在单龙村,正好殉了我这恶鬼。”

      南镜皱了皱眉,他想点燃打火机,还未动作,手腕就被郁安晏制住,郁安晏食指挤进南镜的手中直接拿走打火机。

      “啪嗒-”一声。

      打火机被按亮,火光陡然跃动起来,南镜被光刺得下意识闭了闭眼,看向郁安晏的时候他的眼睁了睁,只见郁安晏竟然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张皮——那张写了南镜八字的皮。

      郁安晏的墨瞳里是刺骨的凉意,他勾了勾唇角,将那块棕黄色带着油润光的皮凑近了打火机,南镜还来不及反应,当火焰烧灼到那块皮上之时,南镜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灼伤一样,他痛呼出声。

      原本穿在身上的红嫁衣现在好似烧灼起来,南镜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痛,他缩了缩肩膀,抿紧唇,仰起头露出修长的白皙脖颈,原本暖白的脸色瞬间被痛苦冲到惨白到透明。

      “郁,郁安晏,你干什么?”南镜艰难呼吸,手指有些微的抽搐着想要伸手去拿那块写了自己八字的皮,但他还没伸出就被郁安晏握住了手腕。

      红嫁衣的裙摆被撕下一条绸带,郁安晏低头一圈圈把这冰滑的红绸带圈在南镜细白的手腕上,刚才他给南镜剪开了红色绸带,现在却又亲手系上,红绸把南镜的手腕衬得越发的白,仿佛只要再勒紧一点,就能把这红色侵染到瓷白上,用力一点,就能手腕折断。

      “为什么?”南镜忍受着全身烧灼一般的痛意,那块写了他八字的皮被烧时,他根本痛得一动不能动,南镜咬紧唇,执着发出微弱的声音:“郁安晏,你要做什么?”

      郁安晏墨色的瞳里藏着烧成冷烬一样死意,眼尾的红色泪痣冷异的跳动,他低笑一声:“南镜,我说了,既然你被选中祭品,与其活祭嫁给这单龙村的恶鬼,不如嫁给我。”

      说着郁安晏站起身,直接走到那抬放了白衣女人尸体和怪物一样村长尸体的黑漆棺材,郁安晏直接伸手拖出白衣女人和村长的尸体扔在地上,然后郁安晏直接解开风衣,把风衣垫在了棺材里。

      南镜靠在一个棺材竖板上,他手指抽动想要去拿打火机,却陡然间被郁安晏双手横抱起来,南镜仰着头看着上面,只能看到郁安晏冷淡倨傲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那身穿在南镜身上的红嫁衣像是血液一样随着南镜被抱起的动作垂下来,嫁衣的下摆垂到地上,南镜伸出细白的手指想要勾住什么,最终只勾住了郁安晏的手指,随后无力的垂下。

      郁安晏把南镜珍而重之地放进黑漆棺材里,南镜手指颤动想要将鬼印勾起,那枚鬼印只有沾了他的舌尖血才能使用,但现在他连勾起鬼印的力量都没有了。

      只有微弱光亮的黑暗环境里,南镜躺进棺材里,他的脸纸一样的白,嘴唇被咬紧,红嫁衣在他身上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样,牢牢缚住了他,他的眼眸像是放进透骨凉意冰雪里洗过玻璃珠,又透又亮,散着一抹很浅的红意。

      郁安晏动作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南镜的肩。

      南镜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像是什么都不懂,但可能吗?

      郁安晏看着南镜,心脏跟着一下下重重地跳动,郁安晏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是带着疯意的冷漠:“还有一分钟就到寅时,南镜,我和你一起上路。”

      南镜眼睫动了一下,他抿紧了唇,没再准备和郁安晏说话了。

      “吱呀——”三楼的房间门应声而开,一股极阴冷的风吹来。

      摄像师和李逸飞被这股风弄醒,李逸飞骂骂咧咧地站起来,看到郁安晏拿着滴血的剪刀站在黑漆棺材时整个人卡壳了一下。

      郁安晏身形立得笔直挺拔,靛蓝色的衬衫袖子被慢条斯理卷起,露出手腕上那块不停跳动的机械手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郁安晏瞥了一眼摄像师和李逸飞,淡声命令:“过来抬棺。”

      两人根本不敢有异议,赶紧爬过来准备抬棺。

      看到棺材里穿着红嫁衣的南镜时候,李逸飞惊吓得差点卧槽骂出声。

      郁安晏疯了?

      但这是好事一件,南镜被郁安晏逼着做了祭品,祭祀能顺利完成他们就能出单龙村了,想着李逸飞带着点喜意怨毒看向南镜,比着唇形对南镜说:“死吧南镜!”

      郁安晏冷淡瞥了一眼李逸飞,李逸飞赶紧僵住恐惧地低下了头没再犯贱。

      郁安晏走到棺材前,并没有封住棺材的罐子,而是直接抬起棺材,摄像师和李逸飞两个人在后面自觉一左一右抬起棺材一个角,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跟着郁安晏往房间门外走。

      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就能能看到刚才房间门外翻滚的黑雾已经消散了,出现一条土路,这土路的尽头能看到的是的单龙山上那架灰白色的石砖天梯,那天梯一眼望不到尽头,微弱的月光下,除了土路和天梯,其他地方全是黑暗的。

      摄像师走了一段,有点胆颤地问李逸飞:“郁安晏是不是被附身了?他怎么会把南镜弄进棺材当祭品啊?他等会儿会不会回头来杀我们?我们要不要……”

      李逸飞哼笑一声,反问摄像师:“你跟郁安晏的组那么久,没看过郁安晏的采访?”

      摄像师唯唯诺诺地摇摇头。

      一股若有似无的凄厉唢呐声从土路两旁黑雾翻滚的地方响起来,不知怎么,漫天开始落下白色的纸钱,整个土路上刮起了刺骨的风,那唢呐直直打进人的耳朵,凄厉又悲凉,带着凶意。

      “你不知道也正常,郁安晏的有钱爹把这段采访删除了,”李逸飞在这环境里又惊又惧,吞咽了口水带着恐惧和快意地说:“整个圈都知道郁安晏二十三岁就要死,于是有记者采访问郁安晏能不能接受自己比伴侣先走后,伴侣另找爱人?”

      “你猜郁安晏怎么回答的?”

      李逸飞看着棺材里的南镜,那身红嫁衣在漫天白色纸钱里红得显眼,而南镜双手被束缚,难得脆弱地的一动不能动,南镜那白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红的唇紧抿,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亡的命运。

      李逸飞无声地笑了笑,南镜要死了他不知道有多痛快。

      李逸飞快意说:“郁安晏当时轻描淡写地说——”

      “我找的爱人,当我死的时候,要给我陪葬。”

      尽管这段被郁安晏的父亲删除了,但还是私下流出开来。

      从此娱乐圈就再没有人敢真的跟郁安晏谈结婚的事了,甚至一堆人开始在背后骂郁安晏是封建思想,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赌郁安晏真的不会做出来这件事。

      尽管郁安晏多金且年纪轻轻就手握大奖,但郁安晏一个早死命,跟着郁安晏一起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谁愿意给个早死命陪葬,活着不好吗?

      “牛乙未月,庚午日,黄道吉日,起土,安葬!”

      唢呐声逐渐近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土路两旁的黑雾中,走来一群满身都是黑斑的村民,这群村民一看便已经不是活人了,每个村民的身前都伸出腐烂的手,有些村民拿着唢呐,有些村民满脸蠕动着黑斑直溜溜盯着这群人,但好像被什么阻拦了一样,不能上到土路上。

      李逸飞看到这幕,彻底闭上了嘴,他瑟缩着肩膀,恨恨看了眼前面郁安晏挺拔的身影,前面就是天梯了。

      那是一架陡峭往上的天梯,天梯本来是单龙山景区一项独特的体验项目,现在国内各大景区都在修玻璃栈桥,从架起来的玻璃下面看一千多米的风景,足够刺激。

      但是单龙山景区的这架天梯更刺激,大概一人宽的石梯,边上随便用麻绳栓住了做护栏。

      刚开始走的时候还好,越往上走越刺激,特别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能看到葱郁的树木。往上不见顶,往后看深不见底,只剩下窄小的石砖天梯,一步踏错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原本站在土路两旁的腐尸村民,跟着他们上了天梯,这群腐尸就在棺材的后方,嘴里用方言密密麻麻念出两人听不懂的祭语跟在后面。

      摄像师和李逸飞已经彻底恐惧地说不出一句话,只会机械地僵硬的抬着棺材爬天梯。

      三人抬着棺材艰难在天梯上一步又一步往上走。

      那群腐尸村民念祭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凄厉的唢呐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数不清走了多久,两人已经隐约看见天梯的顶端时,唢呐声和祭语声骤然一停。

      那群腐尸中有村民用怪异尖锐的嗓子叫喊:“停棺,点红蜡烛,祭烧八字!”

      这就是祭祀书上写的,在天梯中部,用红蜡烛祭烧棺材中人的八字,镇压这人的恨意怨气。

      现在棺材中是南镜,而南镜的八字在郁安晏手里。

      摄像师和李逸飞惊恐地听到停棺两字,他们根本想也不想,直接朝后退了一步,棺材的后部砸到地上。

      那棺材后部砸在地上,力道极大,郁安晏往旁边一侧,这抬纯黑漆的棺材“砰”一下,落到地上压碎石砖,石子飞溅。

      郁安晏身形挺拔站在天梯上,细雨绵绵间,他冷漠淡扫回头。

      后面满脸黑斑的村长领头后面跟着一堆村民,这群腐尸的一只手掌竖立起来,每个腐尸的手上竟然都拿着一根点燃的红蜡烛,直挺挺站立带着诡异的笑意站在他们身后,齐齐张口:“祭烧八字!”

      “祭烧八字!!!”

      南镜在这密密麻麻的声音中猛地睁开眼,他现在身体缓和了一点,只是手脚还是僵硬的很难行动,那枚左手手指上勾着的鬼印被罩在红嫁衣的大袖和层层叠叠的白色纸钱下,南镜艰难动了动手指,他的双手被红绸所绑,很难行动。

      但南镜还是试图勾住鬼印想往嘴里送。

      只要舌尖血染上这枚鬼印,他就能借由鬼印的力量起来。

      郁安晏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扣在黑漆棺材旁往下伸去,最后郁安晏掐住了南镜的手臂,他牢牢的圈住南镜的手臂,层叠冰凉的红嫁衣绸缎掩盖了南镜被握住的手臂。

      漫天圆形的雪白的纸钱下,郁安晏挺拔地站在棺材旁,他的墨瞳里显出一种毁灭的疯意。

      “南镜,我现在点燃黑漆棺材,我们就能死在一起了。”

      这群腐尸村民在郁安晏没有祭烧八字的动静后,齐齐转身脚后跟对着三人,腐尸那头‘咯吱咯吱-’转了一百八十度,脚后跟对着三人挪动,一步步逼近三人,腐尸的嘴唇裂开带着诡异凶狠地笑,声音尖细怪异道:“祭烧八字!”

      李逸飞被逼近的腐尸吓疯了,他瑟缩惊惶地靠在黑漆棺材上,回头尖利对着郁安晏大吼:“什么祭烧八字?是不是祭烧南镜的八字!”

      “郁安晏,你把南镜的八字快拿出来烧了!!!”

      摄像师更是怕得瘫软到地上,懦弱的脸上现出一个扭曲的笑意,讨好地对郁安晏说:“郁导,你快祭烧了南镜的八字吧,我们祭祀完成后就能出村了,你出村后继续做你前途无量的大导演,我也能准备找个人结婚传后。”

      “郁导,只是牺牲一个南镜而已。”

      郁安晏把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向后方,墨色的眼珠晕染出冷漠之色,他根本没将视线分给摄像师和李逸飞哪怕一点,只是一手牢牢握紧南镜的手腕,另一手拿出了打火机。

      李逸飞看到打火机脸上一喜,但他很快发现郁安晏并没有拿出什么南镜的八字,而是拿着打火机直直点向堆满纸钱的棺材。

      郁安晏根本就不准备祭祀南镜!
      他是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郁安晏这个疯子!

      李逸飞的脸上眼睛暴突,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腐尸,尖利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冲向郁安晏要推开郁安晏。

      南镜看着这幕,他集聚在手臂上的力气突然散了,而是耗尽力气一个挺身把郁安晏利落一推,整个身体往前彻底护在郁安晏身上。

      郁安晏眼神一冷,带着凶狠猛地回身,略长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细雨中一飒,郁安晏腰部靠在黑漆棺材上,长腿猛地一踢,郁安晏的皮靴重重踢在李逸飞的心口上。

      李逸飞踢得尖声叫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的手被郁安晏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捏住往下一折。

      “啊!!!”李逸飞痛苦得大叫。

      郁安晏夺过李逸飞手里剪刀,眼神极冷的看着李逸飞,仿佛在看一枚物件,他拿着剪刀毫不犹豫地直接刺到李逸飞的手臂上,李逸飞疼痛得直接扑在地上。

      南镜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郁安晏看着坐起来的南镜手上被绑的红绸挑挑眉,淡声说:“没必要给我挡这一下,现在还在装着要救我,是想我把你放走让你逃吗?”

      南镜浅色的瞳仁静静看着郁安晏,他吸了口气想说自己没必要装,突然,一股腥风飘来,南镜警觉地转向后方。

      只见那群腐尸村民步步逼近棺材的末尾,却在离他们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这群腐尸的脸上都挂着僵硬贪婪的笑容站在那里,南镜看着最前面满身黑斑的村长就那么直直带着恨意看着他,每个腐尸都扯开自己的白褂子,南镜心猛地一跳,这群腐尸的胸前那块剥掉的皮里伸出一团团漆黑腐烂疙瘩一样的肉。

      那肉落到地上竟然在聚合!在聚合成一个恐怖的腐烂的怪物,这怪物身形逐渐聚集的有一人高,最上面的那块腐肉上竟活生生长出了两颗咕噜噜转动的红色眼珠子。

      那眼珠子转动发出黏腻的声音,最终直直对准了南镜,露出一丝垂涎的贪婪。

      南镜淡吸了口凉气,从黏腻还没恢复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郁安晏,跑,”

      “往天梯上跑,快!”

      郁安晏静静看向那怪物,他的眼里藏着疯意,声线如冰质:“南镜,我说过,你没必要装了!”

      “还是说,你是宁愿死在这种怪物手里,”郁安晏偏过头,眼尾的红色泪痣冷异地跳动了下:“也不愿意和我一起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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