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今天也觉得我的青梅竹马非常可爱

作者:odile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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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竟是上本垒的一天


      刚到达埃及的头几天都在一片混乱和医院中度过,偶尔还有像巴斯特和赛特那些埃及神替身使者袭击,拖延了好一段时间。检查,换药,缝合,拆线,在医院里面就是这样重复枯燥且痛苦的过程。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都是一些轻微擦伤和烫伤,免于遭罪,但荷尔荷斯这半路加入的家伙无所事事,每天不是骚扰路过的美女就是来骚扰我们的耳膜,很快和有共同爱好的波鲁那雷夫物理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我和承太郎两个因为伤势相近所以晚上住一间病房,没办法,乔瑟夫一个人看着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已经够累的了,至于另外两个选择,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我宁愿还是耳根清净一些有助于休息恢复。头一天晚上我和承太郎由于疲惫和伤痛,晚上都是沾床就睡,好得差不多临近出院时又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我伤了一只手,打了两天半石膏,刚刚拆掉恢复自由,有些不习惯单手做事,实在不方便还能喊厄瑞波斯帮我。但承太郎伤了腿,白金之星也有共感,不方便频繁跑动,很多事情都要由我来代跑腿。
      于是我的半个残疾人室友承太郎过剩的自尊心开始作祟,他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不需要我的帮助,坚持单独去做检查,差点没把刚缝合的伤口给崩开线了。
      我只好假装自己很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有意给承太郎找点事做证明他的价值。唉,除了他亲妈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狗脾气,换谁来都会劝他别逞强,然而那倔种怎么可能听劝呢,也只有我会这么顺着他来了。

      而且,同住的时候顺便可以测试一下承太郎对我的好感度,根据他的反应观望揣摩我是彻底死心或者可以努力一下。以前好兄弟铁搭档的印象太过深入人心,十年青梅竹马硬生生被我们处成了竹马竹马,我打算这几天想办法扳回一成,比如试着“大和抚子”一点,就是他之前说喜欢的那种和我完全相反的类型嘛,柔弱温和没有攻击性的小鸟依人女孩。咳咳,可惜我这身高体型大约是没可能小鸟依人了,性格还有希望努力改改。

      晚上洗完澡之后我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坐在承太郎床边上,他也洗过澡了,正在看书,我便将毛巾递到他跟前,眨巴着标准恳求狗狗眼看着他:“JOJO,可不可以帮我擦下头发呀,我自己不方便。”
      哦,我的天哪,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上面几个扣子没扣的病号服领子深v哎,还因为双手举着书的动作胸前还有点沟……身材好就连病号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真是令人羡慕……

      承太郎放下手中的书,我以为他要帮忙呢,嘴角刚咧开一半,然而他只是往边上挪了点位置,继续抬手看书,取而代之是正经脸的白金之星伸手拿走了毛巾。

      连这点事情都要指使替身来做,那书就那么好看吗!我不满地甩甩头发表示抗议,像长毛犬一样甩了身边一圈水珠,然后想迅速拔腿跑开的时候被白金之星拎住了后颈。嘿你小子现在反应还挺快……
      我毫不犹豫选择装傻,再次眨巴着眼睛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刚才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大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承太郎脸上顺着下颌轮廓滑落,有些停留在锁骨的凹陷处,有些滚进胸前衣领里,洇出几块浅浅的湿痕,像刚淋过雨。他没有抹掉脸上的水,拧起笔直浓黑的眉毛,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法,伸手就弹我脑门。

      疼!若是以前我肯定喊得连楼上乔瑟夫都听得见,然后向所有人哭诉这个混球以大欺小。唔,现在就免了吧,难得有这么悠闲的独处时间,我缩着肩膀呜咽两声,用指尖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JOJO,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伤患啊,我还很虚弱不可以遭受这么粗暴的对待。”

      承太郎没意料到我根本没反抗,咬着下唇,表情肉眼可见的从防备转为嫌弃,随后后颈一松,白金之星带来的压迫感消失了:“啧,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可恶,我难得温柔好脾气一回,他怎么是这个反应啊!之前说是喜欢大和抚子类型的完全是骗人随口乱说的吧!呃唔,我知道了,不光是语言,行为也要更娇弱惹人恋爱一点……
      他松手后,我立刻弱不禁风地倒在他旁边,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捂住额头,闷声道:“啊,不行,头好晕,JOJO,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啊。”

      承太郎没有声音,我从棕色头发间的缝隙悄悄抬眼往上看,他先是怀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头咕哝道:“刚才也没用力啊,真打坏了么。”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中指,又好气又好笑,他真是一点都听不懂暗示啊,难怪学校那么多女生追他还一直没谈过恋爱,凭实力单身的。
      这古板的日本男人油盐不进,我挫败地将脸埋在床面上,再也不想抬起来时,一双手盖在我的后脑勺上,开始匀速揉搓,嘿,别说,这力道还挺合适。“唔唔,没想到你擦头发这手艺还不错,好舒服啊。经验丰富啊,你是给理发店打过工吗?”我放松地翻了个身调整姿势,背对着他侧身撑在床沿边上。

      “以前给老妈擦过而已。”承太郎温热的手指拂过我的后颈,有点痒但是还能忍受,他将底下头发撩起来擦了擦发尾,现在头发就不会滴水了。

      “难怪这么熟练,原来是这样,真好啊,好羡慕你们两个……我也想给妈……不,何莉太太擦擦头发。哦对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护发精油,楼下便利店买的,举起递给承太郎:“拜托你再帮我涂一下护发精油啦,这里气候太干了,洗完不涂这个有点毛躁。”

      “啧,麻烦。”承太郎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精油,打开瓶盖,玫瑰花香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制造了一点点无中生有的浪漫氛围。

      想到他们几个长久以来喜欢搓我头发来解压的压迫,我忍不住表示抗议:“嘿,我的发质这么好可是有原因的,你们不是特别喜欢摸我的头发吗,自己倒是好好护理头发啊!你的发质就算不错也要更爱护一点。”

      承太郎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了一遍“麻烦”,但还是开始往手掌里倒油,可能是没什么经验,一下用力挤了小半瓶。

      “噗……你倒这么多做什么,这玩意又不能吃,多出来的你抹自己头发上吧。信我,精油洗完头抹上很护发的,包你又黑又亮不秃。”我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承太郎没说话,但他眯起眼睛凝视掌心那坨晶亮的油,眼神突然变得警觉起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钟他就全倒在了我的头上:“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用吧。”

      我收起笑容,拉下脸看着他,任由他在我头上擦干净手并且收了回去。
      承太郎还是怀疑我在瓶子里下东西了。从一开始他对我靠过来试图的亲密接触以及态度转变的温柔话语,都有一种排斥的反应。果然我还是不适合走大和抚子路线,有种弄巧成拙的刻意感。唉,怪不了别人,也是我自作孽,以前态度反常时骗过他太多次,他不信任我才是没错的。今晚测好感度计划完全大失败。

      承太郎见我坐着没动郁郁寡欢,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抽了一下嘴角,气氛变得微妙。

      为了不让承太郎觉察出今天的反常,我只好强撑笑脸,恢复搞事分子的人设,抄起他身边的多余枕头丢他:“啊呀,都说不要倒这么多了,你故意搞我吗!”
      但是我今天运气奇差,枕头砸过去的同时听见了“咣啷”一声,边上那瓶没盖的精油被我打翻了,一瞬间浸湿了承太郎的床单。

      “……”

      我懊悔地真想给自己一拳,然而表面还得继续强颜欢笑:“呃,这是意外……我马上喊人来换床单。”

      在我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一个柔软的东西砸到我后脑勺上,正是超记仇的承三岁的枕头回击,我一下就来了精神:“这是个挑战,对吧?现在我有绝对的敏捷优势,我可不想欺负你……”

      话音未落,又一个枕头迎面飞来。

      哟,你小子还偷袭上瘾了!我也燃起战意,今天我天时地利人和,不给你治服了我跟你姓算了!区区躺床上不能动的承太郎有什么好怕的,我觉得自己优势很大,回身去我自己床上抱起所有的枕头一股脑全丢过去,防止被他挡住,连带着把自己也摔了过去,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绝对碾压了,还有什么小把戏都难不倒我。

      但是,承太郎现在是躺在病床上,医院的这个简易病床为了方便调整床位和位置,就是木板活动床,它承受了一个高大男人的重量,以及另一个高大女人的全力冲击后,终于不堪重负的,散架了。

      我们俩人一前一后滚到了地上,发出的□□碰撞声响被巨大的木板床散架声音掩盖。
      要命的是承太郎滚下来时还压在我身上,尽管他尽力用手臂撑住地面缓冲,但身体大部分还是接触到了对方稍高的体温,好像隔着衣服都烧到我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他错愕的表情,也是不能接受床的突然报废。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戳他胸口,本能地第一时间甩锅:“都怪你,体重太重了,把床压坏了!”

      承太郎低下头,单手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呼吸都能喷到我脸上,又抓住了我,他不会是想……
      我的脸开始发热,承太郎垂着眼睛,黑色的长睫毛轻轻颤动,扫着下面潮湿深沉的绿色湖水,他终于开口说话:“你该换纱布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被他捉住的右手,缠绕的纱布颜色从中间开始由雪白变得鲜红,掌心有种难以忽视的湿意。厚礼蟹,刚缝好的伤口好像摔开线了!
      我羞怯的表情还没酝酿出来,半路一转成为哭丧脸,今天晚上真是倒霉到家了,不仅什么进展都没有,还白搭了一只手。

      要命的是门外突然响起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同时还有波鲁那雷夫的大嗓门:“阿瑞恩!承太郎!我在隔壁听见你们房间有怪声,有事吗?开门啊!”

      有人来了,理智归位,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给承太郎使了个眼色,这点小事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了,我去开门简单说一下就好。
      我就拉了一条门缝,从里面报平安:“没事的,波鲁那雷夫,我们不小心弄翻了桌子而已。”

      “阿瑞恩,你……阿嚏!”波鲁那雷夫幸好打喷嚏的时候及时转头了,要不然我得被他喷一脸:“怎么这么香啊,晚上喷这么多香水干嘛?”

      呵呵,还不是某人干的。我否认道:“不是,只是护发精油倒多了。”

      外面不仅有波鲁那雷夫,还有一脸八卦的荷尔荷斯,他砸了咂嘴,眼睛不住往门缝里瞟:“你们大晚上干什么呢,怎么会搞翻桌子?”

      波鲁那雷夫也开始往里看,但他没想那么多:“你们俩又打架了?你们现在还是伤患,多少小心点吧。”

      我无奈地扒住门框,用身体尽量挡住房间里的一团狼藉,想尽快打发走这俩人,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俩独处时承太郎的床塌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真是长几张嘴都说不清楚,然后要是被乔瑟夫知道那相当于我们两家所有人都知道了。“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JOJO那家伙还笑我呢。”

      波鲁那雷夫点点头:“也是,要是承太郎真欺负你的话,你早就喊得连楼上乔瑟夫都听见了。”

      ……对呀,虽然这很刻板印象,但不久前连我自己都是这么想的。我撅起嘴耸肩:“对啊,别站这杵着了,我还得重新找医生缝线,你们挡着我路了。”

      荷尔荷斯悻悻地吹了个口哨,有点失望,像是没看到预想中的画面,波鲁那雷夫像个老妈子又唠叨了许多,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

      我合上门转身回房间,发现承太郎已经换了个地方躺着,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新地点就是我的病床。
      “你……”我一口气憋在胸口,被他泰然自若的态度震惊到。“怎么回事,你没有自己的床吗……啊,你还真没有!”

      承太郎面无表情点点头,甚至还翻了一页书:“看过了,床腿开裂了,没有修好的可能。”

      “那我去找人重新搬一张来。”我打算出门的脚步,迈出一半定在原地,“不行啊,搬床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被隔壁听到的,然后他们一定会好奇出来看,要是被他们发现床散架了……”

      荷尔荷斯和波鲁那雷夫两个大嘴巴一定会越传越离谱,怎么起哄我都想好了,“两个未成年高中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激烈运动搞坏床铺”之类,还都是事实没法反驳。推演了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不堪设想,搬一张新床的计划行不通,我转而怒视边上悠哉悠哉仿佛在度假的另一位当事人:“所以你就心安理得的霸占了我的床位是吗!就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错,那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你看看你,长这么大块头干什么吃的?!”

      “那还真是抱歉。”承太郎这回头也不抬了,敷衍棒读。

      真气人,还处在萌芽阶段的暧昧感情就这么被这根木头消磨得几乎殆尽,我头疼地按住自己太阳穴,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前两天的唐突悸动是否只是昙花一现的吊桥效应,冷静下来想想,就他这毫无体贴风度的臭高中生究竟有什么好的,我明明喜欢温柔且爱照顾人的年上型,空条承太郎就不该是我的菜呀。
      “嗯,今天算是咱们倒霉,谁知道那床质量这么差呢。”我失魂落魄地点头,开始收拾自己衣服:“那我找个别的房间将就一下,你就睡这吧。”

      承太郎终于放下他手里的宝贝航空飞机图鉴,锐利的视线直视我阻拦道:“不用,我给你分一半床位。”

      我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我没听错吧?我张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一脸坦然的承太郎,他真的,给我让出了半边空位。

      救命啊,什么情况……晚上睡一张床,就算是我也接受不来进展这么快吧……啊不对,这算个屁进展,承太郎明显还是把我当兄弟,瞧他根本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好像刚才说的是“一起吃午饭吧”。
      若是以前,我肯定不会多想,随便往上一躺,没准还会把腿跷到旁边人身上。但是现在……我一个字都憋不出来,站在原地,头发都快被我挠秃了,眼神飘忽,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

      承太郎见我迟迟不动,便开始瞪我,又是一副欠他钱的模样:“说了好几次晚上别单独行动,每次都是你落单被袭击,不愿睡床那你睡地上吧。”

      啊,哦,还是熟悉的味道,这下我放心了,果然人家只是担心我的安全完全心无杂念呢,只有我一个人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好吧。”我垂头丧气地把自己被子铺到他边上,“你晚上睡觉不会乱动吧,别压着我,我可是受重伤的瘦弱女高中生。”

      承太郎坚定地用无声的后脑勺回答我。

      承太郎睡相好不好我不知道,在我意识归于混沌之前他都醒着。从他均匀规律的呼吸声听出来的,以前我们和波鲁那雷夫睡一个屋时就意识到了,他是那种有一点动静就很难睡着的人,逞论身边还有个大活人,我都不敢动一下胳膊,仰面躺着,生怕惊扰他的睡意。
      承太郎一声没吭,我也就不敢搭话,我以前究竟有这么惶恐过吗……友情一旦变质过,真的很难以从前的心态再次面对他,要命的是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体味毫无阻拦的钻进鼻腔,淡淡烟草味和沐浴露的薄荷味混合,无一不在诱惑我去靠近。
      冷静,冷静,我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思考总结,好吧,也不算是毫无进展,至少承太郎愿意让我睡在他边上,要是换别人他不一定乐意这么做,尤其是波鲁那雷夫已经被拉进了舍友黑名单,除非世界上只剩一个屋才会考虑跟他一起睡觉。如果换作是别的女孩子……他会让别人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吗?这也不好类比,别的女孩子他根本不会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吧……

      总之我在他眼里现在应该还是处于“好朋友”的阶段,有点好过头了以至于根本没考虑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今天晚上一切怪异的举动他只当是我在抽风。好吧,乐观想,还是有点机会的,只是大敌当前,可以暂且放下私人感情,空条承太郎那个级别的昭和直男一时半会急不来,如何攻克这一难关以后等可以回老家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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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今天竟是上本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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