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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涂了几天的药草,手臂上的伤不见愈合反而越来越肿,难道是,就是,狂犬病的初期症状?!望天无语,我怎么这么倒霉,上山采药被野兽袭击,受伤了不说,还要带伤给野兽敷药,敷药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沦落到给野兽找吃的,很想眨巴着眼睛对着白虎说,您老就啃小的吧,小的肉又香又嫩,血液有着少女的馨香。想一走了之的,但是,看到白虎病怏怏,伤口时不时渗两滴血出来,饿的站不起来,如果扔下它走掉我可能会受良心谴责,要是它一个不小心挂掉了,我还要背上谋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罪名,那是要坐!牢!的!所以,为了人民为了党,我霍然冒着成为白虎食物的危险,勇敢的留下来了。
跑到白虎的势力范围之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逮到到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兴冲冲的往回跑,白虎见到我手里的小白兔,尾巴哗啦哗啦的扫了起来,慢慢踱步过来,把小白兔扔到它脚边,看它一张嘴,牙齿镶入小白兔脖子,小白兔挣扎了两下,血液喷射到白虎的雪亮的毛发上,我收敛起嘴角的得意,看到白虎张嘴咬下小白兔的头颅,心里似乎辗转着一个轮子,压迫着,紧拧着。生命呵,我给这个小生命带来的灾难。这就是真实的世界,直接干脆,吃与被吃赤裸裸的展现,这是自然界最自然不过的现象,转身逃跑,刚抬脚,身体被猛地扑倒,我想起蛇与农夫的故事,古老的冒烟却又该死的贴切。连日来的劳累与手上的伤口似乎在跌倒的同时迸裂开来,隐隐觉得白光闪过,黑暗随即袭来。
昏昏沉沉,隐约回到了大学时代,宿舍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平凡的一群人,过着平凡的生活,追逐于校道间,年轻的笑脸肆意着青春的飞扬,课上教室最后排偷偷吃零食,悄悄发信息,聊天,在下课之前5分钟收拾好课本,在铃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冲出课室,挤到食堂的最前列,吃着最无味的饭菜。自由散漫,做着一些以后不会再有的梦,幻想着不会实现的爱情。似乎又是工作的小办公室内,对着医师的黑脸,战战兢兢的笑脸,没有日夜的加班,躲在被子下面偷偷哭泣,顶着红红的眼眶扬着笑脸。背着厚重的包包,把音乐调到世界只剩下音乐,一遍遍的听着梁静茹带温暖的声音唱着缠绵的悲伤,坐地铁到尽头,再坐回程,一站一站,看着两边挂起的巨幅广告海报,年轻漂亮的脸蛋,美味可口的汉堡。不明白,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我们所能留下的到底是什么。昏昏沉沉,有时全身燥热,有时觉得异常清凉,还是醒了。
白虎正在□□着我的伤口,伤口竟然已经消肿,上面粘着一层绿绿的药草,有点痒,一动,立刻被虎爪压住,厉齿随即欺上手臂,痛!“你就不能少用一次你锋利的牙齿吗?!!”完全忽略它听不懂朝它吼道。可惜没有丝毫威胁性,鼻孔吹出两道气,扬扬头,放开对我的挟制。瞪它,重新想抬起手臂,下一秒,案件重演。就在这种怪异的不平衡中,伤口渐愈,终于不会一动就被大刑伺候了,能活蹦乱跳时,对伤口上药草的出处好奇的不得了,粘着白虎一天到晚指着手臂向它示意,不清楚它到底理解多少。跟着它就可以找到产地嘛,所以在它身后转悠,白虎似乎也很乐意我跟着,尾巴扫的呼呼响,慢慢踱步。沿着河流,几百米的地方有一群鹿在喝水,白虎回头推攘着我的胸口,不让我前进。鄙视,你一只白虎,竟然害怕一群鹿!看我不再前进,白虎迅速前进,闪电般已冲出百米外,我一时目瞪口呆,是的,狩猎。远远只看到不断的追逐,散乱的群体,最后瞄准单一,撕扯,挣扎,倒下。王者的地盘,呼风唤雨,无所畏惧。震撼于原始的狂野,弱肉强食,但是,白虎在做什么!撕扯着不能动弹的猎物拖拽着往我的方向挪过来!还嫌我看过经典的小白兔丧命记不够,硬要我再观赏小鹿解体现场么?见识过它的速度不敢再贸然转身逃跑,一直到近在眼前,才看清楚,这种鹿头部略圆,颜面部稍长,鼻的前端裸露出来,眼睛又大又圆,耳躲很长且直立向上。很长的颈。四肢细长,前面的蹄狭窄并且较尖,侧蹄较小。尾巴短短的毛绒绒。是梅花鹿!又是濒临绝种的一级保护动物,我到底是不是遇到神话故事了,遇到已经灭绝的野生白虎,现在又看到白虎捕猎濒临灭绝的梅花鹿,让我晕倒吧,白虎这样杀生不是梅花鹿也会灭绝掉?!但是,唉,它它头上有鹿茸耶,鹿茸啊!服用鹿茸有“补精髓、壮肾阳、健筋骨”之功,鹿茸含有内分泌素鹿茸精等,有增强人体各种机能的作用,被认为是滋补强壮药物啊!!我瞅着白虎,眼睛闪亮闪亮的。白虎啃着我的裤脚,把我拉到已经没有气息的梅花鹿身边,低低地吼着,然后到另一边,撕开梅花鹿的肚腩,用牙齿撕咬着内脏,血淋淋的内脏被扯出肚腩,吃的很香,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要不是靠着身边的树,一定会马上倒在地上。胃部泛酸,但是吃的野果基本上消化完了,只能干呕。裤管有什么啃咬着,回头一看,满嘴是血的白虎正用我的裤管磨牙,还有些血粘在了我的裤管上,不行了,当场华丽丽的晕倒,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似乎那次之后,白虎隐隐明白些什么,再也没有看到它当着我的面啃肉,也许因为在一餐内可以吃掉近30千克的肉,然后接下来几天内可以不吃,总之就是没有看到它在我面前啃血淋淋的肉类了,何其幸运啊,但是那天的鹿茸也不见了,难道它连鹿茸也吃了?哭。
在我认为手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在河边洗干净手上绿绿的药草时,白虎又叼了一撮绿色药草回来,没错!我手上抹的就是这种,我马上两眼发光,摸着白虎的头,用药草扫着白虎的鼻子,极尽所能的告诉它,带我去摘!白虎不耐烦的晃着脑袋,用背磨着我,拱来拱去,一个不小我打横倒在白虎的背上,白虎高扬的吼了一声,似乎说,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拔腿跑起来,风驰电掣啊。。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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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人太安静,差点往悲情方面写了,额,本文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