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之恋

作者:样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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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登上小陡坡,无端生出几个类似蒙古包的草寮,干草堆结而成的稻草房,看起来危耸十分,却是睡美人的家啊。她开心的带着我闯入一个看起来异常庞大的草房,是族长。她咿咿呀呀用很古老而原始的语言向族长诉说着什么,族长越来越恭敬的神情让我觉得有点尴尬,然后带着我来到一件小小的茅屋,太简陋,只能称为茅屋了。太阳在地平线吞吐的时候,他们的族人回来了,有男有女,还有幼童,脸上划着深深的墨色条纹,啊,我看到野蛮人了!额,口无遮无拦。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无视,顿时觉得,被无视的感觉真好,悄悄观察着他们的装束,好暴露哦!只是用大大的叶片遮挡,皮肤是统一的麦色,头发是统一的凌乱,还是我们家睡美人最美。骄傲的想着。过了一会儿,有米想的味道,米香米香!多久没有稳到这种味道了?睡美人用木制容器端来小米粥,看着捧着粥的她,心里浓浓的,是什么,就是越来越浓郁,说不清道不明。
      “喝,玛,种。”她走近,才看到,是稻谷,米粒是五分之一,稻谷是五分之四。还是很珍惜的喝着,一口一口,吞不下的嚼碎吐出。晚上,睡美人很自然跟我睡在茅屋内,她是这样说的:“玛说,我陪”我懂,大概他们那个什么族长叫她陪着我的。夜半时分忽然冷醒,真的很冷,干稻草根本不能保暖,以前有白虎这个天然暖炉从来没有觉得冷呀,白虎。
      干脆搓搓手臂,起身出门,好明亮的星星,仿佛马上要压下来,如果一直一直盯着一个星星看,会觉得那颗星星离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坠落下来的感觉。以前看不到流星就是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感受流星的,或许还可以站在钢筋水泥楼顶层,半眯眼看着过往不停歇的车辆,会觉得世界都被流星占据了,然后许愿。麻醉自己罢了,是的,一种比曼陀罗稍微轻一点的麻药,曼陀罗迷醉的是身体,而许愿,麻醉的是精神。转身进屋,挨着她沉沉睡去。
      晨曦,生机盎然纯净的草原,波涛汹涌的绿成就了草原最为绚丽的风光。辽阔无边的大草原像是一块天工织就的绿色巨毯。睡美人跟在我后面,我赤脚踩在草原上,那种柔软而富于弹性的感觉非常美妙,不禁陶醉其中。远远看到作家们笔下的白色丝带,九曲回环,构成了独特的绚丽画卷,使浩瀚无垠的草原平添了温柔委婉的气息。奔向河流,脚踩在水里面,挥手让睡美人过来一起,但是怎么拉她也怀着崇敬的眼神看着这条长长的河流,好像,草原的人是把河流奉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呀,胆颤,就要上岸,睡美人阻止我,嘴里念念有词这次完全是他们的语言。低头,是犰狳,小犰狳!制作聪明剂的原材料啊!在腹部和四肢盾板之间柔软的皮肤上有稀疏的毛。卷曲起来了,是为了保护易受伤害的四肢和腹部的吧。这只小犰狳对多只有1400克。头骨很长背腹偏平。牙齿部分地丢失,四肢都很结实,前后足大而有钝爪。犰狳可以渡河咧,如果河流很窄,犰狳就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从河底爬上对岸。如果河宽,它就吸入空气,让肠胃涨满,然后游过去。超级厉害,就是外貌不可爱。被这只东西吸引去全部的注意,没有注意到睡美人的家人又陆陆续续出门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啊,犰狳飘起来了,白虎快来看”很兴奋的回头呼唤着。落入眼中的是满眼的绿色,唯独没有白色。白虎没有来,那么久了,应该有七八天了,整天陪在身边的白虎不在,当初的自信烟消云散,刚开始,很坚信白虎会循着我的味道而来,所以才那么坦然干脆的跟着睡美人挥挥衣袖的。但是,它没来,我,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咬唇,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应该相信它会来的。刚开始是偶尔想到它,这两天日益严重,心心念念,睁开眼睛就会猜它在做什么。原来,恋上它,也是会如此牵肠挂肚,思念是苦涩的。
      天黑天亮,越来越觉得,草原也不过这般,那个简陋的洞穴,囊括了所有的美丽。没有它的地方,再美也是残缺的。想回去了,我不愿做守望者。用干树叶包着“玛”送的稻谷,见到白虎我一定要熬香香的,糯糯的小米白粥给它尝尝。
      睡美人闯进来,惊慌,无助的拉着我“虎,白虎,外面”拉着我往外走。
      白虎金色的眼眸深邃依旧,粗粗的喘息,被血液染红的背部,腹部,站立也显得吃力,却还是慢慢向我走来,不稳的。“怎么,怎么会受伤?”颤抖着双手想抚摸它,但是,鲜血让我看不清楚它伤在哪里“给我刀伤药,给我刀伤药”拉着睡美人,指着她的腿,再指白虎的血,胡乱比划着,她懂,很快从主屋拿出一摞。让自己头脑清晰,辨认着药草,用嘴巴嚼碎,很苦涩。敷在还在流血的地方。一直一直,直到嘴巴几乎无法动弹,还是使劲往嘴里塞草药,睡美人看不下去过来阻止我“好,白虎,不流血”。白虎眼睛看着我,紧紧地,没有离开过。然后发出低低的吼声。他们族人,似乎听懂了什么,全部匍匐在地上,跪拜着,嘴里念着原始的咒语。睡美人看着我,“它,说,消失,会死去,下次。”再很坚决的语气接着“白虎,守这里,不可以。”水汽渐渐弥漫双眸,我不知道,我没有认真想过,我一直是攀着树枝越过森林,什么也没有留下,颤抖着伸出双手,轻抚它的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要消失”嘴角尝到咸咸的味道,咬唇,想忍住涌上的泪水,它伸出舌头轻舔我的贝齿,再舔掉我的泪水,头很缓慢地摩擦着我的掌心。“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不要这么对我!”开始有点歇斯底里,把连日来的思念,对未来的不肯定,对家的触动,统统一股脑发泄出来,搂着白虎,大声哭泣着,肩窝处是柔柔的磨蹭,是白虎的安慰,不能自禁的哭泣,不能自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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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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