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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影子
啊!啊!啊!
“救命呀!”因加班在办公室睡着的还带着眼镜的高级秘书被猛烈的关门声惊醒。深深吸了口气,移到推拉门后面,往隔壁的老总办公室望去。“咦,怎么回事?门好好关着的呀!”秘书疑惑道。
嘭!嘭!嘭!
几声硬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让秘书整颗神经都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谁惹这个绅士生这么大的气?还……还躲在这儿吓人!”秘书瘪瘪嘴,匆忙关上门,喃道:“睡着的老虎不要惹,发彪的老虎更惹不得,还是走为上计!”打定主意,秘书拎起她的小包包就往电梯口走。
“呃,好像这样不好哦!”秘书自语着停下脚步。“再怎么说那人也是俺的头头,现在头头正在生气的时候,作为小秘书,是不是应该去好好安慰一下头头呢?要还是不要呢?”苦恼地秘书转念又想,“算了还是别心软了,现在正是他需要一个人待的时候,还是别多时了,要是他一生气把俺炒了怎么办?所以这个问题不用想了,走!”秘书推了推眼镜,摇摇头,按下“倒三角”。
一个人的心,究竟被伤成怎样才叫做受伤呢?没有确切的答案。
萧安痛苦的捂弄脸,蓦然发现脸已被泪水打湿。
呵呵呵!“萧安呀萧安……你……真够窝囊呀!”又是一阵打砸的声音,“你的魅力呢?到哪里去了?你真是个懦夫只知道在这里哭!为什么不说清楚,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真的白活了!”
萧安一遍一遍地骂着自己,如同自己就是那戳自己心脏的敌人。
“呵呵,小姐别赖床啦!”奶妈抚抚程橙的额头,笑道:“再不起来,路帧少爷就该进来叫你了!”
“别……”程橙双手撑着床,起身。“快,快帮帮我!”
“好嘞!”
很快收拾好后,程橙慢跑者下楼。
“路帧,早呀!”站在楼梯角,程橙宛如百灵一般地开口。
“嗯,”路帧微笑,招手道:“快来早点!”待程橙坐好后,路帧小心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嗯,很好!”程橙喝了口牛奶没多想地回答,“昨天实在太累了,连梦都没做!”
路帧戳了两下荷包蛋,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程橙昨天程谦来过的事情。“程伯伯很关心你!”路帧慢慢地说,希望程橙能细细地听。
“可是,”程橙停了一下叉子,有些低声道:“我都快记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想他们吗?”路帧心疼地看着强忍住泪水的程橙,心软似水。真觉得自己残忍,如此让女孩伤心。
“想。”程橙别开眼,“可是有什么用呢?你看见了,他们根本把我忘了!”一次次的等待让程橙心灰意冷,多的只是希望落空的伤痛。
“对不起!”路帧
程橙不明白地看着路帧,眼中有些湿润。
“昨天,昨天,程伯伯来过了。对不起我没有叫醒你!”路帧说得诚恳,真如犯错的孩子。路帧直到其实程橙的父亲是多么的爱她。只是那个可悲的男人,宁愿当一个背后的男人,也不愿亲口对女儿袒露心声。
“……噗嗤!”程橙轻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程橙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觉得异常的开心。第一次,没有因为见不到父母而伤心,这是怎么了?
“呵……呵呵……”
这座古堡绽放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真如经历过寒冬的树干,发出了新的枝桠,迸发出心的活力。
一星期过后。天气更加寒冷了。天地一片萧索。
可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却把晔林大学变成了三伏天,燥热得不行。那就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萧安先生居然跑到晔林大学授课。在得知他所授的科目后,同学们无不争先恐后抢着要上他的课。一时之间晔林校园里都是蜂拥紧随其后的人。
“妈呀!他疯了!”教室后排的萧雨凡张大了嘴。真是敲破他脑袋他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他一直害怕的叔叔。萧雨凡有意识地把书立起,把头挡在后面。
同样吃惊还有坐在中间的路帧和程橙。萧安目光扫来,他们彼此善意的微笑。
“请大家千万不要好奇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我只想说……这里很吸引我,我一直憧憬的东西都在这里。”萧安首先开口堵住了那些好奇的学生。他说的很明确,他的一切都在这里,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自己存在的价值。只是此话一出很多人都误会了他的意思。
“如果当一名老师是您的愿望的话,为什么现在才这样做呢?难道您的公司遇到了什么困难?”有人还是问道。
“当然不是!”萧安沉着应对,“我的公司运作正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放下一切来这里。呵呵,不知道这位同学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那位同学笑笑坐回位子。
“那么,我们上课吧!”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恢复往常的平静。
萧安在转向黑板前又一次有意无意地朝程橙望去,正看见程橙接过路帧递上的钢笔,这样一幅你侬我侬的画面看在萧安眼里当即就把手中的粉笔掰成了两节。可是表面上却要对着那么多学生作出一副谦和为人师表的面容。背过学生萧安捏紧了半截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浓重的字迹。
哗……哗……哗……教室里一片沸腾。
因为黑板上赫然出现了四个清晰分明的字——给我分开
萧安从睡梦中惊醒,抹了把脸,萧安戴上眼镜。翻开床头的文件夹,里面一摞个人档案,不是别人正是路帧和程橙的档案资料。
萧安抓起程橙来校上课所拍的照片,如同真人就在他身边一样注视着照片。又拿起路帧的照片,很快又不屑地扔到一边。
正在萧安冥思时,电话响起。
“老三,你这是怎么搞的!当初不是说对教书没兴趣吗?你今天这样做,究竟是什么原因?”电话那头传来严厉的责骂声。
“爸,关于这件事,我以后会给您解释清楚的。请您现在别问了好吗?”萧安取下眼镜,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原因?很简单,他不甘心!他只想找回曾经失去的,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自己真的找得回来吗?他,第一次对一件事情如此缺乏信心。
“不管什么原因,希望你在做事之前认真考虑清楚,千万别让自己后悔!”儿子第一次做出这么反常的事,作为父亲难免会担心。只是孩子长大了,大人已不宜多插嘴,只希望孩子能开心幸福地生活,“好了,有空回家看看你妈吧,她很想见你!”
“好,我一有空就回去!”
挂上电话,看了眼时钟,凌晨三点。
萧安又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下子跌下床,小心加恭敬地回答:“董事长您这么早有什么事儿?”
“你听好了,立即给我注视程氏集团的一举一动!随时给我报告!”
“是!”
“还有不要声张出去!”
“诶!”秘书连忙在电话那头点头挂上电话。纳闷这董事长这么神神秘秘怎么了。还有那个程氏集团,好像和公司根本没有业务来往呀!看来以后又得开始忙了,秘书使劲捶了两下被子。
萧安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普陀大桥桥头
雾气弥漫,遮住了整条江面。空气湿重得厉害,感觉像胃下垂。
黄伯停好车,下车打开车门,问道:“小姐,今天就由我送您去吧!”
“不用了!回去吧!”程橙拿出课本,看了眼江面,“哇好大的雾呀!”
“小姐,就让我送你去吧!”黄伯再次请求道。
“没事的,黄伯。我自己能去!”程橙跳到栏杆边,又扯开话,“这么大的雾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心底有着淡淡的失落。
黄伯一直站在车门边看着程橙消失在雾里不见踪影才放心地离开,心中有些高兴。看来小姐真的长大了,这样的小姐让他感到欣慰、亲切。
这一头,程橙刚拐过桥头的大石雕像,就看见一人的横躺在路上。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乞丐。正想避开,却没想反而被乞丐抓住了腿,向程橙喊道:“救……救命!”
惊慌失措的程橙弯下腰仔细一看,才发现乞丐腹部波波地流着血,面如死灰,命不久矣。一时程橙慌了手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想叫黄伯但是早已离去,想喊人却不见半个人影。
正在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从旁边的草笼里钻出两个人来。两人带着墨镜,看不清长相,可是手里的刀子却是明晃晃地亮了出来。两人见只有程橙一人,胆子更大了。其中一人走上前来,邪魅地笑道:“机灵地就别声张,赶快掏钱,我们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活命!”说完朝同伴使了个眼色。随即另一人跟了上来。拦住了程橙的去路。
怎么办呢?程橙感觉手脚发麻,有些站不稳。但是又觉得庆幸,幸好今天只有自己要是路帧也在,那么他们俩人都有危险了。想想自己身无分文,再看看那明晃晃的刀子。程橙视死如归道:“动手吧!我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嘿,嘿嘿!”两人讥笑道:“有意思,居然有不要命的!那么就别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说着就拿出绳子就要往程橙身上套去。突然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里串出两三个人。很快他们跑了过来。
“想在我面前动手还嫩了点!”萧安上前一把反抓住其中一名劫匪的手臂,脚上一用力劫匪就就跪倒在地,手中的刀子也掉到了地上。就在他动手之际,另外一名劫匪也被他带来的人截住。只听劫匪口中嗷嗷哀求着:“哎哟!这位大哥,饶了小弟吧!小弟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哼!真是欠揍!”萧安一把把劫匪的头按在地上。“快报警!还有拨打120!”
“是!”萧安身后的人答道。
捡起地上的绳子,把两劫匪绑在一起。真是自作自受!
一切弄好后,萧安才得以腾出时间问候,蹲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程橙。
“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程橙小声回答,“谢谢你!”程橙抱紧了肩膀,眼神弥散。淡薄的身子放眼望去就像马上就要被雾气吞没了一般。
看着这样的程橙,萧安之前的怨恨都没有了,心碎的一塌糊涂。静静地挨着程橙蹲下,“没事就好!这么蹲着对身体不好,还是到车里去歇歇吧!”
这时恍如梦中的程橙才抬起头来,看救了自己的人,惊讶道:“萧安,萧老师!”
萧安点头,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再怎么难过都比不上失去这个人。见此,不知为何程橙之前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别哭了!”萧安用手轻轻抚上程橙的头发,柔滑的质感让他指间之间产生了一种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传达到心脾,“咱们今天就别上课了,我去帮你请假,我送你回家,上车吧!”一句话,萧安顿了几下才说完,因为他觉得自己真的快醉了。
不过在转头看见那两个劫匪的时候,眼中又迸出了凶狠地光芒。随即又暗了下去。
虽然今日路帧没有和程橙在一起是自己安排的,但是这俩个劫匪却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萧安一向的为人处事就是:消灭一切具有威胁的人!
温柔的嗓音融化了程橙之前的恐惧。鬼使神差地程橙坐进了萧安的车,并由他送自己回了家。忘了问为什么萧安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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