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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踪难寻
天色已近正午,火辣的日头高高在上,金灿的光晃得人眼只可微睁。
街市上人流熙攘,杨逍逆着人流疾步快行,两边的店铺飞般后退。不多时他便来到了被围观得水泄不通的临淮阁。鞑子兵满满一排站在门外,仵作与衙差在店内查看着尸体。杨逍凑到人群中,便听到大家的议论。
一个身形瘦小的贩菜郎说:“……恩恩,那拄着金花拐杖的老婆子身手真是了得啊,当时她只出了几招便将在场的各派大侠撂倒了。说也奇怪,她竟没杀他们,想不通,想不通。” 身边他媳妇突然接口道:“呦,蒙谁啊! 就你那胆量看见这阵仗,早吓得屁滚尿流撒腿逃命了,还安得下心在旁边观战?我才不信!”鄙夷的神色跃然于面。
菜郎见老婆一脸的不屑,赌气得立时高了嗓门:“你这眼里只有钱的婆娘,真是门缝里把人瞧扁了。我就是在店对面瞧见了,不信你问舒大哥,我还认出其中一个是武当的殷六侠呢!”
殷梨亭!杨逍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浑身一震。
他一把抓过菜郎:“你说你们见过殷梨亭,那他身边可曾有一位女子?”
那菜郎突然被杨逍揪住衣领,吓得浑身打抖,结巴道:“这位大爷,您……您有话好说,这是……这是干什么啊?”
杨逍继续逼问:“你说!”他眼中冒火,不祥的预感如阴云笼上心头。
“是,是,是……貌似是有一个女子在那里,她也被下了毒……”菜郎两腿筛糠,他的妻子此时也挤过来哭丧着脸向杨逍求饶。
杨逍耳中嗡嗡作响,抓着他衣领的手更紧了,凹凸的指骨顶得皮肉没有血色,只见青白一片。
“他们去哪里了?”杨逍极力压抑着快要失控的情绪,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菜郎被杨逍抓得呼吸困难,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而声色更像是哭的:“我……我也不知道……大爷饶命 ,饶命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只看到他带着那女子一路往……往那边去了……”他边说边指向大路的方向,那是出镇的官道。
杨逍拧着眉头看向菜郎指着的方向,眼光回闪,冷凛地问:“你何以认得那就是殷梨亭?”
菜郎说:“因为……因为小的五年前在濠州受过莫七侠的恩惠,所以……所以……”
杨逍松开右手,呼吸间心念急转,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官路上来往的车流,少时便大步走出了人墙。
他心里明白,那女子便是晓芙,她定是遭了池鱼之殃。不论为何她又与殷梨亭相见,又是谁人下手害她,她都不会再让晓芙离开自己,纵是将整个淮南翻过来,他也要找到晓芙,带她回家。
杨逍大步行至空旷处,抽出一柄“旱天雷”,拉下火栓,向天一抛,“旱天雷”顿时爆炸四散,那如风笛般极尖的哨音震人耳膜,吓得树上的群鸟立时啪啦啦夺命而飞。金色的烟雾渐渐散开,将之前形成的火焰造型拉扯的变了形状。杨逍抬头凝视着这硕大的火焰心中纷乱,他下意识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不多时身边便出现了十几个施展轻功翩然而至的蓝衣人。
“天字门淮南分舵裴大海率众弟兄参见杨左使!左使有何吩咐?”为首的一个粗犷汉子拱手问道。
“最近可有一个拄着金花拐杖的老婆子在淮南行走?”杨逍负手而问。
裴大海思忖着答道:“左使说的可是金花婆婆?这人来淮南了?恕属下不知。”
“金花婆婆……”杨逍玩味的重复这名字,心下疑问更生:“她是何许人?”
“此人行事诡秘,属下未曾与她打过交道,所以不知其武功出处。只是偶有几次相遇,倒是识得她的样子,花发虾背,颇为丑陋。杨左使需要属下打探她的行踪么?”裴大海问道。
“不只是她,还有武当殷梨亭——我要尽快知道他们的下落!”杨逍语色凝重,斩钉截铁。
“属下遵命。”众人齐齐向杨逍躬身答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杨逍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渐渐闭上双目复又睁开,呼吸间深重的担忧如铅般灌入五脏六腑,直坠得他连心跳也要停止。
晓芙,若你有任何闪失,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不论那个贼婆娘逃到天涯海角,她伤你一分,我都要她十倍偿还!
只是,晓芙,你在哪里?
杨逍右手重重地锤在旁边的槐树上。直震得百叶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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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锅盖来更文,大家估计都等得不耐烦了吧。 老杨发飙了,接下来不论是谁都不会好过。下一章 我先剧透下是小六和咱左使夫人的段落,讨厌小六的人请先行做好心里建设,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