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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万鬼游是个坏孩子,在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当他们知道万鬼游要去忍者学校面试的时候极其反对。
这种坏东西要是学会了忍术那还得了,所以心里巴不得她直接落选。
万鬼游也觉得能进学校概率不大,毕竟自己之前根本没有人教过她忍术,她家也不是什么名门世家,没这天赋。
不过毕竟白漂……干嘛不试试。
忍者学校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必须有天赋的或者说是一些本身就是忍者世家的孩子才会被入取,要是人人都行那忍村就不受控制咯。
万鬼游去面试的时候,前后的小孩都躲得她很远,大概是听爸妈说过她的坏话。她不在意这些小屁孩,等有几个青年把她叫进去的时候,她看了眼几个面试的老师轻蔑笑了下。
一群老头子,一看就很迂腐。
“北栀川万鬼游是吗?”
坐下的万鬼游翘着二郎腿,还甩来甩去。
“是的。”
“听说你经常偷别人东西来着?”
“哈?你们忍者学校还管这个?”
“我们可不要偷窃者。”
“切,”万鬼游一发火站起来,就把本来给她坐的椅子踹翻了,她一脸嘲讽地看着那些老师。
“娘的,你们小时候有爹有娘,老娘又没有?!松原那个女人不给我钱,我这年纪也不能打工,你让我不偷不抢的,吃啥?去你家吃?”
“……”
虽然老师们觉得这是歪理,可是的确也没得反驳。他们没有体验过那种生活,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婉转的方式活下去。
其中一个年长的老师回避了一下话题,重新询问。
“那你以前……接触过忍术吗?”
“没。知道但是身边没有当忍者的人。”
“那你为什想来?”
“因为不要钱啊,成绩好还有补助。毕业了还能在村子里工作。工作性质上也能和别人打架,挺适合我的。”
“我们可不是打架斗殴的人!”一个看着最年轻的老师忍不住站起来责怪,又被那个年长一点的按下去了。
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反了天了!
“小姑娘,忍者学校是为了培养忍者的。先不说别的,你对忍者毫无概念这一点已经不适合这所学校了。”
“嗯……”万鬼游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忍术……”
说完她指了一下老师面前的杯子,“这样的算吗?”
杯子刹那结成了冰,那个年长的老师眼睛中充满的不可置信。
血继界限?
为什么这个女孩会拥有?
“谁教你的?”
“莫名其妙就会了。”
“你父母也会吗?”
“我妈应该不会,不过浪过我妈的男人太多了,所谓的父亲我可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她看着几个老师的嘴脸感到恶心。明明是想要得到她的样子同时还要质疑她的出身来坐高自己的身份。
离开考试地点的时候外面下着雨,很多人出门没有带伞,只能举着能遮挡的东西狼狈在街上奔跑。
万鬼游随意让雨水打在身上。
“我们之后会通知你的,最近请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万一之后要来忍者学校,会让大家蒙羞的。”
娘的,假清高。
“什么玩意儿老娘还不想去你们这个下作的学校。”嘴上口嗨几句,想到冰箱里空空如也和自己随机性的生活品质,万鬼游内心还是想要进去上课的。
总比跟着那个婆娘过饿死鬼的日子好。
她路过水果摊,看到几个人在那里站着避雨,也有一下午没吃饭了,摸摸肚子,假装着挤在人中间灵巧从摊位上拿了两个苹果。
肉食主义者显然不能愉悦但是果腹足以。只是这些行为好巧不巧被一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少年看在眼里。
“我说你!”
走出一段距离,也不嫌弃雨水脏不脏的万鬼游正生啃着带皮的苹果,这苹果大个还甜,心情真是不错却被这个声音弄得突然烦躁。
“你谁啊?”
她没好气的回头,完全是混混凶神恶煞的模样,明显让少年愣了一下。
“啊?土里土气,谁家的孩子?”
黑色的头发中分,有些向后梳,乌黑圆圆的瞳孔,一看就是和自己脾性截然相反。
最讨厌这种看上去正义凌然的家伙了。
万鬼游蹙了一下,往地上吐了口痰,三两口就把手上的苹果啃完,然后不苹果核一起丢在地上。
重物落在水坑中,倒影出女人的脸也扭曲几下。
“你……偷的苹果。”
“啊?”
“我看见你偷苹果了!”
男生大声说着,周围路过的人或是撑伞或是疾走都忍不住看起来。
“少管闲事,小屁孩。”
“可是这是不对的。”
懒得和这种正义小鬼计较,万鬼游瘪着嘴巴无语极了,“行吧我偷了,是这样的姐姐家里实在没钱了也没吃的,不偷我会饿死,懂了吧。”
敷衍装着无辜,夹子音自己都快吐了。
虽然是事实,她除了偷窃没有什么养活自己的方式,可是她偷得够多了饿死不至于。
“那……那也不应该偷东西。”
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呢。
她却看见男孩走上前几步,在自己的裤兜翻了几下,拿出了一个小钱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些硬币,摇摇头又把整个钱包塞进万鬼游的手里。
“你去把这个还给卖水果的婆婆,剩下的也给你了,别偷东西了。”
松原女士天天和她拉扯着人心拨测世道艰难,可没说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小傻子啊。万鬼游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拒绝天上馅饼,只是塞起钱包挠挠头,“你是脑子……不太好吗?”
“并没有!”
“不用喊这么大声的。”
“好!”
“……”平时油头的女孩犯了难,发出嗯——的声音,最后败给了那双真挚的眼睛,“好啦,总之谢谢了,我会去还的。”
水果店的店主知道万鬼游是惯犯、是坏小孩,所以看见万鬼游过来还钱的时候还摸摸她的额头,总觉得这个小妮子是发烧烧坏了脑袋。
万鬼游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是碰到了一个小傻子给我钱的。”
“我才不信哩,怕不是又抢了哪家可怜的娃儿。”
“爱信不信,呸,还你钱真是瞎狗眼了。”
她从没想到这几个铜板一欠就是欠了自己一条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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