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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泪砌魂
就这么一路,到了犍为贡子山庄。
贡子山庄是大夏西北部最大的狞猎山庄,顷地六千亩地,其中的珍奇异兽,仙霞奇葩更是数不胜数,只是,这贡子山庄,独独贡给大夏的皇族刘氏,按属淮南厉王刘长的分地。
刘长乃是大夏朝里属最财势雄厚的王爷,所居阿长宫复顷三百里余地,其中奢侈堪比皇城,只是刘长的后宫单薄,厉王曾言,‘比那三千佳人,愿守白头长怨。’
厉王刘长一直以长孝情深名冠大夏,阿长宫又称公主宫,传闻,厉王曾娶过一个临国公主,名为阿长,阿长善绸舞,绝丽姿容。
在一次国宴当中,阿长以她的长绸舞为大夏赢得了大周三座城池,六千马匹,牛羊各三千头。大周的王子夫输得只剩来的那身衣裳了,却还笑颜‘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阿长是厉王的心头肉。却不想红颜命薄,自缢长绸宫。其中究竟,没有人清楚,愣是她的贴身丫头扇尾也如梦如幻,不明了那所以?
阿长的死是厉王心中的荆刺,她的名是阿长宫的大忌。关于她的一切,阿长宫的所有人都像做梦一样,她美的那般不真实,来势汹涌,离去姗姗。
阿长宫,现今离了主人,空荡的一切,犹如那往日的歌舞雷霆,妍丽妖娇,已是过眼云烟。如今的阿长宫,犹如它逝去的主人一般笼着一身神奇的烟雾。
来到贡子山庄,杏嫣与漪房已在里面等候,看见了她们画纱才微微展颜,一路上她几乎以为她会窒息。回头望去,已不见他的踪影。
厉王的家仆迎出来,安排所有人住下,便去准备夜宴。
夜间的晚宴,比较简单,因为先到的都是女眷,所以厉王并没有出席,招侍女眷的是厉王的侧夫人渔娇。
渔娇此人不可不提,生得是国色天姿不说,最善长得乃是绸舞,而今正得厉王盛宠,阿长宫里的夫人数她最嚣张跋扈,气焰甚高。
只要稍不顺心便诛杀之,厉王闻而不顾,若无睹,可见宠爱之情。
只是简单的洗尘而以,备有些清婉的乐舞。
宴上,杏嫣的神色有些黯然,时不时地往入室的门阁张望,那人,自入了山庄后,便一直都没有看见。画儿看上去也十分烦燥,他们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上位的渔夫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席上的女子,目光停留在画纱的身上,微蹙起眉“小姐腕上的红泪可是‘砌魂’?”神色高傲,微挑起眉。
红泪泛着温润的光泽,不偏不齐地闪过渔娇的凤眼,这特别的色泽和纹路,错不了听说这砌魂是阿长生前最喜爱的额饰,她曾像厉王探试地要过,厉王竟骗她说献给了太皇太后,原是送给了她。
盯着红泪,渔娇夫人温雅的笑了,妩媚的凤眼紧绞画纱不放,如果这里没有人,她一定会把这下作的女人撕成碎片。
画纱仍旧望着案几上的羹汤不动声色,无心宴会。身旁的漪房拉了拉她的衣袖,画纱回过神望着她,不明所以?
只见,上位的渔夫人又道“小姐,可是对这菜肴有所不满?”
此时的画纱才转头望去,从容地起身,淡淡地摆手,“只是有些累了,谢过夫人的款待,漪房,扶我回去。”举止之间带着一股子凉薄。
此时,渔夫人对身侧的随侍使了个眼色,随侍琼便上前开声陪笑“小姐请慢,我家夫人想请小姐内房一叙!”
画纱望去渔娇,她依旧笑地娇媚,小思,她与这个厉王的夫人从不曾见过,此时她请她内房一叙?有何深意?
想间,随侍琼也已经迎到她面前,邀她进房。
漪房想一同跟上前,却被随侍琼一记犀利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侍女琼双交地手一紧,凌厉呵斥道,“哪里来的丫头,毫无规距,夫人的内阁岂是你这般无名小辈可以随便进的?”语态高亢,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个善茶。
这仆人的架式,一旁杏嫣觉得这主仆二人请画纱进阁中定有玄奥,她在后面微扯了扯漪房的袖子,漪房自然会出其中深意,却也不作声,只是等侍着事情的变化。
“既然两位小姐也想一起,琼儿,你怎不懂成人之美!”说话的是渔娇,一手紧住羹勺,缓缓地将甜汤往嘴里送。娇俏的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姑娘,请吧!”随侍琼懒懒地伸出手臂,做出请的姿势。
“不了。我们不是想去夫人的内阁,只是,只是与画儿还有些事情要办,迫在眉睫,夫人不如改日。”杏嫣向前走一步,望着画纱轻巧一笑。
画纱心中已有计较,上前微微福身“是啊,本就是说好今日的,若是错过了今日便可不好了!”上前拉住可嫣的手,示意她也行礼,杏嫣福下身行了一礼,便准备告辞。
画纱抬头,看去上位的渔娇夫人,“夫人,那我们告辞了!”
“如此,便想走?”犹如主宰天地的女神,俯瞰卑微的蝼蚁。
渔夫人行着轻柔的步子,慢慢走下来,来到杏嫣的跟前,眼中带着一丝嘲弄,托起她的下巴“本夫人要请的人,就是阎王也得给本夫人让路。你这小妮子,真是太不识趣!”
画纱微蹙起眉,并不说话,渔夫人又渡来杏嫣身边“本夫人问话,就得回答,本夫人再问你一次,你腕上的链子上镶的可是砌魂?”
杏嫣望着她,悠悠地蹙起眉头“夫人说的砌魂可是芊花筳上太皇太后赐于阿长的额饰?”
“此泪,天下间再无第二!”渔娇夫人凤眼半翕,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夫人说便那便就是!”画纱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关于这滴泪,她并不想说太多。
“果真是砌魂,他,他竟把砌魂送给了你这小贱人!”言间,早已咬牙切齿,日里的百般荣宠,她早已被厉王托捧为天上辉月,哪里还容得下周围那些泛着微光的小星辰,又怎受得了他竟把砌魂另赠她人。
“来人,将她给我拿下!”玉指指着画纱,一声令下。
轻手一挥,众侍卫团团把她们围住!手中的长矛高举,对着她们。
“你想干什么?”画纱质问出声。漪房与杏嫣都被渔娇突变的款侍方式瞪着双眼,很是惊疑。
“你?对本夫人讲话竟敢不用敬语,本夫人只想让你好好学学规距!毋须怕本夫人,养而不教乃父之过,本夫人就替你爹娘行行人事!”
“你敢——”吐字清晰,声量不大,却也恰好让这一室的人听的清明。
渔娇勃然大怒,竟敢说她不敢,今日她倒想好好瞧瞧,这天底下,还有她不敢的事!
“啪——”一记火辣的巴掌落在画纱脸上!齐齐的三道鲜红的爪痕。“你胆敢质疑本夫人!”
画纱忿怒想还击,却奈何被众鑫长矛指着,动弹不了半分。
杏嫣抚上画纱的脸,高提了神气,指着渔娇,无半分惧怕。“纵是她有何不对,来者是客,你竟妄敢动她!我定会让你后悔此刻!”
“哈哈哈——”渔娇夫人娇笑起来,“后悔?你们这些无知的丫头,纵然她是大夏的公主又如何?今夜,便是死在贡子还要谢我渔娇赐你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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