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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成名
武林大会如期举行,众多江湖人士云集襄阳,有来竞选的,有来凑热闹的,把城内的客栈都挤爆了,连柴房都住满人,一屋难求啊。还有一些比较穷或者实在找不到房间的就在城外上安营扎寨。段然庆幸自己来得早,不然的话真要露宿街头了。
经过统计,报名盟主之位的有七十七人,报名副盟主之位的一百零九人,还有一些管事的职位更是报名者云集。看来风波庄这次要大换血啦。
按照老规矩,由现任盟主王克制定规则,抽签决定将来人分为各个小组,各小组经过三天的赛事产生第一名,然后再进行比试。
段然当然加入盟主的角逐,小组决赛没有遇到难题,虽然也有一些高手,但还是败在他的星河剑法之下。就是现任盟主王克看了也不禁动容,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妙莫测的剑法。
段然早早结束了比试,让他觉得很失望,为什么会轻而易举的取胜?难道我注定要成为独孤求败?
闲着无事,便去参观其他小组的比试,就看到沈勤陷入苦战。沈勤继承了傲雪山庄的雪花神剑,也是年轻一代的高手,不幸的是他的组里竟是一些有些年岁的老头,起码在内力修为上是不错的,所以总是僵持良久。
段然看着他左支右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小子真是倒霉。一回头看王却也在人群中发呆,难不成是看着沈勤的身姿到了如痴如醉的境界?段然便过去和他打招呼,“王兄,王兄?”
王却回过神来,“原来是你。听说你旗开得胜,可喜可贺啊。”眼睛却仍然盯着比试台。
原来王却也早早结束了比试,便过来看看沈勤。心道刀剑无眼,可不要伤了他才好。
段然见他心不在焉便也不好再打扰,便去其他组观望。
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姬元珊,本来以为她会参加的,不管是毒术还是武功,姬元珊都是不让须眉的。那么她在襄阳城现身,打着什么目的呢?
到了晚上,王却、段然和沈勤一起喝酒吃饭,沈勤气呼呼地说:“王却,你老实说,你爹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都这么顺利,一天就结束战事,我却劳心又劳力?”
照这个进度来看,自己真的要打拼满满三天。每个对手都很难缠,又很有意志力,一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认输的样子。
段然心下叹息,这个笨蛋,明明是自己练功不勤,实力不够,还怨天尤人。而且就算这里是包厢,这种事情能够随便讲的吗?要是被别人听到了,王盟主的英明不是一朝丧?
王却却不在意,笑道:“小勤你真任性。我爹向来公平,这是众所周知的。因为我要参加比试,所以这次大会所有的运作都不让我参与呢,连风波庄都不让我住了。如果你这么想当盟主的话,最后要是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一定会让你的。”
沈勤怒道:“呸!谁要你让!我傲雪山庄的三少爷可不要这种不光彩的名头。”
段然冷笑:“不光彩的事你还做得少啊。”
沈勤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公子向来光明正大,可以为万世表率。”
段然道:“是是。除了狎妓厮混以外,没有什么不光彩的。”
沈勤更怒:“你个色狼还好意思说我!”
王却皱眉道:“狎妓啊~”
沈勤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可是正人君子。”
王却道:“我看你那组有个瘦弱的少年,面色惨灰,面无表情,交手的时候很利落,休息的时候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台下等待。我四处打听了一下,却发现他无门无派,谁也不认识他,只知道名叫夏微言,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明天你就要遇到他,千万要小心。”
这次武林盟主的报名本着不拘一格的路数,是不计出身,不计门派的,只要自认为有实力就可以参加。
沈勤道:“少年我倒不怕,千万别再来些个老头了。真是的,年纪那么大了就不要和年轻人争名争利了嘛,也不闲累。”
段然道:“原来你也看到了。那个夏微言面色青灰,我看是涂了一层颜料。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心道王却真是眼观六路,以为只是盯着沈勤猛瞧,原来对周边的人事一点没落下。
沈勤自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是谁也不怕。”
那是自然,只要在襄阳,只要有王却在,就绝对不会有人敢动沈勤一根寒毛。但是贞操危机就得自保了。
第二天,战场依旧。
沈勤和那个青灰色面孔的少年夏微言交手。夏微言虽然长得瘦弱,却身手利落,招招致命,沈勤被逼得连连后退。在下面看的王却和段然都为沈勤捏了一把冷汗。
事已至此,本来只是点到即止的比试,沈勤也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断崖残雪。
这是雪花神剑里面比较艰险取巧的一招,就像壁虎断尾求生一般,右手甩出长剑,敌人若是不及闪躲,就会中剑;如果闪躲开了,那么长剑就会在空中画个弧线,用剑之人便迅速飞身取回长剑,再次攻击。这要求力道、速度、还有对左右手剑法的熟练。
夏微言见到长剑朝自己飞来,便微微侧身让开,那剑刃便在他的左臂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霎时鲜血淋漓。
可是他却没有退缩,哼也没有哼一声,依旧逼身前来,一剑刺向沈勤。沈勤正要去取回脱手的长剑,避之不及,右臂便也重了一剑。
王却忍不住惊呼出声,叫道:“笨蛋,快下来。”
他几乎想要上去帮忙,可是又不能坏了规矩。
沈勤最重面子,当即大怒:这么大庭广众的,居然喊我笨蛋?下去了的话不就认输了吗?要是让人知道我这三少爷输给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那还成何体统。他伤了左臂我伤了右臂,说起来他的伤还比我重呢。我的左手刀法可也不弱,胜负未见,便仍要打斗。
两个人的招式都越来越凌厉,大有以命相搏的意味,飞溅的血液也染红了擂台。台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看得津津有味,瓜子壳丢了一地。
王却却看出那个夏微言的古怪来,他那样英勇无畏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只怕就是断手断脚,他也不会罢休。几次惊险的剑锋已经将沈勤的引以自傲的黑发扫落,鬓角也被削去一块,若是闪避不及,只怕掉的就是脑袋了。
沈勤对自己的身体是非常爱惜的,自幼又没有受过什么大的伤害,现在是震惊无比,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反观夏微言,大有愈战愈勇之势,身上的十余处伤痛根本不在话下。所谓不怕功夫高,就怕不要命,狭路相逢勇者胜呀。
王却叫道:“沈勤,你再不认输,我就把你从小到大的糗事都抖出来。听着,你到十岁还尿裤子,十一岁因为偷吃被当成贼暴打,十三岁就想调戏丫鬟被拒绝……”
沈勤被王却弄得分了心,自知不敌,便一翻身,离开战局。
夏微言便不再追究,迅速包裹了伤口便开始迎战下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虽然拖带着一身伤口,还是趁着破竹之势,赢得了这个组的优胜。
沈勤自然不住抱怨王却,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王却也不在乎,为他包扎了伤口后便派人暗中跟随那个少年的去向。然后和段然讨论起来。
王却问道:“那个少年的情形和当初的药人极为相似,你看会不会……”
除非是一个人抱着极大的信念与意志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否则谁也不会不估量形势就以命相搏,任凭伤□□破,血液流失。另外一个可能就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对于疼痛不再敏感。
段然也仔细观察过他的行为,道:“虽然相似,但不相同。虽然受伤的时候似乎没有知觉,从他之后为自己包扎的情况看,并不是没有神智的。”
如果是药人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
王却道:“可是那样深到见骨的伤口,他却没有喊停,直接迎战下一场,不是也很不可思议吗?”
照理说还有一天,又只剩一个对手,其实夏微言大可以要求明天再比试。
段然道:“或许想一鼓作气吧。再说他也不怎么说话,看起来不是中土人士,可能不了解这里的规矩也说不定。”
虽然这个推测很幼稚,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啦。
王却道:“如果不是药人的话,也应该是类似的妖术,我不相信常人会这样无视于疼痛。”
段然也怀疑,他的剑法看似中正平和,其实透着七分邪气。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应该和幽冥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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