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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小小修理
委屈的骆守一不想去做店小二了,拎着书包晃悠着去了学校,周二是上刑法的日子,从后门进教室,正是一个刑案的讲解中。
刑法老师是个美丽而温婉的女人,据说已经四十有余却长得依然风采迷人,唇角总是一抹微笑,语调缓缓叙述一个个血腥的案例。
眼光不自觉地瞟向何夕经常坐的那个位子,现在正坐着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女生,抬着头痴痴地听着课,仿佛被那案例深深吸引。
我溜过去了坐在了她的旁边她都没有反应,我伸手去拉她的笔记本,她才惊醒似地望向我,我说:“借你笔记抄抄啊。”
她诧异地说:“可是,我还要做笔记啊。”
我说:“你先做,那做完了给我抄抄。”
她说:“可是,我还复习呢?”
我开始想揍她了。
向后面转过头去:“哟,韩近。”
韩近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讲台上的女老师,对我的出现毫无惊喜。
我在他桌子上敲了敲:“喂,我有话跟你讲。”
韩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课再讲。”
下课之后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可讲,只是说一些废话,诸如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韩近你也没有想我之类的,虽然韩近昨天晚上刚从我那儿离开。
韩近说:“何夕呢?”
我皱皱眉:“韩近你不觉得你每次和我讲话的时候都要先提到何夕?我怎么觉得你关心他甚于关心我?”
韩近笑:“你就站在我面前,我还要怎么关心你?你今天不要工作吗?放假的话,何夕怎么不来上课?”
我嘟囔一声:“谁知道。”
韩近看了我一眼:“我昨天见何夕,觉得他比先前瘦了。”
我不禁有些恼火:“哦,只是他瘦了吗?难不成我倒胖了?”
韩近在我胳膊上捏了一把,点头说:“不错,你倒是有些胖了。”
我懒得和他开玩笑,磕着墙角说:“我觉得我够义气了,可是,你瞧瞧他给我那脸色。”
韩近说:“义气?骆守一你跟何夕讲义气吗?”
我说:“我跟谁不讲义气?我欠他还是怎么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做小伏低过!”
韩近看着我像是看一个无可救药的人的表情,似乎不想和我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于是转换话题:“你不在的这些天,有个人来找你。”
“哦,谁啊?”
“我不认识,他也不说他叫什么,也不说找你有什么事。”
“男的女的?”
“男的。”
“哦,那就算了。”
韩近瞥了我一眼,我解释道:“其实我对男的还真没什么兴趣......”
这简直是个笑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其实我知道这是真的。
在学校混了一天觉得也挺没劲的,并且现在回忆起早上那场小小的不愉快似乎还算不上吵架,连个脏字都没有,根本就微小的不值一提,何夕是个小心眼又不是一天了,我要计较的话干嘛从今天才开始计较啊。
于是晚上又兴致勃勃地回到租的地方,开了门黑乎乎一片,我想餐厅那工作真不是人干的,大晚上的加班加到什么时候,韩近说何夕瘦了,那可能是真的瘦了。
开了灯踢踢踏踏甩掉鞋子,抬头忽然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我愣了一下,那人也抬着头看向我,不是何夕又是谁。
我光着脚走过去,笑着说:“嘿,回来了啊,怎么不开灯啊,我还以为你加班呢。”
何夕还穿着上班时的衣服,只是抬着头盯着我看。
我说:“下班多久了,吃饭了吗?怎么不换衣服,这衣服穿着多不舒服哪……”
何夕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扑到我身上,我因为没有防备,猛地被他这么一撞,竟然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我说:“干嘛啊这……”
接下来的话就全被堵在嘴里了,何夕压在我身上,双手捧着我的脸,嘴唇冰冷,重重地堵住了我的嘴。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我还是不自觉地张开了口,何夕的舌头立刻就钻进来,一如既往地炽烈。
吻了好久,我估计他也该吻累了,于是轻轻扶住他肩膀,把他往上推开:“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想我还敢跟我发脾气?你说,你是不是……”
何夕的脸停在我的上方,一双漆黑的眸子望下来,却是冷冷的光芒,和他刚才那狂热的表现完全不搭调。
我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怔怔地看着。
何夕从我身上下去,又坐回沙发上,恢复了先前的木然。
我也爬起来坐到他身边,伸手想摸摸他,却不知道该摸哪里,相处了这么久,我还是对他难以捉摸。
看样子等他先开口是不可能了,我又不知道他这是发哪门子神经,想要沟通也无从下手,我们总不能这样耗一晚上,与其这样干坐着,不如干点实际的去。
管他闹什么别扭呢。
我当机立断把他拽起来,直拽到卧室的床上去。
我就纳闷了,每天都和颜悦色的,我们能有什么矛盾呢,有的话,床上解决好了。
何夕居然有些反抗,这简直是奇了怪了,当初他引诱我做这档子事的时候那可真叫一个娴熟,而且之后的每哪一次他都主动得很,今天倒跟我装起来了,还真跟我过不去了?
这小子真他妈欠修理了。
其实他那反抗完全也不顶什么事,只是有些闹别扭似的伸伸胳膊踢踢腿罢了,被我按住深入的时候,还是紧紧搂住了我不松手。
事毕依然喘得两颊通红,眼神空洞地盯着我。
我拍拍他的脸,觉得现在沟通起来就方便得多了:“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何夕眼神慢慢聚焦起来,那种有些幽冷的光芒隐隐浮上来,我忽然怀疑他又要给我脸色看,却见他毫无预兆地一笑,说:“骆守一,你回来了……”
我拧拧他鼻子:“什么话,我回来都两个小时了,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何夕沉默了一阵,忽然又开口:“其实你想离开我吧?”
我正躺下想睡觉,忽然听见这没头没脑的话,就没好气地说:“见鬼,你说什么鬼话呢?”
何夕却依然在鬼话连篇:“一走就是一天,一走就是一晚上,骆守一你其实真的很容易走掉,你先前说过不会离开我的那些话难不成只是笑话?”
我困的要命,连反驳他的话都懒的说,几乎没有意识地说着:“不会的,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感觉何夕从身后抱住了我,把脸贴在我背上,两只瘦长的胳膊勒得我生疼,我想这人还是很爱我的,我不过消失了一天他这么想我呢,我想转过身去对他闻言软语几句,可是实在是瞌睡的严重,于是只是轻轻握住了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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