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之恋-降天篇

作者:皓月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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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焱走了,昊影也走了;留给雷亚的是一个残破、陈旧的王国;体系的改革,各种方案的实施,让所有初上任的官员几乎日夜不分,没有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新君登基,百废待新;这八字只有后面四个字对她有用,她的登基大典并没有张扬,简单的让火灵不解;和西边热热闹闹的庆典相比,她几乎安静的没有声音;不过倒也是,何必被人当什么看,只要心里有她这个女王,表面的功夫少就少了。雷亚的干劲是有目共睹,短短半年功夫,名下的四界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论军事、政治、文化、经济、农业进步速度加快,更在国民生产总值方面猛增;情报网更是遍及四界,用她的话说就是‘只有她不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她不能知道的事情!’在卓越的才能、机智的头脑、风趣的个性、迷人的风采下;却也有一个皇帝该有的绝情和残酷。
      “亚,还不睡?”皇宫内已经是她们三人居所,娜斯佳走入书殿;已经三更天了,她都小睡了一下,而书殿中灯火还亮着。她更加清瘦,更加惹人怜惜了“波菲说你还没休息,你太劳累了,这样会垮的。”替她合上奏折。
      雷亚向后一靠,手遮放在额头上“我睡不着啊,闭上眼睛仿佛就可以看见那些遍地的孤坟;怎么可以如此罔故百姓生存权利;为何人不做,偏愿为魔?”
      娜斯佳叹气,搀她从王座上下来,走出书殿“你心很软,知道了他的事情后,我担心你会狠不下心对付他的。”
      亚依倚在她肩头“我会吗?这半年来的相处,还觉得我是个无邪的小姑娘?”
      “不觉得你坏就好了。”娜斯佳没有正面回答“至少百姓口中的你德高望中的不得了;救国女王,降天圣女,这些称呼不是说你坏的。”
      “笑我。”雷亚白白娜斯佳,明知道她是对这些什么名号最过敏的了,还说。
      娜斯佳笑起,搂住这个可爱又有时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神秘女孩“该睡了。”
      清晨的风好清凉,在太阳尚未肆虐大地前,经过一夜的散热,风已经凉了,皇宫的天台上,白色纱衣飘扬起波浪似的弧度;目对东方,纤细又坚韧的身子直挺,耳边的发拂动:今年秋天果然如她所料的是热秋,还好她预先做好了放热的工作。
      “陛下。”赛诺已是御林军将军,守护皇城与她安危的要将“温差很大,您要保重龙体!”更加清丽了。
      雷亚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时间好快哦,赛诺,想不想回家看看?”
      “陛下?!”赛诺猛抬头。
      雷亚微笑着面对将要升起的太阳“他要为其母封号,因为卡罗琳并非皇后,要立晋为皇太后,必须要有我的首肯;为了得到我一句话,他的代价就是你的家乡,怎么样?”
      “陛下,您愿意接手吗?”赛诺恳切的反问。
      “不可以!”火灵走了过来“那个地方已经不可救药了,接收它无疑接下了个甩不掉的包袱,这明摆这是个嘲弄,土地是小,名号是大;如果卡罗琳晋为皇太后,她的威吓力就在名义上压过你;亚,决不能让他占了上风。”
      “是个难题,接了我们的负担加重;不接在民众中会什么反应?”娜斯佳也过来了“而且我不认为卡罗琳有资格凌驾于我们之上!”
      “灾民已经全部在新居地开始新生活了,没人想回去了;陛下,请以大局为重。”赛诺也在权衡之下恳求。
      雷亚见初升欲起的火日“谢谢你们的建议,更谢谢赛诺的体谅;可是我闭上眼睛就看见那里许多的孤坟,好怕如果我也放手的话,千里孤坟、万里饿殍的惨样还会重演。”
      “亚……”火灵话还没出口;娜斯佳就拦住了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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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
      魏看看在座几乎都快被东边那个女王气死的诸位“以你们之见,她会同意吗?”
      “现在不是她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她肯不肯来。”魔佑扔出她通过探子传来消息,可恶!这可是他花了好多心血埋在东边的暗线,而她居然用他们来传话,摆明是挑衅他降天情报之主的地位嘛!
      西廷尔看了消息“真自诩自己有多了不起!臭丫头。”西廷尔更是气啊:她居然用招安的杀手来对付他再次派去对付重要官员的人,而且还大败了他的属下;可恶!可恶!
      负责经济攻击的伊迪虽然依旧神采熠熠,可是——头疼啊!“她是怪胎,也很聪明。”至今都不被他挑衅,避免了在国力尚弱的时候和强盛的他们正面冲突;忍下他人不能所忍,真是个沉稳的经济怪才!
      “她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魔佑好心烦,对于她本身一切仍是空白;有她在,看来他想靠昊影登基后强娶火灵的打算是不用再想了。
      昊影斜坐在漆黑王座上,沉穆的宫殿,深暗了无生气的地方。
      “那么他还怎么说?”魏问。
      昊影握酒杯的手指压力,隐约中有咬牙切齿的感觉“还是那四个字!”
      魏抬目:谁在劫难逃?是你,抑是她?或是你们二个?还会是整个降天?
      伊迪挑眉“就这些?”
      他放下酒杯,目光锐利且无情“她真是个有资格让我全力以赴对付的强敌!所以在这之前,她不会轻易被谁降败!从今天开始一切行动全部重新由我制定!”这是过了不知道多久后,他第一次有了对付一个人的干劲。
      那种不安忽然又笼罩起了魏的心头:是不是只要是有关于‘雷亚’的事情就会让你那么有干劲和冲动?那个已经不再为任何人或事情激动的你,却每每都能被她如此轻易的挑拨起连我们都已经很久们看见过的人气?那种从‘事件’之后就不曾在你身上出现过的属于正常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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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杀、爆炸、经济原料制裁、间谍……
      短短半个月里,东边的政府就忙于对付重新开始的新一轮攻击;虽然她都做好了事前预料的预防工作,也尽量将所有事件压到最低点,尽其所能不让百姓感觉到一丝异恙;但是在朝堂还是笼罩着紧张的氛围。
      “陛下,西边在您答应共同册封卡罗琳太妃为太后时候,发动如此挑衅国体的众多事件,下官恳请陛下再斟酌一下册封的事宜。”端礼部的侍郎上奏。
      “谢谢你的建议。”雷亚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微笑的很邪恶“果然是我最强的对手,还是有些手段的;朕也知道有许多臣子此刻的想法;认为朕同意册封是示弱的做法;可是你们都想过没有?就算朕不同意他就不封了?他若以一人之尊来封,岂不是向降天臣民证明我这个女王的不合法性?!再者我不想放弃破灭西部,这不是逞能;破灭西部是全降天最重要的矿场来源,那里有降天20%的矿产;他肯送,我就敢要!虽然那里深在他的包围之下,防御都有相当问题;可是在东边不是有条小路可随意来去那里吗?是不是这样赛诺?”
      “是这样!我们就是从那里躲开西边追杀,平安来到这里的;而那条小路几乎都在东边境内,只要保护的好,就不会有问题!”赛诺马上出来回复大家的疑问。
      侍卫也抬上了江山模型,娜斯佳站了出来,指点着“只要我们把这里扩大,拉开一个大口子,把破灭西部从包围中拉出来!所有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那不是要……”有人担心以现在的国力要打这战的危险性。
      雷亚起身,步下王座,走到模型前微笑“你们不是说西部如此挑衅,我却丝毫没有表示不合适吗?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礼!”一拳打破了通往西部的狭长通道“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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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
      “现在战况如何?”魔佑询问刚回来的探子;在他们重新施行他所有计划后的同样半个月时间,东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十万大军忽然袭击破灭西部靠近东边他们的驻军;虽然西廷尔马上率大军赶去支援;但是好像效果……
      “西廷尔大人再退二十里!”探子都担心。
      “你下去吧!”伊迪战在同样的模型前,看着“这样,她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彻底打破了破灭西部的包围,将它收归囊中了!”
      魏也在模型前“这样一来,破灭西部将近20%的矿产也被她握在手里了;我们都忘了她都个有仇必抱的人物!虽然不急于一时。”
      “让西廷尔回来。”他背对他们,而面对东边。
      魏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让敌军士气大振,而她……”
      昊影扬出了一封信函“她马上就要过来了!所以只是按照约定的拿走了破灭西部而已!”
      魔佑神经一紧“这信?”
      “就放在我书桌上!”紫金色的眸一扫魔佑。
      “臣失职,请陛下治罪!”魔佑惶恐的跪下:好一个雷亚,居然这么害我!
      伊迪也心跳加快一拍。
      魏也收敛了微笑:这可是最挑衅的举动了!她的人可以如此轻易的出入昊影内宫的书房,而不被他们发现“臣一定尽快重新安排宫里的人员。”
      昊影面对东边,嘴角边浅浅的弧度,脑海里青竹似浅浅香甜“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下了死命令。
      “遵旨。”就是他们三个也不敢有半点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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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招果然很有效,西部皇宫里可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当作我们的人了。”火灵终于松口气“小亚,这么狠毒的招术都能被你想出来。”
      “不是说最毒女儿心吗?”雷亚正用批阅奏章,朱砂字娟秀的很。
      娜斯佳帮着她整理,抬头“可是据回报,他为此连累不少无辜的人和一些族人;说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一旦有怀疑,就是灭九族的酷刑。”
      “那我们死的人呢?”火灵反问“那些被他们杀害的将士又何其无辜?!”
      “话不能这么说。”雷亚边批阅边说“我就怕的是这个,牵连过多的无辜百姓;反正以后这招不要再用了!这样下去冤怨相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互相憎恨;但是现在各位其主,我也没有办法;只要我或者他还在,这样的悲剧还会上演,是你我都无力的;就也算我当初不愿意接手这个位置的理由之一吧!”
      “所以我们必须赢。”娜斯佳坚定的看着她们二个“胜者王侯败者寇,我们没有退路!”
      “说的好,不过再者之前,你们二个里谁帮我把下面的奏章批掉?”雷亚很无奈的指指桌上还堆积不少的各部族上奏的奏章。
      娜斯佳和火灵马上互相对指!
      唉——!长长的叹气,这也是她不愿意接手这个位置的另外一个理由。
      又是一个在降天渡过的早晨,雷亚坐在天台上,离早朝时间还有些许,很久不曾一个人的静静了。面对更东边的方向:时间,她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已经四个月了,夏季进入秋季,马上就要入冬了;而这里的一切却还刚刚才开始,是上了些轨道,但想要真正和实力强的他们抗衡,还不是这样简单的;时间老人啊,知道你从来不停歇,也不奢望您能休息,只是能每天多给我一个时辰也好;让我多解决一些问题,那样等我走时,他们都还能撑住。闭上眼,靠着护栏:或者你们能多给我一年,不,再多半年就好!半年?!不行,半年内斗的垮四将,也斗不垮他;怎么会有这么难对付的男人呢?是经历了什么打击?亲情?爱情?好烦!
      娜斯佳走了过来“在想他?”
      “对啊。”雷亚点头“真的不能告诉我,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娜斯佳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默契还差了些。”
      嗯?雷亚不解。
      娜斯佳假咳了一下“我说的他是‘你的未婚夫’!而看来你口里的他是昊影。”
      雷亚才明白笑的摇头“是你自己问的不好。”
      “我?”娜斯佳暧昧的“你都不想他吗?”
      “如果这次你指的是我未婚夫的话,是的,我不太想到他。”雷亚的诚实有些残忍“至少在外面的时候,想起他就有要被束缚起的感觉;所以我通常不太去想他。”
      “你不爱他?!”娜斯佳也是鲜少听她提起这位男子。
      “爱!”雷亚朝天望去“我挺爱他的,如果我真能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爱的话;现在只能这么抱歉的回答你了!”
      “那我可要小心了。”娜斯佳盯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如果你芳心仍未有所属,而他魔力、魅力皆属一流……”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感觉过,真的!”雷亚打断了她的话“对于现在你口中的‘他’,没有过!如此根深蒂固的质疑、不信任、怀疑;真的,好像出自本能,对于我来说不管将来昊影会对我如何,是坏就不说了,如果,白日做梦一下而已;如果是好,就算出自他真心,我都会觉得那是包含着最残忍目的的伪装,绝对不相信他一丝一毫!”她的眼睛流露出巨大的否定,完全的不相信“就算他会为我放弃一切,乃至生命;我都不会相信!我从来没有如此排斥过一个人,强烈的不想和他有一丝瓜葛;不怕你说哪怕是我会爱上他,那种完全否定的感觉绝对不会消失!我的心从来没有过像见到他时候那样的清晰,清晰的扎入血脉、刻入骨髓、溶入灵魂,到死都不会消失!”
      “雷亚。”娜斯佳看着她“你真让我吃惊。”她身上那股说到昊影就流露出来巨大不信任气息强大前所未见。
      “也许真的,我就该是那个克他的女子。”雷亚恢复顽皮。
      娜斯佳走上前搂住她“我坚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火灵也跑了过来,质疑的看看她们“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准备瞒着我干了?不准哦!必须让我知道,让我参与!快说,究竟又有什么好计划?”
      “哪有。”娜斯佳白她,这家伙老是胡思乱想。
      雷亚趁乱,先跑了,让她们自己去沟通。
      “别跑,快给我说清楚。”火灵追着她们。
      擎雩苍穹里充满这三个女子快乐的笑声,久久不散……随着清风散播到这个城市每个角落里……
      娜斯佳为文相,火灵为护君将军,兵马三千,随行人员一千,赛诺为御前少将,再加上一大堆雷亚记的头疼的一干人等,准备停当,随时可启程。
      如果只是数字三千就三千了;可当她站在台阶上,披着正黄色绣龙披风看着眼球的一切:心里好毛!不会吧!她不过是准备外出走一趟,为何竟有了又要打仗的架势?!这黑压压武装全面的军队;一双贼眸扫扫下面的人等,伸手招来赛诺。
      “女王陛下。”赛诺不敢怠慢“有何吩咐?”
      忽然雷亚乱没形象的仍像以往,哥们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喂,什么意思?嫌我还不够招摇吗?现在还不是让军士为国家统一冲锋陷阵的时候;你是不是准备就这样再接再厉打回老家去?”
      “您已经似女王了,今非昔比!”赛诺不听她的,挑眉,十分严肃的告诫“就算您认为自己没有变,在我们心目中您的身份、地位都已经不再是可以任性胡来的游吟诗人了,在此处随您怎么破坏本不太淑女的女王形象;但在那里,这场面必须有;老实说我还嫌少;别忘了!您可是刚刚用十万大军得到想要的!微臣还是极力反对您此刻冒险涉足西边的!”
      雷亚叹口气,甚为无奈“一定要吗?”
      “微臣坚持!”赛诺用力点头。
      雷亚放开他,走回台阶上的平台,挺直的身体一直都流露这无人可及的天生王者气势“朕此次离京,是继位后第一次远行;不是完全安全的;所以朕铭谢与朕同甘共苦的将士们。”
      “女王万岁!”得民心者得天下。
      转身,昊虚正望着她,二人目光一个交汇。
      “我把王国交给你了。”雷亚走到他面前“请为我守好。”
      “臣一定不负您的信任。”昊虚揖礼“祝愿陛下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雷亚微笑点头,又像童真的孩子,惹的昊虚如此万分不舍,失措的拥住了她“小心,千万个小心。”
      先一怔的雷亚恢复正常,也大方的反拥了他“你也是,小心保重;一旦又什么事情发生,我立刻赶回来帮你!知道嘛,一定要通知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昊虚放了她,俊脸好红。
      大庭广众拥抱女王,这位镇国亲王好大胆!
      火灵挑挑眉,看向同样慧目的娜斯佳,二人心有灵犀的共通着一个信息:昊虚对雷亚,有意思!
      “启程——!”
      一声号令,大队人马已经启拔,面前由16匹雪白雪驹拖拉一辆用赤银与月铁共同打造的豪华马车气势非凡;雷亚一个健步登上马车。
      “亚。”昊虚站出送行队伍,欲有千言,又欲言而止。
      雷亚只是微笑,走入车厢。
      昊虚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眼前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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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他们没来的及入城,所以夜空、篝火、烤肉、欢唱在这四下无人之旷地,尽情欢乐。
      火灵吃着香橙“你明白的。”
      雷亚眸一转“指的是什么?”
      “我二哥。”娜斯佳接口。
      雷亚浅浅的微笑“是的,我明白;也会和他保持开相当的距离了!”
      火灵靠了过去“你真残忍唉,一个机会都不给他吗?”
      雷亚幻出天魔琴,轻拨着“残忍的定义是什么?真给了一个毫无赢面的机会才是残忍。”
      “我二哥不错的。”火灵为他说好话。
      “有你大哥好吗?”雷亚反问。
      娜斯佳眸一动“没有;那么他有他好吗?”
      “是的。”雷亚好不谦虚的赞赏“如果说昊影是天下所有喜欢邪恶男子的女人不顾自尊、甘心堕落的最邪恶男人的话,他就是天下所有喜欢善良男子的女人所梦想、不,是可以不择手段抢到手的最优秀男人!”
      这么好吗?
      “你抢的很辛苦吗?”娜斯佳真的很好奇。
      雷亚闭上眼睛,幽淡里流露着一丝死亡般的邪恶“对,我曾为了他亲手屠灭了一个万人大族,现在这个族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幽黑的阴霾笼罩起她“而我却还不能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狂爱,还是疯狂的想占有这么个好男人!”
      娜斯佳和火灵的脸色聚变:她也曾……?一股从脊背底部窜上的阴寒冷的几乎让她们不能呼吸。
      睁开一只眼“害怕吗?”
      娜斯佳点头“有些,不过好的是我们这里不会有人和你争。”
      火灵试图缓和气氛“出来二日,安静的不像他的作风。”
      “我不担心的。”雷亚自信满满“我有护身符。”
      “护身符?”
      “是的,你和七姐;就算他派杀手来,以魔佑、魏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你们的;而我却可以痛下狠招。”雷亚侧卧,篝火照应着她娇容而添甜蜜邪气。
      “什么意思?”火灵危险的瞄她。
      雷亚不答,反说“如果魔佑能弃暗投明的话,我倒不介意把一位公主许配给他。”
      “要配你去配,我可不嫁。”火灵脱口而出。
      雷亚奸诡调动贼溜溜的眸“我有说是你了吗?”自己不打自招。
      火灵羞红了脸,可死要面子“我——我只是先预防,防止你乱点鸳鸯谱。”
      雷亚却一直笑脸看着她,眼也不眨,好似在问‘真是这样吗?’
      “亚。”火灵起身,不依的跺脚“不要理你了!”
      “放心好了;我们都能理解‘姐儿爱俏’的天理。”雷亚很有义气的挑眉“魔佑是一等一俊美魔邪俊男;要不要我动用本部力量,把他抓回来?好任你摧残?”好暧昧的提议“看他体格不错,做起来一定感觉不错的哦!”
      “雷亚•枢!”火灵脸是涨成了桃红血色“七姐,你也不说说她!”
      娜斯佳瞄了雷亚一眼“没想到身为黄花的你可是百无禁忌。”
      “本就是嘛!同为帝国帅将,他是情妇一个接一个,火灵宫里空空如洗,不公平!”雷亚坐起身,眼角一扫远处一点“秉持男女平等原则,我要为火灵选婿!”
      “你先解决自己空空如洗的后宫吧!”火灵把空杯子扔过去。
      雷亚头一侧,闪过“我可是为了你好;免的新婚之夜让新郎占了上风!”
      “那你呢?”火灵红着脸反问“说的好像自己身经百战似的。”
      “我是没办法啊。”雷亚靠着娜斯佳“因为我红线那头的是个超级好男人,他都是清白身,我怎能不是黄花呢?”
      “这么说好像我红线那头的男人是……”
      “桃花开了不少哦!却都是只开花没结果!”雷亚眼中闪过一抹认真“好担心,我会不会痛失火美人啊?”真心痛。
      火灵看着她玩笑的样子,一掌打在地上,就算她再笨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匕首森寒“我记得和你的誓言;雷亚,你说过你不会让我们三个重倒那二个女人覆辙的!如果红线真要将我引向那种境地,我今天就断了这红线,宁可一辈子孤身;也不要……”
      另只玉手覆盖在她手上,抬眸“血不能流在伙伴眼前;火灵,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断线不用你有损失,必要时我可以为了你手刃那人的!你放心,有我在谁休想伤害你!”左手捏起火灵匕首,雷速一般飞射而出。
      匕首直射穿了那人的眼球,痛的他立刻跌下树来了;远处传来雷亚不缓不急的声音“回去就这样告诉你们主子;还有再派人来下场可就不是一个眼球的事情了!”仅用剩下的眼睛看见雷亚、娜斯佳、火灵三人站在一起的身影。
      “建立一个全新的降天,合我们之力。”娜斯佳望着那探子不稳的背影“我们都没有退路的!”三个人的手和心握在一起,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做到。她们都知道所要面对的是太过强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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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次失眠,是无法入眠;站在月光下,让惨白的月光照洒,亚儿爱月,不是因为月的美,而是它的孤独;虽然有千万星星陪伴,但是它们都不是月,怎知月的孤零。这么做,对吗?她真该为降天女王吗?她用什么来为王?只凭冲动能长久到什么时候?她终非是这儿的;昊爹,您为何这么相信我?我真是降天的女儿吗?不,不是,从来就没是过,她是愧对相信她的人的,所以想用玩命的努力弥补;没有多少时候了,也只有不过六、七个月了,却不能让她们有任何察觉,到哪儿去找可以代替她的人?还有她要怎么做?走后,娜斯佳和火灵……她不相信那二个男人,不相信他们会给她们带来幸福,可命运……偏偏与她的直觉为敌吗?不可以,她不能就这么抛下一切回去?可是……
      ‘你不能太任性了,亚,你心太软,又冲动;别忘了,当你在异乡,在故土又多少人会为牵心?其中不仅有他,更有你母亲,她是多名需要你的帮助,还有你深爱的故土;你心善为别人打拼时,想想在这儿日夜操劳的母亲吧!为什么你空有万人无有的智慧,却不能为她分忧?亚,这儿终究会是你的归属,不想见养育自己的地方更加繁荣安定吗?’
      兆的话却在要下决心时响在耳边,一字一句摧灭着决心。
      ‘亚,流浪的时候只有一年了;别忘了这是你自己定的!’
      雷亚犹豫,走在这便土地上:原来她已如此眷恋这片美丽的大地,眷顾娜斯佳、火灵;眷恋,是的,如果她真是无根的流浪者,一定会在此落地的;为何?她会如此对它有感觉?有人?转头,是娜斯佳。
      “睡不着?”她在月下更显秀丽出尘“有心事?”
      雷亚微笑“没什么瞒的过你吗?”
      “你的心事!”娜斯佳也淡笑“还在犹豫什么?你就是降天女帝,除了你我谁也不会承认,包括昊影!”她比表面的柔和复杂的多“你是无法撇下我们一走了之的!其实你是再也走不了的。”她拽起了亚的手腕“昊家人一旦认定了会不择手段的。”冷冷的,是的,娜斯佳此刻竟如此神似昊影那份冷傲!
      娜斯佳和兆,同样纤心慧智的女子,可以透视伪装下的她,也同样都再想收伏她爱飞的翅膀,或许她们并无恶意,只是……注定了的,她们之中会有人要失望,忽然她有种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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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外宫缭绕在云空中的住处。
      是的,亚,那小妮子就常这么说‘不论如何好看,也不只是个住处?’亚,你好吗?已经过了多久了?想必你现在又再哪儿疯呢,你笑的开心吗?真想见到你无暇的笑脸;还只有半年而已了,只有半年了,你该收心了,对吗?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亚!双手紧握,想拥于怀中的是你,只有你、只能是你、也只要你!只爱——你!仰头同一轮明月,请传寄我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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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亚,你是哪儿来的?有什么样的目的?在劫难逃,是你,还是你带来的?丝帕上的清香仍淡淡习习似凝固在上面,自诩可以拯救什么人?同意册封太后,你有何打算?是太聪明或自信过头了。不,她不是这类女人,要什么都必有原因,她很聪明!你在想什么?厌恶的扫过亮的光源体——月;都说男人是日,女人为月;那么你这颗月亮是反射着谁的光芒?以为自己可以更改历史潮流的小女人,你究竟是谁?
      举杯对月,不过有一条,不论你是谁,也不论你来自何方,请牢记你一定会败,而且败的非常惨!也在此时,脑海中再度浮现她的脸,还有那吻,在龙眼池边,她的嘴唇好甜、好香;欲滴的如水葡萄,他不能控制的想占有那种诱人;闭起眼,仿若香甜围绕在身侧。
      黑袍陡然泛起个走开的弧度,丢弃已超出正常范围的不可要思绪,却无法将绿帕丢之不顾;为何?他弃不开她犹如春天的气息,脑中挥不去她月下空灵的影像,挥不去她看似妩媚的无尽风情,那份让人心疼的倔强;可该死的!他想要!自知不可伸手的诱惑,与他脾胃吻合的空灵漠然,那抹无情的浅笑,美绝了!
      她在压抑那种美,好吧!由我来引出来,雷亚,我要在信任你的人面前,狠狠砸碎他们的信仰,希望只不过是绝望的开始;哼哼!冷笑在漆黑中瘮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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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天府,他的都城,其护城墙高耸的要娇小的她抬头仰脖子,总之好高就对了!昊字的大旗迎风飘展,紫金色的‘昊’字硕大;酷的很的军士,个个都如此彪壮;会不会太长肉了?赛诺看着一脸好奇的她,赶紧拉她入城,压低声音“你收敛点,擅自潜逃不说,连带把我也拖下水;我真可以预见九公主将你我砍成18块扔下河喂鱼的场面了。”想来就怪恐怖的!
      “笨,我明着入城,他绝对派人看守个里外六层,这怎么玩啊?”雷亚改回游吟诗人的模样,拉下帽沿“这样多好啊,我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就算闯了天大的祸,也可以随时跑路;绝对不会有人逮的到我们的!”
      赛诺可不乐观“那万一被抓到呢?”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了;我可是福大命大。”雷亚白他,转头不甩他的忧心,投身于热闹街市中“真没想到,这儿商品如此丰富,市场也相当繁荣,街市整齐,绿化良好,人流脸上也没很痛苦的表情;诺,这儿究竟是不是他老家?怎么跟人家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会将眼皮子底下搞的太槽糕的。”赛诺曾三次来此办事,有些熟悉“只是走久了丑恶事就会让你抱打不平了;不过你可不要给我闹事!”他见过不少,先给她打好预防针;可身边还有谁在听?抬头就只见雷亚像个疯狂好奇心的孩子,在商业街摊位前窜来蹦去,一点紧张意识都没有,果然是粗神经!
      “大收获,大收获。”口里含着果棒糖,口袋里犬塞满了零嘴,高兴的很,赛诺苦笑不得的跟在身边。雷亚瞅他“干吗愁眉苦脸的?好,为了诺的笑靨,我们找家最好的餐馆——吃饭!”
      跌倒!“你刚才不一直在吃吗?”赛诺只觉自己还没那么健忘。
      “刚才?有吗?”雷亚搔搔头“那怎么能算是吃呢,只能说打了些牙祭而已,小点心,我们可不能因小失大,正菜很主要的。”拉上他直奔往前“我们走啊!”
      怎么会这样?赛诺好想哭哦!
      赛诺瞅着这一屋子香粉华贵,僵直着身体。
      雷亚摇扇一摇“吃啊。”
      吃?!谁吃谁?赛诺只觉得身边的雌性动物真有把他拆入腹中的可能!“为什么来这?”
      “有什么不好吗?有陈年好酒,丝毫不输给御厨的手艺,房间又一极棒。”雷亚一身潇洒男儿装“别拘束,到了这儿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对不对,秋红?”手一挑身边歌妓的下颚,纨绔的贼笑。
      “公子最坏了。”秋红轻轻拨掉她的手“喝酒。”为这二位样貌一流的公子哥斟酒。
      “好,好。”嬉皮笑脸的让歌妓将酒递到她唇边,喝下之际还伸手调戏了那女子一番,一脸□□。
      赛诺心里直摇头:她真的是女人吗?
      此刻一阵柔美的琴声传入房中,低婉流转,音律轻轻的淌过耳朵。
      “还不错嘛,秋红,这琴声来自何人?”雷亚询问。
      秋红的脸色瞬间划过复杂和嫉恨,片刻后又是职业的媚笑“公子还是不要问的好;反正您也得不到。”
      “唉——,本公子就是又这么个倔脾气,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摇得到;你倒是说说看是哪个倾国倾城的绝色本公子问都不能问啊?”她是雷亚唉,怎么可能有得不到的女人呢?简直是笑话。
      秋红也看出了来人的不凡“公子啊,她就是四将之一魔佑大人的宠姬,也是我们伊春楼的头牌——艳芬芳!公子……”
      “哦。”雷亚还没等她说完,起身,手里折扇一展“那本公子就更要见见了!”飞快的离开。
      “喂,少爷,你不要……”赛诺起身要追,可哪儿还有她的影子:怪了?她怎么这么在意?
      无情阁,伊春楼头牌的闺阁。
      魔佑疲倦的闭着眼睛,耳闻着艳芬芳优美的琴声;她的琴声疏缓而女性化,不像雷亚的琴声里都总是透露着威吓的权威感。
      艳芬芳奏完一曲,起身,端着上好的茶走到他身边“王爷,喝杯茉花茶;可以安神的。”
      “放着吧。”魔佑没有睁开眼睛。
      艳芬芳放下了茶,也坐在了他身边,为他铺上毯子“最近您看起来很累!我听说了,是因为那个女王的来访。”
      “何时你也关心起这个了?”魔佑闭着眼,语气不悦。
      艳芬芳自知自己的身份,可是一份想出头的心不让她退却“那么九公主……”
      “你还不配问她。”魔佑忽然睁眼。
      让艳芬芳惊慌的是他那魔魅的眼里都是对她的不满和怒火“不要再让我听见从你口中出现这三个字;牢记自己的身份,你不配提起她。”
      “奴婢失言了,请大人原谅。”吓的她连忙跪下求饶。
      魔佑走到窗边,仰望起天空:火灵,这个扎心疼的名字;如果说过去与她作对只是私仇的话,那么现在就绝对不是了;雷亚•枢,那个女人太厉害了,厉害的可以洞悉最深处的秘密,而且她那么的大女子主义;经过那样女子的调教;他都不敢想以后的事情会如果发展:‘我记得和你的誓言;雷亚,你说过你不会让我们三个重倒那二个女人覆辙的!如果红线真要将我引向那种境地,我今天就断了这红线,宁可一辈子孤身;也不要……’多可怕的女人啊,竟然将火灵那些私仇化为了真正想守护降天的信念,为了这个她甚至不惜一生孤独……如果,如果真是这样,她一生孤独是不是也很好,如果做不了情人,就做一辈子的敌人;可是——可是——如果她在这漫长时间里熬不住了呢?会不会有其他男人……
      想至此,手不仅攥的好紧,指入皮肉;只有打到雷亚•枢,没有其他的方法!就算这样让她恨一辈子也可以,不能将她拱手让给任何其他男人;他没有办法忍受她不是自己的,那绝对会逼疯他!
      转身,一个惊天而至。
      雷亚一身潇洒的男装,份外俊秀正悠然的坐在他刚才坐的卧椅上,食指抬起了不能动弹的艳芬芳下颚,极为的挑逗“哦,没想到啊;原来魔佑大人的宠姬居然长的有些像我的九公主唉!这可怎么办呢?我要不要告诉火灵呢?”邪眸一挑,坏笑贼贼。
      魔佑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少年比半年前更加有王者的气势“我是不是要下跪说恭迎东降天女王陛下?”
      “真心的我接受,假意你就自己留着好了!”雷亚从容不迫“唉,告诉你,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忘记她!女人绝情起来丝毫不比你差哦!而现在火灵做的到,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
      “你废话真多。”魔佑厌烦的瞪她“胆子也真大……”
      “不大,怎么抢你老大的半壁江山呢?”雷亚推开了艳芬芳“探子的话传到了?”
      魔佑盯着她,那种要撕扯的目光真瘮人。
      看样子是传到了,命也丢了吧!雷亚摇着这可以前后摇动的卧椅“近来好吗?”
      “我该好吗?”魔佑还是站着,他在揣摩在这里干掉她的胜率是多少。
      “零!”雷亚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口“这也是我给你不错的定率了!你没可能在这里杀了我的!”咖啡深邃的眸里没有透露丝毫的想法,似乎不曾有人知道过这双眼睛下究竟在想什么“不是我看轻你,就算你打倒我;没有心只靠一个人的感情是无法长久维系一个幸福婚姻的!能到女人的身子又怎样?除了那一层薄的几乎感觉不到的薄膜外,我们又会失去什么?所谓的失去只是你们男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所谓的贞洁;她还是公主,还是东降天的将军,这丝毫没有任何改变;就像艳芬芳嫁给你做妻子也依旧不能改变曾经做过妓女的事实,或者是那朵曾经开在东降天的荷花,就算是他,人家也一样会说;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无法改变,不管如何她依旧是先王的骨血、降天的公主;公主就是公主,妓女就是妓女!我依然是个游吟诗人,终究是浮萍,根不在降天!”
      魔佑看着她,不懂,无法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想说什么!”
      “如果,只是如果,有一天她要求我带她离开,我会这么做的!”雷亚起身,背对他。
      “你敢!”魔佑急了,被她的话惹急了;挥手……
      电驰雷动猛的一个撞击,结结实实的一次过招。
      二人分别立于二地。
      雷亚略带邪气的浅笑何等俊美非凡“爱情可不是能用武力解决的;而我——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不想做的事情!”白袍一展,何等的潇洒飘逸,仙姿悠然而去。
      魔佑站在原地,耳边响着的是她那话语,越想越不对;飞身追了出去。
      伊春楼走道上,雷亚正非常狼狈的追着赛诺“你等等我,走这么快准备干什么去?老哥,别这么小鼻子小眼的,真生气,大不了回头我这个做兄弟的让你骂喽。”跟着穿过中厅“我道歉,赔礼还不行吗?”是丝毫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潇洒样子了。
      赛诺忽然停了一步,那后斜的目光可真是瘮人啊。
      看的雷亚只想往后退“老哥?”
      “还不跟我回去请罪!”赛诺阴森的开口。
      雷亚这才前凑二步,贼嘻嘻的问“这是不是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赛诺努力的克制自己“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我发誓今后一定努力表现,不让你们失望。”雷亚立刻发誓。
      赛诺又继续走路“那我们立刻就走啊!”
      “只要你不再生气就好了!”雷亚一把勾住了他的手臂“回去!回去!”才再展如花笑靨。
      此刻,正坐在能看清中厅一切的鸯春楼听琴喝茶的几个人将她那灿烂如花笑靨竟收眼底。
      尊贵斯文的白衣公子端起茶杯,轻茗“如果我的眼还不钝的话,刚才那一位青衣少年郎应该是我们尊贵显赫的……”
      “东降天女王雷亚!”狂野英俊的黑衣男子已经按耐不住,起身而去了。
      身后二人都转头到了幕布后面的男子身上。
      男子挑眉“该来的终究来了!”
      伊春楼大厅,鸨母一见是刚才那二个出手阔绰的俊挺公子哥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公子啊,这就走了?我们的姑娘服侍的不好?”
      相对鸨母的热情,赛诺的冷淡直逼人心,拉着雷亚就走。
      “妈妈,我们以后再见了!”雷亚装起纨绔子弟才有的表情,油头滑舌的挥手。
      可就在赛诺出门的当口,一道从后面飞射的红光将他的脚逼回门内。
      “雷亚•枢,你给我站住!”后面追来的魔佑已经立定“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雷亚•枢?!
      妓院里所有人都被名字的威慑力怔住,顺着魔佑的目光落点将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青衣公子身上,他就是传说中厉害的不能再厉害的雷亚女王吗?唰!唰!唰!所有人都退避三尺让出空间给他们;想看热闹,又不想被殃及。
      雷亚细眉向上一挑“难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听不懂的话吗?说清楚?我自认说的够清楚了!”
      赛诺护在了雷亚身前“魔佑,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就算动,你又能耐我们如何?”魔佑的身后出现了黑色的西廷尔身影;而后出现的……
      雷亚一抚额头:她怎么和他们五个这么有缘啊?就是有孽缘!
      “什么时候我们胆大包天的雷亚女王成了躲在将军身后的小女生了?”伊迪也挑衅起来。
      雷亚双手搭在赛诺肩头,探出脑袋,朝他们吐舌“我又不是男生,不需要在这里直接面对你们,当然可以女生怕怕了!外加你们老大那张犹如老婆跟人跑了的死人脸,我不想看见!不过想想也对,如果他是我老公,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个情人,然后私奔!还真乱佩服后宫的女子们,天天瞅着这么张死人脸还能爱上;真是本事大的很!我自愧不如啊!”
      “雷亚!”赛诺听了都想翻白眼。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喽!”雷亚缩回头“你先顶着,我回去搬救兵来救你啊!”她倒要先溜为妙。
      “不准走!”魔佑的红光再现。
      然另一道红光迎劈着魔佑的灵力而去,化解了魔佑的攻击;但此刻一个幽冷的声音响起“我亲爱的女王陛下,你想去哪里啊?”
      雷亚直接面对的就是阴风森森的火灵和正在微笑的娜斯佳,迎面就是抱住了火灵“火灵,你要给我做主啊;魔佑要杀人家啦!人家只不过是去看了他的宠妾,顺便聊了几句;他就对人家刀兵相向,人家不要啦!”撒娇的成分里肉麻居多。
      娜斯佳望了一眼魔佑,再看一眼雷亚,偷笑“你又惹了魔佑大人什么痛处了?”
      雷亚眨了眨大眼睛“没有啊!”假装可爱“就是说了他的女人蛮像火火的!”无辜状一流“真的是很像嘛,那个脸型、眉毛、嘴唇、体态,还有……”火灵的灵蛇剑直指在雷亚喉间,让她马上闭嘴。
      火灵阴冷的看了魔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再看向雷亚,恶狠狠的“待会儿再跟你算帐!”手臂一伸,包围住伊春楼的东降天侍卫都起身“我们走!”
      “七姐,火火好凶哦!”雷亚委屈的依偎向了娜斯佳,寻求慰籍。
      娜斯佳向他们点头,伸手一点她鼻尖“我们家这个坏小孩就是这样,太爱说实话!还请皇兄和诸位大人见谅;都怪我教的不好!”也转身拉着她就走。
      “我哪有做错?”雷亚倍感委屈“我的家长一直都告诉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乖小孩的唉!”却忽然微笑起挑动眼眸向后,阴佞无比挑衅着魔佑,那目光好像在说‘你看,她始终都会跟我走的!你又能如何?!’
      “魔佑。”伊迪拉住了他“你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上哪儿去了?”
      魔佑攥起了拳头,强行按耐住自己的冲动,让自制力回来!
      魏看着魔佑的疯狂,心里泛出同样危险的讯号,转眼。
      “回宫!”他衣裳迎面挥动,人已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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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心理准备他的住处会有很大、很好看的那种。但现在这一切均在眼前了,雷亚看的眼皮十分钟内眨也没眨一下:完全的黑色,什么威严、雄伟统统无法形容这令人心惊动魄的高耸建筑;在方圆百里之内似乎没其他建筑;它像俯傲天地的巨人,以独有的不可一世耸立在天空下,张扬的更有九只凶神恶煞般的龙头,龙头分别伸向不同的八个方向,而另有一条龙的龙头仰向天际,仿若随时会腾云而起一般的真实。
      在排场好大的队伍中,昊影仍是中心人物,也仍是如此魅力四射,卓然超绝、傲气凛人,自信的勾着唇角一抹淡淡的浅笑。庞大、繁琐的迎接场面,让雷亚带来的随行人员看来好单薄。
      “他真好浪费唉!”雷亚朝两边歪头看,朝娜斯佳偏头,压低声音说。
      娜斯佳美目一横“不要玩了!丢了女王的威严,小心我和灵儿拆了你的骨头。”
      好暴力哦!雷亚苦着脸,挺挺腰,吸口气,耸肩;还真是无奈的叹息。
      收起可爱,让自己严肃;俏脸上也浮出一抹神秘色彩的微靥,潜藏在体内的王者气势浮出台面,纤细的身躯是合身的白色皇服,上面云绣中一条金色龙穿梭,虽未露出龙的全身;可另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鬼魅;三千乌丝盘绕,没有一件珠饰,只有额际的金黄色龙行额链,自信与傲骨让其不轻易认输的个性一览于众人眼中。
      尊贵!那是连降天众多贵族都不能否认的尊贵,是天生王者的风范,是不容置疑的高雅。优雅的步伐走在队伍最显眼的中段,每一步稳沉、踏实;让原本不打算下跪行礼的两边黯天贵族在她走至面前时,均无不跪拜而下;表示一种慎重的尊重。人群似着了魔在她身边一层层跪下,低头,不敢正视。
      “果不是个简单角色。”魏低声,至今这些长居黯天的贵族除了昊影,恐还未向任何人如此驯服有礼;她今个儿一字未用,一句未说,就让他们下跪并低头,真不简单!
      与雷亚的白色完全对立且对应的是他一身的黑,白与黑在二人身上都溶为一体,且彼此辉映。魔佑看的更清,不是衣袍的色彩,而是气势。凭她一介女流,能与她相抗且气势上不输一丝一毫是本不能轻视的。
      来到昊影面前,距离不到一米,连昊影身后的二大侍女也欠身行礼。
      “感谢您的迎接。”她不卑不亢,从容得体;俏丽的脸庞透露着端庄的美丽;好像哪个无厘头的游吟诗人就根本不是她。
      “是我要感谢女王陛下不辞辛劳,远道而来。”他在面子上也得大方点。
      雷亚向他倾了15°角,保持微笑,很小声说“真见鬼,我们装腔作势给谁看呢?你不知道吗?假装好累人的。”
      昊影眼珠一转,向她看去“你愿意的话可以不必装了。”
      雷亚收回倾斜的角度“我说的是‘你’外加‘我’;你不变,光我变很无趣的。”她伸手像拍老友的拍拍他肩膀“老兄,装模做样不像你的风格;你该学学我,诚实的将‘真性情’显出来。”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双方人马均有电光火石的紧张感,生怕二人会随机动手;连香袖和浓云都紧张的汗下了。
      雷亚自然不会不看见如此大的动作,忽然嘴角一掀“袖袖,我好想你哦!”放开昊影,向毫无准备的香袖送去了大大的拥抱,高兴的像久未重逢的好友“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
      香袖被淡雅的似竹香的清新包围,顷刻刚才凝聚的紧张化为无有,似乎是天公地道的在她包围下就不该再有任何担心了;她会替自己挡掉一切世俗的麻烦。
      “抱着你的感觉还真好,不像火灵,肉好多哦!”她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香袖身上“上次一别,就没机会见面了;这次我们一定要彼此好好了解一下。”全然不顾场合,也不理身后人将快爆发的火山般的情绪。
      火灵是努力遏制着自己的火山在顷刻间爆发,额边的十字筋劲爆就是最好的表现“女—王—陛—下!”四个字咬牙切齿的唤出来,似乎更在说‘再不注意形象,你就玩完了!’
      可是香袖却在下一刻不能不紧张起来,在吐气如兰的唇瓣在她耳边泛着温柔的恶魔声音“袖,给你一个机会;在我放开你后告诉那些管事的人,如果不想这么漂亮的城堡有什么损坏的话,就不要给我出问题!善良并不代表就该被欺负的!接受我的警告最好,不然接下来有什么事情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她的微笑就这样绽放在她眼前,灿烂而友善;却让香袖不由自主的从背脊底部冒冷气出来。
      保持那样可人的微笑“我脚好酸,能不能进去了?”
      “请。”昊影早习惯她常常发作的无厘头,与她并肩在前。
      “喂,昊影,和你打个商量。”她的个头在昊影身边还真是有不小的差距“把袖袖借给我吧,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内暂借一下如何?”
      “拒绝!”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她。
      “小气!吝啬鬼!”雷亚心有不甘。
      “谢谢你的赞美。”昊影俊眸邪斜“自己去说服香袖,试试自己的真性情有多大魅力可以勾走她。”得意的看雷亚没辙。
      说话间已经来到正殿,外面已气势薄天了,礼貌更件变本加厉:黑色的方行石地,每块砖石皆是正方形,长宽约一米,平整如镜,更能映出在上的一切事物,每一个小动作都会被这如同镜子的地反照出来;想来是防止有人来个什么暗杀用的吧!这就是仇人太多的害处。昊影大步走上殿中的王座台,台为九级,也皆用黑色石头雕砌而成,台上很简单,只有一张王座,全身的黑龙在黑云雕刻中潜伏游移,黑王座不似木质或金属质地却使她看来有些透明;扶手处双龙盘绕,龙睛鲜红,晶亮中透露妖邪的锐利,更震慑心魄。他在王座前一个转身,黑袍泛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尚未落下他已就座入王座。
      雷亚停在殿中央未动,漂亮的微笑依旧挂在唇边。
      “哦!我忘了准备另一张王座,小的真该死!”西廷尔走了上来,脸上讥嘲成分太多了“女王陛下,这可该怎么办?”其他人也哄堂大笑。
      可恶!是摆明了在这里给她难堪。
      雷亚的笑容依旧,可声音有些冷下来的预兆“看来你的确很想再去地狱冥府转一圈呢。”话音都还没落,宽袖已迎者西廷尔扑面而来。
      西廷尔顺势向后退,没有伤痛?!他看向雷亚,扔给她一个‘你失手了’的更加嘲讽的迷人笑容。可是就在下一秒,他几乎不敢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在阳光微照下,他的咽喉处流出了鲜艳的红色液体,而那透明又闪着红光的细如发丝的厉弦就直接触碰在自己身体各个致命地方;是她!眼睛就这样看见从她宽袖下射散着千百缕的弦丝。
      “如果不想死最好不要动!红弦是没有人性的锋利。”雷亚劝说着那些也被困顿的人们,是的就在刚才那个看似无害的挥袖中;她将天魔琴中最会杀人的红弦散发射向了这个大殿的每个角落;除了王座台!
      也在一瞬间,咖啡双眸深邃而眯起,只靠眼睛支撑起的屏障已挡住了昊影强大的攻击念力;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什么事时二人的攻击念力却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
      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种飘动又凝固的气氛里。
      昊影站立起,雷亚对峙,震耳欲聋却无损坏的爆炸声在二人支起的第三度空间里此起彼伏。
      他全身散发出了如同利眸一般的紫金色光体,使这位无人可媲美的君王看来迷人而恐怖;光体围绕在周围,似一个以他为中心的火球,不停燃烧,不停扩大;而他已将周边异常的空气全化为气刃,飞快的铺天盖地的射扫向她。
      雷亚忽然撤去了所有的防护,让所有的气刃在身体上化过;可她仍在笑,双臂平展,让一身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平滑的地。
      看的旁人触目惊心。
      “亚?”火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她的指间交措着各种奇怪手势,她的气也在无限制的膨胀,不断飞来的气刃也被她吸收起来;而在气不断扩张时她的脚下一个光图阵以她为中心画展开来。站在她身边的娜斯佳、火灵却已发现这是个浅绿色护障,外界的工具均已无法伤害她。雷亚身上的伤口淌着血,而每一滴入地面的绿色光图后图就扩张一圈。
      “快撤!”魏有不祥的预感,让所有人在光图未侵满全殿时撤开;只有他悬空在殿中未撤,用自己的气排斥着快充满全殿的香溢强大的气息。但她的血仍在流,气就越强。
      雷亚横眸妖娆的扫了一眼香袖“看来你还是比较没有用。”纤细的手指白皙,只是那么一瞬,指间打出了一个不大的响声。
      全部的人都惊呆了!
      能吸收任何攻击并化为自己护力的‘化暗石’做成的王座就这样在她一个小小响指间被炸了个粉碎。她用的是什么法力?
      毫无预兆的绿色的光图快的不容人反应的直立而射出。
      “昊!”魔佑看的最清楚她是用何等冷酷残忍的表情在微笑。
      “破灭天枢阵——”她引爆了那绿色而立体的光图。
      所有人都被这巨大而猛烈的爆炸模糊了耳朵还有神志,只有魔佑看见了雷亚毫无情感的冷眸中的森冷,和她唇边那妖媚娆心的残酷笑靥。
      而后……
      魔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伊迪忙走过来“你终于醒了!”
      魔佑看看四周,他怎么在这儿?“伊迪,他呢?发生了什么?”
      “雷亚用自己的血布下了我们从未见过的可怕血阵,还好我们事先都撤出了大殿。”伊迪查看他的情况“不过受伤的人数可不少!我们再一次惹怒了那只平时可爱无害的小猫。”
      “那昊影呢?”魔佑想起了那时可怕的情景。
      西廷尔负伤进来“他受的伤不轻,但不足危及生命。”
      “我要去看看他。”佑要下床,很担心。
      魏也走了进来“他在见雷亚。”
      魔佑马上起身,很激动“什么?那个女人……”
      “是雷亚出手的,但也是她在我和御医们束手无策、任何在止血药物都无效情况下,你口中恨的女人,是她救了……,别说你,当时我也冷愣了;而她只笑说只有昊影才够资格当她的对手,就这样!“伊迪至今都忘不了当她说这番话时那种微笑,很诡秘的笑容。
      “现在可以把香袖借给我了吧!”雷亚眉飞色舞的不知死活、不顾当事人情况的自说自话着“我‘真性情’魅力可能是零分,威力可是一百分的!”拿着桌上的水果,大大的咬上一口;完全将淑女这回事忘了个干净;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哎,别说什么‘救了你,我必后悔‘的废话,听的老茧都出来了,换个新说法比较好哦!了解你心里不爽,外加我明白也不用你报恩,只要你答应把袖袖借给我!”
      昊影看着从头到尾她在自己床边的自我发挥“你很吵!”不满加不爽的抗议“没事可说的话可以滚了!”
      “老兄,有时候做魔也无须太坦白了。”雷亚白白他“你到底借不借!?”
      “小心借到的是毒女。”昊影睡下,背对她。
      “你真不懂‘行规’,一般做魔的人是不可以提醒他人的;还有啊我是绝不会在自己重伤未愈时候把背转向敌手的;你还真是菜鸟一只!”雷亚熟门熟路的告诫他“喂,要不要我教教你,你正努力着的恶魔行规?我们这一行分成七等,一等级中有七个顶级人物;而最顶级的人物又分为七魔,分别是‘邪恶、小人、骗赌、欲色、伪善、愚弄……”她正站在床边说的津津乐道,忽然滚烫的唇将后面的话直接吃入了他的嘴里,快的连雷亚都有些失神。
      紫金色的眸闪耀着惑人的魔力乱放电光“你话还真多,是不是不打算炸死我,而想吵死我?!”
      雷亚有些不悦,红唇一嘟“我可是正在很好心告诉你关于‘行规’的事情。”说她吵他?哼,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那么你属于七类中的那一类?”他扶借着她的肩膀“伪善?”
      “那可是侮辱!”雷亚抗议,却没发现他正很无耻的将重量都挂在她身上了“我可是最后一类恶魔,翘属中的翘属唉!”
      看着她俏丽而表情生动的脸庞,难得好奇“那是什么?”
      “是……”忽然雷亚发现了他无耻的行为,将他甩开,猛离床边,对他吐舌“是你自己不要听的,为什么现在我要告诉你?还有你怎么可以乱吃人家嘴巴,破坏我‘纯情玉女’的光辉形象?”纤手一指,明显是无厘头发作前兆。
      是笑声,站在门外的四人,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不懂此笑因何而起;若是匪恶雷亚的笑声也就罢了,偏是不苟言笑的昊大官人;奇了,奇了,想当初他们也曾用过各种手段但求他俊颜一抿;结果是……不提也罢,简直有损于他们四人的威名与才智;而今——他们真想看看这扇门后究竟有什么让他大笑如此的。心动不如行动,推开门,往里走。
      嗯?寝宫整齐如旧,雷亚毫无异状,只不过是手中拿着水果,嘴巴里塞满了果肉,正用力嚼着;见到他们,还打招呼“嗨,诸位伤体如何了?要不要本诗人妙手回春?”
      伊迪不愧是降天名医,看出端倪,昊影虽不停在笑,可是眼睛里燃烧着是对她可以杀人的怒火“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啊!是他自己找的。”她大口咬下果肉“喂,别瞪我!谁让你色心不死,三番二次啃吃了本姑娘的‘纯情嫩豆腐’,这是正当防卫!别以为自己长的稍微比其他男人俊一点就有多了不起!本诗人可不是你后宫里待受龙宠的无聊妃子,敢有下次我就打烂你这张俊脸,看你以后怎么去骗其他女人!哼!”还有事,不跟他在这里耗着了。
      西廷尔拦阻了她“让他停止,否则你休想出去!”
      “不要!”雷亚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
      “你——”西廷尔要出手。
      魏忙压下“你觉得毁了一个大殿还不够吗?”
      伊迪上前,作揖“还请女王陛下高抬贵手。”
      “你不要又来做好人了。”雷亚摆手“没事的,我要他死还用的着等现在吗?笑完一个时辰就好了,只要你们耐心点,不会死人的;最多是虚脱啦;这也是给他一点教训,本诗人不是好欺负的!”身影如流水般一闪就晃了出去,动作利落干净“还有啊,西廷尔的毛病就是心浮气燥了一些,‘等’这种东西能磨去这种不良习气的;回见了!”
      伊迪见她离开,脑中突闪“点穴术!”
      “点穴?”魔佑耳熟。
      魏马上剑指在昊影周身点中,他方才停止大笑。
      半个时辰后,同一个房间里。
      “点穴术是魏家传之术吧!”伊迪隐约记得。
      魏点头“早在先辈从创造迁族时一并带来的,是一种可治病,也可杀人无无形的方法;在人身上有大小百来的部位,称之为‘穴位’;贯以外力刺激可作用于身体,这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只可惜在多年前一场天火中祖父连同家中关于‘穴’书几乎全毁了,而当时我父尚且年幼只学到些皮毛;据我所知降天中也的确有会这门神秘功夫的家族,但是皆因各种原因失传了。”
      “这不是来了一个!”魔佑双手交叉。
      “那么谁可知七魔?”昊影问。
      佑猛抬头“七魔?你从哪里听说的?”
      “她说的!”
      魔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惹的其他四人皆注目;轻咳了一下“据魔经记载,混沌初开,寰宇便已有神魔敌对,神与魔势不两立;各自的界限也相当清楚,不敢有人轻易打破;但是就有七人混淆了神魔的界限,那就是七魔:邪恶,生性极恶,只要是看不惯的均害之;
      小人,混乱谄媚,谣言惑众都是他的所为;
      骗赌,本就是个以赌为生的恶徒,还以行骗为生;
      欲色,那是诱惑美色的高手,是非常风流无情的一个神魔;
      伪善,表面善良如神,背地比邪恶更狠毒;
      愚弄,极度的智慧却是用来颠倒黑白,致人死地不见血的可怕人物;
      最后的就是七魔之首,集了以上六人的恶习,到处为所欲为,被其盯上之人、神、魔会被殃及九族十二代,那就是七魔中最恶、最邪、最残、最毒、最善、最智慧——破灭!”
      “破灭?”所有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神魔中最可怕的破灭,这七人有来自魔界最底层的,也有来自神界最上层的;各个都是能力非凡的人物,在当时几乎有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力;因为他们无规无章、无牌无理、更无法无天;做任何事情都看当时心情的好坏,所以是好事也做,坏事也做;几乎是神、魔都惧让三分的厉害人物;只是最后这七人均困入情关,以致销声匿迹。”
      “这离今很久了吧,难道他们有传人?”
      “没有,其实七魔中三女四男,各有纠缠不断,最是厉害的就是伪善、愚弄与破灭之间的纠葛,据说七魔会彻底消失就是他们三个造成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转生?”伊迪担心的是这个,老大竟然问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就一定有原因的。
      “当然有,虽然他们最后可能都死了;但是毕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自然可能转生。”魔佑点头“而我听老人说过他们中谁都可以转生,就是破灭不能,那个女子是七人毁灭的根源;‘破灭’破灭的不止是他人,也许还有她自己。”
      “怎么回事?”西廷尔见魔佑叹息。
      “因为一个咒语——爱上我,而不被我所爱的人将会失去一切!”魔佑只觉得森寒“包括生命!”
      “这么说破灭长的应该非常漂亮了。”西廷尔挑眉。
      “那到不见得。”昊影眯起眼。
      魏转头“怎么说?”
      “她并不漂亮!”昊影没有点穿。
      “你怎么知道?”魔佑很吃惊。
      伊迪看着他们“昊,为什么你会问这个?”
      昊影迷人的微笑起“因为雷亚告诉我她属于七魔中最后一类恶魔!”
      魔佑几乎是可以形容成跳了起来“不,不可能的!”
      在劫难逃!也在同时刻在魏的心里浓浓的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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