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七侠五义中

作者:雪舞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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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糖葫芦


      听了对面舟子的一席话,白玉堂顿觉天旋地转,眼前忽黑忽白,亏得靠在仓柱上才未跌倒。那船夫见状忙过来扶了,“公子,别是晕船吧?”
      玉堂不理他,直钩钩望着对面渔人,“你…你说…死的是谁?”
      那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有他,忙道:“一个外地的女客,浪大的那天落的水,既不曾捞到尸体,也未必就死了。”
      “是了是了,”玉堂呆呆一笑,“既不曾捞到,定然未死,定然未死。”中了魔一般喃喃自语:“定然未死。说了跟我好好过一辈子的,怎会死呢,定然未死。”突然一把扯住船夫,“她从哪里落水的,快送我去。”
      船夫被他抓的生疼,见他神情呆滞、双目通红,全不似初登船时那般俊逸,莫不是痰迷了吧,忙道:“好好好,我送你去,你先放手,不然我怎么撑船。”
      “哦。”玉堂忙松了手,立在旁边目视前方。少时焦急起来,便往船头跑,只是船小,没两步就到了船头,再也跑不前了。站在那里,又是搓手又是跺脚,只是嫌那船慢。后来性急,又跑回来催船夫快摇。见船夫摇的慢,伸手帮忙。他哪会摇橹呢,只有一股子拙力,不帮还罢,这一搭手,那橹啪的一声便断了。这下好了,急得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后来干脆一跺脚,“我不坐你这破船了。”也不看看离岸多远,闭着眼就往岸上跳,连一半也没跳过,直接落入江心。可怜又不会水,没扑腾两下便沉了。
      那船夫先时以为他要泅过去的,谁知他进了水只会瞎扑腾,便知是个旱鸭子,忙脱了外衣下水救他。只是他跳的还真不近,待船夫游过去,早喝了一肚皮的水,待船夫摸着他拖回来,他已然不醒人事。船上花容本来专心调息,等听到外边动静不对出来时,入眼就是只半死不活的落水耗子了。肚里的水空净,玉堂总算缓过气来,可就是不醒,那船夫也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道是痰迷,花容无法,打听得鸿山镇已在眼前,便还按计划去魏家。
      魏家现在住的是一户文人,姓林,主人却不在,只一个小僮儿看门,花容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抱着玉堂便进了厢房,只给他留了贴身的裤子,把其他的湿衣尽数脱了,抱到床上,拉被子盖了个严严实实。见那小僮儿在旁苦着脸,便把那泥湿的衣裳扔给他道:“你去找个仔细的妇人,把这洗了,再干干净净做两个小菜,煮碗热汤,银子不拘花多少,务求精细可口。”
      那僮儿道:“若要请人,总要现银,我可没钱垫。”话音刚落就被一块银子砸到脑门儿上,“快去!”小僮儿拾起银子跑了出去,穿堂跑到后院,喊道:“齐姑娘,你不是要攒钱去松江府么,有好差使给你呢。”
      后院厨房一个面色黝黑的俏丽姑娘走了出来,笑吟吟道:“什么差使?”
      小僮道:“前边来了两个客人,请人伺候呢,出手可大方了,”说着把手摊开,露出那块银子,“你看,洗洗衣服做顿饭就给了这些,你干不干?”那姑娘一见那银子,眼睛不由暴睁,呲着海狗牙道:“干,干!”忙把银子接过,忽又想起什么,“你不留点?”
      小僮道:“我留得住么,我们家若有闲钱,先生不是租船垂钓就是沽酒会友,总归是留不住。你等着钱使,甭客气了。”
      姑娘这才笑嘻嘻把钱收了,接手抱那衣服。“若非先生去湖上垂钓,我这会儿只怕已喂了王八了。”
      “咳,说起钓鱼,先生钓了那么多次,从没钓上什么来过,不想头回钓着,便是这么大条美人鱼。”
      姑娘抿嘴一笑,把衣服放在木盆里,细一看,不由一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打水浆洗,先挑小件的出来,翻了翻,最小的竟是件月白肚兜,上面还绣着金蝠,不由又是一呆,终还是摇了摇了头,拢了拢额前碎发,开始洗衣裳。洗完晾上,拿了个小小竹篮,去到街上买了条鲤鱼并莲藕之类的菜蔬。回来细细烹制。那鱼做的最细,去鳞去腥线,油盐腌了,和葱蒸好,淋上酱汁滚油,一盘滋滋作响、香气扑鼻的葱油鲤鱼便成了。
      放在托盘中往前边来,没过厅堂便听一个女子喊道:“你跑去哪儿?”
      不见有人回答,也不知喊给谁听,那女子便又道:“快回来,衣裳还没穿呢。”
      姑娘刚到厅前便见一个身影奔过,露着半身的精肉,豁,身材很惹火嘛,忍不住盯着那身体看,白晰无瑕,健美异常,真好看啊。谁呀这是,待要看看长相,那人却已跑出门去了。好可惜啊,不过,这么好看的身体,不裸奔更是可惜。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福祉,咱就牺牲一下自己的眼福吧,反正不是我们家的。
      正得意看光了别人家的男人呢,眼前呼的一下又飞过一团紫影,也没看清模样就过去了。俩人都跑了,那这鱼给谁吃啊?咳,爱谁吃谁吃。齐姑娘把饭放到西厢桌上,便退了出来。出门见一个文士一脸醉态,晃晃荡荡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边走边扭着头往街上看,不留神梆的一声撞到了门上,撞的他哎哟一声叫。齐姑娘笑了,“林先生,您这是看什么看这么出神?”
      “啊?”林先生脸一红,揉揉脑门道:“没,没什么。啊齐姑娘,我今天去太湖扫听到个事儿,说是一些松江来的人这些天一直在太湖打捞什么人,好像那人和你一天落的水,别是根你有关系吧。”
      “什么?”齐姑娘一呆,“你确定是松江来的?”
      “我没见,是听船夫说的。”
      “那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太湖?”齐姑娘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说是今天早晨还在呢。”
      “啊!”齐姑娘喜不自胜,解下围裙就往外跑,先生在后边喊道:“你有钱搭船去吗?”
      远远的声音传来:“有,我刚发了一笔财。”
      先生摇摇头,自语道:“人生无常,生死不由我,何喜何悲。不若花间长醉,管他人情是非。”边说着边往屋里走,突然提鼻子一嗅,“好香啊。”便寻着那气味往西厢来。看到桌上的鱼,心情大好,抓起筷子便要吃,却听院外一人喊道:“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我娘子。”
      另一人骂道:“方向都跑错了,还找娘子呢。便是找也要先穿上衣裳吧。”
      难道是刚才那个祼奔美男?林先生伸着脖子往外看,眼前一花,两个人已出现在眼前,一个紫衣的美艳女子,扛着一个精赤上身的男子现身屋内。那女子看见林先生,不由一皱眉,“你是谁?谁叫你进这屋的?”
      林先生托了托下巴道:“哦,在下喝多了,忘了已把这屋给了尊驾,望乞见谅。”言罢晃荡着往外走。
      “回来!”花容把玉堂放地上,从他包袱里找出一套衣裳,解开穴道递给他,又问那先生:“你是这家的主人?”
      那先生看看屋子,“应该是吧。”
      “魏古良转给你的东西都还在吧。”
      “哦,能使的都在使,不能使的,卖了些。”
      “可有画卷留存?”
      先生想了想,“有,那姑娘以前是学画的,有几幅看着不错,就没动,一直在东厢挂着呢。”
      “快带我去看。”花容一把扯住先生去了东厢。进门便见墙上挂着四条屏的套画。只是每张都没画完。知是魏姑娘的画作,便又问那先生:“可有比这好的?”
      先生犹豫了一下:“呃,没有。”只是这一犹豫便含了别情,哪逃得过花容的眼睛。老太太一把薅住先生前襟,目光如刀,“说实话。”
      那先生不由一抖,心里纳闷,给这样的美妇瞪一眼,骨头发酥是对的,怎么腿也会发抖呢。不待花容再问,便一叠声道:“有有有,娘子放手,容我去取。”
      哆嗦着去开柜子,“不是成心骗你,这画,我都没舍得拿去换酒喝呢。真是好画,可惜没落款,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画风又独特,这些年竟没遇到一个能认出作者的人。”小心取出一个卷轴,“先时不曾装裱,我特特拿出去裱了的。”说着打开画,却是一只蕉下卧鹿。蕉叶垂姿,卧鹿倦态,神韵天成,栩栩如生。花容凝起了眉,“是他,断不会错!”
      “谁?”先生面露喜色,“娘子认得这画风笔意?”
      问完却见白玉堂端着个盘子闯了进来,进门便是一声大喝:“这鱼是谁做的!”

      太湖,庙山码头。没找着打捞船的齐姑娘心急火燎的登上岸来,码头上见人就问打捞的船去哪里了,那些人住在何处。连问了几个,都不知道,正自失落,一个大叔走到她跟前,“姑娘,你问松江来的那些人么?”
      “是啊。”齐姑娘目中燃起希望,“大叔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么?”
      “知道,他们回住处了。你找他们何事?”
      “我,我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你能告诉我他们住哪里么?”
      “是么!那可真是老天保佑啊,他们找你快找疯了。他们住云烟阁,我要去结鱼钱,带你去吧。”
      齐姑娘喜不自胜,“好啊,谢谢大叔。”忙跟了那人去,上来堤,行不多远,忽听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传来,二人寻声去看,却见一匹纯黑的神驹,驮着一个白衣少年远远奔来,绝代风华,举世无匹,衣袂动处,仙姿绰约。一看见他,齐姑娘身体巨震,双眼立刻便被狂喜充盈,想要说话,却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抬手捂住扁的变了型的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下落。好容易这口气顺了,开口喊他,谁知身上一麻,干张了张嘴,什么声也没发出。那大叔将她的细腰一揽,拉着她转进湖畔树丛。齐姑娘惊异的望向那大叔,大叔晶亮的眼眸里带着快意,“你居然没死,险些害我去丁家灭门。”
      听到那声音,齐姑娘苦苦一笑,你丫的,我这都三进三出了!这时那马到了近前,五哥急切的声音传进耳朵,“老丈,刚刚有没有个黑黑的姑娘,这么高,来打听松江的船啊?”
      “有,刚还在呢,这一会儿的功夫,跑哪儿去了?”
      玉堂立时一声长啸“丫—头—”,啸声喜悦中带着焦急,热切盼着赋雪的回应。可惜齐姑娘急的在树丛中跺脚,也是发不得一声,听着五哥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唤,心如刀割,抬头看花冲,恨的牙根痒痒,抬手便打,花冲笑嘻嘻的由她打。见打不疼他,赋雪张嘴便咬住了他,咬得花冲倒吸一口凉气,却不去推开她,不但不推,还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搂得那么紧,生怕她咬不实似的,嘴角疼的直抽,眼中却满是笑意,真不是一般贱啊。直到蹄声渐远,花冲才把赋雪放开,前襟已是胭红一片。赋雪两眼通红,犹自恨恨的看着他。花冲一笑,“都把我咬成这样了还不解恨?”
      赋雪眼中喷火,咬死你也不多!
      花冲笑着取了些药水出来,小心的涂在赋雪的假面上,轻轻给她揭下。接着又取出一张假面给她粘了上去,这才带着她出来。五哥早不知跑去哪里了。
      夕阳下,赋雪面无表情的跟着花冲,忽然停下脚步,指指肚皮。
      花冲一笑,“刚还哭,这会儿又饿了?是想多耽会儿吧。”
      赋雪一跺脚,往地下一蹲,不走了。花冲哈哈一笑,“好,带你吃东西去,我看你耍什么花招。”领着她街上寻了间饭店,点了三个菜一盆汤,许是高兴,还点了一壶酒。少时小二端着菜出来,一一摆在桌上,也不知是赋雪太衰,还是小二大意,加水烫酒时竟把热水溅到了齐姑娘左手上,小二忙不迭的给她擦,赋雪先时气恼,不想抹布下,小二借机捏了她一下,赋雪一呆,公然性骚扰?不由怒瞪那人,小子,我要是喊出来,你丫一家子都活不成你信不信。谁知那小二全然不惧,笑嘻嘻的给他陪礼。“你瞧我这手,本来生的糙,还这么笨,万求客官大人大量,莫要怪罪。”边说边抬手去拢头发。赋雪这才看清那人的手,这手哪里糙嘛,手指细长圆润,跟五哥有一拼了,再给那小指上的黑线一衬,更显白晰细腻,哪像个打杂的。撇撇嘴,一摆手,算了算了。
      小二咽了口吐沫,摇摇头去了。
      某人因为郁闷,今天特意跟花冲抢酒喝,许是酒入愁肠吧,居然一喝就醉了,醉的不醒人事,后来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被花冲灌醉,又被那厮抱到了怀里,抱的那么紧,简直要给他的勒得窒息了。后来,那臭不要脸的开始亲自己,亲的满脸没有不湿的地方,NND,有种亲我嘴,看我不咬死你。刚想到这里,那厮真的不知死活的亲到嘴上了,居然还柔柔的,哼,你以为亲的像五哥我就不认识你了?还不是那只死淫-贼!一气之下,张嘴就是一口,咬的那个实在,咬得花冲都学驴叫了她都没撒口!(小雪:什么叫学驴叫都没撒口啊,你才王八呢。)

      静谧的夜,温暖的怀。赋雪靠在五哥的胸前,一眼歉意的看着他的香肠嘴,抬手摸摸,“还疼不疼。”
      五哥撅着嘴(不撅不行啊),“你怎么这么笨,那么近都看不到我手上的青丝环。不然也不会喝那药酒,自然也不会昏。”
      “我其实看到了,只是亲耳听到你跑远,谁想到会是你呢。你到底怎么发现我的?”
      五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边画着两个脚印,一大一小,正是赋雪和花冲的,“那老丈说你刚刚还在,我想你从堤下上来,脚是湿的,不会没脚印子,我便低头看地上脚印,果然见到你的,我喊你,你却不应,我便知你遇上了麻烦,于是骑马佯做离开,潜回后果见花冲带了你出来,便跟你们到了那小店。”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玉堂与她说了经过,赋雪瞪大了眼睛,“那裸奔的是你?”
      “呃,嗯。”
      赋雪撅着嘴,“那你不是给一街的人看光了。”
      五哥也撅着嘴:“就一半,还不算太吃亏。”
      赋雪戳着他的肩窝,“上回跳崖,这回跳河,明儿若是给你个火坑你也跳么?”
      玉堂望了一眼赋雪,“火坑早就跳了,”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脸蛋上描绘着,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跳了一年多了,现在还在里面。只怕这辈子也跳不出来了。”
      深遂的眼眸,倾泄着缠绵爱意,似要把丫头整个吞没,嘴唇也渐渐靠近,差一点儿就亲上了却被赋雪一把推开,“我对香肠嘴没兴趣,消了肿再说吧。”
      玉堂撅着嘴,“那得等到哪天啊。”
      “回岛就差不多了吧。”
      “回岛?”某人眨眨眼,“你觉得我这样子好意思跟大嫂他们一路走不。”
      赋雪扑哧一笑,“要不咱们先走?”
      “要是回岛,怎么好意思分开走呢。”
      赋雪挠头,“那怎么办?”
      “不如回京吧,我留个信笺,就说怕师父大哥他们担心,回去报信,顺便成亲,那边人全呵。”一听成亲,赋雪心情大好,“好啊。不过,留封信就走,会不会太失礼?”
      玉堂指指嘴巴,“不然怎么办?谁叫你咬那么狠。”
      赋雪讪讪一笑,“谁叫你趁我睡觉偷偷的亲我,我还以为是花冲呢。可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交给花婆婆了。”
      “那不跟放了他一样嘛。”
      “不一样,她答应我看牢花冲的,我信得过她。花冲之罪,百死莫赎,可他毕竟是花百草的儿子,我与婆婆有师徒之谊,又有祖孙之名,不能不问她。婆婆是个分的清大是大非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问她。好了,不提他了,咱们这就走吧。”
      赋雪应了一声,二人连夜离开,却没上大路,因赋雪惦记着船夫李四的家小,二人便打听着往李四家来。此时天交初鼓,渔村里几点灯光,在静夜里显得极为清晰。李四家在村尾,二人要穿村而过,行到村中间时,一阵急急的犬吠传来,却不像是冲着他们。一个憨憨的女声在前方不远处响起,“哥哥,我弟弟在哪里?”
      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会儿就能见着他了。”声音很轻,不过,在这静夜里,还是逃不过五哥的耳朵。
      那女声又道:“哥哥,娘不让我跟别人出村,你要去哪儿?”
      “就在村口,找回你弟弟,你娘就不会打你了。”
      “是啊是啊,我怕给娘打。”
      “那快走吧。”那声音虽轻,却充满了欺诈暧昧。五哥一皱眉,“去看看。”
      二人寻声暗随,到了村口见村外空旷处,一个男子领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转进了冈下树林。跟近了,听那女声又道:“这不是我弟弟。”
      “我知道,这是哥哥,这个哥哥要跟你玩游戏,你喜不喜欢?”
      “喜欢,玩什么游戏?”那女孩一直呆呆的说话,显见是个智障儿。
      那男子又道:“我们比比看,看谁衣服脱的快,脱的快了有糖吃。”
      “好糖吃?好啊好啊。”
      两个男子一阵奸笑,一人便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哦。”那女答应一声,接着便是悉索的脱衣声,赋雪看玉堂,那人面红过耳,早已怒不可遏,手握剑柄便要出鞘,赋雪一把按住他,“别吓着那丫头。”
      “嗯。”二人入林,玉堂当前道:“小妹妹先等等,我有个更好玩的游戏,赢了的,能得两只糖葫芦呢。”
      两个男子一愣,“你是谁?”
      玉堂不理,又问那姑娘:“你要不要玩啊?”
      “我要,我要。”
      “那,我们比赛从这里跑出去,谁先跑出林子,谁就赢。开始!”那姑娘一听开始,撒腿就往外跑,旁边的男人想拉她,身子却突然不会动了,眼睁睁看着那傻姑娘跑出林去。赋雪随她出林,少时林中卟卟两响,五哥也出来了。那姑娘便缠着五爷要糖葫芦,五爷笑道:“你带我去你家,哥哥给你变个元宝,想买几个糖葫芦都行。”
      “你骗人,明明是姐姐,怎么又变成哥哥了。我也不要元宝,我要糖葫芦。”
      赋雪捂着嘴笑,五哥一头黑线,“我不骗你,你跑的太慢,糖葫芦等不及回家睡觉了,现在就在你被窝里等你呢,不信你回家看看?”
      “真的?”
      “真的。”
      那傻姑娘一听这话,立刻往村中跑去,人傻,好在还认得家。一口气跑到村尾,打开一个柴扉进了院子,进到屋内便去床边掀看。刚然摸到被子,五爷的手指便到了,那姑娘身子一软晕倒在床上。赋雪过来把她的鞋去了,拉被子给她盖好。
      不知她家还有什么人在,五爷摸出夜明珠照着在屋里看,这姑娘睡的是外间,还有一个里间不知住着谁,挑开破门帘,往屋里一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里间床上,躺着一个死挺的老妇,呼吸全无,不知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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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我要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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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云流水的美文,孟大是俺的偶像。目前向双年更迈进,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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