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可欲

　　节目录制完成，顾洛意又临时接了个角色，在一周之后就进组了。本来雷晨邀请顾洛意和瑶瑶去自己家里做客的，不想顾洛意工作安排得太紧，实在抽不出空。瑶瑶一听顾洛意不去，也揣度着语言表示顾洛意不去自己会很遗憾。刚巧雷晨的侄女雷筝请雷晨去一趟澳大利亚，家族事务，一定要去。雷晨眼下在北京也待不了几天。所以，机场的匆匆一别后，三个人就都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在顾洛意录制综艺这段时间，林舒凌工作安排得并没有想象中得满。有一半的时间都留在台湾和家人朋友们游山玩水。她的旅程随着顾洛意行程的结束而结束。在临飞北京的前一晚和朋友们一起聚餐的时候，林舒凌还被打趣是“小女人”。

　　可惜二人在北京只停留了四天，短暂的亲密相聚后，顾洛意飞去横店，林舒凌飞去杭州。顾洛意进组拍戏住在横店，林舒凌商业活动两岸三地飞了一个多月。

　　本来工作结束，林舒凌要直接飞横店找顾洛意的。但是，一是被杨玉拦着，让她给顾洛意一些空间；二是顾洛意要林舒凌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家人。林舒凌只好缓了半个月才到顾洛意身边。

　　顾洛意在拍戏期间，还接到了刘理想的“诚挚的邀约”。刘理想新电影有一个小人物，只有六七场戏。他听说顾洛意的剧组离自己这边很近，就直接打给顾洛意让她帮忙客串一下。顾洛意一看，客串的角色时间安排上，正好是自己在现在剧组的休息日，就答应了。

　　另一边，旅游综艺已经播出到了中间阶段，通过三个人时间上的调和，合体上节目宣传的时间也确定了下来。这个时间与顾洛意这边杀青的时间仅隔了一天。顾洛意再一次感受到时间上的捉襟见肘。

　　林舒凌陪着顾洛意在剧组，工作人员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们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但无论是从彼此的行为举止还是从大家的插科打诨中都能确定了。这已经成为圈里公开的秘密了。同时，大家也都逐渐了解了林舒凌爱吃醋的脾气。有林舒凌在片场的时候，即使和顾洛意玩得再好的同事，也都会尽量避嫌，不去和顾洛意有太多的接触。就连导演，制片都看出了，林舒凌探班，除了真的关心顾洛意，还有想要划一划势力范围的意味。所以，尽管有的时候顾洛意在一些比较亲密的戏份上表现得会有一些不够投入，导演也都不说什么。甚至有时候，顾洛意要求重新拍，导演也都拒绝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顾洛意依然没有被各位导演制片或者是其他人员排斥，并不全是因为林舒凌的名气大，而是因为顾洛意接的角色大部分都没有太亲热的戏份，而其他部分的拍摄，顾洛意完成得都非常好。像顾洛意这种踏实演戏又人气不低，而且价格喜人的演员，谁都会喜欢。

　　原定后天的时间留给刘理想客串，顾洛意打给刘理想的时候，刘理想还有些吃惊地问道：“你时间调整好了？”

　　顾洛意：“什么意思？之前不就说好了后天去找你吗？”

　　刘理想：“是。但是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家林舒凌说你可能没有时间，让我还是找找别人。还说你最近状态不怎么好。我想着也就别勉强你了……”

　　顾洛意：“哦！不勉强。你要是没找到人，我就正常后天早上过去，你要是找到人了就说。反正咱们也快见面了。《深掘》第三季剧本我都看得差不多了。”

　　刘理想：“你要是真能来我还找什么人。你来吧你来吧。到时候播出，你的出现一定惊艳到大众。”

　　“好。那就还是原定的时间。”顾洛意刚要挂掉电话，刘理想在另一边叫住她道：“洛意，我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和你说。”

　　顾洛意：“你有啥话你就说。”

　　刘理想：“我就直说了。我觉得林舒凌把持你把持地有点紧。上次在片场我就发现了。她看起来特别不愿意你和别人接触。而且我听不少人跟我说过，也问过我，是不是林舒凌对你交朋友上有限制……”

　　顾洛意：“她呀。她就是小女生的那种，比较缺乏安全感。其实她非常支持我工作的，也一直在帮我。”

　　刘理想：“她支持你这个我也能看得出来，但我就是觉得稍微有点矛盾，既然支持你，又要到片场监督你……”

　　顾洛意：“她到片场其实真不是监督我。这事没跟你说过。我刚出道有一次遇到了一些潜规则性质的事，还得罪了人。她是怕我在片场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

　　刘理想：“你觉得这事我能没听过吗？”

　　顾洛意：“你知道？”

　　刘理想：“就算我听不到别人跟我说，小程还能不说？但我还真不是听小程说的。我是听梁自己说的。你们家林舒凌真挺狠，找人警告他，找的还都是，那种人。这事处理得干净利落，相当大姐大了。而且我还听说，要不是因为她经纪人拦着，她能出手更狠。”

　　顾洛意也有些意外，她知道林舒凌一定是动了关系才让自己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她不知道林舒凌动了什么样的关系，也不知道她的态度这么坚决。顾洛意暗自想着，自己真的是背靠了一颗好大的树。不然，当初的自己，没有公司没有背景，负面网络营销要是一开始，那几乎就能把自己往后的演艺之路断得干干净净，真正成为昙花一现了。

　　刘理想继续说：“虽然她在帮你，但是她也确实给了你很多限制。你知道你错过的那部大热的谍战剧，人家制片跟我说，是林舒凌跟他沟通的。还有那个……”

　　“过去的就不提了。”顾洛意打断刘理想。

　　刘理想感觉到顾洛意一直在帮林舒凌开脱，也就只好收住：“也对，我就是跟你提个醒。不过有她在，你肯定发展不会差。”

　　顾洛意：“那我就不和你说了。后天见哈。”

　　收了工，顾洛意乘车回到酒店，林舒凌已经点好了餐等着顾洛意了。顾洛意没有急着吃饭，先是拉着林舒凌坐到沙发上。

　　林舒凌奇怪地看着她问道：“干嘛？”

　　顾洛意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把语气放温柔地说道：“我……答应刘理想客串的角色，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林舒凌低了下头道：“忘了。”又立刻抬起头，“可是你现在天天这么累，难得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干嘛非要勉强自己呢！”

　　顾洛意继续温柔地说：“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且就是个朋友聚会，也不算是什么工作，还没等咱们商量一下你就推掉了……”

　　林舒凌：“你在怪我？”

　　顾洛意：“我是觉得你应该等咱俩商量一下……”

　　林舒凌：“我们商量的结果肯定是我屈服，你要去演，但是你太忙了，你要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那么大的工作强度……”

　　顾洛意：“我去演，当然能不能承受多大压力我也会去判断。而且我们是朋友……人家都开口了……是面子问题……”

　　林舒凌：“好了！我搞不懂你的人情世故……”

　　顾洛意：“我人情世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

　　林舒凌：“我现在就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变了……”

　　顾洛意：“我变什么了？我就是去帮朋友一个忙而已。”

　　林舒凌：“我刚跟你说的原因道理你是没听懂吗？”

　　“哎呀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个事了。”顾洛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起身走到一边。

　　林舒凌：“怎样？你不想跟我讲还想跟谁讲？”

　　顾洛意怔了一下：“我不是说我要和别人说，我是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可以吗？”

　　林舒凌：“你吼什么？”

　　顾洛意咬了咬牙，转头走向了阳台。

　　争吵声止住，换来房间里一片落寞的安静。林舒凌看这顾洛意的背影，一股气堵在心口，那是伤心的感觉。她悄悄擦了擦顺着脸颊到嘴边那不争气的眼泪，从衣架上摘下包，走到门口。

　　顾洛意还没从刚刚吵架的沮丧中缓过神来，突然听到门口有声音，回头看到林舒凌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顾洛意一阵疾风一样跑到门口，一把拉回了要出门的林舒凌，道：“你去哪？”

　　林舒凌：“你松手。”

　　顾洛意：“那我跟你一起去。”

　　林舒凌：“不要！”

　　顾洛意语气温和了下来：“别走，要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我就去大厅待一会，你叫我我再上来。”

　　顾洛意一脸诚恳地看着林舒凌。林舒凌没有理她，但也没有出门，转身来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顾洛意赶忙拉上门，习惯性地朝林舒凌走过去，突然意识到现在不应该过去，就把刚刚踏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转了个方向，朝卧室的一个小角落走去。

　　林舒凌余光感受到顾洛意的身影消失了，紧绷着的表情立刻泄了下来，不自觉地又哭了起来。顾洛意只在卧室打了个转，就悄悄出来，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林舒凌掩面而泣，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件事。林舒凌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完全没有防备顾洛意就站在自己旁边。

　　林舒凌伤心的表情落入顾洛意眼中，她忍不住坐到林舒凌旁边，搂过林舒凌的肩膀，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没想到，顾洛意这边擦林舒凌那边哭。

　　顾洛意：“怎么跟自来水似的。”

　　林舒凌把脸埋进顾洛意的怀里，哭声大了起来。顾洛意不停地抚着林舒凌的背，不停地安慰着。哭声渐渐小了不少，林舒凌推开顾洛意转过身道：“离我远点。”

　　顾洛意：“这么远行吗？”

　　林舒凌并没有感觉到顾洛意在动，好奇心驱使她转头看了一下，结果被顾洛意重新搂回了怀里。

　　顾洛意把下巴贴在林舒凌的头发上轻轻地蹭了几下：“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是我不好……”

　　林舒凌：“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以为你因为这个事，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顾洛意：“傻瓜，我不理谁也不会不理你，其实是我态度不好。唉，以后都不要为这样的事吵架了好不好。要不，你干脆养个小白脸吧，你看我多白。”

　　“讨厌！”林舒凌感受着顾洛意怀抱的温暖和踏实，突然问道，“我有让你感觉很累吗？”

　　顾洛意：“有一点。”

　　林舒凌离开顾洛意的怀抱，特别严肃认真地看着顾洛意道：“真的吗？”

　　顾洛意笑着捏了下林舒凌的脸道：“开玩笑的！”

　　顾洛意杀青前一周，林舒凌动身到国外进修，这次她走得心神不宁了许多。

　　顾洛意接下来除了要和雷晨，瑶瑶一起参加一期综艺节目的录制，暂时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了。她接了两部大制作的电影，一部是闫晓宇的，另一部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导演的。再加上林舒凌总是在耳边念，顾洛意工作太忙碌，她也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工作来。电视剧方面，应了林舒凌的要求，打算放一放，现在手头上最主要的就是《深掘》的第三季，没有再接其他的剧。电影方面是她想要继续多研究的。但是她深知，电影不是大规模生产的，她也就耐下心来，继续发扬她好学钻研的精神。

　　本来在她录制完就要赶赴国外和林舒凌一起进修的，没想到，这次雷晨怎么也不放顾洛意，硬是多留了她一周。这一周，顾洛意和瑶瑶都是在雷晨家度过的。

　　顾洛意跟林舒凌报备着情况，引来林舒凌又一阵嫉妒：“好讨厌！”

　　顾洛意：“雷老师真的很热情，不能再拒绝了，再拒绝就不懂事了。”

　　林舒凌：“我不是讲她。”

　　顾洛意：“你说我？”

　　林舒凌：“对。我觉得你好讨厌。”

　　顾洛意装作委屈地说道：“刚出国没几天，就讨厌我了？”

　　林舒凌：“你还能不知道我在讲什么！”

　　顾洛意：“不知道。”

　　林舒凌：“本来是要你放松才要去录那个节目的。没想到把你精力都分散了。你用在我身上的精力越来越少了。自己的圈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顾洛意：“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重要的。”

　　林舒凌：“百分之一百的重要和百分之五十的重要怎么能一样呢！”

　　“你从来都是百分之百的重要……”顾洛意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瑶瑶离得老远喊了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快点过去。顾洛意只好稍稍安抚一下林舒凌，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本来林舒凌想着等顾洛意哄完自己，就给她讲讲今天排舞遇到的好玩的事情。结果还没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林舒凌举着电话在耳边，一下心里就空了。她的心情反映到了她的眼睛上，杨玉发现，她的眼睛都不那么光亮了。

　　顾洛意一路小跑到瑶瑶和雷晨身边，眼前明晃晃地闪着一辆劳斯莱斯。雷晨的车已经停在门口等顾洛意有一会了。

　　雷晨笑着说：“快上车吧。”

　　三个人在车上聊得很开心。周围的景致不知是从何时起，也变得不同了。开心笑着的顾洛意偶然往窗外一看，觉得夜景特别美。在北京这么久，头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夜景。顾洛意忍不住感叹道：“这个夜景，真美。”

　　雷晨倒是淡然地笑着说道：“嗯，我家的夜景确实很吸引人。”

　　顾洛意和瑶瑶像是狗子闻到了香肠，嗖地转头看着雷晨。顾洛意恍惚感觉这片夜景在自己眼前已经走过20多分钟了。所以，这20多分钟的车程实际上是在雷晨家的院子里？

　　雷晨，是一位家里有夜景的人。

　　车稳稳地停下，顾洛意踏出车门的一瞬间，就被周围宫殿般豪华的建筑震撼住了。瑶瑶同样也惊得张着嘴巴。她是听说过雷晨的家境的，但是她没有亲眼见过。纵使你穷尽脑汁将听闻想象的再华丽，也华丽不过真实。

　　雷晨带着顾洛意和瑶瑶，还有后面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往里走。进入一层的大厅，金碧辉煌一望无际，眼睛忙得都没有了落脚点，每一处都是一景。顾洛意不由得连呼吸都放慢下来。只听一阵轻轻的引擎声，顾洛意转头，看到刚才载着自己过来的那辆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了大厅的一方。顾洛意心下意识到：“雷老师家的车，是不停在车库的。”

　　雷晨看出瑶瑶和顾洛意的震惊，笑着道：“车库停满了。”

　　顾洛意和瑶瑶像两个傻孩子一样点着头。

　　雷晨还是笑着，给顾洛意和瑶瑶指了指右边：“那边是一个收藏馆，有大概不到2000件藏品，书籍字画，家具木材什么的，你们随便看。”

　　瑶瑶：“我现在就想去看看。”

　　雷晨哈哈大笑道：“走着走着。”

　　顾洛意和瑶瑶激动地在大厅里跑了几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快整理了情绪，跟着雷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她家的收藏馆。

　　避开雷晨，顾洛意和瑶瑶暗暗说着小话：“两千件藏品，一件看一分钟，就是两千分钟，两千分钟是30多个小时。咱俩一天一宿不睡觉，也看不完。”

　　瑶瑶：“你感觉到这个收藏馆有多大了吗？感觉得有1000平。这哪是收藏馆呀，这是个博物馆呀。雷老师家里有个博物馆。”

　　顾洛意：“雷老师是院子里带夜景，房间里有博物馆的人。”

　　雷晨还有好多地方想要带着她们转一转，没想到一个收藏馆就绊住了这二位的脚步，她便留这二位继续徜徉在收藏馆里，自己先去看了下晚餐。不多时，厨师就准备好了晚餐。雷晨亲自下楼到收藏馆，她先看到了瑶瑶，跟瑶瑶说，马上吃饭。又去找顾洛意。

　　顾洛意沉浸在当下的氛围中，完全没听到雷晨的脚步声。

　　“洛意。”看着顾洛意看得专心致志，雷晨轻轻叫了一声，来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呀，雷老师。”顾洛意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

　　雷晨：“吃饭啦！明天再看。”

　　顾洛意：“这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我的天。”

　　雷晨：“喜欢什么，随便拿。”

　　顾洛意笑笑，摇着头道：“不用不用，谢谢雷老师。”

　　吃过说不清是什么高规格的晚宴，雷晨又带着两人到娱乐区转了转，大致介绍了一下自己家里的各个功能区。眼之所见，尽是奢华。不论是中式的装修风格还是西式的装修风格都是如此。

　　雷晨将顾洛意和瑶瑶的房间安排在了一起，都是离自己卧室比较近的客卧。房间非常宽敞，景致非常好，站在窗前能够欣赏到院子里的美景。

　　顾洛意到了房间，赶紧给林舒凌打了电话过去。

　　林舒凌显然没有从之前的失落中缓和过来，幽幽地问道：“怎么还没睡？不是到雷老师家了吗？”

　　顾洛意却在这边兴奋地说：“哎呀小姑娘，我要被吓死了。你知道雷老师家，天哪，比我见过的最好的五星级酒店都豪华。她家外面是公园，里面是宫殿。家里有个博物馆，还有室内溜冰场，各种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光一个卧室就50平，赶上我在北京第一个房子那么大了。家里装修摆设，都是艺术品。我想不出来，住在这里会是什么样。怪不得雷老师有一股天生的贵族气质。她家的东西太多了，我都没看完，也没看够。”

　　“哇，听起来就好不真实。”林舒凌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就是就是。”顾洛意看了下时间道，“你快忙吧，我收拾一下睡了。等我去找你，咱俩要是有时间，可以去约一下，去比尔盖茨家参观参观。”

　　林舒凌微微咧着嘴角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先上课喽。”

　　顾洛意在电话里这边吻了下林舒凌，又磨磨蹭蹭有一会才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的林舒凌，心里有一些沉。早上顾洛意因为被催促而随便敷衍自己这件事带来的忧心还没消散，这会又听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顾洛意和雷晨关系好起来，她就觉得雷晨要取代自己成为顾洛意以后人生上最重要的那个人了。而这一切，在刚刚顾洛意的话中，突显得更明显了。雷晨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家族资产和个人资产都超级庞大，为人霸气爽快，老牌歌后事业有成又人脉超广。顾洛意的发展主要就是在内地，自己的大本营却在台湾，即使再扶持，可能有些时候，也不及雷晨的一句话有用。顾洛意的成长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她这几年为自己打下了一个比较牢靠的娱乐圈基础人脉。接下来她会继续乘势成长，那么会不会她离开自己的时间也很快就要到了。至少现在，在雷晨面前，自己只剩年龄优势了。可是爱，与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么，会是雷晨吗？这个人会是雷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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