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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学霸？
周树这是在搞哪一出？
郁燃看得出来周围的目光多半是带着敌意的，不清楚他的实力，像是忌惮，又像是在质疑。
一直稳居班级第一的班长刘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带着隐隐的不屑，他同桌出声安慰：“他算哪门子学霸，就是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一看就不像是会学习的人，肯定考不过你。”
这话虽然压低了音量，但周围的人还是听了个清楚。
郁燃认出这是昨天考试时骂他小白脸的男生，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张宇，自己成绩一般，但是因为跟班级第一名坐同桌，一贯高高在上的样子，人缘一向不好。
郁燃已经打算打开某宝买麻袋了，惹不起主角我还惹不起你吗？
老魏的及时出现暂时中止了他的麻袋计划，卷子往讲台上一放，老魏视线在郁燃身上停顿了一瞬，又移开了。
“这次考试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啊。”老魏拿着卷子在讲台上敲了两下，“一个暑假的时间就给你们松懈成什么样了？有的同学比上学期期末整整退步了十几名！”
周树还背靠着郁燃的桌子，小声说话：“学霸，这次考试你估分了没有，能考多少啊，能不能把刘谦……”
“说你呢周树！”老魏眼刀扎了过来，“天天考倒数交白卷，你高考的时候也打算交白卷吗？”
周树被喷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跟他说悄悄话了，乖乖坐了回去。
老魏看着手里的成绩单，犹豫了一下，只公布了几个考的比较好的学生名字，剩下的试卷交给学习委员发了下去。
“哎？老魏怎么没念学霸的名字啊？不应该吧……”周树坚信郁燃的学霸属性。
严蕊把两张白卷发到霍星航周树桌上，看着手上剩下的最后一张卷子，犹豫了。
“郁燃，”严蕊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
那张卷子上，总分加起来才34分，可以说是班里最低分数，没有之一了。
当然，交白卷的那几位不算在内。
周树前一秒还坚信郁燃是个学霸，下一秒就听到有人说郁燃你是不是学习上有什么困难，突然就给他整不会了。
虽然有点尴尬，但郁燃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严蕊没再说什么，又看了他一眼，回自己座位了。
“现在你们也知道自己都考了什么分数了，等其他老师卷子发下来，下午根据成绩排座位。”老魏说完拿起课本开始了新学期的第一节数学课。
郁燃把卷子折了折放进书包里，提起精神跟着老师的思路记起了笔记。
等到终于集齐了所有试卷，老魏指挥着学生提着书包到走廊上站着，按着成绩叫名字，被叫到的进去自己选座位。
轮到郁燃的时候，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郁燃叹了口气，很好，倒数第三。
路过老魏，郁燃听到一声语重心长的叹息：“我还以为你复读一年，怎么着也不会考太差。算了……是我想太多了。”
郁燃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着进了教室挑座位。
除了最后两排的两张空桌，其他座位上已经满人了。郁燃只好挑了倒数第二排的座位坐下了。
等到霍星航和周树进来，整个教室只剩下了郁燃身后的两个座位，以及郁燃身边的一个空位。
霍星航肯定是和周树坐同桌的，路过郁燃时，霍星航突然回头看了眼前排的徐启程。
徐启程跟白旭坐了一年的同桌了，两人说好了还坐一起，但没想到会让郁燃自己落了单，远远地投过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郁燃掏书的时候耳尖听到了班里低声的议论，有关于他的。
-“周树不是喊他学霸吗？怎么考了倒数第三啊。”
-“吓我一跳，还以为咱们班又来一个竞争对手，原来是虚惊一场。”
-“周树那种水平的，见谁不都是学霸？笑死我了。”
听了两句，郁燃选择自动屏蔽这些声音。他自己知道这个成绩只是暂时的，他下决心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等下次考试，看这些人还笑不笑得出来。
下次调座位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同桌！
郁燃往旁边的空位看了一眼，想起了剧情中另一位主角。
剧情中霍星航的CP是高二半路转校过来的优等生，按照剧情的发展，转学生坐到了班里唯一的空位上，跟郁燃成了同桌，同时也跟后座的霍星航发生了点不可言说的故事。
而郁燃作为兢兢业业的炮灰配角，为了博得霍星航的好感，拼命给转学生泼脏水，从中作梗阻挠两人的顺利发展，最终招来读者骂声一片，理所应当的被作者写死了。
生存不易，郁燃叹气。
好好学习，下次挑个好同桌，离主角们远远的！
————
经过这次开学测试，所有老师都认为郁燃就是来学校混日子的贵公子，选择性地忽视了他们这个角落。
即便如此，郁燃上课依然端端正正地盯着黑板，认真跟着老师的节奏记笔记。
男厕所里。
“那个郁燃怎么那么装啊，”杨志拉开窗户，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圈，“考那点分数还天天装得跟个好学生似的，真当别人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货色。”
张宇跟着他一起吞云吐雾：“早看这娘炮不顺眼了，又娘又装，不知道班上那些女生喜欢他什么，还他妈有人给他送早餐。”
杨志突然笑了一声，小眼睛都眯到一起了：“这些女的都是白费力气，宇哥你还不知道郁燃以前的事儿吧？”
“什么事？”他还真不知道。
“我有个哥们之前跟他是一个班的，这也是他告诉我的，”杨志神神秘秘地凑近，“郁燃是gay。”
“卧槽！”张宇震惊了，随即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说他怎么娘们唧唧的，他……他喜欢男人？”
“绝对没假！”杨志还想继续爆料，“他之前高二的时候……”
话说到一半，当事人出现了。
张宇当即就掐了烟，吊着眼睛打量他：“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学霸吗？”
郁燃打眼望过去，两座小山似的大块头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当他们不存在，郁燃拉开了隔间的门。
“我操了，跟你说话呢，你还装上瘾了是吧！”杨志上前一把拉住了隔板门。
张宇也晃了过来，嘴角挂着明晃晃的嘲讽：“别把人家吓坏了，娇滴滴的。”
郁燃见躲不过，干脆也不走了：“你们想怎样？”
“不怎样啊，”张宇把烟头擦着他耳朵摁在墙上熄了，“就是问你个事，听说你喜欢男的？”
郁燃抬了抬眉，突兀地笑了一下：“怎么，你对我感兴趣？”
张宇脸色一变，直接上手把人推到墙边上：“死变态，你故意恶心谁呢？”
“我也跟你说个事。”
郁燃个子也有一米八，但是在两个大块头的面前显得单薄且脆弱，但他面上没有半点怯色，反倒不疾不徐地说：“我有心脏病。”
张宇：？
“我管你有什么病，我他妈今天就要揍你。”
张宇揪着他的校服领子，把他往里面拖，郁燃被他拖着走了几步，声音仍然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你确定吗？我这个身体，你一拳我就死了。”
“故意杀人罪，了解一下？”
张宇动作顿了一下，杨志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宇哥，这小子心脏病是真的……我查过的。”
郁燃脸色本就白的不正常，唇色也淡，身材看着也比正常同龄人瘦弱得多，张宇当即就不敢动手了。
趁这个机会，郁燃把自己的校服领子扯了出来，笑的人畜无害：
“装完逼了？这下轮到我了吧。”
“什……”
“咚——！”
郁燃手上使了个巧劲，摁着张宇的头朝一边的隔间砸去。
张宇猝不及防被偷袭，一个头重脚轻栽进了隔间的便池里，猛地呛了口水。
“我草，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张宇吼了一声，满头满脸一股尿骚味，差点疯了。
杨志当时就震惊了，但又忌惮着他心脏病的事，一时呆在原地没敢上来。
郁燃懒得跟他废话，抄起一旁的扫把劈头盖脸往杨志头上招呼过去。
杨志不敢还手，只一个劲躲他的攻击，一个没注意脚下滑到在地，郁燃捡起旁边的洁厕净一股脑往他脸上挤。
“啊啊啊————”杨志也疯了，糊了一脸洁厕净，差点没出息的哭出来。
张宇挣扎着从便池里爬起来，惊恐地看着郁燃拿起了保洁放在角落里的拖把，往对面的池子里蘸了两下，朝着这边走过来。
“我草你妈的！郁燃你给我等着！”张宇大吼一声夺门而逃，杨志也踉跄着步伐狼狈逃窜。
低头看了眼拖把，郁燃喃喃：“拖把蘸屎，果然好用，晋江诚不欺我。”
咔嗒——
一直紧闭的隔间门开了。
郁燃看到高大俊朗的少年走了出来，视线环顾了一圈，落在郁燃脸上。
霍星航眼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低低说了句：
“郁燃，真有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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