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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有效操作，对实验体方面造成1d100=53%战力消减。】
【暗骰*3】
“哇哦——”
江户川乱步摸出根伏黑惠塞给他的棒棒糖，叼在嘴里，撅着屁股趴飞行器边上，探头探脑看下面热闹的烟火大会。
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真男人波吕丢刻斯背对身后的焰火，拿出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对另一个方向猛瞧。只见远处的天空乌央乌央，纳克特的战斗部队结成一片黑沉沉的乌云，驾驶着战斗用飞行器向爆/炸区赶来。
“芜湖~任务圆满完成！小爷先走一步！”
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放在飞行器操作台上的手像DJ打碟那样随性一打方向盘，带着还在看热闹的乱步在后面那些人到达这里前速速溜之大吉。
嘿，小爷今日“做好事不留名”一件。
回头要记得和哥哥夸夸今天棒棒的自己~
设置好下一个目的地，油门踩到底的波吕丢刻斯也不怕翻车，边操作手上还拎着望远镜看后面好戏。
然后被乱步猫猫一把抢走：“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开车就好好开！”
将波吕丢刻斯为了看戏扭成麻花的上半身摆正，接手断后位的乱步掏着望远镜估算后面的距离：“再快一点，他们要过来了！”
两边看着人可都不少。虽然其他人暂时都不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也达成了令实验体方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战绩。但纳克特方的物资也被烧了个干净，就昨天虎杖悠仁受伤其他人那个冷漠的态度，鬼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觉得物资比性命重要，转头就找他们两个麻烦。
就算功过相抵，不会将他们抓起来，但两边开战，实验体伤亡再多也还有47%被炸还能活下来的危险生物。还不跑，他们两个战五渣留在这里当炮灰吗？
————
“哒哒哒！”
波吕丢刻斯双手从乱步腋下穿过，抓猫一样把少年架起拎着从飞行器上跳下来。嘴上发出怪声音，啪嗒啪嗒光着脚风驰电骋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奔跑。
“等、咳咳……”乱步阻止不及，开口就被灌了一嘴猛风。
等乱步好不容易把气喘匀，再抬头挣扎刚准备争取自主行动权时，就又是突然啪叽一下。就很突然，吊在半空晃悠好半天的双脚安安稳稳接触到了平面，猝不及防被放到了椅子上蹲着，和满视野花花绿绿的虚拟屏面对面懵逼。
猫猫懵逼.jpg
【波吕丢刻斯-计算机使用：80/34，46，21，困难成功。】
【三次成功，实验室控制系统权限解锁。】
之前还处于休眠状态光线暗淡的控制台唰地亮起灯来，纷彩的光学显示屏也一片接一片的跳出，将原本空荡荡的操控室挤得丰满而错乱有序。
“名侦探，骰吧~”
靠着操作台打了个响指，波吕丢刻斯笑得满面春风阳光灿烂不怀好意。对乱步歪歪扭扭摆了半个迎宾礼，修长的手臂向着数字画面跳动的数据屏。
屏幕上是重型战争兵器的类型和构造建模，但使用需要权限破解和手动操作。
波吕丢刻斯拍拍手，示意搭档开始他的表演：“请。”
“嗤。”本来就是跟着来搞事负责这个的江户川乱步，被波吕丢刻斯这么一折腾反而不想干了，超不爽地往办公椅上一倒：“才·不·要——”
“没意思——乱步大人不想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他骰就骰，堂堂名侦探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确定？”卡斯托尔食指轻敲下巴，比起哥哥那种矜持地笑要笑得更没品些，故意拖长了声音：“那……”
“零食君的这两年的Steam（游戏平台）账单游戏时长以及购物账单似乎还是给监护人过目一下比较好耶？未成年过量消费不是个好行为对吧？乱步君？”
零食君是江户川乱步游戏账号昵称。这些数据化的东西，十六夜目在网络里游一圈都能翻出来。
无论是游戏平台里比普通成年人都多，对于还差一岁成年的少年来说近乎天价的消费记录；还是日常通宵的阴间游戏时间；还有额外加购的各种零食……这些叛逆期偷偷背着社长玩的一些小花招，江户川乱步一直藏得很好。
毕竟他可是名侦探，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但、现、在，眼前这个混蛋找到了证据，甚至还准备捅到社长面前去。
岂可修！
堂堂名侦探，乱步大人居然也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受制于人……这就是名侦探必定经历的命运考验吗？
他才不会妥协——
“事成之后，回头我和你一起整太宰治。”
“成交！”
【江户川乱步-计算机使用：60/41，成功。】
【江户川乱步-重型机械操作：50/1，大成功。】
“哦哦哦，大成功！”
终于来了个靠谱的大成功，今日异常的顺利让星守没忍住用着波吕丢刻斯的壳子兴奋地拍起了桌子。
得亏也不ooc。
【你出色的操作感动了机械之神，这些战争兵器就像受到上天感召，顺应你的想法倾巢而出。它们井然有序、配合默契就像一支真正拥有军魂的军队；它们就像一柄从天而降的利剑，精准划开战场而不伤队友分毫；它们令行禁止、坚不可摧，在你的命令下组成一面没有缝隙的钢铁城墙，将实验体们牢牢地圈困在内部。】
远在前线的战场之上，这些鲜少动用的大型机械——有些是超大型移动炮台，有些是装载战斗系统类似机器人的武装集合体，还有别的脉冲坦克、空袭战舰什么的——它们势如破竹，横冲直撞又目的明确地突兀加入这场战斗，近乎碾压地从实验体尸体上踏过，明明是机器却进退有方，攻守兼备，在纳克特人的军队前拉开一条无可撼动的陆空全方位防线。
挡住了实验体前进的步伐，也挡住了纳克特人的视线。
打架打得正上头，猩猩内核都放出来了的胖达被禅院真希的游云勾住拉回，在地上摔了个跟头冷静下来，望着这转眼间将突然铸成的“钢铁城墙”，仰着脑袋感叹：“阿努比斯先生出手了？”
“真壮观，不愧是……”
“不一定。”绿发的劲装少女打断熊猫的话，知道更多的她摇摇头盘腿坐下，拉直抿成直线的唇流露出几分烦躁：
“这个情况……忧太、涅斐尔图姆他……”
“大芥。”
声音已经有些发哑的同伴按了按禅院真希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下，对她摇了摇头。
没事的。别担心。
虽然这样说……
多亏这些机器，终于能让使用过度的嗓子休息会的狗卷棘小口小口抿着修复液，紫色的眼睛望着那片肉眼望不到尽头的钢铁城墙，不可知的熟悉和恐惧缠绕着爬上他的头脑。
未知的忧虑，或许早就在所有人心底，正在不安的酝酿。
而钢铁壁垒之内，还穿着实验品白袍、满身缝合疤痕的蓝发少年，娇小且正常的人形身躯在一群巨大且形态各异的妖魔鬼怪里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
少年对于突如其来的异变，情绪却没有多少起伏。借着身形的灵活蹦蹦跳跳穿过拥挤的怪物们，扒在钢铁墙边边颇感兴趣的研究，甚至想上嘴咬一口试试材质。
这种满怀好奇心和刨根到底的科研精神，不像个被研究的实验体，反而像个这里会常年泡在实验室的“本地人”。
但很可惜，它确实常年泡在实验室，不过不是作为研究者的身份，而是一份被研究的材料。
或许是因为从出生就被作为实验体和其他兽性更重的怪物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这个少年——身上的名牌上写着“真人”——行动间充满直性的野兽感，像个不知善恶的残忍幼童，对待任何事物都带着一种非人的新奇。
对有意思的实验体，会因为想要它的头当球玩而将其头拧下来踢；在战场上，也会因为好奇一直研究他的种族是什么身体构造，用钝刀慢慢将人活着解刨——然后很遗憾发现纳克特人根本没有痛觉，而真人是有的。
这个发现让它又兴奋起来，对着自己手来了两刀。
总之是可以概括为一种纯粹的恶。
未加以世俗教化，幼童生来无知无惧是以为而得的恶。
或者说这种恶本来就是人类的一种定义，纳克特人是否认为这是“恶”还不可知。
听起来这个实验体是很可怜或者很可怕？不过这和没心没肺侦探二人组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一眼认出真人是实验体中隐形的领导者，便控制着最靠近它的那个机器人讲话。
“下午好，真人先生。”
正准备啃这个机器人一口的真人：？
“我想和你谈个计划。和你，也和你背后那位。”
波吕丢刻斯和乱步不知道他背后有谁，也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背后有什么阴谋。但这些未知条件根本不妨碍两个大忽悠发挥，隔着变声器开口开得气定闲神，就好像一切仅在掌握之中。
“好啊~你想谈什么呢？”真人笑得灿烂。
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不过反正真人也不在乎这些，纯粹乐子人只想看戏，有人来搞事自然是多多益善，它很乐意帮忙牵桥搭线。
而且，直觉告诉它，这次来的是个有趣的人，绝对会带来超——有趣的事件。
太好了，他终于不用忍受羂索那个家伙了！
————
波吕丢刻斯和江户川乱步配合良好，进展飞速。已经升三级的卡斯托尔和五条悟，自然也不是呆图书馆闲着。
因为“出生”时长的问题，阿努比斯和那些前辈都选择了将两人安置在第三层待命。但两人还是跟着虎杖悠仁到了武器库拿装备以防万一。
难得的战力补充机会，当然是近战的冷兵器和远程的火力装备都要安排上。
换好黑色劲装，将手/枪和军刀绑在大腿这种随手能拿到的地方；然后用上午被灌输的身体记忆控制自己双手组装这个世界独有的、某种特攻作用的高攻击力电/击/枪。
其实有点像相机和冲/锋/枪结合体……
组装过程中，卡斯托尔走神想七想八。突然听见身边五条悟的声音。
“抱歉，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确实没听清五条悟说啥的卡斯托尔带着歉意小声说，手上动作不停。
五条悟也只是组装武器期间随口闲聊。毕竟听着群聊间或响起的骰子声就能感觉到楼下留在第一层两位的忙碌，他也难免有些焦躁，在装武器的读条期间也只能找身边的卡斯托尔随便聊聊。
“你觉得这里的人无止境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呢？”五条悟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学习知识是为了什么？
五条悟只是随便找话题，卡斯托尔却因为这个问题，一向完美的笑容显出几分忪怔。
他们在现实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呢？
青年沉默片刻，最后在意识海给出了回答：【这里的人学习是为了什么，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但我们一直以来的学习……】
生来优秀的大脑，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经验……全部都是为了保证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未来。
就算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也想要抓住笑着拨弄命运线的能力。
【拼命吞咽知识，只是想要抓住命运罢了。】
卡斯托尔轻笑：“我们不需要骰子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也不允许属于我们的命运被区区一个死物随机定夺。”
手中枪/械装备完毕。
“走吧，去拿回你被偷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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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大成功真的不是计划大纲内的。
太意外了，没想做这么过分来着（这也太踢门团了）
不过后来想了想，这样也不错、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更有意思（整点刺激的）。反正是小说，不管了，打乱原剧本和太过超现实也不管了。小说当然是有趣最重要，爽就完事。
骰子女神的意愿就是吾等守秘人前进的方向，谨遵女神旨意！
感觉羂索又要被“骗子，演员，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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