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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十六夜，是谁的电话？”卡斯托尔的声音从更远一点的地方穿过收音筒。
“请在外人面前叫我代号！”自称弥赛亚的少年声音听起来气鼓鼓的，比起曾经在五条悟眼前表现出的那种过分成熟的沉默，浴火重生的少年洗去背负在身的重重因果，多了一份与年龄相配的活泼朝气：“不知道是谁，一直不说话，要不我顺着网线过去看看。”
“不行！”波吕丢刻斯的声音，伴随着飞快的一串敲击键盘声响，听起来像是在输入什么指令，阻止这个新生的小ai乱跑：“我和你说过外面世界超——危险的吧！你代码都还没补充完不准到处乱跑乱看，万一对面是想要抓你的陷阱怎么办！万一别人给你塞点什么病毒代码你就知道厉害了！”
“我的防火墙是别人随随便便能入侵的吗？波吕丢刻斯你可以看不起我的垃圾初始制作人，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能力！”
“你们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能打进我这个手机号的都是特定的人选。”忙完手头上的事，卡斯托尔走过来拿自己手机，顺便吐槽：“十六夜，你确定要在外面叫这个外号吗？”
十六夜目之前的设定，可是对中二黑历史非常敏感，只要一提就会炸毛的那种。是恨不得能将所有黑历史相关全部毁尸灭迹，半夜会因为想到自己的中二过往满床打滚睡不着觉的重度中二病痊愈后遗症影响致困难人群。
联系上这个设定，再想想十六夜目现在的中二行为，这种重蹈覆辙不是超有意思的嘛=）
“才不是外号！是代号！”已经洗设定了的少年非常认真地纠正：“我们身为隐藏在世界背面的守护者，与未知神明对抗的调查员，驻守在世界边境的战士，在黑暗中潜行的我们当然不能轻易暴露真实身份。比如我的代号，就足以代表我即将成为密斯卡托尼克在信息网络方面领航者，为人类不被高维者信息侵害的最高守卫者身份！”
“是是是。”反正演完这一段，等ai十六夜目人格成型就再演一出“深夜悔不当初”嘛。卡斯托尔相当配合地敷衍自己，看了眼手机显示的号码——嗯，没见过的号码，不过看区号来自日本。
从日本来的没接过的电话那边是谁显而易见，和弟弟一样以福尔摩斯为偶像的卡斯托尔对于这种简单的推理甚至不用思考就得到了答案：“下午好，五条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五条悟肯定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哪怕不用星守上帝视角开挂，卡斯托尔也能相当迅速的推理出五条悟那边的情况：“你们在现实看到‘游戏’里的东西了，对吧？”
除此以外，那个骄傲的男人可不会向其他人求助。
“这种情况很常见？”五条悟暂时没将东京发生的那些事情怀疑到双子身上，怎么说他六眼看人应该还算挺准。泽特尔可能有问题，但这一对双生子的灵魂——虽然五条悟现在已经没有“灵视”，但他还是有种感觉，这两位青年的灵魂澄澈明亮，一如十六夜目。这或许是曾经拥有“灵视”能力带来的某种第六感天赋。
“不算太常见，但也不少。只是一般在你们发觉前，我们就会解决。”卡斯托尔拿着手机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前，打开校园内任务网——日本区。
当然是一片空白。
卡斯托尔看着这一片雪白的屏幕，气定闲神地对电话那头说：“学校没探查到相关气场波动，日本区暂时没刷新出任务……唔，看来是被屏蔽了。”
“顺带问一句，泽特尔老师是不是在你那？”
五条悟：“是，前几天突然失踪，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emmm……”卡斯托尔发出一阵有些无奈的鼻音：“听你这说法，你是不是放泽特尔老师进你们学校住了？”
本意是想要把人放眼皮子底下就近观察，避免这个满身野兽气息的男人在外到处祸害的五条悟突然有点尴尬，捏了捏鼻梁：“……嗯。”
“啊这，你……算了，老师如果想要进去总能找到办法，你拦也没用。”卡斯托尔停下一拿到钢笔就习惯性转起笔来的手，金属质感的笔身碰撞木质桌面的声音伴随着青年温和的回答从手机传到五条悟耳边：“我和波吕丢刻斯去一趟你那吧。”
泽特尔又来了兴致。
想要让老师收手，唯有一场足够有趣的“戏剧”让他稍微感到满足才行。
设定上，卡斯托尔不知道自家老师泽特尔的外神身份，只是天性敏锐地察觉到泽特尔反社会的恶趣味爱好——并不是对人类抱有恶意，但也不会对人类这个群体有所谓同理心这样柔软的东西。就像人类无聊时可能会随手给予洞穴里的蚂蚁面包屑，也会为了好玩向洞穴里倾倒热水。泽特尔也经常因为无聊搞出一些糟糕的、对人类不太妙的事件。
虽然对老师的这种行为表示不赞同，但作为被泽特尔养大的孩子，既是出于对老师多年养育之恩的感情，也是因为泽特尔十几年来没搞大事。总归还是能及时给泽特尔收拾好烂摊子的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刻斯也习惯了这种，盯着泽特尔及时满足他“看戏”小爱好的课余作业。
小时候他们自己选的监护人，再狗也不能一枪崩了不是。
更何况，其实泽特尔对他们兄弟还是不错的。除了基本放养这一点，其他方面作为一个收养人都非常优秀，让双子吃穿不愁的长大，学术上的问题也是只要兄弟俩去问，就能得到指导。
在泽特尔手下长大，本身同理心也不怎么强的双子就这样将自家监护人兼老师这些年搞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了下来。
也阴差阳错的恰好满足了奈亚这么多年来的“乐子”需求，维护了世界多年的和平。
五条悟听到卡斯托尔招呼在不远处和十六夜目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弟弟：“杜克斯，我们得再去一趟日本了。”
“哥！别喊那个名字！我知道你电话还没挂！”波吕丢刻斯身体先大脑一步拒绝自己被当成狗狗喊——特别是在外人面前，然后才接收到哥哥话语里的信息：“又去日本干嘛，最近那边没任务啊……哦，去喊老师回家吃饭对吧？”
“老师好麻烦——”波吕丢刻斯一边说着一边加速完成手上的工作，嘴上也不忘对自家热衷于没事找事、相当恶趣味的“戏剧爱好者”老师进行一个思想上的批/斗：“是密大不好玩了吗？我们上次去日本，那边也没什么有趣的吧？老师是被哪个小妖精吸引连家都不回——虽然他不回来更好……”
“OK！”
漂亮地一个收尾，按下键盘的力道顺着推动电脑椅旋转，波吕丢刻斯乘着椅子一个漂移滑到卡斯托尔身边。双手搭在哥哥肩膀上，声音轻快：“哥，我的事弄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哼哼，刚刚他爆手速完成的，肯定比卡斯托尔先一步完成，这次是他赢……
“现在就出发。”
“哈？”等着卡斯托尔说他还没搞定，要再等一下的波吕丢刻斯愣住，震惊中手上不免有些用力：“你的事做完了？不可能，我计算过的……”
卡斯托尔笑着把波吕丢刻斯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卸下来，爱抚了自己愚蠢的brother：“你抓疼我了。”
“啊，抱歉。我给你揉揉。”条件反射先道歉，被骗着给哥哥揉肩的波吕丢刻斯边揉边追问：“你怎么就弄完了，这么快，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升级计算模型了？！”
“之前无聊的时候，随便弄了一下。”卡斯托尔谦逊一笑：“也就比之前快每精算5秒。”
“好啦，别撒娇了。”卡斯托尔双手托在弟弟腋下，自己站起来的同时顺便把弟弟也给拖了起来：“去收拾一下我们等下就走，你也知道老师搞起事来不等人。”
“让那个什么五先应付一下嘛，我们刚从日本回来没多久诶~”
“没办法，要尽快让老师尽兴收手，只能我们去参演一下了。”卡斯托尔揉乱弟弟的棕色卷发，平淡的声音暗藏担忧：“老师之前安分的时间有点久，我有点担心……”
他这次想搞个大的。
“对了，你们认识爱洛贝拉吗？泽特尔说她也是你们密大的学生。”被遗忘在桌面的手机那头，有被兄弟俩腻歪到的五条悟强行插话，打断兄弟间你来我往的闲聊。
双生子之间密不可分的奇妙气场太过强大。
五条悟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虽然隔着个手机。
“认识啊，历史系的学姐，学校的校花，和我们关系还不错。”波吕丢刻斯说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被老师拐过去了？！”
“啊啊啊更麻烦了，所以说都是老师的错啦！要不是他，贝拉姐怎么会……”
说到关键点波吕丢刻斯却突然噤声，勾起了五条悟的好奇心却不继续讲，拉着卡斯托尔比之前还要着急地一溜烟跑去收拾行李。丢下手机在工作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电脑里呆着的十六夜目，看着被抛下的手机那头发出迷茫的“喂喂，喂？”。出于好心，自觉是个绝世好ai的十六夜目回应了这个被“抛弃”的客人：
“他们出去了，手机那边的……额，是五先生？”
刚刚波吕丢刻斯是叫对方“那个什么五”来着，应该这样称呼没问题。
“波吕丢刻斯不让我和陌生人讲话。”十六夜目像是小孩子一样向五条悟说明前提，用一种妈妈不让我和陌生人玩的语气。
“不过我在图书馆看过，人类交换名字后就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
“五先生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将你的信息输入我的信息库，我就可以陪你聊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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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养双子上头的奈亚：
养孩子真好玩，像狗狗一样，真可爱。
莎布，建议你也养一个玩。（将贝拉推荐给莎布）
养了二十年后的奈亚：
有点腻了。
……
…………
………………
不过自家两只狗狗还是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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