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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守秘人，亚德拉还活着吗？】
【还活着。】
得到如此糟糕的消息，猜到亚德拉已经发生异变的十六夜目抬头，看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
“尾崎女士，你知道‘天空’是怎么回事吗？”
尾崎红叶：“抱歉，我不太清楚……天空怎么了吗？”
五条悟：【守秘人，我能用‘灵媒’观察天空吗？】
守秘人：【可以，你骰。】
【五条悟-灵媒，失败。】
无往不利的灵视没能发现什么，情报不足一时陷入僵局。
好在守秘人的暗投拯救了他们。
“滋——抱歉，擅自切入你们的通讯。”男孩的声音突兀切入，在场所有带有通讯装置的人都听见了这个声音：“你们好，我是怀特。”
“也是亚兹拉尔。”
“很高兴你们发现了这件事，天空是虚假的。”怀特说，“最开始，是因为宇宙环境巨变，当时的人类无法抵御来自宇宙不间断的灾害，加上宇宙掉落的物质造成了地球80%的极度污染和地质毁灭。当时科技顶端的五大公司，联手将人类最后的净土保护起来，用‘天空’——当时科技的集大成者和未知来源科技的融合。人类们用‘天空’将他们还可以生存的地方与宇宙隔绝，人类用‘天空’将自己笼罩起来，以此休养生息。”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足够五大公司抹去所有人对天空的记忆。”
“不过爱德华先生应该知道点什么。您是因为察觉到了‘天空’的异常，所以来到这艘船上的，是吗？”怀特询问被他拉进通讯的爱德华。
虽然是问句的语气，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事实。
爱德华默认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芭丝特女神殿下的指引。”
“很可惜。‘天空’在最开始确实是保护措施。”怀特，或者说星守，继续用平淡的机械幼童音，毫无起伏地讲故事：“但人类的劣性总带来原罪。”
“有着‘天空’控制权的五大公司，尝到了控制人类的甜头，他们想要更多，而不愿意向外探索，他们固步自封。所以缺乏资源，且无法向外发展的人类社会，演化成现在的形式。”
“亚德拉更有野心一点。”
“他把视线投向了‘天空’的技术来源之一，外神的应诺。”
“他翻阅资料，‘天空’的来源已经不可考证，但他发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符合他需求的神明——万物归一，一生万物者，时间与空间的主宰，门之钥，犹格·索托斯殿下。”
“亚德拉行动力很强，他找到了2146个孩子，作为尝试，也作为各项实验的材料。他尝试了所有办法，进行了无数他能想象到的实验。很可惜，他没有得到犹格索托斯殿下的青睐。而我，也只有我一个得到了殿下给予的知识。”
“不过我也因为过量的知识失去了‘本我’的存在，亚德拉将我改造成人工智能反而是更合适的行为。他从我的意识里提取出知识集合体，制作成‘亚兹拉尔’，也就是现在的我。再从亚兹拉尔里提取出‘索托斯’义体大脑的技术，将当时已经陷入疯狂的大脑替换。”
“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灵魂的疯狂无法用大脑的改造挽回。自觉得到了‘智慧’的他开始尝试召唤别的神明，一开始也许只是为了身体的永生，但他现在或许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他的一切都不过为了完成仪式，结果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那怎么办？”十六夜目冷静地问。
既然kp本体安排了这么一个送情报的角色，定然也会给他带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十六夜目放弃思考，选择跟着本体剧本走，直接提出疑问。
刚好在频道的森鸥外发言：“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身为亚德拉曾经信任的医生，无数实验资料也曾经过他手。
“爱丽丝原本就是被献祭的孩子，在被改造的过程中，有接触‘天空’操作中枢的机会。亚德拉要启动刻在‘天空’之上的仪式，必然需要再献祭一个孩子开启天空的阵法。”
“需要身体纯洁，天生智商高的孩子。你们有三个人都挺合适的，谁去？”
十六夜目：“你确定？”
森鸥外：“当然。”
【守秘人，对森鸥外过心理学。】
【这个不用过，是真的。】
【……】
本体你是真的狠，安排这种必须牺牲一个的局面。
“如果必须有人做出决定。”
少年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带多少情绪，他说：
“我去。”
“等一下。”五条悟拉住十六夜目：【你会活着回去吗？】
少年兜帽下的金瞳直愣愣地看着他，未长开的精致脸蛋没有多余的情绪。干净又简单，就像掩盖在少年冷漠外表下，美丽的灵魂：“我不知道阿提斯有没有和你说过。”
“灵魂，也就是精神的损伤不可逆转。”
“我会努力回来的。”
“我的名字是十六夜目。”
“很高兴认识大家。”
五条悟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阿提斯是这样，十六夜目也是这样，为了这个才接触两天的世界，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五条悟不能接受——更何况十六夜目还是个孩子。
这不应该，也不是十六夜目需要做出的选择。
“你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握住少年手臂的男人眼罩下的眼睛溢满五味陈杂的情绪：
“你明明……”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个世界……”连性命都搭上。
十六夜目另一只手搭上五条悟握在手臂上的五指，一根一根地，将五条悟的手从手臂上拉开。
然后，双手握住，将自己的温度、力量一起传递给他。
“有必要。”
“因为我是弥赛亚。”
【也是为了我们的世界。】
五条悟：“不，等一下，你智商又没有我高，我去比较合适。”
十六夜目：“但是你瞎啊，亚德拉当然会优先身体健全的我。”
频道里，太宰治转头找森鸥外麻烦：“你自己上不行非得拉个人下水？你肯定有别的办法，别给我扯什么最优解，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你说出来，剩下的我去解决。”
现在还留在爱德华房间的太宰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才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他肯定能找到其他办法，行动也不会这么仓促被动。
但事实就是他前天才落地这个世界，今天才主动收集线索——一切发生得太快，什么都来不及。
什么都慢了一步。
森鸥外的声音还是那样慢条斯理：“如果可以，我可以为这个世界献上我的一切。”
“但很可惜，我脑子动过手术，是电子脑。”
“我会为了这个世界，不惜一切代价手段。”
——————
就算成为诱饵，也不是直接送上去就行的。森鸥外去布置能够让十六夜目不着痕迹被亚德拉“盯上抓捕”的过程，而五条悟还在试图让十六夜目回心转意：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活着回去。”
十六夜目暂时没什么事，翻阅着爱丽丝开放给他的数据库，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看。
“没有。”十六夜目根本不转头看五条悟，看着手上的光屏目不转睛。
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进去，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之前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般人不会想都不想就站出来。你的思考时间没有超过10秒。”一直在观察十六夜目的五条悟什么都知道：“甚至你对那个男人提出来的方案没有丝毫意外的情绪，就像早有预料。”
以为露馅了的十六夜目心里咯噔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解释：“我的称呼——弥赛亚，刚听到的时候就有所感觉了吧。所以会有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太意外。”
五条悟正是因为十六夜目这样不当回事的态度感到恼火，但他现在就像被困在棉花堆里一般没有着力点，就像那个夏油杰离开的夏天：
“这个世界意志算计你，你就这样毫不反抗？！”
“这不像你。”
一直跟在十六夜目身边的五条悟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么坚强，他一直看着这个过于成熟的孩子拼尽全力在寻找线索，为了这个世界到处奔波。全天地收集整合情报，用扎扎实实训练出来的电脑技术穿越无数防火墙，冒着风险寻找破局的机会。手边的咖啡罐就没有少过，累到大脑迟钝也不吭声，直到五条悟用灵视发现他灵魂的疲惫压着他去休息才睡。明明是味觉失灵的人，却为了方便总是用无味的饭团应付了事……
“明明你才是一直在努力反抗命运的人。”五条悟握住十六夜目肩膀，“为什么现在这么轻易，就任凭这个世界意志摆弄你的命运。”
“我没有。”
十六夜目再次将手搭在五条悟手上。
阿提斯曾经告诉他，人们总是这样，凭借肢体接触传达力量和信念。
曾经阿提斯将人间的五光十色这样传达给十六夜目。
现在，十六夜目握住五条悟冰冷的手，试图将阿提斯给予他的信念传达给五条悟。
“我没有放弃，我没有让这个世界玩弄我的命运。”
“直到现在，所有的选择都是出于我的意愿的前进，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努力了的结果。我不后悔。”
“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
“但我不需要谁来赐予，我即是赐予者，我赐予两个世界未来和光明。”
【直到现在，我都在为了我们的世界反抗一切。】
少年在队伍聊天频道这样说。
“滴——--”
两人挂在耳朵上的通讯器突然发出请求连接的声音。
是来自太宰治那边的通讯。
“我们好像忘了个人。”突然接通爱丽丝渠道通讯的爱德华提醒。
“亚特兰蒂斯的格尔·恩斯雷也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亚德拉现在想要完成的仪式，应该就是他引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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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天空”这个情报应该是图书馆给的，那里有记录（再三强调了那里书多，文明结晶）。第二次去图书馆有概率拿到
可惜那次小聋瞎了（），问题不大，我还有二手准备
这个团几乎全员可变成友方NPC，难度真的挺低的（就是对kp难度是真的高）
下一个就没这么容易了
害
【提后4:7】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
【提后4:8】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
——《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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