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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果然是钢铁玫瑰。”
对亚当会查到他第二层身份的事，太宰治并不怎么惊讶。
能被守秘人三连暗投的人，还有“爱上”他的那一段描述。怎么都不可能是表面那个好欺负的样子。
被亚当压在身下的太宰治，从他那里接过话茬，扭头故意错开对方的视线，刻意无视亚当话语里的情意。太宰治仔细收敛好自己之前微弱的一点慌乱，完美的表情管理让他看起来冰冷如同深渊，危险刺骨。
同样不复在外面的温柔绅士。
“‘祭坛’是怎么回事？”
“不愧是你，真直接啊。”亚当现在的笑容更加明媚，倒是更像中也一点了：“为什么这么快就确信我爱上你了？你不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吧？”
太宰治也懒得装：“只是问情报而已，你说不说我都不亏。”
然后推推还压着自己不肯挪位的亚当：“顺便你从我身上起来，很重。”
虽然在外都是伪装，亚当之前在餐厅对太宰治说的话却不是假话。听到太宰治的盐系撒娇，亚当非常听话地坐起来，顺手想把太宰治也扶起来。
太宰治不依。
太宰治觉得大少爷的床就是不一样，他不起来。
那亚当依太宰治的。
抬手招呼家务机器人拿来一托盘的零食和酒水，又拉来一个蓬松的橘色大团子让太宰治靠着。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半坐着边吃边聊。
“你好冷漠。”亚当抱怨，并没有说太宰治不好的意思，守秘人只是单纯的吐个槽。
“不过我爱着你这件事请相信我，全无半点虚假。”这点还是希望太宰治不要多想，不要增加守秘人瞎编的难度。
亚当握住太宰治的手把玩，看起来爱不释手：“父亲最近在准备某种献祭仪式，那些平民是主要材料。你也许猜到了一点，你似乎在查这个？”
“还是和爱德华那个混蛋合作。”亚当鼓起脸颊，不开心，但也不会对太宰发火。只是非常认真地扳正太宰治的脸，像小孩子说别人坏话一样涨红了脸：“那不是个好人，他能爬到那个位置不知道用了多少脏手段，他也只是在利用你……”
“草菅人命……性/生/活混乱……”
“没有人性……”
虽然但是，说自己坏话这种事，亚当轱辘话反反复复也没能说出什么杀伤力大的。
至少太宰治就没法觉得这算什么坏话。
呵，就这。
他在港口Mafia干的那些事不比这脏多了。
他想了想平时红叶姐是怎么哄中也的，然后用同样的手法拍拍亚当的肩膀。觉得不够，又想了想平时偶然看到的青春恋爱剧，学着摸了摸亚当的头。
哦，手感不错。
中也的头发也是这个手感吗？
这样想着，太宰治没忍住又摸了摸。完全没注意到亚当被突如其来的摸摸头摸懵了。
准确来说，是守秘人被摸懵了。
什，他和中原中也不是关系不好吗？怎么突然摸头？
好在守秘人还是很能稳住，迅速调整表情没有露馅。
“所以‘祭坛’就是那个实验室？献祭阵法的中心？”虽然头很好摸，但太宰治也没忘记套话的中心思想，挥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始分析。
“不过这有必要弄到船上来弄吗？还邀请那么多有钱人，平民不够用？”虽然听过十六夜目的分析，不过太宰治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有要求的。”亚当摇头，回答和十六夜目的推测差不多：“平民的身/体组成有太多机械了，不够完整，大部分只能用来实验。”
“但是你不一样，修治。”
“你的身/体很完美，也很危险。如果我没猜错，你这样的身/体应该是父亲现在最需要的献祭材料。更何况你的身份也是最合适的那种，不会有任何麻烦。”
“所以我阻止你靠近那里。如果你被父亲发现了，我很难保护好你。”
不知不觉，亚当又蹭了过来，用那双太宰治非常熟悉的蓝眼睛，充满诚意地看着太宰。
可惜舍身换情报的太宰治，注意力全在那张突然靠近的脸上。
救命……
今晚要做噩梦了……
“嗯……所以关于那个献祭仪式，你还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个‘祭坛’。”
太宰治故作自然地低头去翻零食，躲开让他感到不自在的那双眼睛。
哦，还不错，有蟹肉罐头。
亚当大概察觉到了太宰治的不自在，心情不免更好地笑意更盛：“修治想问什么方面的？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多，最近才开始调查。”
“‘祭坛’的话，我还不确定那里是不是仪式核心，因为图书馆和剧场也有可疑的地方。”
“只是那里应该有很多关键的实验资料，以及仪式的具体情报。可惜我也进不去那个地方，我的身份反而是个阻碍。”
太宰治：“怎么说？”
亚当：“就像我在调查父亲一样，父亲也提防着我。”
太宰治将手里吃完的罐头盒子投入旁边待机的机器人手里：“所以，那个实验室现在在做人体实验？今天早上那个鱼头？”
亚当：“差不多，不过那个鱼头……咳，那个鱼人来之前就是那样了。我这边查到的情况是亚特兰蒂斯的首领亲自送来的，是他的儿子，其他情况我不太清楚，还在调查。”
“你们这些儿子都是‘实验材料’吗？”太宰治毫不客气地吐槽。
“嗯。”亚当没有否认。
比起亚特兰蒂斯那位继承人，他毫无疑问更像个“实验材料候选”。
不过太宰治还是从亚当眼角看出一些失落，看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亚当像是放下某些重担，低头看着太宰治左手的“环”，轻轻捏了捏太宰治左手无名指的指尖。
“不过也不算太出乎意料吧，没有太意外的感觉。”
“父亲对我的态度，大概也让我早有预料。”
……
羊毛薅得差不多，明白可持续发展好处的太宰治见好就收。
转头就把“祭坛”的位置发给队友们。
太宰治把刚刚薅到的一起情报传给大家：【今晚实验室开团吗？看起来挺值得去一趟的样子。我这边能搞定人工警卫部队一段时间。】
【事先声明，情报人员我就不去了。我没点斗殴。】
十六夜目：【开，我去一趟。少了一部分关键资料。】
十六夜目整合完死屋之鼠这边和太宰治搞到的情报，可还是缺少最重要的一块拼图——阻止献祭仪式所需要的关键部分。
他们对亚德拉的具体计划还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亚德拉打算怎么“使用”那些平民，不知道“死亡”来临的时间，不知道献祭仪式的“核心”——即破坏的关键点。
在这茫茫大海上也没有离开的选项——如果亚德拉不允许其他人离开。
那么，现在被推到自己眼前的“祭坛”。就变成了不得不去的地方，也许开启一切的钥匙就在那里，他们必须去一趟。
哪怕这线索指向明显得更像请君入瓮，前方或许就是陷阱。
为了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也不得不去啊。
太宰治将亚当给他的蓝宝石状智脑握在手里，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将他们困在这个世界，又推动他们去探索这个世界。
守秘人，或者说这个世界的意识……规则书是这样说明的，那就暂时先这样认为。
那么，守秘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会选中他们？他们经历的到底是什么？
“平行世界”？织田作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着守秘人完成“任务”就能离开世界吗？或者说只有这样才能离开？没有其他脱离方式？
在这里“死亡”会怎样？
这些还是想不清楚啊……
规则书上的内容太宰治没法完全相信，那天晚上从五条悟那边得到的信息太宰治也只是持保留态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咯。
——————
晚上，某处通风管道。
自觉“打手”定位的中原中也自然毫不犹豫跟着十六夜来了。
专业凑热闹人士五条悟也果断加一。
“你们那个组织还真是‘老鼠’，怎么到处都有密道。”
跟着一起爬通风管的五条悟凑在十六夜目旁边小声bb。
不得不说，不愧是未来高科技世界，就算是通风管都干净而空旷。
“闭嘴。”还要分心处理实验室警报系统的十六夜目没心情应付五条悟的滴滴叭叭。
中原中也觉得哪里不太对：“那个地方不应该是这里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吗？我就这样能进去？”
之前十六夜目安排死屋之鼠人员操控电子安保系统，在十六夜目身边旁听的五条悟自觉给队友解释：“唉，这种科技高度发展的世界，总是有一点很容易让人钻空子——就是太依赖这些电子设备了。”
“津岛那边新认识的亚当，有帮忙支开人工警卫。”忙完手上的事，十六夜目转头补充，然后指使五条悟干活：“快用你无敌的灵视看看下面情况。”
他们已经成功破解实验室核心防火墙——防火墙层数还挺多，不过好在死屋之鼠的技术还是很给力，在亚当那边给出的时限内搞定了电子警报。
只要确认好实验室内部情况，他们现在就能下去捞一波就走。
这种时候，在这个本里看起来相当鸡肋的“市子”职业，反而有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比如说感知有灵魂的生命体超好用的“灵媒”技能，在五条悟手里几乎是“透视”。
“醒着的灵魂有一个，应该是研究人员，就在这个位置。”五条悟点了一个地方：“这个时间点还在上班真是敬职敬业，不过从灵魂看起来很瘦弱的样子，也没有装太多机械体，很好解决。”
“等下下去前先给他一枪。”十六夜目拿出麻/醉/枪，“你们两谁射击比较高？”
射击80的五条悟自信伸手：“我来。”
十六夜目看了眼时间：“还有15分钟。”
【15分钟倒计时，根据“死屋之鼠”计算机使用，每5分钟进行一次暗投。失败触发警报。】
“行动！我们拿到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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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罗里吧嗦还无聊的一章
省略了部分十六夜过计算机黑客技能收集处理情报的过程，部分太宰治想太多的过程，怕太复杂啰嗦（因为我脑子不够）
马甲文传统艺能，我终于写到了
#我骂我自己#
Gkdgkd，迫不及待开战斗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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