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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楼上的一名男子离开木窗,转过身,望向坐在虎皮椅上半敞开衣裳的另一个很英气的男子。那男人撑着下巴,头发是懒散的束着的,脸很耐看,但另一半脸却似那被毁了的青筋丑样。
“宗主,您真的能放弃他吗?”
男人一把将走到身边的男子搂在怀里,“允天,你心疼他?”
“宗主,”允天垂下眼眸,“我和千寻是您最得力的属下,您……唔唔……”
允天被宗主深吻着,渐渐迷失自己,允天要摸着宗主的那被毁了的脸,宗主一手抓住他的手。当他们的唇离开时,中间连了一条银丝。
“允天,不要摸我右边的脸,”宗主的手轻轻的抚过允天的脸,柔声说道,“只是暂时给他的教训,他离不开我的。”
想到自己的脸,宗主就气起来。当初千寻带回来的《修罗黄绫》,他练了没多久就走火入魔,武功是保住了,脸却烧毁了一半。如果不是允天和许多人替千寻求情,他早气急过头杀了千寻。还是允天想的好,他还有用,要慢慢利用他。虽然他的死罪免了,但活罪一定要有,这两年千寻一直跪在外面请他原谅,他也不担心他会跑,因为千寻,离不开他。
“宗主,”允天双手勾住宗主的脖子,“宗主最近好像在和一个姑娘走的很近。”
“对。”宗主将头埋进允天怀里,“是慕容家的丫头,慕容卉。哼!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想要我和她合作对付萧君泽。”
“萧君泽?!”
“就是九篱魔君。”
允天面露惊讶之色,“九篱魔君!它可是魔教之首。宗主,您有答应吗?”
“嗯!”宗主淡笑,“我本来就是想杀那个无耻之徒,而且,到时整个正派都会帮我们。”
“宗主……”
九篱教
夜幕刚刚落下,大殿里一些女孩们追着右使踏歌跑。
“右使大人,我们不要再吃野菜了,你明天下山买些鱼肉回来。”
“对对,你怎么忍心让主上和我们一样吃野菜,会有碍主上身体的!”
“我们英俊又痴情的主上怎么能身体不好,姐妹们,我说是吗?”
“对!”
踏歌尴尬的笑道,“各位姐妹,我明天真有事,你们自己下山去买吧!”
“不行!我们武功每右使大人高,右使大人忍心让我们这些小花儿‘长途跋涉’吗!”
“对啊,右使大人上次打马吊输了答应我们的胭脂还没买呢!不可耍赖!”
踏歌想溜了,“姐妹们,其实九篱教又不是就我一个男人,你们也可以找丹辰子阿!”
“别想逃!”姑娘们一把扯住踏歌,“丹辰子一天到晚泡在药缸里,哪见到他的人!所以只能你去啦!右使大人!”
这时,“去哪里?”
众人一惊,回头,见到了超冷峻的,他们的主子,萧君泽。此时萧君泽一袭黑色披风,深邃诱人的眸子,嘴角似笑非笑,黑色的齐腰长发零星的因走动而飘起。
“主、主人!”踏歌马上站直身体,毕恭毕敬。
“你们刚是说下山吧!踏痕,你明天有事,我去吧……”
萧君泽还没说完,踏痕强道:“主人,不,属下去,主人请在家休息。”
萧君泽拍拍踏痕的头,“别太辛苦了,我去吧!顺便给小善买些首饰。”萧君泽说完就走了。
“哇——”众女叫了,“主上好温柔,还给我们买吃的。”
踏歌低下头,笑了。
一女问踏歌,“右使大人,主上为什么喊你‘踏痕’?”
踏歌的回忆回到了过去……
“春呀春呀转三月,转呀转呀艳阳天~~”脚下的铃铛响着,阳光下那活泼的身影跳动着。她是以舞为生的女伶,同时她也是他的双胞胎妹妹,踏歌。
踏痕小时候跟师傅练过一些拳脚,一直的梦想是当大侠,当他十三、四岁时便保护以舞为生的相依为命的双胞胎妹妹。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静静呆在妹妹身边,看她跳舞。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些所谓的大侠,‘夕阳一剑’雨惊录看上了他妹妹。他只是去买个东西,会来踏歌已经被雨惊录抢走了。他带了一把剑去雨惊录的家,却被他家的仆人打了一顿丢出府。周围人都劝他放弃,他不愿意,那时,他见到了萧君泽。
当时萧君泽一身黑袍,头发也是齐腰长的懒散的让它们飘着,冷峻的脸毫无动容的面对众多围着他的武林高手。当高手们潮水般向他涌来时,手腕一转,一把乌黑逆龙剑出现,仅仅几分钟,地上已躺满尸体。
踏痕震惊了,他的直觉告诉他,除了神,再不会有人市这个男人的对手,他是黑夜的主宰。踏痕又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因为,那个男人,正向他走来。乌黑逆龙剑上无一滴血,瞬间剑被收回。
在对方走到自己面前时,踏痕怕的闭上了眼,却只听见对方说了句:“忘记这一切。”
感觉到对方的手只在自己头上停留片刻,踏痕马上睁开眼,抓住对方,“我叫踏痕,求你救救我妹妹踏歌!”
原以为对方会答应,对方却淡淡地说了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可是我打不过他!”踏痕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丑陋。
“那就杀了他!”
踏痕惊愕地望着对方,竟可以随便将‘杀人’说出口。
这时,踏痕的朋友急喘地跑了过来,“踏,踏痕,你妹妹她……”
回去时,他只看到一方白布,妹妹的尸体就在白布下。妹妹是自杀的,是受侮辱后自杀的。踏痕全身颤抖着,他没有哭,只是用白布将妹妹裹着抱回了家,并关上门。他把妹妹放在床上,并放下帐子。到下午的时候,他出门了,用自己所有的钱买了许多胭脂首饰和女孩子的衣服,因为他知道,雨惊录每天晚上都要看跳舞。
“不要哭,不要哭!”
踏痕坐在镜子前全身颤抖着边化妆边说,可眼泪仍止不住地流下,这样他又要重新化妆。傍晚好不容易化好了,再穿上舞衣,就好像妹妹一样。踏痕在脸上罩了一层纱,又将匕首藏在怀里。
‘那就杀了他’对!他要杀了他。“妹妹,请安息!”
买通了雨惊录家的管家,踏痕便成了今晚的舞姬。夜幕很快降临,该踏痕出场了。踏痕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便上去了。
宴室里只有两个人,是衣冠禽兽的雨惊录和一个倒酒丫头。踏痕上去了,倒酒丫头便拿出一把古筝开始弹奏。踏痕开始跳舞,他看了妹妹两年的舞,早把所有的舞姿记住了。他今年才十六岁,身体还没发育,似女孩般娇小。他的舞很美,比他妹妹的还要好,再配上柔软的身体,这样的舞就像敦煌的非天圣舞,踏痕跳着,双眼妩媚的勾向雨惊录。
“好美!”雨惊录痴痴的望着。
一舞毕,踏痕正下去时,雨惊录叫住他。“取下面纱,让我看看你的样貌!”
踏痕笑,“我的美貌之献给娶我的人。”
“我娶你!”说完雨惊录摒开那个倒酒丫头,快走到踏痕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腰,“该给我看看了吧。”
“您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什么名字?”
“我叫,”踏痕揭下自己的面纱,“踏歌……”
在雨惊录的惊恐中,踏痕掏出匕首狠狠刺进雨惊录的腹中。踏痕还想逃时,雨惊录一把抓住他,掐住他的脖子。
“贱人,我要你死!”雨惊录狠狠掐着,踏痕已经感到没发呼吸了,意识在被抽离。也许,就此死去吧!妹妹,奈何上等哥哥一道。
脖子处松了,踏痕挣开眼看到那把漆黑逆龙剑的主人。踏痕哭了,就躺在地上狠狠地哭了起来。那年他十六岁,他跟了他,这个叫萧君泽的男人,黑夜的主宰。
从回忆中回来,其他的姑娘们早走光了,踏歌不以为然地笑笑,他一直没问主人当时他出现在那个衣冠禽兽的家里,并救了他的原因,因为他知道主人一定不会是因为他而出现.
踏歌突然无奈的感慨一句,“唉,如果,我不是你的属下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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