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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两人找了一个酒楼坐了下来,便开始唠一些家常,讲了不少两人分别后各自的生活状况,两人又说起那两个孩子。
“宋玉玦,我那孙儿,怎样了?”
宋玉玦有些难以开口,“李明,我有些对不住你。”
“怎么了?”乐神仙,也就是李明紧张的望着宋玉玦,他早年也算出两个孩子遭遇一些劫,是他们生命中的转折点。宋玉玦便说出让两个孩子下山后,他们发生的事。
“你给那两个孩子体内植了救命符,所以我相信风儿至今仍没死,只是他下落不明,尘儿也下山了,要替他哥哥报仇……”
“不对!”李明终于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你说,尘儿和风儿是兄弟,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有什么问题吗?”宋玉玦奇怪了。
李明却是望着他,半响才开口,“我很早以前算过,尘儿从小就命运坎坷,五岁那年遭遇贵人,他们兄弟永不相识。”
宋玉玦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宋玉玦想到了以前他把两个孩子带回家后,妻子很不满,与他吵了一架后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离开家了。“那么,蓝落尘是我的儿子,而妻子,把真正的傲落尘(蓝落尘)带走了?!”
对于李明的无言,宋玉玦也默认了。
“那么你有算到真正的傲落尘在哪吗?”宋玉玦问道。
李明摇摇头,“你也知道我这法术时灵时不灵,着实不好。”
两人都沉默了,宋玉玦突然感到腿脚边处有什么,低头一看,却是一只土灰色小狗在咬他的衣摆。
宋玉玦笑,“当日我从路上随便捡了一只小狗给你,还留着呢?”
李明也把狗牵到自己脚边,“这狗也不知道是那狗的几代孙子了,自己孤独一身很多年,倒挺感谢你当日赠我小狗的。”
“狗又听不懂人话,”宋玉玦别有深意的开口,“这几年替你带孙子,如今两个孩子都走了,我也一个人了。李明,如果不介意,你我结伴同游如何?我还可以帮你拿那破幡,替你拉拉客人什么的。”
李明摆摆手,“你就不怕我这克亲友的命?”
“怕!”在李明的失望当中,宋玉玦又开口,“可我这好奇心太旺,我始终都没见到你所说的妖怪,颇为遗憾。如果不见见,我的好奇心会比你先克死我,还是待在你身边的好。”
李明一直搓着手笑,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再说,”宋玉玦又开口,“我还是少年时,你长得那么好看,总是让人忽略我,所以这次我也要气你一气。”
李明却是无奈的开口,“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九篱山
寒风凛凛,山顶一个薄衣男子顶着寒风向山下遥望。
“南宫公子,不要再等了,主子下山办事,短时间里是不会回来的。”男子身后一丫鬟打扮的姑娘上前将一件白裘披在男子身上,男子正是南宫无采。
“杨姐姐,”南宫无采回头望向姑娘,“杨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姑娘问。
“你觉得,”南宫无采沉下头,又望向别处,“我和你们夫人相比,谁好看?”
姑娘有些愣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啊,不,没什么,”无采马上失望的笑了笑,“我自己多想罢了。”
姑娘叹了口气,“其实,我没见过夫人。”
“啊?”无采惊讶的望向她。
姑娘又开口,“我没见过夫人,整个九篱山只有几个人有幸见过夫人。因为主子把夫人保护的太好,就算像我这样干了五年以上的人也很难见到夫人。”
“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无采话中透着浓浓酸意,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能让他如此爱着。
“南宫公子,你喜欢主子罢!”
无采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姑娘叹了一口气,“主子是喜欢夫人的,即使夫人已过世,主子这么多年以来也没续过弦,山里姑娘们虽多,也没见主子亲近过谁。南宫公子,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无采却是惨笑着,“我没办法,我就是喜欢那个人,如果他不要我了,我想,我会再次寻死。”
没错,当初在二哥的马蹄下,他本没想过要活,是那个人的出现,他才决定要为他活。无采按着自己的胸口,“娘亲说过,叫我千万不要把心交出去,可是不知为什么,见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已不再属于我了。”
自己应该是比那个人好吧!一身红衣的赤凤倚着一棵树,远远望着南宫无采。有时她觉得自己其实是这世界的一个看客,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却没有自己的故事,常常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赤凤!”突然一张脸呈现在赤凤面前,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踏歌。
踏歌满脸难过的伸手揉揉赤凤的颊边,“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我会害怕,好像你下一刻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
“踏歌……”
踏歌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酥糖,递给赤凤,“这是我从山下才买回来的,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买了这个,希望你不介意。”
赤凤将一块酥糖放进嘴里,踏歌见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啊,对了,赤凤,我对主子说了,少主子可以保护自己,你以后不用保护他了,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赤凤嘴里的酥糖变得苦涩起来,手里的酥糖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照说赤凤该是高兴,却没想到反差如此之大。
“自己的生活?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留在九篱了,”赤凤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赤凤!”踏歌一把拉住赤凤,“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是左使呀!九篱的左使!”
赤凤甩开他的手,生气的开口,“你懂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早就不要我保护萧负了,他要我保护南宫无采,南宫无采,这个他在乎的人……”
“不要说了,”踏歌抱住赤凤,“别说了,我在乎你,不管你保护谁,我永远保护你……”所以,请不要消失!
中原,盟主厅
萧君泽一身黑袍的坐在大厅正上端,单手支着下巴,很有气质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一头齐腰的黑发或落在肩前或散在背后。萧君泽左右两侧都或坐或站着众多魔教重要人物,龙吟就在萧君泽的下端,不过她此时是一身紫衣,脸上依旧戴着面纱,双眼时而瞄向大厅中的人时而望向座上之人,又噙着唇笑。
大厅当中的是正派新起之秀和前盟主上官宇飞,上官宇飞先一英气全无,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新起之秀倒是刚气十足,一直护在上官宇飞身前。
萧君泽挑挑眉,终于开口,“‘荡剑四公子’上官宇飞是吗?本君听说,那个盗本君龙令的是你们派来的。”
上官宇飞一下子软跪在地上,狼狈的哭开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求魔君大人大量,不要杀我,一切都是那女人的错,慕容卉,都是慕容卉指使我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宇飞!”新起之秀一把蹲下来抱住上官宇飞,又回头狠狠瞪着萧君泽,“九篱魔头!你要杀便杀,这般折难人,算什么好汉?”
萧君泽拂了一下肩上的发,毫无表情的下令,“来人,镢了上官宇飞的眼和舌!”
“等等!”新起之秀马上愤怒开口,“骂你的是我,你凭什么镢了宇飞的眼和舌?”
萧君泽淡淡一笑,“因为你喜欢他。”惩罚一个人,只需惩罚他的爱人即可令他痛苦百倍。
几个壮汉上来,新起之秀抱着上官宇飞挣扎着,上官宇飞却是哭得很厉害。真他妈的吵!想起梁齐圣以前很烦时嚷的一句话,萧君泽的眉头越皱越大。
“君上!”龙吟喊了一声,萧君泽望向门口,是正派几个老骨头正浩浩荡荡赶来。
老骨头们来到大厅当中,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求九篱魔君放人。
“虽说上官宇飞已成废人一个,但他也曾是我们盟主,魔君大人抓了他,这让我们正派颜面何存?”
面对一个老骨头的质问,萧君泽淡淡说了句,“面子是要自己挣得,你们的颜面与本君何干?”
“你……”
另一个老骨头连忙拦住那暴躁老头,有礼的询问,“魔君,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恳请魔君放人,我们愿拿出同等东西交换。”
“哦?”萧君泽笑得很邪魅。
几个老骨头互相看看,叫人带上一个人来,正是慕容卉。慕容卉此时面色憔悴,见了萧君泽更是花容失色几乎欲逃,却被人抓的很紧。
“人,你们就带走吧!”萧君泽很爽快的挥手,他一直在找慕容卉,这次得来不费功夫。几个老骨头谢着,上前牵住新起之秀。
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祖父!”
“什么都别说,除了外面就赶紧把废物上官宇飞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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