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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
就像是杰森猫他能够听到在自己家客厅里摆弄设备发出的声音一样，就算蝙蝠猫他蹲在厨房水池里看着斯莱德·威尔逊他居然挺认真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杰森’他家的冰箱储备，连带着顺手清理了一下，并又对着‘杰森’他闯了出去并被所有人疑似忘记关的窗户发了一会儿呆——思考了一下关于他们那种奇怪的、放松的居家感。这也并不妨碍蝙蝠猫自己也有捕捉到来自于客厅的声音。
老旧而廉价的公寓其实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而在此基础上，同样也是蝙蝠猫压抑着某种混乱的怒火的平稳情绪让他在听到了某些关键词（声音）之后，听觉被他刻意地放大，几乎可以说是是完全保持着安静的状态，趴匐在地上听完了全程。
其实并不用怀疑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杰森’能够完整的保留下属于自己的‘公寓’。
从厨房里迈出了腿的大蓝猫看着已经趴在茶几底下明显在自欺欺人的提姆猫，他在自己的心里补充着他们都不知道的事实。
“喵喵呜。”
蝙蝠猫刻意地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杰森猫身上移开，试图不再那么激怒杰森猫，但也因为这种刻意，让他始终留有一部分的余光和感官在那只停留在茶几前一片只有地毯的空地上的玳瑁猫身上。
「法尔科内事实上并不仅仅只是杀害了威利斯·陶德以及凯瑟琳·陶德，他在之后的家族会议之后，还决定了‘杰森’他完全不会继承债务。」
相比起自己世界的杰森而言，这个世界的‘杰森’在某方面更加冷酷无情的同时也狡诈——而受到他人的宠爱。
‘杰森’更加凶暴而却又在另一方面更为狡诈冷酷的性格让他很快就被归属于被人很容易理解的‘不好欺负’的分类里，而直接被丧钟送出去的枪械以及有意无意的挑拨训练也让他很容易保持在这种易于理解的危险人物的阶级范畴之内。
更何况……布鲁斯猫思考了一下之前自己才听到的录音，要是管理街区的家族成员再会对‘杰森’他不出格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么他很快就会被周围的普通居民…包括普通混混们视为不应该被招惹的危险人士，乃至于是必须讨好的未来大人物。
残忍一点来说，那就是对于‘杰森’而言，至少是离家出走后死了父母的‘杰森’而言，他是不用太担心会被人赶出家门这种事情的。
只要‘杰森’想要买下这间公寓，保留下这么一个还有点过往回忆的地方，那么对于他而言可能也没有什么困难的……公园街这种地方的房价并不贵，难受的是必须承担相应的运营费用以及‘风险’。
而那之后……那之后……。
蝙蝠猫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在正式把‘杰森’纳入羽翼之下后，恐怕也不会在意‘杰森’还实质上拥有着这么一个小小的避风港，就像是他也同样不会多加干涉迪克他当初和马戏团的成员保持固有的联系那样。
……只不过，从现在的角度上来说，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并没有能够及时注意到‘杰森’的情绪问题。
就如同他所评价的那样：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根本就像是在把刚刚到家还没磨平棱角的达米安直接扔进泰坦，然后还指望他们能够好好相处一样。
‘杰森’成为罗宾的时间段更加年长、心理更加成熟、手段更加熟稔的另一面恐怕就是，他并没有那么容易真的完全意义上的去服从蝙蝠侠的指令，也不会轻易地在实质上认同蝙蝠侠的观念。
而某种更加善于操纵人心的特长，更是在无形中助长了‘杰森’的特立独行。
——是的，他甚至能够骗过蝙蝠侠，然后自己一个人跑到丧钟那里都完全没有被发觉。
蝙蝠侠并不擅长处理家庭问题，遇到尴尬的时候很容易会试图逃避——或者是寻找某些蹩脚的理由借口去弥合，有的时候这有用，而有的时候这也只会让人更加怒火中烧。
而无论事实究竟当时是如何的，但可以看见的一点是，他们之间实际上具有一定的矛盾隔阂，或许那并没有如同火药之类的爆发，但是它就是潜藏在那里。如果没有太大问题的话，给他们时间估计可能也会开始逐渐磨合，事实上，他们家哪个孩子真的完全没有问题？
可偏偏，作为后来者，也作为旁观者，蝙蝠猫心知肚明——
没有时间了。
而能够看得出这种隔阂的人，比如说丧钟，则理所当然的甚至毫不手软地利用他们之间的那种裂痕，然后毫不犹豫地撕了下去。
他能够轻而易举地诱迫‘杰森’他在担任罗宾的时候去谋杀。
情绪的不稳与逐渐被压迫压榨的精神，自以为是正常所以反而试图去遮掩掩埋的被迫害与狼狈，最后这个世界蝙蝠侠……他基本上算是正常发挥的‘什么都没发现’。
从他的角度上来说，这间房子对‘杰森’他的精神稳定并不有利。蝙蝠猫回忆着‘杰森’那看着地毯下的尸体痕迹固定线反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这么带着一直试图保持的平缓心绪这么想到。
但，察觉到了这个小小的公寓实际上被动了多少手脚和改造之后，蝙蝠猫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大概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无论是一如既往的眼瞎，还是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以及干涉这种事情，甚至最为恶劣的猜测是……
对于这个世界的‘自己’毫无任何信任可言的蝙蝠猫毫不犹豫地认定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干涉过自己家小鸟另寻巢穴的事情。
“喵。”
金毛大猫猫倒对于蝙蝠猫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比起一群要么神游天外要么明显不准备搭理蝙蝠猫的其他猫猫们，他则非常直接的就接上了蝙蝠猫的话。绿箭猫察觉到了某种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妙的信号。
或者用微妙来形容比较好？——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说，绿箭猫也对这种套路很熟悉，有些犯罪分子就是会在一边对某个人予以宠爱庇护的同时，也会一边毫无怜悯之心地蹂躏其他人。
「那么你想要说什么？」
而有的时候更加戏剧化的是，这种人如果死得早的话，那么不管他们最开始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们都几乎无疑会获得被宠爱的人的回报，乃至于那有的时候甚至会发疯的善意——指他们甚至会为前者付出一切的复仇。
法尔科内杀了‘杰森’的父母，实际上和他自己自认为宠爱‘杰森’并不冲突。
残忍一点来说，至少法尔科内他没有让‘杰森’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父母——就这一点来说，就还能够看出一点法尔科内他至少没有想要强迫‘杰森’臣服的想法，多多少少还是更多的是看待小辈的宽容宠爱。
只不过，高高在上的宠爱和正经的当儿子养是两回事而已。
绿箭猫猫习惯性地有点想要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但是很快他就认知到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一只猫猫。
蝙蝠猫则回答着绿箭猫的疑惑。
「‘杰森’他被布鲁斯·韦恩收养这件事情是被法尔科内他默许，甚至是支持的。」
「……」
奥利弗猫并没有让自己内心里冒出的那句‘哈？’从自己喉咙里吐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到一种诡异的荒谬感。
要知道，为什么他不是很想和布鲁斯猫讨论这个世界的‘杰森’的背景那些事情？
就是因为他一样认为‘杰森’他当时直接被斯莱德·威尔逊给直接收养了的话，就没有后来的这些破事了。
然后……
哥谭……不对，事实上丧钟作为雇佣兵出没地遍布全球……总而言之，这群反派都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吗？
你们想养的话就直接去跟这个孩子去说啊！
实在不行，你们这群超级反派就不能够发挥一下自己往日的作风，直接上去把人给绑架了，摁头让人承认自己被收养？！
这不比你们还私底下鄙视（处决）人亲生父母要来得有效太多了？
金毛猫猫觉得自己的情绪一阵蒸腾，也懒得控制自己原本就刻薄的想法了。
——没有直接说出去，都已经算是他在外人小辈面前还要保持形象了。
一种他们遇见的那个蝙蝠侠提姆·德雷克对待‘杰森’都要比这帮老男人当年要来得直白的感觉！
下意识大概猜测计算了一下蝙蝠侠提姆和骑士杰森的年龄差，进而得出一种奇奇怪怪的对‘杰森’的认知的绿箭猫猫看着周围的蝙蝠系猫猫们，只觉得，他们好像完全没有看透这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说，其实绿箭猫明白这些超级罪犯那如同饲养猫崽、玩弄老鼠般的思考回路，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这个时候放弃理智去单纯的嘲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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