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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老头秘书长
同传翻译室里坐着一男两女三名青年翻译。男的是中国人的模样,穿着蓝竖条纹衬衫,随便扎着一条黑领带,头发有些乱。两名女孩儿一名是明显是美国人,穿着印有星条旗的黄衫,梳着希拉里的头型,青春大方。另一个应该是日本人女孩儿,有着日本人常见的杏仁眼单眼皮特征,看上去很俏皮。翻译室外的一排椅子上还坐着几名翻译,从装束和相貌上看应该有阿拉伯语、法语、西班牙语还有俄语译员,这几个语种是联合国的工作语言。
翻译室里三名同传译员的耳机放在桌上,他们边收拾着手里的速记簿,边激烈地在用英语说着话,显然他们有人忘记切断输出信号,让会场里的人继续当他们的听众了。
做为职业翻译,要做到忠实原文和保持中立。虽然现在不是在翻译工作状态,但他们却在讨论甚至对刚才的发言内容提出异议。这种情况在任何会议上都会算作严重的工作失误,尤其在联合国这样正式的场合。如果传出的内容有爆料,没准会成为什么“门”的。
他们三人看来年纪都不大,26、7岁的样子,从装束上看都是学生打份。那个穿黄衫金发碧眼的女生站了起来,下身是黑色黄线的紧身牛仔裤。她手里不停旋转着一只蓝色的笔,胸前的身份卡上注着:UN/VOL.(联合国志愿者),HBS(哈佛大学商学院),Emily(埃米莉),互译语种:英语、汉语、日语。她正背转身严肃地冲着那男生说道:“丹尼尔,你们中国人就是太含蓄,难道我说的话不对吗?这些市长们的发言全无新意,都知道地下的能源越采越少,都知道大气污染越来越严重,可是还停留号召或者靠企业自律和民间自发阶段,缺少政府的硬性措施。尤其是刚才那个大坂市市长的发言,福原菊你别不高兴,他刚才的发言早有人在三年前甚至五年前讲过的。”
被叫做福原菊的日本女孩儿也站了起来,她看上去有168公分,比埃米莉稍矮些。胸卡上写着:UN/VOL,HMS (哈佛大学医学院),福原菊,互译语种:日语,英语,汉语。胸卡上的照片看上去和本人一样的秀气小巧。她边凝神看着速记簿的内容边回答埃米莉说:“你看你,说波士顿市好你才开心吗?我们仨儿不是早说过嘛,要跳出自己国家的界限,我们是没有疆界的哥们。不过说实话,日本在环保和节能方面是做了很多实事的,比如日本消灭了一次性方便筷子,用的纸张有二分之一是循环再造的……但刚才大坂市长的发言也确实有点问题,还是侧重在节能上,还要全民推广汽车省油驾驶秘诀。难怪丹尼尔你咋说来的:节能的脚步追不耗能的翅膀,对吧,丹尼尔?”
那削瘦的男生还低着头端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刚才市长们的发言。他胸前身份卡上也注着:UN/VOL.,学校栏里注明:MIT(麻省理工学院),姓名栏里填着“林丹”(Daniel“丹尼尔”),互译语种为汉语、英语、日语。听埃米莉和福原菊的都在说自己,他声音不大地说道:“埃米莉我不是说你说得不对,而是没有说到根本上去。我是说,如果这个世界要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要把减少排放改为零排放……”
这时埃米莉兴奋地抢话说:“明白了,如果我们说了算,我们就下令停止开采地下资源!”福原菊举起粉拳喊了句:“我们要保护好地球上的水源!”埃米莉又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停止气侯变暖!”林丹继续说:“要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就要销毁核武器,解散军队,把军备开支用到开发新能源上来!我们要建设地球上的新家园!”
这时调皮的福原菊突然打住话头拉着林丹说:“刚才秘书长那小老头说,要派出联合国特使小组到各个城市去监督和指导,这小老头要是有眼光就派我们三人去就好了,就去我们三人各自的家乡城市。我们可不是去走过场的。”埃米莉合掌闭上眼睛向往地说:“我是商学院学工商管理的,丹尼尔是麻省理工学建筑及城市规划的,福原菊是哈佛医学院的,我们这铁三角是最合适的人选啊。可惜呀,这小老头是有眼无球,他是不敢让我们学生上阵的。”看来埃米莉的中文已到了相当火侯,能在英语中用上汉语的成语。福原菊笑道:“说得没错,只是把“珠”说成了“球”,不过说成是眼球也没错。”
说完这些话后埃米莉睁开眼睛突然瞪大了,她“呀”地一声捂着嘴怔怔在那里。林丹和福原菊顺着埃米莉的目光一看也大吃一惊,林丹腾地站起,他看到了整个会场里远近的人们都看向这里的咄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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