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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六阿哥突的转过身,狠狠的扇了吟儿一个耳光,吟儿禁不住跌倒在地。
“你这个狗奴才,福晋吃‘花红’的事,还要服‘虞美人’的事,你为何没向我禀告,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怒吼道,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充满了血丝。
吟儿手捂着被扇耳光的那边脸,面对着六阿哥的指责,她明显有些不悦,眼眸含着怒气,并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来。
她向前两步来到六阿哥面前。
“你知道吗?”她说话的声音极轻,“她恨他又怎样,她一开始救打算和他一起去死的,你不过是她的利用工具罢了,利用来你接近他。我呢?从那天你从老鸨手里庶下我之后,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甚至为了你,我留在了她的身边当你的眼线,看着你们如胶似漆的整天腻在一起。而你呢?竟为了她动了想处死我的念头,你说你蠢不蠢?”她突然抓住六阿哥的手臂,大叫起来。“她夜夜与五阿哥共度‘春宵’,你竟不敢吭一声,还假装不知道;而我这么爱你,你却视而不见,你是蠢蛋笨蛋吗?”泪水从她的眼眶涌出来,有止不住的势头。“我爱你永瑢,我妒忌她叫你瑢哥哥,我妒忌她拥有你;我恨她这么践踏你,她没资格,她只不过是个残花败柳,她没有资格这么对待你。”她哭得很委屈,眼神已转为哀怨与不甘。
对于她说的这些话,六阿哥一点爷不觉的诧异。他冰冷的表情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变过。而这时他也只是微微开口问道,“所以你就喂福晋服用‘虞美人’?”
“不。”吟儿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跟她讲了‘虞美人’的故事,是她自己想模仿故事里的那个女人。”
她的话刚一说完,脖子就被六阿哥掐住了。
吟儿瞪大了眼睛、错愕的望着眼前俊毅的六阿哥。
“念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个全尸的。”
六阿哥说着,眼看就要掐下去了,这时却在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要。”门被打开,小燕子匆匆赶进来。
“不要瑢哥哥,一切都是我的意思,不关吟儿的事。”她披着头发,脸色依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已走到了六阿哥跟前,这会正抓着他的胳膊,想要制止他的行为。
可六阿哥完全不理会小燕子,他手一使力,吟儿的脖子就被他扭断了。
一抹鲜血从吟儿的口中流出,她依旧睁着眼眸,可身子却随着六阿哥放手而瘫到地上。
小燕子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这样的状况是她矢料未及的,虽已有上次的御药房小鲁子的“前车之鉴”,但她还是惊呆了。
“来人。”六阿哥对寝宫外的侍卫大叫道。
几名侍卫立即赶了进来。
“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抬我抬出去。”六阿哥冷着脸吩咐道。他完全没有因为杀了人而感到惊慌,反而镇定自若,这也许是继承了皇家贵族特有的‘冷血’吧,视人命于草木。
可小燕子并不是皇室中人,她的身体没有流淌那样的血液。所以即使她再痛恨知画,也从来没有想要夺她性命的念头;她想毒死五阿哥和老佛爷,但也是“以命抵命”,用她的生命来换取他们的性命。因此六阿哥这种对人命草率轻蔑的态度,是她无法所接受的。
“她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取她性命?”小燕子眼含泪,无法理解的质问道。
“我从来都是这么残忍,你不是不知道。”六阿哥的视线落在小燕子身上,他的眼神依旧冷漠。
“你这样做,只是在加深我的罪孽。”小燕子说。
“你放心,人是我杀的如果有报应,也只会报在我身上。”六阿哥嘲讽的说。
“你变了。”小燕子望着他深如潭的眼眸说。
“是吗?”他淡漠的应着。
小燕子轻吁了口气,没再说话。或许是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近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对他的背叛把他伤了,他对她的冷漠也把她伤了;从前两人的亲密已成为回忆。这样想着,小燕子的心顿时没了任何感情,空空的、凉嗖嗖的。她缄默的转身,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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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再长廊边上拦住了正准备前往“太医院”的赵太医。
赵太医抬眼,见是五阿哥,他连忙弓着身子请安道,“五阿哥吉祥。”
五阿哥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行了。我问你,六福晋得了什么病,为何会突然昏倒?”他直接插入主题。他跟六阿哥的想法是一样的,觉得身体一向不错的小燕子会昏倒,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除非她是得了什么大病。
“回五阿哥,六福晋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赵太医回答道。他是六阿哥提拔进宫的,六阿哥就是他的恩人,所以他又怎么会把“景轩宫”的事拿出来讲呢?
“真的是这样吗?”五阿哥狐疑的问。
“老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五阿哥。”赵太医再次弓下身子,以示他讲的全无虚言。
五阿哥深知赵太医是六阿哥的“亲信”,纵使小燕子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跟他讲实情的,故也没再问下去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让赵太医退下。
赵太医走了,可五阿哥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手扶着一旁的柱子,双眼无聚焦的俯视着湖水;微风偶尔掠过平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待风停了,湖面又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但五阿哥此刻的心却非如此,在殿上知画说的那句话好似变成了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房处,很痛,久久无法平复。他的胸口又开始闷闷的了。
前方出现了四个身穿太监服的人,他们一人一边提着一个麻袋,正朝五阿哥这边走来。五阿哥发现了他们,并即刻躲到了柱子后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认出了那几个太监就是“景轩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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