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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陆
[七]
在所有人口中所谓的命运的相逢是因为她考取了有他的高中,巧合,真的是巧合。
因为甜美的外貌和不错的性格,很快她就找到适合自己的朋友圈子,新生嘛总对新的环境和新的朋友抱着极大的兴趣,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围在一块经常谈论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些男孩子。
开始光明正大涂淡粉色的指甲油的姬姚,正拿着杯珍珠奶茶在校门口等同学。傍晚的晚霞照在俏丽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扇形的阴影。同学们总说她长得像个小公主,微卷的短发上用可爱的发饰梳的小辫子。她听了‘哼哼哼’的,对公主这般柔弱的称呼表示不太满意,可是举起的捏起来的小拳头还是粉嫩粉嫩的,加上糯糯的嗓音连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性格。
同学们围了上来,一群人挥霍着青春,挥霍着时光,谁也不担心今后的时日。
不知道谁提议去唱歌,她眨眨眼表示赞成,就被拉走了。
“新生看上去很快乐呢。”
在之后走出来的高一级的男生,比了比前面欢快着离开的学妹学弟们,对身旁的男生说道。
望着前面熟悉身影的男生,只是微微一笑,就勾住同学的肩,扬声说:“走,我们踢球去。”
“才不要呢,你不在我们总是赢的。”
“切,你不在我们也是赢的。”
“喂,你知道嘛哥们,那群小鬼里面将会诞生未来的校花喔。”
向阳微微一愣,继而赖洋洋地问了声:“校花?谁啊。”
“短头发,卷卷的,像桃子的那个。”
“……”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嘛?好甜美的样子,让人想咬一口的。”
“不觉得。”
“我打听到……”
“原来你拉我这么早走,就是为了看学妹啊。”向阳瞥了好友孟杰余一眼,笑道:“还说什么‘新生很快乐呢’。假惺惺,原来是有其他目的的。”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孟杰余推了向阳一把,但了解好友只是说说而已,就继续八卦着:
“老子告诉你,这妞居然叫姬姚来着,啧啧,瞧这名字也跟桃子似的。哎呀,让人想咬一口啊。”
他摇头晃脑的模样逗笑了向阳,向阳拍拍他,心里描绘着姬姚要是知道有人爱慕她时的表情会多么稀奇古怪,就觉得这事越来越好玩。
“死人,你这脸露出来就又要设计谁了吧。”深知好友小恶魔性格的孟杰余,又推了他一把。“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小公主的主意。”
“小公主?”
“哎呀,她朋友都那么叫她咯。”
“怪恶心的。”向阳坦率地表达道。
“……”孟杰余瞪他。居然说他的小公主恶心,居然……
“有点智商的都不会喜欢这个称呼的吧。”向阳也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再说能考进这个高中的智商,听到这个称呼如果不觉得恶心的话,我会怀疑不是在考试时作弊了就是考试机构出现危机了。你觉得呢?”
拍拍化成雕塑的好友,向阳留下好友晒月亮,而他背着书包欢快地回家咯。
向阳这个人,太较真,太老土。此时的孟杰余心里不停地回荡着这个声音。
而离开的向阳的心里,想起的是第一次见到的姬姚的景象。那个秋日的午后,被祖父带到世交的家中说是要交对方的孙女读书。不甘不愿的,因为自己将会没时间学习。祖父知道之后,不太满意地说了句:这点时间都分不出来吗?长大了也不是做大事的男子汉。
自己气不过这样的批评,卯足劲跨入了女生的房间。
看到的是嘟着嘴,显得那么不高兴的女孩子。向阳的心里一下子释然了,原来不只有自己不开心而已。
在之后的日子里,向阳依旧会听到好友传播那个女孩的事,像她加入了校报队所写的文章被登在校门旁的黑板报上,像她在校运动会上获得长跑第一名而加入了田径社并成为主力队员,她要参加年底的圣诞节晚会将上台表演女生独唱等等等等。
他却一直默默无闻,只是在学年的成绩排行榜上占据前三的位置,而成为老师在课堂上谈论的认真得到回报的典型而已,其他方面的兴趣统统缺缺,惹得好友更加说他是老头子不好年轻人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在几次被好友拉着去踢球而经过那扇窗的时候,那后面姬姚姑娘闲闲地依靠着,好几次不小心望到他。
她当然记得向阳,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只留下一叠整理打印的试卷,之后就消失在自己生活里的曾经的那个男孩,他们进了同一所高中。可知道仅仅是知道,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不得不说,眼下这个大声笑着勾搭在其他男生肩上的向阳,即便还是那般邋遢的打扮却难掩欢乐的那个向阳,是她从没有看见过的。
原来你也会有这样欢快的神情啊。姬姚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酸酸的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姬姚在发什么呆呢。看见帅哥了?”好友潘尼拍拍她的肩,她却摇摇头表示没有啊。
“高中就没帅哥了,哎,为什么好看的男人读书都不好呢。”
好友的连声抱怨,惹得姬姚哈哈笑着:“别开玩笑了啦。”
“我说真的,不是书呆子就是老八土。我的青春啊——”
姬姚睇了眼这姑娘,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只注重外貌什么的太肤浅了呢。
“姬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嗯,没有太大的要求吧。”她望向走廊的天花板,想了会说道:“大概是能安静地抱着哭泣的我,也能接受被我抱着的男人吧。”
“什么呀。这样的男人。”好友瞪圆了眼听不懂她说什么。“说具体点啊,例如身高啊,体重啊,鼻子要不要挺得的这种。”
姬姚笑了笑,望向窗外,窗外的晚霞积成一朵朵红云,安静地飘着。
“嗯。对,要很挺的男生,要很漂亮,不,要很美好的男生才可以得到我的喜欢。”
“会有这样的男生?姬姚你比我还梦幻呀。”
“哼,不是你说的嘛。”
推了推她,姬姚到不觉得自己在说实现不了的事。
要在任何时候脊梁都直挺挺的男生,要心灵美好在她面前不会掩饰任何的男生,要能包容她也被她包容的男生。
如果不是,那么也不会屈就自己喜欢了,姬姚的心里是如此肯定的。
她微微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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