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四番

　　有了饲料就不用秋叶带着那帮多动儿满大街的跑着追虚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秋叶每天一大早的就拖着志波大哥带着自家队员上十二番的巨大练习场。
　　关于这一点浦原喜助很无奈。秋叶告诉他：“小喜助这饲料是你给的，当然来你这儿练了。再说在尸魂界上哪去找像十二番练习场那么大那么安全的空地啊，北郊森林都不带你这样的。什么？山本总队长？他早就对你们十二番遵守庭规不抱希望了啦再加我这么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吧是吧志波大哥。”
　　“……”
　　“是吧，志波大哥。”
　　秋叶的“志波大哥”抓抓脑袋：“真是麻烦你了浦原队长。”
　　“啊我……”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喜助我们进去咯。”
　　秋叶不等浦原话说完，小手一挥，多动儿进军十二番低下练习场。

　　十四番队长携带自家队员擅自在十二番进行违规操作的事不过两天就在瀞灵庭里传开了，然而除了山本爷爷其它相熟的队长副队长都来一一探过班了，尤其是平子真子，勤快得不得了。秋叶在门口挂上“平子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顺便喊来副鬼道长加了结界，但仍然禁不住平子真子那张“你欠我钱”的脸。
　　三天两头的频率不足为惧，可怕就可怕在那些人的三天两头一起迭加。
　　第一天，京乐春水来访，顺便捎上莉莎美眉浮竹队长和一壶酒，俩半大老头坐着喝酒聊天说是要给秋叶打气。碍于长辈的面子，她忍了。
　　第二天，朽木队长来访，顺带拖上自家臭屁的小孙子。秋叶刚看见朽木白哉的时候呈双眼发亮状，三句话一过便感觉一股火气自丹田涌上直冲双手。秋叶努力控制住方向一锅贴甩给面前的虚才得以保证朽木小少爷那张欠扁的漂亮脸蛋没有出现五指山。不论秋叶做什么，冷酷小朽木给予的不是白眼就是斜视。偶尔出口三句话：好慢，太慢了，怎么那么慢。
　　秋叶回以笑脸说：“谢谢朽木小少爷对我瞬步的肯定。”
　　朽木小冰山对曰：“不客气。”
　　秋叶敢肯定如果不是他爷爷那脸怎么看怎么和蔼给的慰问品怎么看怎么昂贵，他朽木白哉今天一定不可能完整的走出十二番队。
　　第三天，四枫院夜一带着自家小副官驾到并且给了一顿速度快到怎么都看不清的暴打给秋叶做见面礼。对于夜一秋叶还是带着那么点憧憬的心态的尽管她的那副调调让人怎么都尊敬不起来。
　　夜一拍拍秋叶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说：“秋叶看来你训练得不错啊，有希望有希望要不要找人和碎蜂切磋切磋？”
　　秋叶摸摸脖子再看看自家队员，“夜一大人辛苦了，这群多动儿不劳碎蜂副队长费心……”
　　第四天，没人来访，只是浦原喜助闲着太空和日世里抢着饲料玩，结果一激动，洒了。洒了不算，还一脚踩上去，踩得粉碎粉碎。
　　这天下午，蜂拥而至的虚差点把十二番的低下练习场拆了而秋叶也总算明白有浦原这样的队长和日世里这样的副官室多么艰辛的一件事。
　　第五天，平子真子带着蓝染拳西久南白从天而降，而迎接他们的则是日世里的惊天铁拳，一人一下，蓝染和白左右一闪，平子和拳西的双眼顿时青了。然后又是一群人追着打，不停的吵吵闹闹。
　　海燕被山本爷爷叫唤去汇报情况所以这天下午除了多动儿队员和秋叶，就是这群多动的副官队长。秋叶很无奈的晃晃脑袋刚想上去让世界清静眼前就出现了一张温和的笑脸。
　　蓝染笑着朝秋叶点点头说：“秋叶小姐辛苦了，队长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不会不会，蓝染副队长才辛苦，天天对着这么个闹不停的人。”
　　“队长平时很照顾我”。他凑近秋叶眨眨眼睛，“秋叶小姐也感觉得到吧，队长虽然表达方式有问题但他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队长是怕您闷着了所以挑个时间来增加点气氛，他很挂念您啊平时嘴里不论说什么都会牵到您的名字……”
　　蓝染一手抓住平子真子飞来的鞋子，转头笑着：“说队长下次不要把鞋随便往别人头上扔。”
　　“惣佑介你有完没完啊。”平子擦擦鼻血爬出四人混战圈站到秋叶旁边，顺便把手往她肩上这么一搭。
　　“喂，京乐秋叶。”
　　“啊?”
　　“干得不错。”
　　“……”
　　“喂喂那边几个打架的可以停了啦有完没完啊你们想帮喜助拆房子么？！”平子边说边走过去一手拎一个顺带一脚把拳西踹到蓝染手里，然后提提手上的日世里和白回头跟秋叶说，“走了。”
　　“哦，走好。”
　　蓝染再朝她笑笑说，“那么秋叶小姐，我们先告辞了。”
　　直到一群人走出十二番直到海燕从老爷爷那里回来的时候秋叶都还没明白，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志波海燕像是卖身给十四番的老黄牛，勤勤恳恳的工作。白天秋叶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着观察情况，晚上训练完毕后又要和他一起讨论接下来的在造就工程该如何进行。

　　时间哗啦啦一下，又是哗啦啦一下，一个月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去了。

　　秋叶的花还没有发芽，十四番的期限却已经过了四分之三，还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那群多动儿就要接受检验了。
　　秋叶表面上哼哼唧唧磨磨蹭蹭但其实心里那是比谁都急。
　　想想她这百来年是怎么过来的，谁都不愿意再走一次这样的路。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被人肯定的机会好不容易在这个压抑严谨到死板的地方站稳了脚有了一席之地，就这么被退回去谁都不甘心。
　　秋叶问海燕说：“志波大哥这个进度怎么样啊能不能过关？”海燕伸手指指不远处一群被训练得杀虚杀到两眼放光的死神说，“只要他们把对方当成虚一样看待，希望还是很大的。”
　　秋叶抹抹额头上的虚汗，眨巴眨巴眼睛，没有说话。

　　检测前的最后一天，秋叶狠狠心让月岛小队员停一顿，大家上馆子吃顿好的。整个十四番浩浩荡荡闯进流魂街的酒馆包下半家店吃喝打闹，而秋叶却坐在旁边默默喝茶。
　　高桥抱着酒杯凑过去问：“队长你怎么不喝一杯啊来来我敬你。”
　　秋叶想想，还是接过来一仰头干了，然后一拍桌子站起来把酒杯拍在桌上。
　　“我把你们接下来半年的收入都砸进来了。”
　　底下忽然一片沉默。
　　秋叶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还是在所有人都那么放松的时候突然告诉他们她把大家的薪水都花在了一顿吃的上面。
　　“队长你耍我们呢要是真的全花了万一明天的测试过不了那接下来的半年咱们队都要去喝西北风么。”
　　“是啊队长，要是真的全花完了我们就算被退回后勤也过不了日子的。”
　　…………
　　秋叶眨眨眼，很认真的看看他们。
　　“我没有耍你们，真的用完了。”边说还边把钱袋拿出来抖了抖，一分钱都没掉出来。
　　这下连高桥都沉默了。
　　坐在高桥的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中原猛的双手一撑桌子站起来看着秋叶：“队长我们每个人都很信任你虽然你平时做事有时候会有点孩子气，有点冲动，但总的来说这么多年您还没做过什么让大家陷入困境的事，所以我们一直都觉得队长说的做的总是正确的。可是这次……”他深吸了口气，“……这次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想谁都不能接受吧。”
　　“那你们可以接受什么，被退回后勤么。”
　　“……”
　　秋叶深吸一口气，仰头又是一杯酒。
　　“不论是后勤还是十四番，自从我当了你们队长以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教给过你们。平时不用动刀所以不需要我教大家什么技巧训练什么的你们也都知道我不在行。而做人道理的话，我这么个小孩活得还没你们久又凭什么教你们呢。”
　　“队长……”
　　“明天的检测，战斗技巧什么的这两个月来应该说大家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说。但这个检测多少和战斗有些关系吧所以我决定在我就任以来，以队长的身份教你们一件事。”
　　秋叶的目光坚定，人站得笔直，就像很多小说里所描写的那样，身材矮小的她在这一刻看来特别的高大。
　　“钱花完了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得不到钱该怎么办，战斗时第一个闪念就是如果被打败了会怎样。但你们在大吃一顿之前会不会想想如果再饿了怎么办？会不会在睡觉前想一想如果醒了以后又困了怎么办？不会吧，所以每个人都会吃到饱睡到自然醒。因为这样的行动没有后顾之忧，久而久之的，接下来的事就连想都不会去想了。”
　　“战斗同样如此。如果在还没开打之前就在想着如果输了怎么办，那就永远都赢不了。因为你在开打之前就已经输了。”
　　“如果输了会被退回后勤，输了后半年的生活费一分都没了，那为什么要输？打赢不就好了，赢了，什么都有了。”
　　“或许你们还不习惯这样的思维，所以这次，我会在你们身后推一把。”
　　她把钱袋托在手心里，烧起一团小小的赤火球，钱袋瞬间化灰。
　　“中原。”
　　“额，队长……”
　　“明天你可千万不要输啊。”

《占卜师——莫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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