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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病秧子很强
（按：她为他流泪，他为她拼命。）
最近一个case有点棘手，一个星期以来，月心几乎天天都在加班，而且还经常被电话骚扰。
这是一个离婚case，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月心替女方打官司，她看着那女的长相就觉得她长得“克夫”。但她是一个律师，契约为上，而且这个case提成不错，月心能帮女方打来越多的赡养费，自己也就能赚得越多，所以她很卖力。
又到23点了，月心打了个哈欠，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月心正在路边等出租，一辆面包车开过来，下来一个人，微笑着问到：“你好，请问是周月心小姐吗？”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呵呵，我——”那人笑着靠近一步，忽然，他拉住周月心的手臂，敏捷地绕到她身后，快速把她往车里一推，里面的人用力一拉，他把周月心的脚甩进车里，自己一骨碌就钻进了车厢，车开走了。整个过程很熟练。
“跟上那辆面包车！”还没等小陈把车开到门口，邵华就走到车旁，开门坐进去了。越过大楼前的绿化带，刚才他好像看到有人被“推”上了车，而那个人影很熟悉。不管是谁，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路灯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打算先跟上那辆车再说。
大概跟了30分钟，已经到了近郊了。面包车下了高速公路，拐进一条小路，在一座废弃旧厂房前停下了。
邵华的车停在大路上，离他们大概有五、六百米，虽然有行道树挡着，但大致情况还看得清楚。他看到司机先下来，打开滑门，拉出一个女人，后面紧接着跟下两个人，他们把女人拖进了厂房。他隐约听到那女的在叫。
绑架！
“快开过去！”邵华拿出手机拨“110”。
小陈一踩油门，没几秒就到了厂房前，邵华把手机给小陈，“报完警就来！”
“放开我！放开我……”
那些人才扯破周月心的衣服，邵华就冲进来了，给了其中两个一人一拳，来不及给第三人一拳，就被他打了一拳。邵华退了几步，俯身操起一块板砖就往一个人的头上猛砸，完全不顾另外两个人。凭他打架的经验，他知道，一对多的时候，一定要集中“火力”，打横下一个是一个。
“啊！”那人的头鲜血直流，他抱头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看着有点慌，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同时扑到邵华身上，把他扑倒了。一人扑在他身上，另一人起身才踢了一脚，就被小陈砸了头。邵华一脚把身上的人踢开，起身又往死里踹了他两脚……
月心抱膝坐在一边，惊魂未定。
邵华和小陈的领带，分别绑了两个人的手，小陈正在找东西绑第三个人时，邵华说到：“这人不用绑了。”
这人的确不用绑了，他已经被邵华砸得昏了过去。其实，那两个人也已经被打得半昏。
邵华擦了擦嘴边的血，走到月心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正转身要走，感觉被人拉住了裤腿。他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动。
月光把他的身影照得很长，遮住了身后的周月心。渐渐地，他感觉背后的抽泣声越来越大。邵华转过身，蹲下，用手擦了擦月心脸上的眼泪，看着她，不说话。
月心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不是为自己流，而是为他流。
“你又不要命了。”
“呵呵，”邵华眯着眼睛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月心还想说什么，但警察到了，她没有接说下去。
很多时候，警察要完成的任务主要是“清理现场”，说俗点，也就是“打扫卫生”。
警察，对贼来说就像是兴奋剂。一到警车上，那个两个半昏的就很清醒了，那个全昏的，也有了点意识。警察先把那个重伤的送到医院，然后押着另两人和邵华他们到警局录口供。录完口供，就放邵华他们走了，说明天再联系他们，请他们一定配合。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邵华问月心。
“江苏路568弄17号。”
邵华拉开车门，让月心坐进去。
车在17号楼前停下了。邵华下车，为月心拉好车门。
月心出来，站在邵华旁边，说了一句“谢谢”。
“你快上去吧。”
“现在，你能活很多天了么？”月心说得很小声，好像是问他的疑问句，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陈述句。
月心正要拿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就感觉邵华的手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回了车里。邵华把月心往里赶了赶，自己坐在她旁边，关上车门，对小陈说到：“回家。”
邵华住在离“隆美”不远的“国和公寓”，小陈和他住一起。一来小陈是外地人，在H市没房子，这样也是为他省下租房费；二来，这个病秧子也知道自己身体没保障，小陈算是24小时看护……
车到了楼下，邵华下车，把月心拉了出来，对小陈说到：“今晚你去睡宾馆，明天等我电话。”言下之意，没我电话，你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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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