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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天地唯一的颜色撕裂的天际,刀光耀目,烈寒陡峭。
旋即一声清睙长啸,随后万物遁入如死一般的沉寂与灰白——
展昭似乎很清楚,这是在做梦。
或许,近日来做梦做得多了,仿佛有了那么几分通灵的效果,先前竭力来当自己心绪不宁,常胡思乱想,然而难得有如今这般安静到叫人心生几分留恋的梦。
那时不过草长莺飞之时,一切都刚刚开始。
开封府的房间还没有住透活气,然而那些向来心好的人都已经是笑面相迎。汴梁的街道尚未走熟,然而已经有面熟的百姓恭敬而亲切地叫声展护卫。
那年芦花尚未开遍河滩,然而漫天的水汽氤氲了芦色,叫暮夜温柔了边缘沉浸了光泽,那时刚刚从江湖走出来的南侠还年轻到会为几声奚落而心有薄怒,一声气不过,便翻身越墙而过,殊不知步步进入的却是一近乎于耍赖的陷阱,更不知接下来是怎样一出闹剧。
那时有一双名满江湖的侠客义士,竟几乎舍去了半生绝学,单有孩子一般的厮打,似乎只是在比量谁的指甲更尖,谁的牙齿更硬,到底谁把谁气得礼节尽无、哪个把哪个孔孟升空。
于是不知何时开封府屋顶上多了嗜酒的耗子,公孙先生心疼的梅树底下,总断不了有那么几分酒水味道。
又不知何时,某个盛夏潮湿的午后,河畔芦苇生花,延伸到视野边际的白色起伏不定,中间竹舟自行顺流而行,舟上一只向来只肯喝女儿红和江宁老酒的白耗子,怀里却抱着只竹叶青的坛子。又或是某个月朗星稀雪尽之夜,开封府的房梁上哪个踏雪而来的白色烈影,踏着比毛贼不知高出多少倍去的轻巧步伐,却笑得直像只偷油的老鼠。
……那时,他似乎能听见雪片在那人脚下碎裂的细微声响,恍如……某种一向生在暧昧里的花在破蕾而开……
直叫他,想伸手去拉住、攥紧那天地间独一无二的颜色。
月色尽失,只余天下一雪。
展昭忽然想起往昔藏在太深处的一些无可名状的绮丝,如今雪洗明亮——
星夜甚静,寒风带雪。
展昭蓦然惊醒,徒坐起身,额上微汗,喘息不稳,耳侧只因那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异叱嗡嗡作响,木然凝视了许久那不知何时被烈风破开的窗户,最终缓缓闭合了双目,似颓样地合身倒下,不再管那窗。
这样的寒风,总是叫人清醒一些的。
展昭捏紧了拳,只觉得胸中似塞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逐渐粘连如血,连成一片,连惊愕也吝惜给上三分,便是一个徒然光晃晃的转弯。
习惯于黑暗的双眼,在瞬间接触明亮之时,总会有轻微的痛楚。
暧昧的游丝,总是适合在暗色中朦胧,不合时宜地徒露真相,便知拆心撕肺。
这时候,他忽然明了,分明仅仅是同僚,又或者仅仅是江湖朋友,再进一些也不过是过命知己,却是为何这般心心念念近乎于一种诡异的病态。
只是……
展昭微微的苦笑,他一向自以为不至于胆怯到没有勇气来承认某些惊骇世俗的东西,若是清白明了定了心思,也不会觉得哪里有错。
他以前只是觉得,即便是拿性命去换破那人死劫,也无所可畏,所谓知己过命,便是要两肋插刀,倒绝不是为了那么个义字,也没有高尚到胸怀天下的地步,具体的目的,当时还不甚明白,如今点破,他只能苦笑了。
虽说世人谈他展昭如何如何,但论及自身,他只觉得行事不过随性而已,哪里有什么外人谈来的那人宽宏大气,况且,许多时候,他的那份私心私意,恰合了事情最好的方向而已。
只不过……如何,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展昭叹了口气,再一次静静地睁开了眼,窗外的风已经尽数将额上汗意吹干,空留一片薄寒,这人再度睁开的眼中,慌乱与挣扎早已宁静成潭,黑瞳之央,依旧是当年南侠固有的那份坚定与坦然。
夜将三更,明夜此时,山西之事也许就将尘埃落定。
这里是东成庄南侧的客房,因了先前李长庚那杨姓朋友的缘故,异常顺利地混入了这是非之地,探清是非,只余最后一样,物证。
当年……襄阳王擒下,刘道统携王冠走脱。
展昭伸手摸摸那外衣袖中那新做的袖箭箭匣,临行前,白云瑞递给他的东西,机关灵活,施力即发。那是某人得意到极点的特殊机关,却亦是旁家模仿不来的手法。
『作者童鞋已经瓶颈了TvT于是他开始少女了,矫情了,意识流了,伪文艺了……
恩,有必要说一下,昭昭明白的是自己对五爷啊,是不CJ地想法。
至于……对灵魂转换的明白,还没到高潮……ORZ
写猫猫开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作者同学有猫攻倾向,于是修改了无数次,却不小心写得有那么几分娘娘腔了…………
附加一个吐糟小对话:
有猫攻倾向的初版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你会被打成猫攻的……
勤奋的作者小童鞋:宝贝,我我我太无辜了这分明是猫受啊!猫是后来明白的啊!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宝贝,乃宠溺了乃宠溺了,猫宠溺了鼠-v-
于是作者小朋友就修改到吐血,然后崩溃地扭头:宝贝,我一定会被打成平胸猫的…………TvT
辛勤的打字小蜜蜂,揉摸安慰:没关系,你顶多只会被打成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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