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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
“我会尽力找齐坤泉眼的地图,但是治好你弟弟这件事,前辈要自己做。”贺州行收下了毒龙手中的地图,承诺道。
毒龙笑着摇摇头,“如果殿下愿意与我分享坤泉眼,我自然不会介意。”
“我对那里不感兴趣,只是去找清除血毒的秘术而已。”贺州行淡笑。
“真巧,我也是。”毒龙哈哈笑起来。
顾山川站起身,低头看了贺州行许久,“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贺州行低头拨弄着身前的几根狗尾草,说着抬头看向他,勾着唇,“我帮不帮,是我的事。”
“堂堂四皇子,竟被美人迷了心窍?真是稀罕事,哈哈哈哈!”毒龙毫不客气的说笑着。
“晚辈又不是圣人,喜欢美人,实属人之常情嘛!”
“哈哈哈哈!你小子。”毒龙笑着摇头,拿他这个滑头的小辈没有办法。
两人互相问了问对方过得好吗之类的场面话,便告辞了。
其间顾山川一言未发,沉默的不像她。
“你就这么想死?”贺州行告别了毒龙,两手抱臂,问道。
“我是死是活,殿下何必如此操心。”顾山川冷冷的说。
贺州行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他生气。
“你怎么了?”
她好像察觉到自己话说的有些过了,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这条路本就生死未知,你又何苦赌上性命?更何况我们又......”
“不是很熟”四字还没说出来,贺州行就打断了她。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服,“本王乐意,你一个平民,凭何左右本王所想?”
“你......”
他挤了挤眼睛,伸出手指对着她点了点,“再说,小心本王砍掉你脑袋。”
“求之不得。”顾山川挑衅道。
说着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嚷道:“民女求殿下赏顿断头饭吃吧。”
贺州行经不住逗,抿着嘴憋笑,“准了。”
“那还不快点,再晚点就先饿死了。”
“好好的兔子你不吃,现在喊饿。”贺州行无奈的继续找食物。
这热泉边环境恶劣,树大部分都是秃的,想找能吃的东西并不容易。
先前那两只兔子还是贺州行运气好,但好事不会一直发生,他的运气似乎也用的差不多了。
不过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逮住了两只野雀,采了一些可吃的植物,虽然并不好吃,但终归能够裹腹。
“你说那俩小孩会不会打起来?”顾山川一边将难以下咽的东西吃的香甜,一边呜呜不清的问。
贺州行将烤好的野雀架在一旁放凉,好笑道:“土匪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
顾山川掏出自己身上那块地图扔了出去。
贺州行欣然接过,将之与旁的两块放在一处,偏头笑问:“你就这么信任我?”
“东西都在你身上,先死的就是你,我乐意至极。”顾山川拿走那温可入口的野雀,两三口便将其吃了个干净,也不知是饿了几日,骨头都没剩多少。
“我说,你好歹曾经也是醉春楼的头牌,吃东西要不要这么粗犷。”贺州行看着她,觉得她这么好看一张脸蛋偏偏在江湖混迹长大,养得一身江湖痞气,实在是辜负了这般容颜,不禁感叹摇头。
顾山川懒得理他,这话以前刘妈妈总是和她说,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
既然活着,自然是快活最重要。
此些可怜的吃食不足以填满二人幽幽空腹,也多少恢复了些力气。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看到清轲小小一团蜷缩的窝在阿杰怀中。
阿杰终究只有十五岁的心智,也不懂得安慰,只是木木然的任清轲胡闹。
他们和好的速度,真是够快的。
顾山川心中暗笑。
“放心了就走吧。”贺州行本不打算回来,想着本也不是一路,既然确定了二人完好无事,便各自上路。
如今回来了,顾山川安了心,他也便没有更多的理由留在这里。
清轲他们毕竟是清风寨之人,与他过多接触,实在是有失体统。
“走吧。”
......
客栈。
贺州行收到了师弟的传书,面色凝重。
“徐州今日屡发命案,我单刀力薄,恐难护五皇子与七公主,若师兄无事,望前往支援。”
短书数字,情形甚危!
“徐州?九阳门那里?”顾山川不知何时凑过来的。
二人本是在客栈歇脚商量先行何处,正苦于居无定所,这不便有人来指路。
“七公主是那天你带到醉春楼的姑娘吗?”
贺州行折起书信放在油灯上烧掉,讶异的抬眉,“你见到了?”
顾山川走到一边桌前坐下,喝了口水,道:“醉春楼难得来个女子,我怎么不留意?”
七公主贺玖曦,当朝皇帝的掌上明珠,一点委屈都未曾让她受过。
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对她下手。
江湖是块法外之地,成日里打打杀杀未曾停过,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影响国家正常运转,他也没理由出兵讨伐。
可如今江湖上的纷争惹到了他的宝贝女儿身上,他还能稳坐京城多少时日?
“现在就走!”贺州行把正在喝水的顾山川拽了起来,吓得她洒了一身的水。
“去徐州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七日,你父皇不管吗?”顾山川倒也没责怪什么,只是擦了擦身上的水渍。
“此事不能让父皇知道,一旦官家参与江湖纷争,后果不堪设想。”贺州行冷静了下来,头疼的不停揉着太阳穴。
他不知发了什么疯:“你不是跑的快吗?”
顾山川给她一个白眼,拿他没有办法,“你传书给周前辈,或许他能拖延几日。”
虽然知道周济轲也许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来,但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期望他能护住皇室兄妹二人,别出什么意外。
如果他们出了事,皇帝势必降罪,一旦坤泉眼之事被朝中心怀鬼胎之人知道,局势只会更加混乱。
国家与门派之间一直是私下合作的,四相门派一派镇守两州,皇帝拨款于门派供他们正常开销培养弟子,江湖之事能不管则不管,才让九州建起一定的平衡。
每每江湖大乱,多少是这平衡遭有心之人打破,他们能做的,只有维持,并且不惊动至朝堂之上。
顾山川最不乐意做的就是这事,可无奈他们需要保证贺州行的兄弟姊妹不受荼毒。
认识这个家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贺州行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你若是不愿意,我自己去徐州。”
顾山川摆了摆手,“谁叫我欠你一条命?若是此去能两清,我巴不得现在就到徐州。”
贺州行笑了笑没有说话,写好求助的信后把信绑在信鸽脚上,顾山川拿出周济轲先前给她的黄玉腰配,信鸽对着啄了啄,便扑扇扑扇翅膀飞走了。
周济轲早他们几日出发,因为门内出事,估计也是马不停蹄往徐州赶,总之能提前他们几日到达徐州,总比他们现在赶去要更稳妥些。
二人去集市买了两匹快马,刻不容缓的向徐州方向奔去。
赶往徐州路上的这几日,他们日夜颠倒食不果腹,全凭内力撑着才没有昏死过去。
可等到了徐州,眼前却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贺旬与贺玖曦好端端的在王府坐着有说有笑,九阳门那边也并没有传出有什么变动。
贺州行开始怀疑他那顽皮的师弟故意传书整他玩。
“四哥你总算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死在这里?”贺玖曦看到贺州行,兔子一样一跃扑了过来,在贺州行怀中撒娇。
看来此事在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摆平了。
贺州行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安慰地揉揉贺玖曦毛茸茸的脑袋,“没事就好,小鱼呢?”
“小鱼弟弟那日受了重伤,如今还在调养,不过医师说他的伤并不危及性命,多修养几日便好了。”
贺州行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顾山川对这些人没什么话好讲,方才便以去找周济轲为理由脱身了。
九阳门不似穿云谷建在山中偏远之地,建筑就屹立于市井中,大门紧闭,仿若一个装饰,外人不能进,里人不得出。
顾山川接近九阳门十尺便遭到了看门弟子的驱赶。
“此处九阳圣地,外人不可接近!”
顾山川拿出黄玉腰牌,客气地说:“我是来找周济轲,周前辈的。”
看门人例行检查了一番,反复确认无误后才放她进去。
九阳门没有穿云谷那么庞大,不过建筑紧密整齐,看起来让人心头一震。
“这边请。”门中杂役领着她去找周济轲。
走到一处,这个杂役与一个弟子交谈了一番,回身抱歉道:“实在不巧,师兄他如今不在门内,姑娘可以去门内客舍稍作休息,师兄回来了,我便来接您。”
顾山川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反正她在这徐州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想回王府掺和皇室兄妹的事情,在这歇歇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委屈姑娘了。”杂役说完,便领着她向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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