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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忧
返校的第二天,期中考试成绩就出来了。
魏钦班级第一,年级十二。上官雅然班级第九,年级三百五二十。
学校处处是攀比,成绩更是重点。
十九班的第一,年级第十二,十八的第一,年级第七,二十班的第一,年级第三。而且,十九班的平均成绩比两个兄弟班都低。
一时间,十九班就成了“盆地班”。班主任连着两周的班会都阴着脸,魏钦更是被他喊到办公室“激励”了五六次。
一时间,班内被低气压笼罩着。
可是,魏钦依旧在数学课上活跃着,依旧和颜悦色,依旧朝气蓬勃。
汪鸢评价道:此人心理素质过硬,抗压。
沉西西说:他是真爷们。
上官雅然保持沉默,她不能说,说了汪鸢和沉西西也不会信。
如果不是跟他一起长大,她也不会相信这样的魏钦会藏一肚子的气,浑身散发着不甘的气息。
特不起眼又无比重要的一个证据是,他又开始打掰手指了,在课下的放松时间,在饭后的闲聊时间。
双手交叉,用力一撇,咔咔。。。。十指一个接一个的响起来。
小学的时候,他在校内心算比赛上输给了一个高年级同学,作为同桌的她听他掰了半个学期的手指。暑假的两个月,他去上了心算培训班。下学期一开学,他就找冠军比赛,冠军心服口服的第二天,他的手指也解放了。
在他心情好的某天,她问原因。他说:“他说,姿势帅,声音酷,心里爽,特别适合撒气。”
初一的时候,他参加演讲比赛输了。一起回家时,她再次看到他会时不时地掰手指。第二年,他拿到了演讲比赛冠军,在她面前得意洋洋,也消停了。
。。。。。。
其实,也很好理解,从小就争强好胜的孩子,一路骄傲着长大,在热血中二的年纪,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她的成绩落后他一大截,可,并不妨碍她从心底生出对他的隐隐心疼。
明明考了好成绩,得到的不是奖励和称赞,而是轻蔑和更重的期望。
语言安慰太矫情,她又没法在行动上帮帮忙。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原来自己这么废物!
被刺激后的上官雅然,沉静了许多,也倔了很多,开始学着狂刷基础题,死磕难题,挤压课间时间。
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成了她唯一的大块放松时间。她的娱乐项目是,看十二班和十九班的男生们打篮球。
上官雅然,沉西西,汪鸢三个人排排坐,一边看着,一边套路沉西西,八卦着她的追人计划。
少女的春心萌动大致如此。
沉西西的哥哥顺利拿到了国家公派研究生的资格,结束期中考试的她跟着爸妈去为哥哥庆祝,结果在大学校园里遇到了哥哥的好友,那个好友的身后站着他,他那出众的样貌让她记忆深刻。回校后,她在食堂里遇见到他好几次,偶然间,她看到了魏钦和他打招呼,从魏钦的口中,知道两个人是球友,知道他叫杜宏,知道他在十二班,知道他为人可靠,知道他单身。
这么多的巧合,沉西西归类为缘分。于是,她开始行动了。每周一节与他的时间重合的体育课,她拉着汪鸢、上官雅然与自己作伴,跟着班里打球的男生一起,从狭小的西操场走到面积很大的东操场,看他打球,与他搭讪。
一段步行六七分钟的路,上官雅然会在不经意间抛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段子或笑话。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既不会浪费魏钦学习的时间和精力,又不突兀,还能帮他暂时解压的唯一方式。
三个女生和六个男生,说说笑笑,热热闹闹,轻松畅快。
魏钦,在十九班的教室里是无敌的存在,在师大附中的东操场上是个逗比。
球在球篮边缘徘徊时,他发动自己的狮吼功,企图把球吼进去,有时成功,有时无效。
球可以投不进,但姿势一定要帅,还要在投完之后吹额前的刘海,所谓的头可乱,血可流,耍帅一定有!
侥幸投进三分球,仿佛中了几百万,在球场上奔走呼号。
如果比十二班打得好,他站在旁边,就像考官一样,嘚瑟地盯着十二班的男生做蛙跳;如果比十二班打得差,他一边做蛙跳,一边说着下次一定赢他们的豪言壮语。
成绩好,长得帅,运动细胞发达,很快,就有女生瞄上了他。
继凌志之后,十九班的第二个被当众表白的男生,也是第二个学生。
没办法,十九班没有美到让人惊艳的姑娘,也没有成绩一骑绝尘的姑娘。
当时,他打赢了十二班,正盯着十二班的男生做蛙跳。
12班的一个漂亮女生,在一群女生的簇拥下,慢慢靠近他,还有一步距离时停下来。
两个人的周围,瞬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看戏。圈子里也有第一时间冲过来的上官雅然、沉西西和汪鸢。
上官雅然见过魏钦被表白,但仍想吃瓜,因为彼此关系不错,可以大胆些,其他两人还没有见过。
女生把粉色信封和饮料举到他面前,说:“魏钦,能不能收下呢?”
魏钦面无表情,声音冷冽,一开口就冻住了所有的粉红泡泡:“对不起,我不渴。”
他扭头准备走,几个女生围在他面前,手牵着手围成了一个圈,大有不答应不罢休的趋势,眼看着越闹越大,他眉头紧皱,嘴巴抿成一条线,随即,他大声呵斥:“好狗不当道,都TM给我滚!”
也许魏钦平日里给大家的印象太好,女生们不为所动。
上官雅然看到他手和胳膊青筋暴起,双手使劲挤压着篮球,眼睛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
她赶紧小跑到那个方向,把那里的人疏散开,留出一个通道。
他朝她竖起大拇指,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一转身,球便从他手中飞向那个方向。
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劲,女生们吓得尖叫,手,下意识松开。
有了出口,他双手插裤兜,慢慢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说:“老子不发威,TM当我是病猫啊!”
场面一片死寂,直到他消失在大家的视野范围。
一个女生哭哭啼啼地说:“吓死我了,篮球就从我手背上飞过去,差一点点就打中我了!”
上官雅然想:谁让你们不识好歹呢!
杜宏上前一步,说:“快下课了,大家都散了吧。”
立刻,大家作鸟兽散。
三位姑娘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汪鸢:“没想到魏钦平日里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生气起来这么吓人。”
沉西西:“是啊,我都吓死了。有这一回,我估计以后没人敢向他告白了。”
汪鸢:“肯定啊。”
上官雅然说:“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在高中谈恋爱的,还有,他要是想谈恋爱的话,还愁没对象吗?”
沉西西:“高中三年的,你怎么确定他高中不会谈恋爱啊?”
上官雅然:“魏钦这个人呢,特别理性,他跟父母保证过,绝不在高中谈恋爱,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谈的。”
汪鸢:“那可不一定,感情这种事怎么说得准呐。”
上官雅然:“要不要打赌,他要是在高三毕业之前谈恋爱,我输你一百块,不然,你输一百块。”
汪鸢:“行,赌就赌。”
汪鸢拉着沉西西的胳膊,说:“西西,见着有份,你赌哪边?”
沉西西:“我赌他不谈恋爱,这样一番骚操作,哪个女生敢向他告白了,而他一看就是闷葫芦,肯定不会主动告白的。打三年光棍的可能性比较大。”
上官雅然揽住沉西西的肩膀,说:“哈哈,闷葫芦,你可真会说,你别说,他的性格真的有点像闷葫芦耶。”
汪鸢耸肩,说:“没事,大不了就是输一百块吗!”
回到班里,上官雅然看到她的桌子上放了一瓶脉动,魏钦走过来,说:“刚才在体育课上干的漂亮,这是谢你的。”
“没事,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话说的,还跟我讲什么客气啊。”
上官雅然拧开瓶子,说:“哈哈,也是,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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