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非自然因素下子女的监护人转交问题

作者:杨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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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日


      门外又来了两个保安。
      “那小子,现在正在院长办公室里呢。”其中一个坏笑,“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呵呵,哈哈哈,那小子还真的是个极品。”秦虎也笑了,“打完这一炮,那小子就出院咯,可惜,我还没上过——”
      杨卉虽然听不真切,但她也大概能听明白他们的话。
      “你们他娘的说什么呢!”杨卉揪住秦虎的衣领,“他在哪里?”
      “臭婊子,干什么?”
      秦虎打小脾气就爆,他还从来没在兄弟面前被女人挑衅过。
      杨卉把他惹毛,他抬起拳头就向她的鼻梁骨打,秦虎的拳头几乎快赶上杨卉一张脸。
      杨卉也不是好惹的,那团黄影还没到她面前,她一脚直击秦虎的命门。
      “你个野狗养的。”
      秦虎捂着下裆,疼得龇牙咧嘴。
      杨卉转身就想跑出去。
      打架她从来都没输过,像秦虎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就算再来两个她也不怕,之前她不反抗,是因为她很清楚这里的保安数量多,如果在这里干起来,哪怕个个是菜鸡,也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反正今天把刘子给放倒的事也已经被捅破,她也不在乎再多一个秦虎,只是周梓鑫是被她牵连的,林枝钟那个畜牲什么事做不出来。
      “两个饭桶,拦着她啊!”
      秦虎冲着的门口两个喊。
      那两个保安还在惊讶着刚刚秦虎吃瘪的事实,被他这一喊都回过神,挡在门口。
      两个保安是第一次见到杨卉,他们以前以为周梓鑫已经是个绝色,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是不禁感叹着杨卉。
      从稚嫩纯欲的脸,到一身宽松病服都没法遮住的身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欣赏一个美丽的异性,尤其是他们成家后,每天只能反复地看着同一个人。
      周梓鑫是妖孽,她就是九天之上的缀粉白莲。
      “给我滚开!”
      杨卉可看不清楚他们眼睛里呼之欲出的垂涎,她现在只想亲手弄死那个姓林的。
      两个保安见她长的纤瘦,就只是象征性的张开双手拦着她。
      杨卉可没这么好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鬼地方就是茅坑底下的化粪池,能有几个不是臭虫?
      她抬脚就是一记鞭腿,正中前面那个保安的耳朵,他倒在地上,耳边一阵耳鸣,左脸发烫。
      不是杨卉好心没把这一腿赏给他的脖子,只是她控制不住准心,否则明天的头版头条肯定就是某杨姓女子。
      另一个保安吓呆了,杨卉可没有给他时间反应,她背过身利落的对着他的腹部肘击。
      就在她背过身的时候,秦虎缓过来,又是毫无技巧的一拳。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男人的弱点也就集中在那一个地方,明明已经吃了一次亏,可秦虎就是不长记性。
      杨卉斜身轻松躲过这拳,她对着秦虎的命门又来了一脚。
      力度不减,不过秦虎这次咬牙抗住,手上动作也不停,只是这些动作在杨卉眼里就像是小学生打架,即使看不清也能轻松躲过。
      刚刚被打趴的两个保安慢吞吞地站起来,有秦虎看着他们不敢不帮忙,但是杨卉刚才那两击实在是把他们打怕了。
      他们两个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人就冲上来,杨卉注意到了他,反手拧过秦虎的袖子,袖子带动胳膊一齐甩开,她有快速转身,用膝盖狠狠顶住那人的腹部。
      就在他被顶开的一瞬间,旁边的那个突然对着她的手臂打过来,杨卉下意识抬手挡住。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像一只无脊椎动物瘫倒在地上。
      刚刚打向她的是疗养院特制的一种电机枪,它不像市面上的类型,更像是违禁品,在接触它的一瞬间,人就会失去知觉,但不致命。
      这本来就是用在那些无法管理的患者身上,只是今天用在杨卉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杨卉害怕极了,她不后悔刚刚揍了他们一顿,只是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地面对三个男人,杨卉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虎喘着粗气,他已经好久和人这么痛快地打过一场了,不过一想到对手是个娘们,他的火气就上来了。
      “臭婊子,敢踢我裆。”
      秦虎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杨卉,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方。
      这一脚有多重?
      失去知觉且耳朵不太好的杨卉能听见自己的胸腔传来了一声声响。
      不知道是肋骨还是别的什么。
      “秦哥,你这一脚也太重了吧。”在旁边站着的两个人听见那声音都有些头皮发麻。
      “重?她刚刚踢我裆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重呢?”秦虎对着杨卉的肚子又是一脚,“老子还没说重呢。”
      这次杨卉直接被踢到了墙脚。
      杨卉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她眼前突然多了一大片红色,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她的血。
      “秦……秦哥,这……这流血了……”
      血染红了杨卉的裤子,看起来非常骇人。
      秦虎倒没有多担心。
      “院长不是说过吗,以后就把她关到黑屋子里去,反正这会他们都在吃饭,也没人在,现在赶紧把她送过去。”
      黑屋子?
      听起来就不太妙。
      监控连接着两个空间,另一端宙斯深锁眉头,一双时常斯文儒雅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凶光。
      今天堇花和玫瑰不在,周梓鑫站在旁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雏菊,鸢尾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额,老大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布置好了。”
      “下面的人?”宙斯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这一个个都开始给自己留后路了吗?”
      “宙斯大大,你忘了。”他抽了口气,“今天是老大和大嫂的结婚纪念日。”
      宙斯怎么会忘?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们。
      “也罢,不过这个人,”宙斯用手指着屏幕上缩小的秦虎,“让项阳办了吧,看着头疼。”
      “项阳?”周梓鑫有些犹豫,“哦,好,我马上让他过来。”
      “行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告诉玫瑰下一次日本萧家的交易让她去。”
      “好好好。”
      周梓鑫的头点的像个拨浪鼓,他生怕宙斯再给他布置任务。
      不过他还挺心疼项阳小朋友的,这才多大啊,就让他做这种事。
      监控那头,三个人也有动作。
      用女生的标准来衡量,杨卉很高,不过也很轻,秦虎的老二还疼着,就让他们俩把杨卉扛上去。
      两个人一路上也不安抚,打着扛人的借口,一次一次把手伸向杨卉的腰和屁股,哪怕手上已经沾上了血。
      是啊,哪怕手上已经沾满了血也乐此不疲。
      杨卉发不出声音,做不了一丝挣扎,哪怕感受不到,眼泪还是不自觉地留下来。
      他们把她扛到了七楼的一个房间,房间太黑,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
      他们把杨卉直接扔下,还好地上有棉层。
      “欸,哥,这里没人,不如咱俩就……”
      其中一个舔了舔嘴唇,另一个还没开口,他们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所有人集合,疗养院外面出了车祸,所有人出来清理现场,在重复一遍……”
      “操他大爷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车祸,扫兴。”
      他们怨愤地望着地上快要到嘴的肥肉,又骂了几句,最后只能把门关上。
      门缝里看人会把人看扁,可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在光消失的那一瞬,杨卉觉得一切都远了。
      这个房间静得出奇,她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仿佛她的心跳早已停止,她连自己的呼吸都感受不到,好像她从未呼吸过。
      黑得让人发慌,没有任何发光的甚至反光的东西,这就是一个黑洞,光无法从它的事件视界逃脱。
      这里是哪里?
      杨卉一遍又一遍得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不在乎答案,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大脑还活着。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问题还没有解开,知觉开始慢慢恢复。
      杨卉这才明白,暴风雨来临前到底有多宁静。
      她的手臂还不能动,躯干的知觉先恢复,那也意味着全身伤得最重的地方她要先感受。
      她第一次发觉做一个女人会这么痛苦,腹部不间断的疼痛远远超过了那根骨裂的肋骨,一个细微的动作,呼吸间胸膛的起伏,甚至连不到零点零一秒的一次眨眼都牵动着她的腹部。
      渐渐的所有感官都恢复,但除了疼,杨卉什么也感受不到,她用嘶吼去减缓,可是声音才刚出口,就消失在了眼前的黑暗里。
      这间房间能完全吸收声音。
      她不害怕黑暗,她只是害怕与黑暗相生的孤独,她不爱冷清,但她更讨厌绝对的寂静。
      世界上有谁不害怕,又谁有不讨厌?
      明明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为什么要让她去承担这一切?
      房间里没有光,最后光在一点一点消失。

      第二天,有人打开门,是刘子。
      他知道了杨卉的昨天事,当他打开门,他看见杨卉还以昨天的姿势躺着地上。
      门外的光太亮,晃得杨卉眼前一片黑。
      刘子拽起她的胳膊,她马上清醒,虽然站起来了,但是抖得像筛糠。
      刘子借着光看清了她裤子上褐色的血迹,同情归同情,他的工作还是要做。
      “走吧。”
      今天的治疗又是看片,只不过今天的照片里混杂了两张不一样的图片,一张是车祸现场,背景很眼熟,好像不久前才见过,车里的是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照片里血肉横飞,一个人类的躯体被撞得残缺,但让杨卉觉得最刺眼的还是那串熟悉的车牌号——姜Y.H1117。
      姜州城,杨卉,11月17日生人。
      这是杨卉出生的时候杨鸿仁送给杨兰英的车。
      第二张图片是一个眼熟的女孩被两名大汉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大汉手上拿着警察的证件——便衣警察。
      女孩的眉角留着血,血渍混合着眼泪让一张原本白净的脸有些破碎。
      杨卉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叫喊,哭泣。
      她的声音早已经哑了,身体里也没什么水分了。
      认识她的人说她高傲,自信,熟知她的人说她狡猾,跳脱,他们几个却说她幼稚,可爱,谁有难了都要帮一把,有什么事都藏不住,喜欢在厕所里偷偷哭,喜欢海绵宝宝,最喜欢黏杭晶晶。
      生活有的时候给了杨卉太多负担,她不得不伪装起自己,一人千面,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忘了以前有过一个美好如骄阳,和煦如春风的女孩子。
      在这里的一切狠狠把她那个坚不可摧的外壳撕碎,连同她心底的柔软。
      今天治疗的治疗结束,刘子带她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杨卉一步一步的跟着刘子后面,走啊走……
      路过患者的宿舍,掠过闲谈的人……
      中午午饭,没人给她送饭,她被拉去了食堂,食堂与别处没什么不同,就是上菜时是保安送到餐桌上,全部人都到了,好像少了一个人。
      有三人和杨卉同桌,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孩眼睛目视前方,手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在颤抖,他应该是在写字,胖胖的女孩则是带着诡异的笑,举起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照着镜子打粉扑。
      疯子。
      饭菜端来了,一荤两素,荤菜是红烧肉,红烧肉色泽红亮,质感软嫩,气味咸鲜,还有些像鸡肉,不过对于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沾荤腥油腻的杨卉来说,这些只会让她更难受。
      不过同桌的人,不,是所以人都兴奋起来,他们呼吸着沾满油腻气息的空气,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餐盘。
      “嘟——”广播里一声哨声,所有人都开动,食像饕餮。
      “是肉,哈哈哈。”人群中有人说到。
      刚刚那个女孩此刻正用手大把大把地把食物塞入口中,她吃得比别人快,很快她注意到杨卉只是吃了几片白菜,随后就拿着筷子对着肉戳戳点点。
      杨卉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边的这群人实在太恶心,而且她胃疼得厉害,不过也多亏了胃疼,淡化了一些能伤心得要人命的事。
      “你不吃?”女孩还没等杨卉回答就抢过她的餐盘,又是一次风卷残云。
      只是这次她才吃到一半,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放声大哭。
      “啊啊啊,啊,你个贱人敢让我吃东西。”
      清脆的一声耳光淹没在人声鼎沸的食堂里,这一掌力量很大,杨卉毫无防备被扇倒在地上。
      疼痛再次来袭,下身一股股热流,她的裤子又一次被鲜血染红。
      杨卉咬着牙,眼底尽是血丝,骨裂的地方好像有碎裂了一次,她现在是多想跳起来,将这个耳光一百倍,一千倍的还回去。
      她艰难地转头,只看见那个女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像水管一样的管子,有两指宽,女生把管子捅进嘴里,用力往里塞,直到将刚刚吃下去的饭都吐出来。
      这个场景实在太恶心,杨卉又把头转回去。
      “哈哈哈,我才不上当,我要瘦了。”女生吐完以后笑了。
      疯了,疯了,这里的人都疯了,杨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刚的事,可是她怎么也放空不了自己,杨兰英杭晶晶的事也钻进了她的脑子。
      她的眼前突然血糊糊的一片,一会儿是一具残缺的□□,一会儿是一张人脸,很快她也吐了。
      最后回到黑得能吃人,静得能死去的房间。

      身边尽是些苟延残喘的怪物。
      麻木。
      门外站着要把她带进地狱的恶魔。
      可怕。
      房间里躺着一具行尸走肉。
      死寂。
      22019年7月9日这是一个女孩的活着的忌日。

      一个月后。
      “我把人带过来了。”刘子对林枝钟说。
      林枝钟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对面歪着头眼神有些呆的杨卉,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
      “我老子娘电话打不通,你自己打电话让人来接吧。”
      林枝钟的声音不大,从那次以后杨卉在声呐房耳朵和眼睛就再没受什么影响,因为声呐的频率太低。
      杨卉浑身胆战地接过手机,她对出去的执念在很久以前就淡忘,手机像一块烙铁,烫得杨卉握不住。
      林枝钟的话让她沉寂下来,外面的世界好像已经离她很远了,她不得不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过联系人列表来回忆很多事。
      拜捷。
      陈母。
      陈许浩。
      ……
      杭……
      杨卉看见这个名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其实几天前她才看了她的换脸动作片。
      杨卉还没来得及回想杭晶晶,一股恶心就从胃里翻涌上来。
      “呕嗯。”杨卉只是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没吐出什么。
      她不敢再将眼睛停留在这一夜,她快速划过。
      蒋晨旭。
      金婷婷。
      ……
      叶爽。
      叶叔叔。
      杨卉点开叶爽的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挑叶爽,可能叶爽已经知道了她对杭晶晶的感情,可能此刻在她早知道叶爽是会来的,也可能她的潜意识里对叶爽是信任的。
      电话拨通后几乎是秒接。
      “喂,杨卉,你在……你在干嘛呢”叶爽本来想说,你在哪儿,但是他怕杨卉多想,马上就换成平常的语气,“怎么?大聪明一个月不联系我,想我了?”
      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
      叶爽急了。
      “喂,杨卉,喂,听到我说话吗,杨卉。”
      “听……听到。”叶爽刚刚的怕完全就是多余,杨卉根本没在听他说些什么,
      因为她还在组织语言,一个月了,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
      她刚才一开口就感觉舌头有些发沉,很难控制。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暗啊,是不是发烧了,你在哪里……”
      要是平时的杨卉,她早就骂叶爽,废话真多,不让她说话,不过现在她只想把自己刚刚组织的语言说完。
      “我……”杨卉只说了一个字,叶爽那边就安静了,“圆远……苑清……撂养圆。”
      叶爽大概能猜出最后三个字是疗养院,不过姜城的疗养院那么多,他出来没听说过那个叫苑清。
      “快……来,嘟嘟……”
      “喂,喂,杨卉。”
      电话挂的猝不及防,叶爽回拨过去没有人接,不是林枝钟把手机收回去,而是杨卉实在不想再说话,太累了,而且自从受伤后,她一受凉,就会胃疼。
      这里的冷气开得很足。
      “你把她带去门口等着吧。”林枝钟对刘子说。
      刘子掺起杨卉,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到了楼下的时候,阳光正透过玻璃抚扫着走廊,好像所有黑暗都能被它驱散,好像再寒的冰都能被它温暖,不过杨卉只觉得它刺眼。
      除了黑屋子就是治疗室,不是黑暗就是水泥墙,杨卉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
      到了门口刘子拿来一张凳子让杨卉坐着等。
      “谢……”杨卉没再说话。
      刘子点了点头就回去了,他不是个煽情的人,在这里的生活早就磨灭了他的心灵,说白了他只想做好工作,拿到想要的东西。
      杨卉独自一个人坐在门口,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里的全貌。
      疗养院很大,大到她一个人绝对走不出来,当时只到第五层的爬山虎早已没到了顶层,将曾经的那个小窗口遮得严严实实。
      “邹(周)……哥……”杨卉吸了吸鼻子。
      你现在还好吗?
      她不敢再去看房子,而是转过头看向远方,远方的水稻田现在已经有些泛黄,舒展绿叶,低垂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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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昨天学校还在午睡,突然就放假了,简直就是美梦成真,不过就放了一天,下一次放假要到24号。
    唉,四星高中的痛苦啊!
    跟杭同学放假的时间完全不一样,想玩都不知道找谁。
    郁闷.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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