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非自然因素下子女的监护人转交问题

作者:杨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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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不到光的手段


      叶爽躲开萧委白后大步走进徐桧的病房,徐桧看他眉毛拧紧的样子,估计他应该听见了她和萧委白的对话。
      一时间,徐桧又是一波心累。
      叶爽只顾着趴墙角,头发乱得像鸡窝也没顾得上,徐桧先故作轻松。
      “你的头发让屁崩了?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
      叶爽在门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耳朵没聋,他真真切切地听见徐桧难受的声音。
      待他走到病床附近,他看清徐桧眼底还未褪去的红色。
      “大……大聪明……”
      叶爽先喘着口气被呛着,他的脑子这时候还有些晕,徐桧一听他发暗的声音就知道他身体出毛病了。
      “不是,你生病了怎么不休息呢。”徐桧下床,原本是想带叶爽去挂个号,但她也是将将能站稳,她只好先拉叶爽在椅子上坐着,“嫌我一个病号还不够啊。”
      叶爽在徐桧准备按铃叫护士时,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心滚烫,却不是病的。
      叶爽的声音在发抖。
      “你……是不是要答应萧家结婚了?”
      徐桧停在原地,扯下叶爽的手,平静地说:“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干嘛。”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答应了就是答应了。”
      叶爽气得猛站起来,指着门外说:“因为杭晶晶和姓王的吗?她们两个算什么?”
      徐桧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惹毛了。
      “叶爽,你知道什么?”徐桧揪着叶爽的衣服想让他低下身,不过因为没有力气让叶爽觉得她就是把手搭在他的胸肌上,“协啸能在德国稳住不倒,除了它的经济价值,还有他背后的势力。
      为了维护欧洲信用,防止下一场欧债危机,欧洲各国政府必须保住它,因为萧家,协啸早就和欧洲央行串通一气了。”
      叶爽不完全懂徐桧这些话的意思。
      “那也是欧洲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徐桧松开手,撑住床头柜,“你们的死和我没关系吗?
      现在欧洲活跃的□□都是他协啸手下养的,意大利黑手党都只能算是个中等规模。
      萧天傲年轻的时候,为了逼我爷爷留在德国敢在法兰克福机场持枪杀人,敢杀了爷爷的父母,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我不答应,他不会为难我,但是他会用你们威胁我,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看到你们整齐排放的尸体吗?”
      徐桧说完,无力地坐到地上,不甘和屈辱沿着她的指尖蔓延到全身,扼住她的所有骄傲和自尊。
      她眼睫轻颤,缓缓闭阖双眼,缺少红润的脸上沁着泪。
      也就叶爽听见了他们的话,徐桧才能找到一个人发泄自己的情绪。
      叶爽的心跳一点一点放缓,过了很久,他蹲下从后面环住徐桧,温暖的胸膛比以前更加宽厚。
      叶爽不懂,但他什么都知道,什么两代恩怨,什么惊天阴谋……兴许他和徐桧相识就是错的,但是他已经不想失去她了。
      老白果,水木,落下晚霞的小路……那些回忆永远能在黑暗的时候发光,我们还回的去吗?
      徐桧所剩不多,他又能有多少?
      “你不该是这样的,从前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也不该是,我的大聪明狡猾有脑子,不会任人宰割。”
      “我抗争了,一开始我想利用伯宸,扳倒丰宸后把它做大,可是。”徐桧喘吸一口,哽咽着,“越到后面我越发现,协啸太强大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伯宸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和它抗衡。”
      “不会的。”叶爽卯足力抱起徐桧,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一切都是因为萧天傲,只要没有他协啸就不会注意到你,他是疯子,可我们不是。”
      徐桧盯着叶爽的眼睛,她忘了,无论是叶爽还是他们五个,很久以前眼睛里就已经沾上各种欲望和血腥。
      他们有的追梦,有的野心勃勃,有的妄想匡扶正义,有的坚持理想……
      她曾经也是,只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把她的这些心思都给磨平了。
      是萧天傲?
      是疗养院?
      是杭晶晶?
      ……
      都不是。
      是她自己。
      叶爽把手机留给徐桧,说:“大聪明,我爱你……我们都爱你,没有哪个认识你的人会不爱你,你永远都会被人爱的。”
      叶爽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气场立刻冷下来,嫉妒和怨恨在一瞬间沸腾,将他灼烧得只剩两个念头。
      让萧委白生不如死!
      让杭晶晶永远离开徐桧!
      徐桧拿着手机钻到被窝里蜷起身子,她只拨通了一个电话——蒋晨旭。
      “喂,蒋晨旭?”
      现在虽然是深夜,不过还不到蒋晨旭的休息时间。
      “杨总?”
      “我的手机通讯录能恢复吗?”
      “能。”
      “帮我准备一部新手机,通讯录备份好,防窃听,马上让人送过来,越快越好。”
      “行。”
      徐桧躺在床上,窗外洒进的月光越看越亮,在这样的死寂中,她把自己分作几份。
      她既是苦涩的,又是感动的,既是麻木的,又是鲜活的。
      徐桧站在烈日下任由寒风冽冽,如果可以她宁愿只在雨天起舞。
      不到一个小时,手机就被送过来,徐桧并不着急动作,相反她有些困,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不长,却是这些天最香甜的,没有梦,没有从前或往后的纷纷扰扰。
      徐桧再度睁眼才刚是黎明,她的这间病房采光好,半个太阳正在夹在医院的两栋楼之间攀缘向上。
      她打开窗想好好看看日出,日光从她的手上爬上她的面庞,窗外的风温度恰好,柔和又舒心。
      太阳升起来了,有些阴影该消失了。
      徐桧啊,是时候重操旧业了。
      徐桧托腮看着手机,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撒旦屠戮众生的钟声敲响。
      徐桧望着太阳,眼前浮现出一个外国佬,算算时间,这个点美国应该在享受日落。
      “喂,尼克姆?”
      对面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响起一口洋人普通话。
      “你是哪个?”
      “才几年不见,中文水平就倒退成这样了,真是枉费我一开始送你去美国圆梦啊。”
      “啊。”对面大为吃惊,反应过来后,态度软下来像是和娘家人拉家常,“杨卉啊,你说你,也不联系我,你知道我一个人在美国打拼有多不容易吗?”
      “嘁,你?不容易?”徐桧叉腰给他算账,“首富闺女都嫁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了,都四十几了,白瞎人家小姑娘。”
      “唉唉唉,讲道理,劳拉今年也三十九了。”尼克姆不甘心被徐桧数落,反驳道,“你不联系我,我也找不到你,后来我就在推特上看见你成了协啸的孙媳妇。
      再后来你竟然失踪了,还大张旗鼓,现在我看你是没有事。”
      徐桧进入正题,说:“你看他们说什么了吗?”
      “听说,你是被继母赶走的,真假?”
      “真假你自己猜,我找你就是想让你把伯宸当作下一个目标。”
      尼克姆眯起眼睛,小算盘和生意经切换地飞快,他原本是水木里一个寂寂无名的外教。
      22017年,他动了歪心思,向美国的一家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揭发丰宸集团的内幕。
      尼克姆的证据虽然真实,但是太少,太容易给丰宸集团填坑的机会,而且当时正值丰宸股票的下跌,Grizzly Research不敢冒险。
      丰宸集团与美洲经常有交易往来,在这过程中,陈乾德得知这件事,私底下派人查。
      当时正是下课,杨卉在一班注意到有一群保镖模样的人赶去教职工宿舍抓了尼克姆,她翘课向他们了解情况后,跟着他们一同去看陈乾德。
      在车上,尼克姆和杨卉说了很多,到最后已经到字字泣血的程度,徐桧念他以前是爷爷的学生,打算帮他一把。
      杨卉向陈乾德保证,尼克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中国,并且他到美国后不会泄露任何有关丰宸的消息。
      要说还是陈乾德狠,他在尼克姆上飞机前,让尼克姆luo体拍摄一段视频。
      时间太久,杨卉和尼克姆都记得不太清,大概是尼克姆在美国发展多亏了陈乾德之类的好话,一旦尼克姆违背承诺,视频流出,他的名誉和地位就毁了。
      一次正确选择大于千万次努力,可能尼克姆天生就是吃商饭的人。
      他在美国混,杨卉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他创立一家做空机构,他小子不到一年就靠阿拉伯的几家石油公司赚得盆满钵满。
      他甚至还开始恶性竞争,给同行放出各种假消息,致使他们向金融机构借出股票抛股后负债偿还。
      尼克姆趁其他做空机构资金出现时进行外部融资吞并,一年半的时间,浑水和香橼两家都消失在美国的历史上。
      丰宸集团是目前中国的老大,伯宸集团排第三位,如果真能做空伯宸,那对尼克姆来说他将进一步打开中国市场。
      “杨卉,你真的舍得?”尼克姆只是客气一句,“那可是你父亲的公司。”
      “我只是让你做空,我给你钱赚,给在中国立威的机会,伯宸不会因为一个你就倒闭,后续我还有其他安排。”
      “我不太涉及中概股,对伯宸的消息不太了解,而且伯宸又和丰宸有联系,如果我做空,那陈乾德恐怕……”
      徐桧明白他的顾虑,说:“我父亲对公司管理严格,想做空的确很难,不过有我那位好母亲就不一样了,明天我会给你足够的证据。
      至于陈乾德你不要管,他的孝顺儿子会挡在你前面的。
      伯宸最近因为我的原因股价暴跌,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你睁眼的时候股价应该已经开始回升,记得把握时机。”
      尼克姆面对徐桧,竟然生出一种恐惧感,广阔的人脉,令人艳羡的钱财,机敏的头脑,徐桧这样的人无论放到什么样的环境里似乎都如鱼得水。
      他庆幸自己与徐桧是一个方阵,要是站在她的对面,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卉,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一只聪明的狐狸。”
      “尼克姆,蒋晨旭在美国上学犯了事,你帮忙和校方沟通沟通,只说是不遵守校规吧。”
      “蒋晨旭?他还能犯事?”
      “嗯,就这样吧。”
      徐桧下一个电话顺手打给伯宸的财务总监,他算是陪徐向进度过了最苦的起步期,不出意外,他肯定更愿意相信媒体的猜疑。
      “喂,王总监,我是徐桧。”
      “小桧,你……”听对面的声音似乎很激动,“你没事吧,有什么难处,你和叔叔说。”
      “王叔。”徐桧根本不记得这个王总监的脸,不过看他的态度,徐桧觉得这个人可以好好利用,“我今天联系你,是想让你帮忙查查公司近几年的财务问题。”
      “啊,小桧,你怎么突然查这个,是不是陈佳丽为难你了?”
      徐桧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特意压低声音说:“唉,王叔,她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妈,你们相识十几年不比我这个才认三年的女儿清楚嘛,你别问了,都是我的错。
      我失踪就是因为看见爸去世太难过,一时想不开,股权分配就那样吧,我不想让这个家再有什么事了。
      我让你查,是因为这三年爸的身体一直不好,妈多少帮忙打理着,妈没有经验,我只是怕公司出什么问题。”
      徐桧倒出一堆带着绿茶味酸话把自己恶心得够呛,柔弱小可怜的人设果然不适合她。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王总监听着徐桧这一大框话,在电话前居然忍不住哽咽起来。
      “小桧啊,你太纯了,王叔肯定帮你查。”
      “对了王叔,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想知道伯宸内部比如旗下门店,工作效率,员工作风之类的具体问题,我想通过这些知道伯宸哪里还存在不足,资料您就发到邮箱里,我马上把邮箱给您。”
      “欸,好孩子,老徐要是知道,肯定……唉。”
      徐桧没有犹豫把尼克姆的私人邮箱发给王总监。
      徐向进要是知道她这个不孝女想让伯宸易主,恐怕能气得活过来,不过对陈佳丽杀父之仇,她点也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徐桧并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什么不妥,既然她答应陈佳丽放弃伯宸,那以后伯宸都不会再有她的身影,接下来她就该彻底脱手了。
      “喂,陈许浩,起来没?”
      “嗯?”陈许浩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还有点怪,接下来一句让徐桧不由得多想,“浩子,你电话。”
      “喂,哪位?”
      “嘿,老舅。”徐桧打趣道,“最近玩得够野嘛。”
      “咳咳,杨卉,你别多想,就是一个朋友。”陈许浩立马摆起长辈的姿态,“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一大早不多睡会儿?”
      “不说废话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忙的。”
      “什么忙?”
      “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我只说一遍,你就听着。”徐桧用手指轻巧窗台,计划了然于胸,“马上伯宸的股价会再一次下跌,到时候伯宸会面临资金问题。
      你把钱分散到其他人手上,让他们进行外部融资,我要你把陈佳丽他们手上的股权稀释到20%-30%。
      我手里5%的股权可以让给你,最后我要你集中股权,拿下伯宸。”
      陈许浩听完最后四个字,有些热血沸腾,一股按在他心里的火被瞬间点燃。
      “是很吸引人,不过突然出现大批融资者,陈佳丽不会有所怀疑吗?”
      “呵,老舅,选什么人,选多少人,资金分配多少,融资的时间,这些都是你考虑到问题,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方案和机会,我说了,我相信你,顺带一提,伯宸在银行里还有3.6%的股份,你随意。”
      “可是……呵嗯……你怎么知道我有足够的资金呢?”
      徐桧默默扬起嘴角,陈许浩还真是个贪婪的生意人,手上攥着那么钱,还想从我手里再套。
      “行吧,马上我把股权转让协议送给你,连带着三个亿,够了吧。”
      “嘶……嗯。”
      徐桧听对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片刻后,徐桧笑着说:“老舅,你忙得很呢,挂了啊。”
      徐桧细细品着对面的声音,眼前浮现出一个大概的模样,应该是之前拳击馆和葬礼上出现的人——宁一尧。
      他怎么会和陈许浩有交集?
      不对不对,应该是陈许浩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和尚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还是男的?
      徐桧叹声,摇头感慨,时间真快,大家的生活都开始走向不同方向了。
      徐桧又联系上张凯洋手底下的一个人。
      要她说,张凯洋就是个冲动的莽夫,虽然他学业上总是红灯高挂,时不时还抽风,但是在社会人情上倒是混得如鱼得水。
      张凯洋从小便路见不平一声吼,眼睛里容不得一点罪恶,他不稀罕见义勇为,一直把以恶制恶当做除暴安良的最完美途径。
      还是那句话,刀子不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才不会知道什么叫疼。
      这样的做事风格过于激进,尽管张凯洋会善后,但也不是每次都尽善尽美。
      徐桧在萧委白电脑里看见的证词指向性都很明显,除了非法持有枪支这一条,其他的还算好办。
      只不过……
      徐桧摊开手,她仔细瞧着那双白净纤长的手,回忆起这旧仓库里一刀一刀,鲜血淋漓的场景。
      “寰章路十三号的咖啡店今天营业了吗?”
      徐桧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让对面恭敬起来。
      “营业中,请问有什么需要?”
      “钱鸣哥,别来无恙。”
      “杨卉?”
      钱鸣对于徐桧的来电有些担忧。
      他知道杨卉一直反对张凯洋和他们的理念,不过在某些时候她会暗示他们点到即止,帮他们藏好尾巴。
      他们是戾气阴郁的屠刀,张凯洋是阴狠无情的持刀者,杨卉是束缚利刃与人的锁链。
      一般来说,杨卉只会与张凯洋联系,现在她主动找上门,恐怕张凯洋出了什么事。
      “我直说了,之前我保下的所有受害者家属……”徐桧的指甲紧扣着掌心印了血,做出这个决定她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两天后不能再有活口。”
      “发生什么了吗?”
      一个刀尖舔血的人对这个决定肯定是心服首肯,但是它从徐桧嘴里说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
      徐桧那就是尊听不进话的老菩萨,当初一帮人在地下城的赌场里拐卖人口,欺男霸女。
      张凯洋带着他们掀了那帮人老窝,原本是一个不留的,但是杨卉出面点名让他们放过两个负责放风的女人和四个童妓。
      这样的人钱鸣见多了,他们的心早就被金钱欲望腐蚀,跳下悬崖的人是不可能勒住马的。
      不过张凯洋看在杨卉的面子上,把人交给杨卉。
      徐桧对以前“杨卉”做的事,产生了那么点后悔,她说:“我承认以前是我太单纯了,还想着给他们个机会。
      一群狗东西,给点好处就把底子交代的干干净净,连命是怎么来的都忘了。”
      钱鸣确定了原因和徐桧的态度,准备放开手做。
      “嗯,这件事我——”
      徐桧猛地想到一件事,打断钱鸣:“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
      “挑几个尸体趁天黑扔到丰宸正在开发地区的地基里,掐着水泥浇灌的时间,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扔下去的时候记得拍段视频发到陈许浩的邮箱。
      另外你联合阮祁把进十年里和拜捷,金婷婷有关的腌臜人都办了,还有通知叶叔的助理,把叶爽这些年招惹的人处理了。”
      “啊,嗯。”
      钱鸣心心隐隐透着不安,徐桧一连牵扯出这么多人,大有亡羊补牢之象,总觉得有种刀悬与脖的紧迫。
      天大亮,一直专注于电话的徐桧抬起头,只觉得阳光刺眼,以前她做圣母做惯了,自以为自己的手就是干净的。
      现在看来,她使得也尽是一些见不到光的手段,她的手上永远都散发着血腥味。
      徐桧关上窗户,缓缓拉上窗帘,躺回床上。
      只是站了一会儿,竟然有些身心俱疲了。
      算了,睡一会儿吧。
      睡一会儿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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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杨卉和徐桧分清楚,有些事情再来一次,徐桧和杨卉的做法肯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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