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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咚咚咚。”
张姐捧着一束花走进来，将昨天的花替换掉。
攻略值又升了三千。
夏玲也想不到，一束普通鲜花，竟然价值三千。有钱人的世界真让人搞不懂。她陶醉地闻了一下，是人民币的味道。
“砰砰砰！”
夏玲眉头一皱。她很想知道，这个人是本来就这么没礼貌，还是刻意针对她？
“出来。”
几个深呼吸，夏玲还是跟她出了门。来到车边，一眼看见李进。
“早。”她凝望着他，春风满面。
“早。”他低沉回应，面带些许愁容，眼里似乎还有不舍。
夏玲以为他没睡好，指了指他的唇角：“没事吧？”
李进强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示意余兵开车。
夏玲絮絮说道：“去哪？还去海边吗？这次别游那么远了，你肺本来就不好。”
“不去海边，去我公司。”
夏玲很高兴。她早就想见识一下，世界最高大厦到底什么样？听说站在楼顶，可以俯瞰云朵。也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
不同于夏玲的兴奋，李进板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不等他回答，她忽然大叫一声：“停车！”
夏玲飞速冲到桥对面，一把抓住一个跃下围栏的男孩。她吃力地拽着男孩，眼看要坚持不住。李进跑过来，帮她一起，把孩子拽了上来。
夏玲温柔地抱着男孩：“好孩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阿姨。阿姨帮你解决。”
男孩怯懦地：“你，你帮不了我。”
“你先说是什么事。我帮不了你，还有这位叔叔。他很厉害的，一定能够帮你。”
李进心里不爽：叔叔？我有那么老吗？
男孩：“我，我不敢说。”
夏玲猜出了大概：“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谁欺负你？是学校的大孩子吗？”
男孩小声：“不是，是同班的。”
李进忍不住，吼道：“同班的就该打回去！”
男孩瑟缩着，不敢再吱声。
夏玲瞪了李进一眼，又温柔地对孩子说，“现在是上学时间，阿姨送你去学校，帮你解决这件事。让坏孩子以后都不再欺负你，好不好？”
男孩摇头，“我不敢去。他们说今天要是再不给钱，就打死我。”
“多少钱？阿姨这有，两千够吗？”
男孩低着头：“一千。”
夏玲把钱塞进男孩书包，“走，阿姨送你上学。以后做事，千万不要这么冲动了。你想想，万一你死了，你父母得多难过。”她转身对李进说：“今天去不成了，改天吧。”
李进：“上车。”
夏玲不想耽误他工作，执意打车。她抓住孩子胳膊刚要走。孩子忽然瑟缩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夏玲一把捋起他的袖子，胳膊上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甚至还有烟头烫伤的疤痕。
“这是伤害罪！”她愤怒地掏兜，打算报警。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手机。
夏玲意识到事情可能有点棘手。她无法想象，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她求助地看向李进。
李进无奈地白她一眼：“上车。”
走进学校，男生不修边幅，各种非主流打扮。女生浓妆艳抹，各式奇装异服。
篮球架下，有几个人圈踢一个男生。夏玲忍不住，刚要上前。被李进一把拉住。他一使眼色，一名保镖前去制止。几个人似乎不忿，被保镖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
男孩看着这一幕，好像安心不少。
走进班级，抽烟的，化妆的，甚至还有搂抱的。就是没有学习的。夏玲愣了，她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这实在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她呆呆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所措。
李进走上讲台，余兵立即为他拽过一把椅子。李进锐利的目光环视一圈，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他指着男孩，问：“他欠谁一千块钱保护费？”
一个黄头发男生轻蔑地：“我，带了吗？”
“带了，来取吧。”
“给老子送过来。”黄发男生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余兵走过去，啪地给了他一耳光。速度太快，力度太大，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黄头发显然没料到，他摸了下唇角的血，发疯般冲了过去，没等近身，就被余兵轻易制服。
黄头发大喊，“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
余兵冷眼环视一圈，那些跃跃欲试的愣是没敢上前。
坏学生胳膊快被扭断了，放狠话，“你，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李进：“不知道，你让他来，我不就知道了。”
“那，那你先让他放开我。”
李进打了个手势，余兵松开手。
黄头发暗暗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很快，一车人赶到。“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兄弟，活腻……”壮汉说着，一眼看见讲台上的李进，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只见他啪地跪在地上，“李，李少。”
李进：“你是他大哥？”
“不，不是。”
“不是？”
壮汉犹豫片刻，小声承认，“是。”
“他把那孩子给打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来办，保准您满意，实在不知道是您的人。”
“说说。”
壮汉：“废一只手。”
李进：“动手吧。”
壮汉起身，向黄头发走去。黄头发吓傻了。
李进：“哪去？”
壮汉愣住。
李进：“孩子还得学习，没手怎么写字？你是他大哥，理应替他受过。”
壮汉怔愣了一下。他不敢反驳，认命地举起刀。
夏玲大声制止，“你干什么？都是学生，你吓着他们怎么办？”
壮汉一愣。李少是说一不二的。他生怕迟疑片刻，就不是一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夏玲：“你，现在就去警局自首。还有，以后老老实实找一份工作。不许再仗势欺人。”
壮汉感激地看了看夏玲，又怯怯地看向李进。
李进：“没听见，还不快去？”
“谢李少，谢少夫人。”
本来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夏玲忍不住想笑。一听他说少夫人，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李进点燃一支烟，对着黄头发勾了勾手指。
黄头发怯怯走上前来。
“胳膊。”
黄头发撸起了袖子。
李进把烟头按上去，语重心长地：“不好受吧？以后别这么干了。”
这时上课铃响，夏玲安慰男孩：“没事了，都解决了。以后好好学习啊。”
“嗯。”孩子拿出钱，递给她：“谢谢姐姐。”
“不用，这是姐姐给你的，去医院看看伤。拿着吧，姐走了。”
车里，李进揶揄：“怎么又改成姐姐了，不是自称阿姨吗？”
“大了十多岁，说阿姨也没错吧？”忽然猜到他的心思，“你不想被叫老了吧？那我当他阿姨，你当他哥哥。”
“这不差辈了吗？少夫人。”
夏玲一下子羞红了脸，狠瞪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余兵瞄一眼后视镜，感觉气氛不对。“还去公司吗？”
李进：“去学校。”
驶入宏盛中学的大门，夏玲彻底震惊了。学校占地之广，堪比一座庄园。
足球场、篮球场、网球场，甚至还有马术场……各种体育设施，音乐器材，应有尽有。
学生们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每个人都那么朝气蓬勃。
教室里，全英文授课。她这个大学生，有的地方都听不懂。
夏玲不禁心生感慨。同样是学校，怎么会如此天差地别？
“能不能让那个孩子来这里读书？学费从我工资里扣。”
李进：“你工资不够。”
什么？一年学费超百万？夏玲惊得目瞪口呆。
有心无力，只能作罢。
回去的路上，夏玲沉浸在学校带给她的震撼里，久久回不过神。忽然，李进手机响了。
“停车。”他刚要开车门，夏玲先他一步下了车。他轻叹一声，接听手机。
“怎么回事？进儿，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变得优柔寡断。你喜欢她？”
“不是。妈，我感觉她……”
李母冷哼一声：“感觉……没脑子的人才依靠感觉，有脑子的人只会分析。有了感情，就会意气用事。你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我却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这个女人，必须死！我说过，如果你动手，她还能走得舒服点。你要是真为她好……”
李进看着车外的夏玲，“妈，我赶她走，以后绝不再见。这样可以吗？”
“你最好说到做到。”
“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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