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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装作不懂，混吃混喝。
反正按照妖怪的年纪她还是幼崽。
想到这里，犬夜叉心安理得地说：“我要暂住几日。”
她没看出女妖的本体，但女妖对她很感兴趣，驱逐了对半妖不怀好意的其他妖怪后，女妖便坐在了她对面看她吃东西。
只把犬夜叉看得不好意思。
后者只得放下烤肉：“你是……”
“是个不知名的女妖罢了。”自称婆娑的女妖托着下巴，眼睛在她的犬耳上停留着，让犬夜叉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婆娑便大笑起来：“你也就是和他长得像。”
犬夜叉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自己触手可及的缘刃。她的动作自然没逃过女妖的眼睛，但女妖也没生气，手指点了点桌面，圆润可爱的指甲在桌面上留下清晰的半月印。
这让犬夜叉后背一凉。
“他一直因为父亲与人类生下子嗣而厌恶人类。所以，半妖，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味道？难不成你是他妹妹？”
婆娑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犬夜叉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已知，杀生丸讨厌人类，厌恶半妖。
又已知，婆娑喜欢杀生丸，且清楚地知道他厌恶妖怪，厌恶半妖，更加厌恶同父异母的半妖妹妹。
综上所述，要想安安稳稳不打架，就只有一个选择。
“父亲是当世强者。”她挑起眉毛，尽可能模仿杀生丸的表情——其实犬夜叉圆润的脸蛋也完全没模仿到杀生丸刀削面的精髓，但银发金眸又有气味就是最强的说明了，“对人类厌恶与否，和你应当没关系。”
婆娑瞳孔地震。
已知杀生丸是当世强者。
已知半妖和他长相相似神态相似行为相似。
又已知半妖身上有杀生丸的气味。
那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这是杀生丸对人类真香之后生的女儿。
他们家的男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是说好厌恶人类痛恨半妖“不要靠近人类会变得不幸”吗？
难道之所以告诫后代不要接触人类，纯粹是因为他们注定会爱上人类？
狗……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婆娑看不懂，但婆娑大受震撼。
其实犬夜叉的话本没有什么值得误会的，可惜女妖以为自己的心上狗当世无敌，再加上有斗牙王这个前科，她只觉得塌房了。
但有一种粉丝叫脑残粉，无论男神塌房成啥样，都能第一时间给男神找出理由，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一定是人类蓄意勾引！
不愧是我男神，面冷心热，即便被人类蓄意勾引之后，也未曾伤害罪恶的女儿。
犬夜叉不愿多想。
她急匆匆吃完了饭，就上楼去了。
隔天，她在集市上买了个半妖，有树木清新的味道，可能是树妖和人类结合生下的。
半妖买半妖。
婆娑只当是她同情半妖，上菜的时候多说了两句：“没有厉害角色庇护的半妖活不长久，您不应当戏耍半妖，给她生的希望。”
杀死半妖算不得什么，但要是仅仅为了戏耍半妖，就太过了。
犬夜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这又是人类和妖怪的不同。
人类贵族是不会把奴隶当成同类看待的，换句话说，她买了这只半妖，就是树妖的主子，无论她要对树妖做什么，树妖都没有反对的权力。
“这是魔界的菌类。”她细长的菌菇放到干净的碟子上，推到对方面前，“我不知道它对半妖是什么效果，你只要吃了，明日我就放你自由。”
婆娑挑眉。
只是有了新鲜玩意儿想测试？她还没听过魔界菌类，但集市上混入魔界的妖怪也不奇怪。
而……
那树妖已经成年，不会希望自己困在一只未成年的半妖身边。
果然，树妖声音颤抖：“您说的是真的？”
“一言既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婆娑笑道：“这半妖花了你多少钱？”
“小块妖玉，半枚金判。”
妖玉是妖怪们交易的高等货币，成色越好，体积越大便越难得。想要获取妖玉，则需要杀死强力的妖怪，挖开妖怪的身体探索。
当然了，越强大的妖怪就越容易结成妖玉。
妖玉难得，所以妖怪们也使用人类的金判作为货币。不过她听闻多年前有一人类拿了不少妖玉来集市上，只为了找工坊做一件羽衣。
辉夜姬的羽衣自然是传说，至少她们也不过只是听过不死山的天女羽衣而已。然而工坊的妖怪们向来实诚，居然真的做出来水火不侵、凝结妖力、甚至可以使持有者飞天的羽衣。
那个人类的行为既是威慑，也是机会，自那之后，集市扩大了向人类售卖货物的窗口。
婆娑心思百转，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调笑道：“那我便先祝您得偿所愿。”
树妖需要时间考虑，犬夜叉倒是没多想，便收起了菌菇：“你最好明日想清楚。”
……
制衣工坊的手艺极好，犬夜叉取了衣物，找了跑腿的送到旅店，便自顾自进了家制刀坊。
除了买衣服，她还想找个刀匠修刀。可惜制刀坊的刀匠们并非天天开门做生意，她等了这几天，也才堪堪遇见一次。
一踏入制刀坊，便有热浪扑面而来。犬夜叉脚步未曾停顿，而是直接开口：“我要见你们最好的刀匠。”
最好的刀匠是个女人。
饶是犬夜叉，也不免吃惊，仔仔细细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确认是个人类。
看上去有二三十岁，许是为了活动方便，她留着和时下女子完全不同的短发。不过时下也不许女性当刀匠，都做了最叛逆的事，也不差把头发绞了。
刀匠看也不看犬夜叉，虚空一抓，缘刃便到了她手里，没伸长，就像是把小小的匕首。
“不愧是刀刀斋大师的作品。”女人说道，“您已经有了适合您的刀，为何还要来制刀坊？主人选择刀，刀也会选择主人，您已经放弃过一把刀，难不成还要放弃第二把？”
倒也不是。
她的第一把刀给母亲陪葬了。
想到这里，犬夜叉反倒笑了出来：“这么说，您肯定不愿意再为我锻一把刀？”
“刀刀斋大师在制刀上已是登峰造极。我无法锻造出比这把刀更适合您的刀刃。也许在下有幸听一听名刀的名字？”
“缘刃。”
“始终如一，错中复杂的缘分之刀？”刀匠将缘刃还给犬夜叉，“我能看出这把刀使用了您自己。您本身越强，您的刀便会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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