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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笑容是他们的，留给我的只有苦涩。
考试对大家来说不难（不包括我），成绩也不是那么重要（勉强算个月考），几个人嘻嘻哈哈的随着五条悟去了操场。
五条悟站在跑道上，下一秒手上就多了一本册子，没听说他有隔空取物的能力，我猜他应该是瞬移到了办公室又瞬移回来，因为速度太快东西看起来才像是凭空出现。
这能力可真方便啊！
五条悟翻开册子飞快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了给新来的同学树立信心，这次考试就从最简单的项目考起吧！”
我：“……谢谢你，但是不必了。”
猴子会被朝三暮四变成朝四暮三的把戏骗过去，怎么说我也是猴子究极进化后的结果才不会因为这种差别就松了口气啊！说到底不还是要考吗！
“没关系，从简单的科目开始考起也能给同学们一点信心嘛——”五条悟煞有其事的拿出秒表，“因为小弥生是第一次参加考试，给你一点特别福利，二十分钟内跑完就算是及格！”
虽然不知道到底要跑多少米，但是二十分钟确实是很充裕的时间了。
我点点头，跟着大家一起站到跑道上，做起了热身运动。
“刚才忘记说了，今天要测的是一万米，不过这种事根本不重要啦，”五条悟随意伸出手，做了个开枪的手势，“Ready start!”
诶！诶——？！
为什么大家毫不犹豫就冲出去了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万米的世界纪录是二十六分钟啊！让高中生在二十分钟里跑完一万米真的合理吗！
好歹留下个人和我一起抗议啊！
可是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莫非对咒术师来说二十分钟跑完一万米是很正常的事？！
也不是没有可能！
啊——！早知道提前问清楚考试内容就好了！白白浪费我两秒钟啊！
虽然感觉成绩够呛，我还是咬咬牙开始跑了。
一万米听起来简单（？），跑起来简直要人命，这一个礼拜我天天学习咒术知识（常识），顶天了再和他们学点格斗技巧，还真是忽略了基础体能这方面的问题。
不过怎么说也是在同学们的热情帮助下进行自学，老师都没有，每天认真上课已经不错了！
等到下一圈再经过五条悟身边时，我忍不住喘着粗气问道，“如果我20分钟内没跑到要补考吗？”
问完我也没敢停留，一秒都没耽搁的继续往前跑，生怕就差这么一点时间最后给我整不及格了。
五条悟迈着他的大长腿跟了上来，看起来就像在散步似的，衬得一旁气喘吁吁的我十分矫揉造作。
他了然于胸的侧过头看我，“是不是想单独和老师相处？哼，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不过老师我呢也是很忙的，所以下次很可能是夜蛾校长来跟你监考哦！”
……还真是高估我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是实实在在的会不及格啊！
“你……对我……有点误会……”
身体素质上来之后，我跑的比自己预想的快了不少，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呼吸完全跟不上来。
我回忆着以前不知道在哪儿看的科普，试着调整呼吸方式。
嘴和鼻子同时吸气……接着用嘴吐气……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好像真的有点用处……
这种情况下，同时兼顾说话实在是有点费力，以至于我已经开始觉得莫名跟上来的五条悟碍事了。
五条悟看着我的样子愣了下，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演戏，最后震惊的发现只是跑了这么些距离，我就真的已经开始喘不上来气了。
虎杖悠仁面不改色的从我身边跑过，还有余力和我打招呼，“加油啊！坂本！”
我朝他挥挥手，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接着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也挨个超过了我。
这下五条悟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困扰了，“弥生你的体能真是不行啊……这种程度的话术式完全没办法发挥出来优势。”
我：“呼……恭喜你……终于发现了！”
不要说的好像我偷懒一样，拜托考虑一下我一个星期前只是个普通高中生啊！
我只是得到了咒力强化，不是直接变成了超人好吗！
就算是超人也要讲究个循环渐进吧！他也不是一生下来就那么强的啊！
“哎呀，”五条悟依然大气都没带喘一口的跟我保持同样的速度，“这么看的话，二十分钟对你来说确实有点勉强……”
没错，没错，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真正的名师都是因材施教，不同的学生需要有不同的考核标准，快点把及格线给我改成半个小时，不，四十分钟！
五条悟轻快的握住拳头，在胸前比划了两下，“那你加油哦！”
我：“哈？！”
一眨眼的功夫，五条悟就从我身边消失了。
等等，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给我把及格线改掉啊混蛋！
就算没回头，我也能听到身后传来五条悟的声音，“哦噢悠仁最后五十米！加快速度！”
我：“？！”
什么？这不可能！我才跑了三分之一他居然就跑完了？！
“野蔷薇加油～”
“哦哦惠在加速！马上要超过悠仁了！让我们看看最后的冠军究竟是落入谁——”
“最后十米冲线！”
“伏黑惠选手和虎杖悠仁选手不分前后！”
“虎杖选手掌握了微弱优势！伏黑选手也放手一搏！”
五条悟就像是训练有素的体育赛事转播员，嘴里一刻不停的播报着最新情况。
“虎杖悠仁——！让我们恭喜他！”
身后顿时传来了热烈的掌声。
哪来这么多人啊？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完之后感觉自己真是浪费精力。
确实没有很多人，但五条悟一个能顶上十个，他通过超快速移动一个人鼓掌就营造出了十个人一起鼓掌的效果。
我：“……”
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伏黑惠几乎和虎杖悠仁同时到达终点，没过多久钉崎野蔷薇也要完成了考试，只是我还在跑道上奋斗，于是大家都来为我加油。
甚至我还听见他们在讨论以后要每天派个人监督我完成五条悟制定的训练计划！
这个消息简直让人眼前一黑。
跑完八千米我实在是到达身体极限了，喉咙里不停的往上反着铁锈味儿，腿沉的几乎要抬不起来，整个人就像个快报废的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在操场上慢速前进。
就连虎杖悠仁都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完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连一万米都跑得这么费劲，但他还是和钉崎野蔷薇一起向五条悟申请给我延长时间。
五条悟想了想对着我喊道，“既然大家都给你求情，那么破例允许小弥生你可以用咒术哦——”
咒术？可是我才来一个星期根本就没学过咒术啊！
野蔷薇替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感激的对她做了个多谢的动作。
“这样啊，”五条悟事不关己的拖长尾音，耸了耸肩膀，“那老师也没办法了呢。”
可恶！这人就是故意在耍我吧！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放弃，因为光凭我自己的话绝对跑不完剩下的两千米啊！
“不管……呼是什么咒术……都可以吗？”我费劲巴拉的把话问出了口。
隔着眼罩的遮挡我都能看见五条悟诧异的挑起了眉毛，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语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期待，“可以啊！”
这人简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快点开始你的表演”啊，看这个期待的程度，搞不好我是咒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个在考试里有这个待遇的，在某种方面而言也是极大的创新了……
将咒术和体育考试相结合，说不定会摸索出全新的道路呢。
是心里如此这般安慰了一下自己，我才摆脱作弊的羞耻感，看向伏黑惠，“狗……玉犬！”
虽然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单词，但我相信伏黑惠能明白我的意思。
五条悟又没说一定要是我的咒术，总之就拜托玉犬背着我跑吧！一个礼拜里我也见过伏黑放出它们好几次，大小是绝对足够了！
“bu！bu！”五条悟摇着手指打断了我，“别人的咒术达咩～”
那你他妈的倒是早说啊！
……
事实证明，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就算没有其他人的帮助，我依然跑完了全程。
“五条悟……”我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颤抖着抬起手，抓住了五条悟的裤脚，“五条老师……听我说……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是么？”五条悟蹲下身，好心的顺手挡住了我眼前的太阳。
“是的……拜托你了……只要OOOOO的话……只要OOOOO的话！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五条悟低头笑了起来，似乎是被我托孤一般的语气逗乐了，“很遗憾做不到哦。”
我：“……”
我一下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毕竟他都说做不到了，虽然我觉得是个人都能做到，但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啊！
总不能对他来强的吧，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呀！
五条悟唇边的笑意略有一丝微妙，“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世界上还不存在。”
“不如……你再考虑一下？”我绞尽脑汁的劝说起来，“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全部交给我就好！我会努力的！”
“就凭你？”五条悟哼笑一声，摇了摇手上的册子，“需要我再给你念一遍成绩吗？”
霎时间我只觉得无地自容，强撑着反驳道，“这，这又不是一回事！给我一次机会你就知道了！”
“怎么能说我没给你机会呢，”五条悟低下头，我的视野全部被他占据，“毕竟你就是凭借着我给出的机会才能躺在这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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