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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一把带着弧形蹭亮的杀猪刀。
而刀摔砸在地上弹了几掌距离,正好砸在钱屠夫膝盖旁,刀口恰好对他反着凛凛亮光。
他天天杀猪自然清楚这把杀猪刀有多锋利。
钱屠夫见长霖阴沉着脸,对方每靠近一步,便如被锁喉般窒息,一下子神色惨白嘴角抽搐着:
“不,不要。”
被刀比划脖子的恐惧感再次侵占了他大脑。
“我说,我说,别杀我。”
“是我被迷了心窍想去用强非礼季风。”
钱屠夫一股脑儿倒了出来,那样子像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
吴氏气得鼻孔放大,手指着长霖说道,“大家看呐,这不是屈打成招吗!还有王法村规吗!”
然而一个孩子小声说:“这把刀是钱屠夫的吧,带把刀去别人家……”
众人心里明镜儿似的看这吴氏撒泼,至于季风,没有交集存粹当看戏了。
村长咳嗽了一声,私语声消退,又是安静一片。
“钱成说说你进季风家后发生了什么。”随着村长说道,众人的视线又集中在钱成身上。
只见他低垂着头,“我见色起义,只觉季风如仙人下凡但连肉都吃不起心下怜惜。”
“我可以杀猪养他。”
季风内心只差翻个白眼给他。
周围一口哈气声,明显是憋着笑意,钱屠夫抱着头难堪地继续说:“我还说可以偷猪油卖钱养他。”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钱屠夫,风流浪荡死不改。”
“钱屠夫这情话嘴甜的,不过都是对着别人呐。”一位平时和吴氏不对付的妇人王淑芬阴阳怪气地说道。
“钱屠夫,你咋不扛着锄头去找季风?”王淑芬说道。
吴氏一听,十分后悔钱成真是个猪脑袋,带着杀猪刀找人明晃晃的把柄证据,带着锄头,谁家没有锄头啊。
王淑芬见吴氏脸色懊悔,捂着嘴笑道:
“钱屠夫说一起去种地啊。”
“种什么地啊。”
“种对你死心塌地的地。”
“哈哈哈哈”
吴氏气得眼皮翻白,被人这么嘲笑,她真恨不得立马踢死跪在地上的人,她本就是县里出身,虽是妾生但总觉得自己高于村里人一等,自尊心十分强烈好面子。
“村长,你看钱成这浑身的伤痛,这手段歹毒残忍。村长你得给我做主啊。”
她见村长一脸平静带着不喜,她咬牙憋着气说道:“如果今天村长不能给我做主,那我就只能麻烦我县令伯父做主了。”
村长看了一眼,嘴角白胡须微动:“请自便。”
“按照村规,砸坏物品等价赔偿,另钱成义务耕种义田一年,如收成不达往年则自行补足。”
于是季风就这样得到了二两赔偿银子,而长霖则身后跟了一群孩子在议论拜师喊大侠。
季风看着这幅情景,心思一转,转钱的门路有了。
季风几人回到家后,开始收拾被砸乱的屋子。
季风把骨节散架的竹椅试着用麻绳拼接缠好,竹片已经有裂缝,再怎么修补都无济于事。
他不擅长手工,手指又没干过粗活,白嫩细滑,一没注意竹块的刺尖便给指腹刺出一滴血珠。
长霖急忙蹲下,用手指捂住季风看不见的伤口,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
“风风,别不开心了,我给你秀了个荷包。”
季风抬头,眼见逼近一个不规则荷包,采用墨绿色布料,边角用蹩脚的金色丝线缠绕,皱皱巴巴的布料最角落处用白线刺了个“风”字。
长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摸索的第一个,原本打算再缝个漂亮点的给你。”
一旁的七宝双手托着脸,“长霖半夜又不睡觉,他手指头那么粗,绣花针那么细,就对着蜡烛在那里戳来戳去。”
季风看着长霖骨节修长分明,一看就是长期习武之人的手,他只能想象握剑持枪的样子,捏着绣花针对着蜡烛绣花……
季风又看了一眼长霖硬气的脸。
是他输了。
长霖见季风目光扫来扫去,以为是嫌弃他秀的丑。
一下子板着脸,起身俯视气势莫名的压迫唬人,质问道:
“是嫌弃它丑吗?”
季风还没来得及解释呢,长霖便冷脸伸手从他手里抢过荷包,而后低头捏来捏去,小声地说道,
“你不要嫌弃。”
“我再做个漂亮的给你就是了。”
于是季风腰间除了个干瘪显示主人贫穷的食袋外,又挂了个蹩脚丑陋的荷包。
晚上,长霖说什么都要和季风一起住。
赵婶儿说不合规矩,但长霖十分执拗坚持。
季风和七宝坐在桌子前,一大一小撑着脸磕着瓜子看着面前隐隐有争执的两人。
七宝咔嚓咔嚓磕着瓜子:“奶奶和长霖较劲儿干什么,不累吗?”
季风点头,“这事儿也没有必要争论吧。”
七宝扭头,“一个未出阁的哥儿和一个单身汉住一起,您心可真大。”
“可这是长霖。”季风慢悠悠磕着瓜子说道,长霖单纯的像孩子,再说他也并没觉得哥儿有什么顾忌和不同。
但是过了一晚,季风便亲身体会到这哥儿到底如何不同了。
季风睡梦中只觉浑身发热,迷迷糊糊想起来吹吹夜风,一没注意踢翻了床前的矮凳。
意识被这声哐当唤醒只觉得浑身更加燥热,他扯开雪白的衣领,精致的锁骨处透着从皮肤底子里的粉红,腰带松松垮垮得横在纤细的腰间,唇角紧闭,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一双丹凤眼半睁着水光迷离,睫羽颤抖着想要看清眼前的障碍物,但最终一颗晶莹的汗珠划过红艳的眉间孕痣,滴晕在眼皮上,视线逐渐模糊一片。
睡梦中他好像找到一块冰块,他像一只八爪鱼一般抱着冰块,一声舒服的喟叹中,陷入深沉睡眠。
村里几声鸡鸣,季风睫毛动了动,抬头便被一块硬物顶住,他意识彻底清醒了过来。
季风侧头抬眼,脑袋顶住了一个男人的下颚,那线条硬朗分明,还有新冒出来的胡茬儿。
许是感受到怀里人细微的动作,长霖手搂住季风的腰往怀里一带,季风脸错不及防的贴在长霖的胸口处。
季风抬手推了推长霖肩膀,然而得道的回应是被搂得更紧,他脸被压着变形贴在罪魁祸首的胸膛。
他深深憋着一口气,一嘴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嗯~?”长霖猛然痛醒,睁开眼便见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风风,好痛。”嗓音带着沙哑。
季风好笑,看着他胸口处上下八颗牙印,你又不是铜墙铁壁,能不痛么。
“起床了。”季风起身说道。
然而长霖却直起身子后便不动了,皱褶眉头盯着裤-裆处,“风风,我这里也好不舒服。”
季风回头顺着长霖的手指看过去,大清早就这么精神。
季风拍拍长霖肩膀,心想小伙子本钱很不错。
他咳嗽一声,“没多大事,去后山淋个泉水就好了。”
“为什么淋水就好了啊。”刚起床的长霖显然求知欲十分旺盛。
“……”
季风低头想了几秒,“因为你口渴了,所以不舒服,去喝泉水淋个澡就好了。”
长霖看着季风白皙的脖颈,里衣半掀,锁骨下方隐约的粉点,微微吞了下口水,确实有点口渴哦。
上午季风吃完早饭,就给赵婶儿泡了瓜子粉水。
他给赵婶儿说想要卖瓜子水,赵婶儿一拍集合说怎么没想到,她就是觉得自己最近头晕眼花的毛病好很多了。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卖瓜子,一来,他还没种瓜子便凭空出现很多瓜子会引起村民猜疑;二来,瓜子家家户户再熟悉不过,没有新鲜感吸引力自然也就不够。
赵婶儿高兴过后意识到现实问题,“会有人买我们的瓜子水吗?”
七宝一边叭叭,“听着就不会买啊。”
“所以我们给它起个好听的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季风专门研究瓜子的各种功效,既然是附着他末世的精神力,那治愈修复功能必定是有的。
要研究粉磨功效,那靠他几个人剥瓜子是来不及的。
院子里一排排蹲着扎马步的孩子们可不是正好么。
赵婶儿看着季风眉心的红痣,支开七宝和长霖,小声说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预热期了。”
季风想想,“昨天是挺热的。”
“你昨天晚上都是和长霖一起睡的?”
“醒来是的。”
赵婶儿看着傻乎乎的季风,心里叹气,这孩子怎么连预热期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在乎。如果这是季风的首次预热期,而陪着他的又是长霖……
难道季风喜欢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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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热期,类似于abo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