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bove of the Shadow

　　哈莉的心重重一跳。
　　她瞪着眼看着那双满是震惊的灰蓝色眼眸，对方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的手已经悬在半空中，看上去已经准备打开柜门了。
　　哈莉不由得握紧魔杖，蓄势待发。
　　“成了，过来，德拉科！”老马尔福的声音突然响起，唤醒了小马尔福。
　　哈莉看着小马尔福猛地收回手，下颚线条紧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对方在离开前瞪她了一眼，仓皇的背影浑像是后面有一头三头犬追一般。
　　在马尔福父子离开店铺后，哈莉又等了一会儿。
　　那两人似乎没有返回的迹象，她便趁着博金先生走进暗门的时候披上隐形衣，无声无息地溜出了店门。
　　哈莉小心翼翼地在翻到巷里四处探寻着，时不时避开即将撞到的、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巫师——
　　翻到巷的路实在是太窄了。
　　哈莉屏住呼吸，看着景象越来越陌生的小路，紧握魔杖的手心渐渐湿润起来。
　　就在哈莉心底开始发慌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是海格。
　　哈莉心中一喜，朝海格快速走去。
　　“海格！”她在海格身旁小声叫唤，“海格！是我，哈莉！我迷路了！”
　　海格吓了一跳，他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哈莉的身影。
　　下一秒，他感觉衣袖被扯了扯——海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紧张地清了清嗓子。
　　“跟紧我。”他小声说道，然后假装一切没有发生地快步往前走。
　　哈莉小步快跑地跟在海格身后，因为她走三步才能赶上海格那双大皮靴的一步。
　　他们穿过曲曲折折的阴暗小巷，来到明亮的阳光下。
　　哈莉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雪白大理石建筑：古灵阁银行。
　　海格直接把她带到了对角巷。
　　……
　　哈莉浑身僵硬的被众人围着关心了一轮又一轮，等所有人散开前往各自的目的地时，她猛地松了口气。
　　赫敏凑到她身边小声问：“你还好吧？”
　　哈莉神情微妙的摇摇头。
　　他们在银行外的大理石台阶上分手了。莫莉临走前交代道：“一小时后在丽痕书店集合，给你们买课本。”
　　“不许去翻倒巷！”她冲着双胞胎兄弟的背影喊。
　　人群四散，哈莉和罗恩、赫敏纷纷看向西里斯。
　　“走吧，我们两个就带着你们三了。”西里斯大手一挥，“第一站！福洛林·福斯科冰淇凌店！”
　　西里斯给哈莉三个每人买了一杯巨大的冰淇凌，然后两个大人跟在三个小孩后面，看着他们一边惬意地吃着冰淇淋，一边在巷子里闲逛。
　　“要是詹姆、莉莉还活着就好了。”西里斯喃喃道。
　　“是啊，那一定很热闹。”
　　一小时后，他们向丽痕书店走去，去书店的人远不止他们几个。他们惊讶地发现店门外挤了一大群人，都想进去。楼上拉出了一条大横幅：
　　〖吉德罗·洛哈特
　　签名出售自传
　　《会魔法的我》
　　今日下午12：30～4：30〗
　　“我们可以当面见到他啦！”赫敏叫起来，“我是说，书单上的书几乎全是他写的呀！”
　　罗恩捂脸，“她怎么和我妈妈还有金妮一样？”话音未落，赫敏已经从人缝里钻了进去，不见踪影。
　　弯弯曲曲的队伍从门口一直排到书店后面，吉德罗·洛哈特就在那里签名售书。
　　“跟上去？”哈莉在队伍里看到了韦斯莱一家和格兰杰夫妇。
　　罗恩耸耸肩。

　　“哦，你们可来了，太好了。”韦斯莱夫人说。她呼吸急促，不停地拍着头发。“我们一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渐渐地，队伍缩短了。哈莉无聊的低头发呆。突然，罗恩在一旁说：“真了不起。”
　　哈莉抬起头，没等她看清什么，就听到有人喊：“这不是哈莉·波特吗？”紧接着，她周边突然空旷起来。
　　哈莉眼前一花，紧接着手臂一疼——她被一股大力拽着往台上走，全场爆发出一阵掌声。
　　等她终于站稳时，她发觉她的脚踝正钻心的疼，疼得她泪眼模糊，直抽气。
　　而一旁的洛哈特依旧紧攥着她的手臂，像是生怕她跑走，洛哈特又是一拽——
　　“——放来我！”哈莉火冒三丈，眼泪直掉。
　　该死，真的太疼了。
　　哈莉扭转手臂企图挣脱洛哈特紧抓着的手，旁边一个矮个子男人举着摄影机正对着她疯狂地连连按动快门，这让她的心情瞬间暴躁起来。
　　哈莉用力一推，吼道：“放开我！”
　　在挣脱的一瞬间，脚踝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哈莉直接跌坐在地上。
　　霎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瞬间，人群安静下来。而旁边那个矮个子男人依旧举着摄影机，直怼着她的脸疯狂地连连按动快门。
　　哈莉直接抖出魔杖对着摄影机就是一击。爆破声伴随着尖叫声，哈莉的周围瞬间空出一大块。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哈莉甚至没有注意到是谁将她抱起带离人群。
　　“哈莉怎么了？”罗恩问。
　　“感觉像是脚扭伤到了筋。”赫敏说，“我在麻瓜小学上学的时候，班里有学生也是这种情况，一动就特别特别的疼。”
　　“那怎么办？”莫莉着急的问，“有什么咒语能治好吗？”
　　“我记得魔法咒语对物理受伤是没有效果的。”珀西说。
　　西里斯阴沉着脸，盯着哈莉一言不发。
　　赫敏的爸爸开口了：“情况不严重的话，可以先用冰块冷敷，二十四小时后热敷。”
　　“——最好不要移动。”他补充道。
　　西里斯当机立断变形出一个杯子，又往里注水，紧接着甩了一道冰冻咒——
　　凉意包裹脚踝的一瞬间，哈莉呼出一口气。她眨了眨眼，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感觉怎么样？”莱姆斯问。
　　“疼。”哈莉声音沙哑，“太疼了。”说完，她清了清嗓子。
　　莱姆斯挥了挥魔杖，将装满水的杯子递给哈莉。
　　哈莉润了润喉咙，才抬头看向将她围住的一群人——是实话，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的滋味真不好受。
　　她不自在地开口道：“我没什么大问题。”停顿了一下，哈莉又说：”我记得你们的书还没买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就好了。”
　　“可是——”莫莉有些不赞同。
　　“我留在哈莉身边，莱姆斯去买哈莉的书。”西里斯说。
　　哈莉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等他们走远后，哈莉这才扭头看向西里斯。
　　“怎么不说话？”西里斯双手抱胸，眉毛一挑。
　　哈莉心虚地移开视线。
　　西里斯哼笑一声，“要是我刚才没出现，你打算怎么办？干坐在那边掉眼泪边甩咒语？”
　　“还能怎么办？该怎样怎样呗。”哈莉耸了耸肩。
　　“大胆点！哈莉！”西里斯有些恨铁不成钢，“听着，下次你要是再碰到这种无赖时该这么做——”
　　“不说废话，一大堆恶咒直接朝着对方的脸甩！不要手下留情！真出事了还有你教父我帮你兜着！”
　　哈莉斜了他一眼，“我可不会像你和我爸爸一样巴不得把事情高大。”
　　“你敢说你第一年经历的那些事不算大吗？”西里斯嗤笑，他看了哈莉一眼，“我得说你‘干得漂亮！’，试问有谁能在入学第一年就经历这些刺激的事呢？”
　　说着，他语调一转。
　　“——当然，除了伏地魔。”西里斯神情严肃，“我得说，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还面对的。”
　　哈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教父。
　　“我婴儿时期就直面过他了。”她轻声说，“你知道的，他在我一岁时没有将我杀死，现在他回来了，企图复活。”
　　“你能保证他复活的第一件事不会是来杀了我吗？”
　　“哈莉。”西里斯警告。
　　“说不定他是通过我开复活的呢？”
　　“哈莉！”
　　“我迟早要面对他的。”哈莉语气肯定，“在我直面他的第一眼，我就意识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哈莉。”西里斯抬手后梳头发，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
　　“这样，第二学年我会在霍格沃茨当黑魔法防御课的助教。哈莉，你每周都来找我，有空就来。我要训练你的实战能力。”
　　哈莉眨了眨眼，嘴巴微张。
　　“实战？意思是，对打？”
　　“没错，对打。”西里斯点头，“就像你说的，那你就更应该学习更多足以应付的咒语和积累那些实战经验。”
　　“就算没有对上伏地魔——万一遇到黑巫师呢？至少能保证你全须全尾的逃脱。”
　　“这和之前的练习不一样，我将会更严格的要求你。”西里斯说。
　　“那很好啊，我早就在想要怎么和你提这个要求了。之前那些训练我觉得还不够。”哈莉满意的说。
　　西里斯挑眉，“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承担。”
　　“我知道——”哈莉拖着腔调说，“但总该有所准备吧？”
　　西里斯耸了耸肩，“你说的没错。”

　　没过多久，哈莉老远就看到韦斯莱一家和格兰杰一家正朝他们走来，海格也在他们之中，格兰杰夫妇似乎不太习惯海格那异于常人的身高。
　　“他们怎么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哈莉问。
　　倚靠在墙边的西里斯直起身，他和莱姆斯对视一眼。
　　“哦，哈莉！你脚上的伤好点了吗？”海格粗声粗气地说。
　　“好多了。”哈莉说，“发生什么了？你们看着不太高兴。”
　　“没什么，”韦斯莱先生的脸色有些自然，“就是和马尔福打了一架。”
　　西里斯缓缓眯起眼。
　　哈莉看向罗恩和赫敏，罗恩凑近哈莉小声说道：“我们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和你说。”
　　……
　　开学前一天的晚上，哈莉盘腿坐在地毯上收拾着要带的东西，床上放着她要带走的叠好的衣服。
　　住在这儿的一个月里，大脚板和莱姆斯给她买了一大堆新衣服鞋子还有饰品，尤其是大脚板，他似乎恨不得把过去缺席了十一年的某些东西全都补回给哈莉，甚至还带着她去做了许多她从没做过的事。
　　事实上，很难说清究竟是谁陪谁，因为到后面基本上是她陪着大脚板疯，莱姆斯偶尔暗戳戳的坑一下大脚板。
　　只是，她不确定那对西里斯算不算好，
　　因为每次结束之后，那个男人站在一边，总有那么一瞬间眼里空荡荡。当她看到的一刹那，她感觉他的灵魂似乎飘走了。
　　一开始她不太能理解，但后来她想通了，那和她进行完一场魁地奇的感觉是一种样的——
　　极致的放纵带来的是无尽的空虚。
　　这不好，但她无法阻止。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个男人需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就像她需要一场魁地奇比赛、抑或是一场飞行。
　　而莱姆斯……
　　“嘿，哈莉。”
　　哈莉转头，是西里斯。
　　“是要开饭了吗？”哈莉看着西里斯走到她旁边。
　　“还没有，”西里斯盘腿坐下，“不过也快了。”
　　“怎么了吗？”
　　“呃，是这样的，”他抓了抓脖子，“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关于穆尼的事。”
　　“莱姆斯怎么了？”
　　“你知道穆尼前几天离开后回来时，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吧？”西里斯说。
　　哈莉点点头，“我知道，他离开的那天刚好是圆月。”
　　西里斯眨眨眼，试探地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我知道。“哈莉扭回头，继续整理东西。
　　“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希望他注意点身体。”哈莉耸了耸肩。
　　“噢，”西里斯干巴巴地说。下一秒，他咧嘴大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接受的！”
　　哈莉笑了笑，“所以，你们是因为莱姆斯才练习阿尼马格斯？是我爸爸提的？”
　　“没错！你怎么知道？”西里斯问，“莱姆斯告诉你的？
　　“我猜的。感觉会是我爸爸提出的建议，他应该是想给莱姆斯一个惊喜。”
　　西里斯大笑，“不愧是詹姆的孩子！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莱姆斯得知这个消息的蠢样！”
　　“莱姆斯是通过打人柳密道来到尖叫棚屋吗？”
　　“也是你猜的？”西里斯扬眉。见哈莉点头，他咧嘴一笑：”没错。其实打人柳就是为他种的。”
　　“当时阿不思为了不让爱冒险地学生尝试进入尖叫棚屋，特意放出那里闹鬼地消息。“
　　“确实是邓布利多教授会做出来的事，”哈莉笑了，“走吧，晚餐应该准备好了。”

　　第二天，即将出发的三人之中有两人就出行方式起了小小的争执——
　　西里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向海格取回了摩托车，他想用它带着哈莉前往国王十字车站。
　　“——不要，今天阳光太烈了。”哈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想顶着大太阳在高空中飞。”
　　西里斯一噎，他看着皮肤有些苍白的、身形瘦小的哈莉，嘴里发出抗议：“哈莉，你就应该多晒晒太阳。天知道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模样，我几乎以为莉莉生了个小吸血鬼。”
　　“不要，我不喜欢太阳。”哈莉双手叉腰，眯着眼看着西里斯。“那太刺眼了！”
　　西里斯一听，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看起来方方正正的黑色玩意儿，抬手往哈莉怀里一丢。
　　“这是什么？”哈莉下意识接住，定睛一看，“墨镜？”
　　还没抬头，她就感觉头顶一重——西里斯给她盖上了一顶帽子。
　　“好了，这下没问题了吧？”西里斯摸索着下巴，满意的点点头，“上车。”
　　哈莉无语地看着潇洒抬腿一跨的西里斯，不情不愿地爬上摩托旁的坐椅。
　　莱姆斯在一旁面带笑意地看着一大一小的互动。
　　坐在摩托车上俯瞰地面时如同骑着扫帚一般，未被束起的长发在疾风中舞动，初秋的凉风吹得哈莉心情舒畅，她算是理解西里斯为什么会想到改造摩托了。
　　时隔两个月，那熟悉的深红色蒸汽机车再次出现在哈莉眼前。
　　喧闹的人群，漫天的欢声笑语，所见所闻让她意识到她是这样想念巫师世界，仿佛她天生属于这里——曾经的十一年就像是普通的噩梦一场。
　　“好了，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莱姆斯说着，将行李箱递给哈莉。
　　“什么？”哈莉接过，
　　“我可不会骑摩托车。”
　　西里斯发出一阵大笑，“别担心，莱姆斯。我会骑着摩托车跟着特快列车一起前往霍格沃茨的！”
　　顿时，哈莉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是认真的？”
　　“当然。我不是西里斯谁是？”西里斯半倚在摩托车上，懒洋洋地拨弄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副得意洋洋地模样看得哈莉一阵手痒——只想朝他脑袋上狠狠地敲一下。
　　“到了学校你可得和我维持普通师生关系。听明白了吗，西里斯？”
　　“表面的。”西里斯强调。
　　哈莉侧头，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她有预感，第二年的生活不会太平静了。

　　“哈莉！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当哈莉推开隔间门，赫敏啪的合上一本大部头。
　　“别提了，”哈莉将箱子塞进隔板里，“我有时候很怀疑西里斯是不是永远都长不大。”
　　“他怎么了？”罗恩问。
　　“他想骑着他的摩托跟着特快列车一起前往霍格沃茨。”哈莉扯下墨镜就往桌上一丢。
　　“酷——”罗恩惊喜地说，“他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他拿起那副墨镜，来回翻看。
　　“这是什么？”
　　“墨镜。”赫敏翻了翻眼睛，“哈莉，你就没有阻止他吗？那会违反巫师的《保密法》！”
　　“‘别担心，哈莉。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吗？’”哈莉摊手，“我试过了，而且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喔哦——这眼镜真神奇。”罗恩戴上眼镜，“那你担心的是什么，哈莉？”
　　“他说他会在我们待的隔间在飞行——他是决定我还没尝够被当猴子的感觉吗？”哈莉头疼地闭上眼睛，企图逃避现实。
　　“我绝对会被围观的。等到了霍格沃茨，我会在新生群里出名的。”
　　“你早就出名了，不是吗？不差几个新生。”罗恩耸了耸肩，“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别犯傻，罗恩。”赫敏横了罗恩一眼，“哈莉永远也不可能习惯。”
　　哈莉坐直身体，“别谈这些了。你们和我讲讲你爸爸和马尔福打架的事吧。”
　　于是，罗恩和赫敏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话语间，特快列车缓缓向前行驶。
　　听完前因后果，哈莉提出疑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听西里斯说，马尔福绝不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和你爸爸打架的。”
　　事实上他的原句是——马尔福绝不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和一个他们那群渣滓
　　口中的“纯血叛徒”打架的，除非有什么阴谋。
　　罗恩闻言努力回想起来。最后，他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出老马尔福当时有什么异常。”
　　“他做了什么——”哈莉说到一半，被窗外响起的惊呼声吸引了注意。
　　“看来你教父追上来了。”赫敏脱了鞋子站到座椅上，从高处的窗户探出头，“他在上面。”
　　哈莉推开隔间门，跑到过道上的窗户边往外看。下一秒，她的上方响起一道拖着长音的呜呜声——
　　“哈莉！”西里斯大笑着从上方飞到哈莉所在窗户的不远处，单手把着摩托正朝她挥手。
　　所有现在哈莉附近的学生们纷纷扭头惊奇又羡慕的盯着她。
　　哈莉低头捂着脸转身走进隔间，门一推，挡住了过道上一道道灼灼的视线。
　　窗外又是一阵大笑。
　　“梅林。”罗恩惊叹，“怎么说，不愧是当年麦格教授看见就头疼的劫道者之一。”
　　“行了，接着刚才的话题，”哈莉强调，“卢修斯马尔福当时除了和你爸爸动手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我记得他最后将几本书丢进了金妮的坩埚里。”赫敏说，她紧张地来回看着哈莉和罗恩，“那几本书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罗恩这下坐不住了，他腾的起身，“我去找金妮问问。”说完，他飞速离开了。
　　哈莉和赫敏面面相觑。
　　“我们就在这等着吧。”哈莉说。

　　隔间安静了一会儿，赫敏突然开口，“哈莉，你想聊聊信上的事吗？”
　　哈莉抬眼看了赫敏一眼，扭头看向窗外恣意骑着摩托的西里斯。
　　“我不知道。”
　　“我明白了。”赫敏深吸一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知道了掠夺者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时候，我挺同情西里斯的。他——就像你说的，他被困住了。我想他可能需要你和莱姆斯一起帮他走出这段困难的时刻。”
　　“我不确定，”哈莉平淡地说，“我在这一个月里看过不少他们之间的相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们就好像——似乎是通过我爸爸联系起来的，之间的话题大部分围绕——除了要紧的事情，就是我和我爸爸，有时候是我妈妈。他们，似乎从未聊过他们之间。”
　　“噢，”赫敏惊讶，“你是说，他们不是朋友？”
　　“不像是特别好的朋友。”哈莉说，“就像我说的，大脚板和我爸爸几乎可以说是半生知己。”
　　赫敏摇摇头，“我不是很理解。不过我觉得你或许可以试着让他们更加要好？”
　　“我不知道，在我看来友谊不是想亲近就亲近的，每个人的不同时期和每个人不同时期之间能做什么程度的朋友、做多久的朋友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赫敏若有所思。
　　嘭的一声，隔间门被推开——
　　“金妮说没有什么异常。”罗恩皱着眉头走进来，顺手带上门。
　　哈莉和赫敏对视一眼，“也许是我们猜错了。”哈莉说。
　　“你的猜测有几次是出错的？”罗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如果你实在是担心，我们会多注意一下金妮的。”赫敏说。
　　罗恩点点头，“谢谢你们。”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别说这些客气话。”赫敏说。
　　“你也不想想你自愿帮了我多少危险的忙。”哈莉看了罗恩一眼，“真要感谢，我家的金库都要被掏空了。”
　　罗恩脸一红，闭上了嘴巴。

　　一声长长的鸣笛响起，唤醒了列车上众多昏昏欲睡的小巫师。
　　秋夜寒凉，哈莉披上斗篷后将兜帽罩住了脑袋，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她在爬上马车前瞥了一眼马车前方空空如也的泥地。
　　“赫敏，你知道是什么操控马车吗？”
　　“不知道。”赫敏摇头。
　　“我听珀西说过是夜骐在拉着马车。”罗恩坐稳后说，“但我觉得他在胡扯，一团空气怎么可能拉动马车？”
　　“夜骐？”哈莉重复，“那是什么？”
　　赫敏拢了拢斗篷，“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我们可以去图书馆找找。”
　　“赫敏！现在才开学！”
　　“闭嘴吧，罗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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